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娶她是为了渡她 » 第16章 假和尚娶真千金,有情人舍命无心女

第16章 假和尚娶真千金,有情人舍命无心女

    镜嫽也看傻了。马上的人真的是妙空和尚吗?

    “公主,真的是妙空……不,不,肯定不是他,但这长得也太像了。”镜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嘿,都说雲深寺的妙空和尚长得万里挑一,果真名不虚传!”

    “可不是嘛,你看看那张小姐,再看看她那富可敌国的家世,你就知道那个叫妙空的和尚为什么会还俗了。”

    “据说锦安公主也中意这和尚。”

    “我要是妙空,情愿娶富可敌国的张小姐,当驸马可没这么自由。”

    ……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镜嫽看看公主,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她轻声的啜泣声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里。

    看着马上的新郎官春风得意,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和那负心人前几日一本正经拒绝还俗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良久,公主才想起来,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走,口中大喊:“妙空……妙空……”公主嗓子都喊哑了,可是那新郎官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一会,他骑着马,同花轿一同走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公主不知道在问谁。

    “公主,未必是妙空,虽然长得太像了,但天底下长得像的人不是没有。”镜嫽虽然安慰公主,但是自己也相信了,马上的新郎官就是妙空和尚。

    “请问是锦安公主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镜嫽转过身来问道。

    “哦,我是张员外府上的家仆,我家姑爷刚才听见你叫他的声音了,今日正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好节外生枝,因此书信一封托我交给公主。请问您是锦安公主吗?”

    “我正是。”

    “公主,请你自己看吧!”那人递过一封信给她,就走了。

    “喂,你站住,不等公主看了,给你回信带给你家姑爷了吗?”镜嫽还想着公主肯定有话要说,因此叫住了他。

    “公主,我家姑爷吩咐了,不用回信,我告辞了!”言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主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公主请恕罪,我与张小姐爱恋已久,决定结为夫妻。我与公主有缘无分,此生不再见面了,希望公主幸福。妙空亲笔。”

    公主看完,脸上血色尽失,眼神空洞,把信递给一旁的镜嫽。镜嫽接过一看,真的是妙空的手笔。

    公主往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

    “镜嫽,我们走。”

    “公主,我们这又是去哪里?”

    “雲深寺。”公主说道。

    “公主,你累了,要不先回宫里去休息,明天再去雲深寺也不迟。”

    “不,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公主坚定地说道。

    “也好。”镜嫽说道。

    镜嫽在街上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往雲深寺来。

    来到雲深寺,她先是去了大殿上,妙空不在,她又去了妙空的禅房,依旧没有动静。

    就在前几天,公主还当面问过妙空寺庙里的和尚可不可以还俗,当时妙空拒绝了公主提出还俗的事。

    因此,即使今天听见有人说妙空要还俗娶张小姐,公主不相信这是真的,因此她要当面问清楚。

    寺庙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一点儿妙空的影子也没有。

    就在公主绝望的时候,妙空的师兄妙境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公主,你来找他。”

    “嗯,妙境师父,他在哪里?”

    “嗯,这个……”妙境吞吞吐吐的模样,愈发让公主疑心。

    “他是不是还俗了,而且娶了张员外家的张小姐?”

    “啊?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哼,满城尽知了,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更何况,我们还看见了。”

    “你们看见了什么?”

