第十六章 疑问
李寒霜低头看着泥泞，沉默不语。
“死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黎晨说道。
“你问。”
“你知道那黑木匣子里装的全是魔血吗？”说完，黎晨便盯着她看，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李寒霜抬头迎向黎晨的目光，毫不闪躲。
黎晨发现她虽然说着不知道，但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
他觉得她在说谎，本想追问，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她骗自己有什么用呢？自己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李寒霜说。
“没有了。”
李寒霜听他这样说，便拿起长剑与木盾，走向火圈边缘。
火圈外的尸狼们见有人靠近，便立刻围过来，盯着李寒霜，做好了扑咬的准备。
“你要去哪？”黎晨问。
“让他们安息。”李寒霜指着一地秋水阁弟子的尸体，说道：“然后，再把匣子和魔血找回来，它们不能落入邪魔之手。”李寒霜回答。
“我帮你。”
李寒霜将周围秋水阁弟子的尸体拖入火焰中，黎晨也捡起周围的杂物投入火焰中。
很快，火圈内的尸体便化作熊熊烈火，杂物碎片也被黎晨清扫一空，当他捡起最大的一块木板时，他又听到了马车老人的声音。
“等等，别烧我，别烧我！”
黎晨看了木板一眼，又把它丢回了地上。
料理了火圈内，李寒霜将目光投向火圈之外，群狼环视，但她毫不犹豫向外走去。
地面突然微微一震。
黎晨拉住李寒霜，他听到黑暗中的低语更加嚣狂，于是俯身把耳朵贴在地上，感到地面微微颤抖。
他好似听到密密麻麻的诡异怪物在快速靠近，脸色越发沉寂。
李寒霜沉默地拿起长剑，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尸狼。
地面又微微一震。
“你听到什么？”李寒霜问。
“它们来了……等等，我好像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黎晨问李寒霜：“还有别人进入森林吗？”
李寒霜盯着来路，回答道：“这是北境通向红河平原的必经之路，若是一个月前，大量商队会经过这里。”
“现在呢？”
“死了很多人后，没人再来了，如今只剩我们。”
“那骑马逃来的人是……”
两人对视一眼，李寒霜说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跟着他们在向我们靠近。”
黎晨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在那框神奇布条中擦拭两遍，又扯出几根布条缠在自己手上，算是做好了准备。
李寒霜持剑站在黎晨身旁。
两人望向深林的夜色深处。
“来了！”黎晨说道。
李寒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森林的道路中出现三名骑手的阴影。三名骑手在纵马狂奔，从尸狼群中快速冲过。
那身影李寒霜无比熟悉，随着三人快速靠近，她立刻确认道：
“是张师兄，他们还活着！”
黎晨难得地从李寒霜语气中听出愉悦之情，想起张铁山三人之前的悲壮，如今能活着回来，他也为之高兴。
“快到火圈里。”他对他们喊道。
三骑沿着石板道冲锋，在接近狼尸围成的火圈时，战马一跃而起，想要跨过火焰。
在三骑跳过火圈的瞬间，黎晨借着火光看清了三人的脸。
一人脖子缺了一半，歪着脑袋看着地面，一人脸上已经没有皮肤，只剩血肉，一人没了下颚，嘴里只有空洞。
绿光照耀之下，三人的面孔格外幽深。
黎晨突然想起那些从地下爬起来的尸体……
李寒霜全神贯注防备骑手后方，并未看向三人，她问他们：“是什么在追你们？”
骑手并没有回答，他们纵马越进火圈，落地时顺势挥出一道朦胧的刀光，斩向李寒霜的脖子。
“小心！”黎晨喊道。
李寒霜诧异地望向三人，这时才看见三人恐怖的模样，她想举剑防御，却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
随着两声刀剑交击声，黎晨狠狠撞在李寒霜肩上，让她跌跌撞撞扑到火圈边缘。
李寒霜趴在地上回头望去，却发现黎晨肩上嵌着一把刀，已重新站起三人对峙。
黎晨望着三人，心里有些发寒。
这三人分明已经死了，但他们仍举起刀剑，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黎晨进攻。
黎晨几个撤步，与三人拉开距离，退到了李寒霜身边。
