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素问的日记
凌澜离开了，南星强忍着虚弱感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四处观察着。这间屋子似乎是院长的书房。房间里摆着许许多多的书籍，南星推开门，门内侧是一个偌大的书库，摆满了巨大的书柜。书柜有整整六排，每一排书柜都有接近十米长，两米高。南星粗略的数了数，书房里至少保存有上万本书。
书柜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鼎炉，此刻，熊熊的炉火正在鼎炉之内燃烧着。
书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似乎是院长写下的日记。南星随手翻了翻，可日记里面的内容，却让南星感到震惊。
“二月初二，今日吾之大夫告诉吾，吾身上的癌毒业已扩散，彼其亦无计可施矣。悲哉，痛哉！怜吾之余寿，已不足一载。可笑，可悲，吾虽家财万贯，却不得延吾之片刻光阴，此等黄白之物又有何用？吾绝不束手待毙，纵使散尽家财，也誓要觅得良医，救吾于水火之中。”
“二月初五，庸医，统统都是庸医。万事皆有解决之道，焉有决绝可言？吾之疾必定有法可治。尔等庸医，无能之辈，白白耽搁吾宝贵的时日。”
“二月初九，头痛欲裂，胸闷难当，莫非吾大限将至？阿福昨日告诉吾有偏方可治疗吾之顽疾，其未尝不可一试。也罢，既然已到如此地步，吾还有何顾虑可言？”
“二月初十，阿福携六稚女前来见吾，六女之中年长者未及豆蔻，年幼者尚在襁褓之中，皆为孤女。福曰：以此六女冲喜，可破邪煞。吾以为，阿福所论简直一派胡言。吾虽命不久矣，但却不愿加害此无辜之人。吾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六女收为义孙，以娱残生。”
“二月二十，囡囡们至此，吾心大悦，虽病亦然，吾未尝不可向天再借数载光阴？”
“六月初六，旧疾复发，恐吾命不久矣。吾已敕令阿福再次下山求医，无论如何，也必须觅得良医救吾性命。”
“七月十五，吾于一古墓中偶得一宝物，名曰鎏金净魂瓶。与其一同获得的，还有一本古籍，名曰《灵媒书》。书中一张药方，名曰延年方。此药方内所言甚是神异，称其可助寿元已尽之人强续阳寿，简直如同上天为吾量身的打造一般。但药方中言明，行此方者，需取得童男童女的血肉骨粉为引，方能行之有效。如此行事，岂不是等同于吃人？此等荒谬之事，简直耸人听闻……”
“八月初六，旧疾复发……吾胸口剧痛难当。看来吾命不久矣，既然如此，索性拿此偏方一试，亦未尝不可……”
“八月初八，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永远是爷爷的好孩子，爷爷对不起你们……”
“八月初九，果然神异，服下良药之后，吾胸口之疼痛当即有所缓解，此药方当真行之有效。但吾尚不知此药药效究竟能维持多久。吾以此法续命，所付代价亦未免太过沉重……”
“九月初八，吾胸口又开始剧痛难当，算来离上次服药已有月余，莫非是药力已尽？吾是否又该服药了？”
“九月初九，果然，再次服下药后，胸口之痛顿释。哈哈哈，看来吾已觅得治疗吾之顽疾之法。天犹怜见，吾命不该绝，幸哉，幸哉……”
“十月初九，顽疾复发，吾之胸口再次剧痛难当。经此看来一副药剂之药效仅能维持月余。如此算来，吾上次所炼之药剂尚不足半载所需，唉……”
“十月十五，据灵媒书中记载，古时曾有一邪丹炼制之法，丹名曰：百童丸，乃是以九十九名九岁以下孩童之血，佐以其骨粉，配合各类药材，混合成丹，加以炼制。另取千余魂魄入鎏金净魂瓶，淬得纯净魂力注入雏丹，百童丸方成。此丹服之，可增百年寿元，得此良方，吾不妨一试。若当真有效，百年之内，吾再无忧矣……百余稚童之血易寻，唯魂魄千余甚是难办。如何为之，吾尚需思量一二……”