    “看见妙空当了新郎官,今天正是他成亲的日子。”镜嫽说道。

    “阿弥陀佛,人言可畏,口业不可造,不可造。再说了,这世界上的事,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妙境摇摇头。

    看着公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妙境才说:“妙空这几天确实是下山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公主赶紧问。

    “不过,他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去的。”

    “无疑了……镜嫽我们走。”

    公主迷迷糊糊,痴痴呆呆地回到宫中。

    过了一会,惠妃进来,安慰她道:

    “安儿,听你父皇的话,他看重的人,无论家世、学识、人品、能力都是上乘。婚姻不是儿戏,不是只看感情。两个人感情再好,婚后也要面临油盐柴米酱醋茶的生活,即使妙空真的还俗了,你嫁给他,他什么都没有,以后你的日子怎么过。反观张可颐,只要他人品好,对你也好,婚后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其实你平心静气地想一想,是不是娘说的这样?”惠妃说了这么多,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听进心里头去。

    “娘妃,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唉,好吧,那你休息一会,镜嫽,你好好陪着公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公主说道。

    她们走后,公主放声大哭,只哭得撕心裂肺。这是压抑已久的情感宣泄。

    哭了许久,公主恍惚走出宫来,路上碰见了梁总管。

    梁总管见她脸上挂着泪水,于是问她:“公主,你怎么了?”

    “要你管。”公主不想理他。

    “公主,天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滚开,别烦我!”公主一想起妙空被折磨的事,就非常生气。

    “公主,你千万别想不开,那个和尚不值得你为他掉眼泪的,千万别为了一个和尚做傻事啊!”

    公主听见和尚两个字,就往雲深寺去了。以往都是侍女镜嫽陪着,又有轿子乘坐。而这一次,她却是独自一人徒步上山来。

    很遗憾,这一次他依旧是落空而回。

    黄昏时分,公主独自摇摇晃晃地回到宫中。找不到公主的镜嫽,急得在宫门口等,好在公主回来了。

    可是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到了明湖边的石凳子,坐了下来。

    公主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任侍女镜嫽怎么劝都不回房。

    再说惠妃发现这么晚了公主还没有回房,就赶紧报告给皇上,皇上下令宫中所有侍卫到处寻找。

    侍卫们点着火把到处寻找。

    张可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梁总管,你知道公主去哪儿了吗?她今天有没有出门?”

    “公主她出……”梁总管转念一想,要是说公主出门了,岂不是自己看见了吗,干脆自己把这事撇的一干二净。于是他又改口说:

    “公主她出了房门,就往后花园方向去了。”

    张可颐信以为真,就往后花园方向来找。

    这时的公主,坐在石凳上冷得瑟瑟发抖。

    “公主,我们回去吧,这儿太冷了,再说此时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皇上惠妃他们可要担心了,还有……”镜嫽本来想说张可颐,但觉得不合时宜,因此没再说话。

    此时,花园里隐隐约约传来侍卫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

    “好吧,我们回去吧。”公主终于起身了。镜嫽和公主肩并肩走了几步。

    “你看,那是什么!”镜嫽顺着前方看去。公主却忽然一个转身往回跑,扑通一声,公主竟然跳进了湖里。

    漆黑一片的夜里,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公主,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湖面上连水花都没有一点,她就这样沉入了湖底。镜嫽吓懵了,过了一秒钟才大声呼喊:

    “公主跳湖了,救命啊!救命!公主跳湖了。”只可惜镜嫽不会游泳,只能站在岸边干着急。

    不一会,一个黑影从花丛间的小道冲了出来。只见来人急急地问道:

    “公主从哪里跳进去的?”来人一边脱身上的长褂,一边问。

    “这里这里。啊,张大人,是你,等等,你会游泳吗?”镜嫽听出来了,是张可颐的声音。

    “会一点。”

    “那你有把握救公主吗?”镜嫽其实更担心的是张可颐的安危。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可颐说道。

    “张大人,不可以,公主救不上来,你反倒面临危险!”镜嫽说着便伸手去拉,哪里来得及,张可颐已经跳进湖里去了。

    看着两个人都在湖里,因此她只得又大叫:

    “公主驸马跳进湖里了,快来人啊!”