“你没事吧？”他问道。
李寒霜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大地又是一震。
两人猛地回头，向东方望去，只见森林之上夜色涌动，群星闪烁着勾勒出一座巨峰的阴影。
森林里有山吗？白天怎么没看到？
黎晨正在疑惑，那座“巨峰”动了，夜空中的星星接连黯灭，他从被遮蔽的星空中窥探出一个人形身影！
那不是山峰，而是一个无比高大的巨人！
随着巨人跨步前进，大地又是一震。
黎晨只能看到一个遮蔽夜空的影子，难以判断彼此距离，他对李寒霜说道：“我们必须走，不能留在这里了！”
这时，三个骑手已调转马头，向两人冲锋。
“抢马！”李寒霜说道。
骑手已并排冲到两人面前，李寒霜向旁边一跃，躲过冲撞，黎晨却一闪身，扑向已死的张铁山。
张铁山的剑顺势送出，噗的一声，刺入黎晨的胸膛。
黎晨并不哼声，他拉住张铁山执剑的手，猛地将他扯下马，按在地上，一剑斩掉张铁山的头颅。
无头的尸体疯狂挣扎，一手捏住黎晨的脖子，一手去扣黎晨的眼。
黎晨左手挡住扣眼的手，右手去扳握住脖子的手。他喝了佛心露之后，力大无穷，但没想到无头尸体的力量也相差仿佛，这让他陷入了僵持中。
这时另一骑手又从背后从黎晨冲来。
黎晨感觉到了危险，这时他看到那掉落在旁的头颅正直直地瞪着自己，突然灵光一闪，一脚将脑袋踢向狼火堆。
插向双眼的手瞬间没了方向，胡乱挥舞。
黎晨双手用力，终于将掐脖子的手撇开，就地一滚，躲开了背后挥来的一刀。
那无头尸体居然双手撑地，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将身体撑起。
黎晨见它又要重新站起，立刻冲到它身边，一脚将它踩回地面，他高举手中剑，狠狠扎向尸体胸口。
哐地一声，铁剑透过血肉插入道路的石板中，将无头尸体钉在了地上，但与尸狼不同，并没有绿色火焰升起，终结它的生命。
却见那无头尸体伸手握住剑柄，要将剑从自己胸口拔出。
黎晨便从胸口抽出长剑，又取下嵌在肩头的刀，分别将其钉入无头尸体的胳膊。
尸体胡乱抖动，刀剑与骨头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无法将这无头尸体永远困住，但看起来它短时间内是无法挣脱了。
“死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黎晨说道。
“你问。”
“你知道那黑木匣子里装的全是魔血吗？”说完，黎晨便盯着她看，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李寒霜抬头迎向黎晨的目光，毫不闪躲。
黎晨发现她虽然说着不知道，但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
他觉得她在说谎，本想追问，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她骗自己有什么用呢？自己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李寒霜说。
“没有了。”
李寒霜听他这样说，便拿起长剑与木盾，走向火圈边缘。
火圈外的尸狼们见有人靠近，便立刻围过来，盯着李寒霜，做好了扑咬的准备。
“你要去哪？”黎晨问。
“让他们安息。”李寒霜指着一地秋水阁弟子的尸体，说道：“然后，再把匣子和魔血找回来，它们不能落入邪魔之手。”李寒霜回答。
“我帮你。”
李寒霜将周围秋水阁弟子的尸体拖入火焰中，黎晨也捡起周围的杂物投入火焰中。
很快，火圈内的尸体便化作熊熊烈火，杂物碎片也被黎晨清扫一空，当他捡起最大的一块木板时，他又听到了马车老人的声音。
“等等，别烧我，别烧我！”
黎晨看了木板一眼，又把它丢回了地上。
料理了火圈内，李寒霜将目光投向火圈之外，群狼环视，但她毫不犹豫向外走去。
地面突然微微一震。
黎晨拉住李寒霜，他听到黑暗中的低语更加嚣狂，于是俯身把耳朵贴在地上，感到地面微微颤抖。
他好似听到密密麻麻的诡异怪物在快速靠近，脸色越发沉寂。
李寒霜沉默地拿起长剑，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尸狼。
地面又微微一震。
“你听到什么？”李寒霜问。
“它们来了……等等，我好像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黎晨问李寒霜：“还有别人进入森林吗？”
李寒霜盯着来路，回答道：“这是北境通向红河平原的必经之路，若是一个月前，大量商队会经过这里。”
“现在呢？”
“死了很多人后，没人再来了，如今只剩我们。”