“十月十六，吾于墓园之内布下汲灵法阵，摄取逝者魂魄之力。但年迈抑或病死之人，其魂魄之力甚是孱弱，远远不及吾之所需，取之亦是无用。如此看来，吾之所需魂魄之力非青壮年不可……”
“十月二十，吾已托人从外地购得火药千斤，布于山中矿区。只待良机一到，届时，吾何愁缺少童稚与魂魄入药？”
“十二月初十，矿山计划似乎已为其所查。其今日之语，似话中有话，莫非其在暗示亦或是警告于吾？难道吾之计划已经泄露？亦或是被其识破吾之用意？可吾有何错？蝼蚁尚且偷生，吾亦如此而已。汝既不仁，欲干预此事阻我生路，那就休怪吾不义……”
“十二月二十五，今日之事实非吾所愿，乃是汝逼迫吾以至于此。吾之性命存亡尽数系于此药方之上，汝又安能阻止吾？何况吾双手早已染血，又岂在乎多汝一命？阿福愚昧至极，非但不相助于吾，反而临阵倒戈，背叛于吾，试图助那匹夫共同阻挠吾之大计。吾不能理解，汝等为何会怜悯一众卑贱之人？蝼蚁而已，死则死矣，汝等愚蠢至此，实难救药，亦是死不足惜！也罢，念汝从吾多年，不辞辛劳，劳苦功高。吾便以灵媒书中之秘法，赐汝永生不灭，令汝常伴吾之左右。如此，亦可不负吾二人兄弟一场之恩义……”
“十二月三十，天道？何为天道？人活着便是天道。如此愚昧可悲之人最后关头竟仍然试图说服吾。放弃延年之法？可笑至极！试问，竖子之命与吾之命有何不同？吾以命换命又有何不可？既然罪业已铸成，那再多一些又何妨？天道？吾素问便要逆天而行！纵然苍天，又奈我何？”
“一月十一，一切顺利，吾心甚慰……”
看着手中的日记，南星面色铁青，想不到真相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残酷。光是素问院长的日记里记载着的，遭到院长残害的稚童就高达数十人。素问院长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恶魔。
“素问！我南星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书柜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鼎炉，此刻，熊熊的炉火正在鼎炉之内燃烧着。
书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似乎是院长写下的日记。南星随手翻了翻，可日记里面的内容，却让南星感到震惊。
“二月初二，今日吾之大夫告诉吾，吾身上的癌毒业已扩散，彼其亦无计可施矣。悲哉，痛哉！怜吾之余寿，已不足一载。可笑，可悲，吾虽家财万贯，却不得延吾之片刻光阴，此等黄白之物又有何用？吾绝不束手待毙，纵使散尽家财，也誓要觅得良医，救吾于水火之中。”
“二月初五，庸医，统统都是庸医。万事皆有解决之道，焉有决绝可言？吾之疾必定有法可治。尔等庸医，无能之辈，白白耽搁吾宝贵的时日。”
“二月初九，头痛欲裂，胸闷难当，莫非吾大限将至？阿福昨日告诉吾有偏方可治疗吾之顽疾，其未尝不可一试。也罢，既然已到如此地步，吾还有何顾虑可言？”
“二月初十，阿福携六稚女前来见吾，六女之中年长者未及豆蔻，年幼者尚在襁褓之中，皆为孤女。福曰：以此六女冲喜，可破邪煞。吾以为，阿福所论简直一派胡言。吾虽命不久矣，但却不愿加害此无辜之人。吾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六女收为义孙，以娱残生。”
“二月二十，囡囡们至此，吾心大悦，虽病亦然，吾未尝不可向天再借数载光阴？”
“六月初六，旧疾复发，恐吾命不久矣。吾已敕令阿福再次下山求医，无论如何，也必须觅得良医救吾性命。”