    一片漆黑中,张可颐潜入湖底,到处摸索着寻找公主。

    张可颐跳入水中不久,不善水性的他,在湖底摸索着寻找公主,寒冷和体力的透支,渐渐地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再后来,冰冷刺骨的湖水倒灌进鼻喉,让他难以呼吸。

    他游出湖面吸口气,然后又屏住呼吸,拼尽全力再试一次。

    “快来人啊!公主驸马落水了,快来人啊!”镜嫽一声接一声地呼喊,直到她的嗓子喊哑了方止。

    一刻钟左右,听见呼声,在周围寻找的侍卫纷纷赶来了,湖面霎时间灯火通明,只见张可颐在水里挣扎,而他的怀里抱着公主,他眼看着就要体力不支,沉入湖底。

    “在这里,在这里。”镜嫽指着公主和张可颐跳进去的地方说道。

    七八名会水的侍卫纷纷跳入了水中。其他一百多名侍卫,都把火把高高举起,这个明湖本来就不太深,而且湖水清澈见底,在火把的照射下,不久,公主和张可颐就被侍卫救上岸来。

    镜嫽快步走上前去,用手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安儿,安儿……”张可颐吐出来一口又一口水,口中却念着锦安公主的乳名。镜嫽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而她的眼泪,却滴答滴答滴落在他的背上。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再遇夜风一吹,一股寒意袭上张可颐的后背。他的后背被镜嫽的热泪熨出一片热浪,一直穿透到心脏。

    此时大家都在关注公主的安危,没有人在意到她。她温热的泪滴滑落到他湿润的背上,这一冷一热交替间,除非是麻木不仁的人,岂能感受不到。

    张可颐突然回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之际,她急忙转移开目光。

    “镜嫽姑娘,你怎么了?”张可颐惊讶地问。

    “我……我这是因为公主获救,喜极而泣来着。”镜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多一眼都不敢。

    他和她,一刹那的接近之后,又回归到千山万水。山这边是张可颐对公主的痴情,山那边是镜嫽的一厢情愿。

    “安儿,安儿……”皇上和惠妃来了,看到女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皇上哭得老泪纵横。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梁总管!”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没有看好公主。”

    “哼,朕秋后再跟你算账。快,去请太医,把公主送到房间里去。”

    “皇上,我来吧!”张可颐说着便抱起公主,和那天在雲深寺抱着她的感觉完全不同,此时的公主,浑身冰凉,气息微弱。

    镜嫽看着张可颐的背影,心尖上袭上来无尽的落寞。

    太医来了之后,给公主把了脉,开了药方。公主吃了药,慢慢就醒过来了。

    “这是哪儿?”公主问得好奇怪。

    “这是你的闺房啊,公主。”镜嫽回道。

    “怎么我还活着?难道,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公主,你再别这样说。今天你突然跳进湖里,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可把我吓坏了。要不是张大人及时出现,后果真不堪设想。”

    “张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公主问道。

    “好在他没有什么大碍。”镜嫽回道。

    “你替我去谢谢他。”公主说完,闭上了眼睛。

    夜里,镜嫽守护在公主床边,彻夜未睡。

    想起夜晚张可颐和公主跳湖后双双得救的事,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来。

    “如果今天跳进湖里的人是我,他还会像今天一样义无反顾地跳进湖里去救我?不,我想不会。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一个下人,我再喜欢他又能如何?”

    以前看着公主对妙空的感情,求而不得的痛苦,此时正侵蚀着她的心。

    “看来,在这人世间,人生来是不平等的。如果我也是公主,那么张可颐会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呢?”

    论相貌,才华,镜嫽姑娘可是一点儿不比公主差。

    “但是,锦安虽然贵为公主,依旧有自己求不得的东西,仍然受情执之苦。”她转念又一想。

    “妙空,我要走了……”公主在梦中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公主,公主……”镜嫽轻轻推了推她,没有反应。

    镜嫽急忙出去,把皇上和惠妃叫来。

    可是等他们进来,公主却不见了。

    外面漆黑如墨,站在凭栏处独自沉思的张可颐,看见一个人影闪过。

    “公主?”即使是在黑暗中,张可颐依旧认出来公主的身影。他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

    “不,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

    “他已经娶了别人,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公主,你听我说,我张可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放下他来接纳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这辈子我都会善待你的。”

    “你给不了,我和他是前世约定的缘分。”

    “我知道你们前世约定今生做夫妻,可是现在其中一方改变主意了,你又何必苦苦勉强呢?”