“那骑马逃来的人是……”
两人对视一眼，李寒霜说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跟着他们在向我们靠近。”
黎晨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在那框神奇布条中擦拭两遍，又扯出几根布条缠在自己手上，算是做好了准备。
李寒霜持剑站在黎晨身旁。
两人望向深林的夜色深处。
“来了！”黎晨说道。
李寒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森林的道路中出现三名骑手的阴影。三名骑手在纵马狂奔，从尸狼群中快速冲过。
那身影李寒霜无比熟悉，随着三人快速靠近，她立刻确认道：
“是张师兄，他们还活着！”
黎晨难得地从李寒霜语气中听出愉悦之情，想起张铁山三人之前的悲壮，如今能活着回来，他也为之高兴。
“快到火圈里。”他对他们喊道。
三骑沿着石板道冲锋，在接近狼尸围成的火圈时，战马一跃而起，想要跨过火焰。
在三骑跳过火圈的瞬间，黎晨借着火光看清了三人的脸。
一人脖子缺了一半，歪着脑袋看着地面，一人脸上已经没有皮肤，只剩血肉，一人没了下颚，嘴里只有空洞。
绿光照耀之下，三人的面孔格外幽深。
黎晨突然想起那些从地下爬起来的尸体……
李寒霜全神贯注防备骑手后方，并未看向三人，她问他们：“是什么在追你们？”
骑手并没有回答，他们纵马越进火圈，落地时顺势挥出一道朦胧的刀光，斩向李寒霜的脖子。
“小心！”黎晨喊道。
李寒霜诧异地望向三人，这时才看见三人恐怖的模样，她想举剑防御，却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
随着两声刀剑交击声，黎晨狠狠撞在李寒霜肩上，让她跌跌撞撞扑到火圈边缘。
李寒霜趴在地上回头望去，却发现黎晨肩上嵌着一把刀，已重新站起三人对峙。
黎晨望着三人，心里有些发寒。
这三人分明已经死了，但他们仍举起刀剑，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黎晨进攻。
黎晨几个撤步，与三人拉开距离，退到了李寒霜身边。
“你没事吧？”他问道。
李寒霜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大地又是一震。
两人猛地回头，向东方望去，只见森林之上夜色涌动，群星闪烁着勾勒出一座巨峰的阴影。
森林里有山吗？白天怎么没看到？
黎晨正在疑惑，那座“巨峰”动了，夜空中的星星接连黯灭，他从被遮蔽的星空中窥探出一个人形身影！
那不是山峰，而是一个无比高大的巨人！
随着巨人跨步前进，大地又是一震。
黎晨只能看到一个遮蔽夜空的影子，难以判断彼此距离，他对李寒霜说道：“我们必须走，不能留在这里了！”
这时，三个骑手已调转马头，向两人冲锋。
“抢马！”李寒霜说道。
骑手已并排冲到两人面前，李寒霜向旁边一跃，躲过冲撞，黎晨却一闪身，扑向已死的张铁山。
张铁山的剑顺势送出，噗的一声，刺入黎晨的胸膛。
黎晨并不哼声，他拉住张铁山执剑的手，猛地将他扯下马，按在地上，一剑斩掉张铁山的头颅。
无头的尸体疯狂挣扎，一手捏住黎晨的脖子，一手去扣黎晨的眼。
黎晨左手挡住扣眼的手，右手去扳握住脖子的手。他喝了佛心露之后，力大无穷，但没想到无头尸体的力量也相差仿佛，这让他陷入了僵持中。
这时另一骑手又从背后从黎晨冲来。
黎晨感觉到了危险，这时他看到那掉落在旁的头颅正直直地瞪着自己，突然灵光一闪，一脚将脑袋踢向狼火堆。
插向双眼的手瞬间没了方向，胡乱挥舞。
黎晨双手用力，终于将掐脖子的手撇开，就地一滚，躲开了背后挥来的一刀。
那无头尸体居然双手撑地，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将身体撑起。
黎晨见它又要重新站起，立刻冲到它身边，一脚将它踩回地面，他高举手中剑，狠狠扎向尸体胸口。
哐地一声，铁剑透过血肉插入道路的石板中，将无头尸体钉在了地上，但与尸狼不同，并没有绿色火焰升起，终结它的生命。
却见那无头尸体伸手握住剑柄，要将剑从自己胸口拔出。
黎晨便从胸口抽出长剑，又取下嵌在肩头的刀，分别将其钉入无头尸体的胳膊。
尸体胡乱抖动，刀剑与骨头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无法将这无头尸体永远困住，但看起来它短时间内是无法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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