“七月十五，吾于一古墓中偶得一宝物，名曰鎏金净魂瓶。与其一同获得的，还有一本古籍，名曰《灵媒书》。书中一张药方，名曰延年方。此药方内所言甚是神异，称其可助寿元已尽之人强续阳寿，简直如同上天为吾量身的打造一般。但药方中言明，行此方者，需取得童男童女的血肉骨粉为引，方能行之有效。如此行事，岂不是等同于吃人？此等荒谬之事，简直耸人听闻……”
“八月初六，旧疾复发……吾胸口剧痛难当。看来吾命不久矣，既然如此，索性拿此偏方一试，亦未尝不可……”
“八月初八，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永远是爷爷的好孩子，爷爷对不起你们……”
“八月初九，果然神异，服下良药之后，吾胸口之疼痛当即有所缓解，此药方当真行之有效。但吾尚不知此药药效究竟能维持多久。吾以此法续命，所付代价亦未免太过沉重……”
“九月初八，吾胸口又开始剧痛难当，算来离上次服药已有月余，莫非是药力已尽？吾是否又该服药了？”
“九月初九，果然，再次服下药后，胸口之痛顿释。哈哈哈，看来吾已觅得治疗吾之顽疾之法。天犹怜见，吾命不该绝，幸哉，幸哉……”
“十月初九，顽疾复发，吾之胸口再次剧痛难当。经此看来一副药剂之药效仅能维持月余。如此算来，吾上次所炼之药剂尚不足半载所需，唉……”
“十月十五，据灵媒书中记载，古时曾有一邪丹炼制之法，丹名曰：百童丸，乃是以九十九名九岁以下孩童之血，佐以其骨粉，配合各类药材，混合成丹，加以炼制。另取千余魂魄入鎏金净魂瓶，淬得纯净魂力注入雏丹，百童丸方成。此丹服之，可增百年寿元，得此良方，吾不妨一试。若当真有效，百年之内，吾再无忧矣……百余稚童之血易寻，唯魂魄千余甚是难办。如何为之，吾尚需思量一二……”
“十月十六，吾于墓园之内布下汲灵法阵，摄取逝者魂魄之力。但年迈抑或病死之人，其魂魄之力甚是孱弱，远远不及吾之所需，取之亦是无用。如此看来，吾之所需魂魄之力非青壮年不可……”
“十月二十，吾已托人从外地购得火药千斤，布于山中矿区。只待良机一到，届时，吾何愁缺少童稚与魂魄入药？”
“十二月初十，矿山计划似乎已为其所查。其今日之语，似话中有话，莫非其在暗示亦或是警告于吾？难道吾之计划已经泄露？亦或是被其识破吾之用意？可吾有何错？蝼蚁尚且偷生，吾亦如此而已。汝既不仁，欲干预此事阻我生路，那就休怪吾不义……”
“十二月二十五，今日之事实非吾所愿，乃是汝逼迫吾以至于此。吾之性命存亡尽数系于此药方之上，汝又安能阻止吾？何况吾双手早已染血，又岂在乎多汝一命？阿福愚昧至极，非但不相助于吾，反而临阵倒戈，背叛于吾，试图助那匹夫共同阻挠吾之大计。吾不能理解，汝等为何会怜悯一众卑贱之人？蝼蚁而已，死则死矣，汝等愚蠢至此，实难救药，亦是死不足惜！也罢，念汝从吾多年，不辞辛劳，劳苦功高。吾便以灵媒书中之秘法，赐汝永生不灭，令汝常伴吾之左右。如此，亦可不负吾二人兄弟一场之恩义……”
“十二月三十，天道？何为天道？人活着便是天道。如此愚昧可悲之人最后关头竟仍然试图说服吾。放弃延年之法？可笑至极！试问，竖子之命与吾之命有何不同？吾以命换命又有何不可？既然罪业已铸成，那再多一些又何妨？天道？吾素问便要逆天而行！纵然苍天，又奈我何？”
“一月十一，一切顺利，吾心甚慰……”
看着手中的日记，南星面色铁青，想不到真相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残酷。光是素问院长的日记里记载着的，遭到院长残害的稚童就高达数十人。素问院长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恶魔。
“素问！我南星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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