    张可颐已经从镜嫽哪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安儿,安儿……”皇上又找来了。

    “安儿,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快回去吧,外面这么冷,你的病还没有好。”皇上爱女心切,说话也变得啰啰嗦嗦了。

    公主恍恍惚惚又回到卧房躺下。既然一心求死不得,那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自己的心已死,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这时,皇上,惠妃,镜嫽,吉儿,大家都不敢离开卧室半步。而张可颐,也守在门口,心神不宁。

    “公主怎么突然就要寻短见,镜嫽,你说说昨天发生的事,一个细节都不要漏。”皇上问。

    “对了,把张可颐也叫进来吧,别忘了他是按察使。”惠妃提醒。

    “对对,我这真的忙乱了。”皇上说道。

    不一会,张可颐进来了。

    侍女镜嫽把今天公主出门,在街上所见所闻,以及看见张员外家姑爷是妙空的事,以及公主去雲深寺寻妙空而不得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这倒是奇怪了,这个妙空和尚既然一心想还俗娶亲。为何放着身份高贵的公主不娶,去娶一个员外的千金小姐,不通,不通。”惠妃觉得此理不通。

    “惠妃娘娘说的是,几天以前,公主还劝妙空还俗呢,当时他态度坚决,说什么夫妻再恩爱也只有一世,大限来时还要各自飞,不愿意还俗,怎么才过了几天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而且……奴婢不知道此话当讲不当讲。”镜嫽担心的是,如果那天的新郎官真的是妙空和尚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那么,他要是死了,公主肯定也不愿意活着了,因此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到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直说无妨!”皇上知道侍女在担忧什么,因此直接对她说。

    虽然在他的眼里,这个侍女也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但在自己的亲生骨肉面前,镜嫽和锦安公主,多少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或许这就是有无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而且,当日妙空和尚迎娶张员外家的张小姐时,张员外张小姐家的家仆,曾亲手交给公主一封信,这封信公主看过以后,确认是出自妙空的手笔。”镜嫽先描述了那天的所见所闻,并不说自己的分析和判断。她就是这样的人,凡话只说七分,遇事总留三分。

    “信上说了什么?这封信现在在哪里?”皇上听说有信,急忙问道。

    “公主那天看了以后,感觉很不好,就暂时由奴婢保管了。”

    “嗯,你做的好,去拿来吧!还有,镜嫽,在朕面前你以后不要开口一个奴婢,闭口一个奴婢的,朕心里听了感觉怪别扭的。”皇上爽快地说道。

    “爱妃,你笑什么?难道朕说的是假话吗?”皇上看见一侧的惠妃抿嘴一笑,假装严肃地问道。

    “皇上,你是天子,怎么会说假话?我笑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你对镜嫽姑娘,端着的,终于放下来了。要说这镜嫽,除了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外,哪一点不和亲生女儿一般无二。”惠妃笑着说道。

    “还是爱妃最懂朕,我打第一眼见了这丫头起,就莫名的感觉投缘。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才八岁呢,安儿也才五岁,一晃十二年就过去了,朕都老啦!”

    “皇上,在我的眼里,你还和十二年前一样。”镜嫽也放松了心情笑着说道。

    “看看看,这丫头就是嘴甜,知道哄朕开心。”

    “人家哪是哄你,人家那说的都是真心话。臣妾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的你呀,除了一样变了外,和我当年第一次见你时,都一样。”惠妃又说道。

    “看看看,我也爱妃什么时候也学会嘴甜了。那你说说,朕变的是什么?”皇上也心情放松了一些。

    “除了您因日理万机,忧国忧民,两鬓生出的青丝。”惠妃娘娘说道。

    此时的张可颐,坐在一旁,明显显得有点儿尴尬。

    镜嫽姑娘对他的心思,那天夜里他多多少少也感觉出来一点点。此时再看皇上惠妃对她的态度,知道镜嫽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而且就外表来看,也不输锦安公主。

    但是他的心里眼里此时只要锦安公主的安危,看着躺在里面的公主,他无心说笑,因此对镜嫽说道:

    “难为镜嫽姑娘如此用心,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公主反应会如此强烈。”张可颐婉转提醒她。

    “哦,张大人提醒的好,镜嫽,你去拿来吧!”皇上此时对这个女婿,那是一百二十个满意。

    镜嫽去了一会,便把信拿来了。

    “惠妃,你自己看吧!”皇上看完,脸上神色凝重,把信递给了惠妃。

    惠妃见皇上脸上立马变了,于是展开信来读。

    “公主请恕罪,我与张小姐爱恋已久,决定结为夫妻。我与公主有缘无分,此生不再见面了,希望公主幸福。妙空亲笔。”惠妃当着张可颐的面,念了一遍。念完,分别看看各人的反应。

    “哼,什么道貌岸然的假和尚,亏朕还亲自赐予他素斋。”皇上气愤地说道。

    “这妙空和尚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能让夫妻二人千宠万爱的心肝宝贝魂牵梦萦,能让皇上如此厚爱,有机会我倒要见识见识。”惠妃在心里默默想到。

    “镜嫽,你确定当日马上的新郎官就是妙空和尚?”皇上怒气渐消,语气平缓不少。

    “从外貌和身材来看,几乎别无一二不同。”镜嫽轻微摇着头。

    “皇上,下官也见过这妙空和尚,要不,我前去探一探?”张可颐说道。

    “我看这样,干脆你和镜嫽一起去调查一下,想个主意去会一会,先别大动干戈,等核实了是妙空,我要他人头落地!”

    “是。”张可颐和镜嫽异口同声应道。随即两人便出发了。两人骑马而行,出发之际,张可颐问镜嫽:“东西都带了吗?”

    “都在这儿呢!”镜嫽冲他笑了一笑。

    两人来到富可敌国的张员外家。门口两个青色的石狮,岿然不动。

    扣门之后不久,就有一个人来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张可颐和镜嫽,那人先是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常小姐!”

    镜嫽和张可颐面面相觑,困惑不解。

    那人看见镜嫽困惑不解的神情,然后又问道:

    “大人,请问您们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这人原来是张府的管家,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到张可颐仪表不凡,又着一身官服,虽不确定是何职务,却也深知这一定是不不小的朝廷官。因此客客气气地问道。

    “哦,我是按察使张可颐,这位是皇上和惠妃派来的特使镜嫽姑娘,前日听说张员外府上新招了女婿,特来贺喜。”张可颐找了一个理由。

    “哦哦,原来是张大人啊,久仰大名,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去报告我家老爷。”那人说道,迎了张可颐和镜嫽进门,随后又去叫老爷。

    张员外听说按察使张可颐造反府上,正觉纳闷。

    “张大人,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张员外不必客气。”

    “请上茶。”张员外喊道。不一会,茶来了,喝过二三盏茶的功夫。张可颐便说道:

    “员外是益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瞒你说,此次张小姐成亲,皇上和惠妃娘娘特意派下官来祝贺。”张可颐给镜嫽递了个眼色,她会意,便拿出一个匣子来。

    “张员外,这是皇上和惠妃娘娘赏赐给新娘新娘的礼物。”镜嫽说道。

    “文管家,快去请小女和小婿来拜谢!”张员外喊道。

    “是。”原来那个开门的便是文管家文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