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情铁手！”
我的右手冒出来几串手抓住了他，使劲一扯，把他拉了过来。
“致残打击！”
我挥出一记重拳，凭着此时的身高优势狠狠打在他头部。
“大杀四方！”
我抡圆了手臂，砸在他的身上。
“呃……不管是叫什么名字总而言之就是断头台的断头台！”
我拆下一节扶手，高举着它劈下。
扶手砸在了他的头上，化作一地碎片。他扭了扭脖子，似乎对我的按摩不太满意。我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垫步向前，从上至下又是挥出一拳。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的拳。那双眼的空洞闪烁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燃尽我的生命。我看见他的水晶化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肌肉正在向水晶转化，然后停下。我知道，无论是皮肤的水晶化还是这次的水晶化，每次的结束都意味着还有新的开始。这会为他带来什么？
“挠痒痒挠够了没有？”
糜烂的血肉，碎裂的白骨，这是那一拳为我带来的。
仅仅只是和他对了一拳。
残废的手臂脱落，新的手臂长出。复原的伤势为我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也创造了无穷无尽的折磨。还没缓过神来，他就主动贴近了我的身。眨眼间，喷射着鲜血的手臂纷纷在空中飞舞。墙壁，天花板，地面……没有一处能保持原本的颜色。他是个优秀的艺术家，用猩红的血当作颜料描绘出底色，将肉铺撕碎撒成妖异的花纹，最后再由大小不一的断骨来妆点这份美丽。
毫无疑问，他让幻想中的地狱照进了现实，而我就是在其中遭受惩罚的罪人。
“这里……果然就是这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齐济观察着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我的能力会告诉我可以到这里？”
齐济面对着一根承重柱，略有所思。
他的超能力的落点并不是唯一的，而是可以从几个落点中选择。经过慎重考虑，他没有选择去那些他不熟悉的地方，而是选择留在这座商场里。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的同事也还在这。
“那个人不希望我来到这里？”
不祥的气息愈加浓厚。齐济转头看了看，通过附近区域的标识确定了自己正处于地下停车场的中心位置。
他又将目光重新移回承重柱。光秃秃的柱子并无异样，它只是和其它的柱子一起，默默的支撑起这栋建筑物。
“这里有什么？”
齐济脱下衣服，拧成绳状，随后用力一挥。
衣服拍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衣服的轨迹不对！衣服明明应该是擦着柱子过去的，但是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凸出来了。”
“这上面果然有东西，只是我看不见！”
“一次就碰到了，该说我运气好吗？”
“衣服还是原样……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没有犹豫，齐济用衣服裹着手，轻轻的贴了上去，感受着它的轮廓。
“没有反应。”
齐济把衣服甩到一边，衣服包住手还是太影响灵活度和手感了。
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该如何让它显形呢？如果就这样处理……万一不小心……可不敢乱碰啊。”
还没等他多想，这东西仿佛触发了什么预先设定的指令，显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怎么突然现身了？是因为我在这里站的太久，还是因为它被触碰了？”
“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这是他们为了方便再次调试它而留下的指令？还是单纯的破绽？”
“得赶紧疏散……还来得及吗？”
商场内部越来越嘈杂了。看着眼前不断跳动的倒计时，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手臂，到处都是手臂，断肢残臂从五层一路铺到了负二层。此时此刻，我还能站着，真是个奇迹。
在我的对面，一个浑身坑坑洼洼的水晶人拄着剑立在那里。透过他透明的躯体，我可以看见他的心脏正在疯狂的跳动。血液流入他的水晶身体后突然消失，却又能凭空涌入他的心脏。为他带来动力。
“我明明已经撕烂你，砍碎你这么多回了，”他提起剑，缓缓向前，“你为什么还没死？”
我不想说话，因为实在是没力气了。现在我能维持行动，完全是靠用意志力强行催动能力在支撑，我本体的体力早已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没关系，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他举起剑，“你就死在我这【地狱之刃】下吧！”
我试图躲过去，可避免不了被带走一小部分的身体。
他喘着粗气，动作有些僵硬，可力量却不减分毫。他的能力也在加重他身体的负担，不然，我撑不到现在。
也就仅仅是撑到现在而已。
药也已经吃了，该挣扎的也已经挣扎了。这回药也没有为我带来新的惊喜，只是为我的超能力添了一把柴火，让我能燃烧的久一点。
我蜷缩着身体，借助躲闪的机会顺势滚下了楼。原先的铠甲已经大幅度缩水，只留下辅助我行动的一层。我躺在地面上，倚靠着墙面慢慢站起身。对方没有急着追下来，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每一次跳动的“砰砰”声都像是最后的哀鸣，他不得不缓缓。
我是强弩之末，他又何尝不是？
“解除能力吧，再不停手你要死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的全身只剩下心脏没有变成水晶的了吧？如果全身都变成水晶，下场你应该清楚。”
这并不是唬他，这是事实，我相信他应该明白的。
“停手？不可能的。”他再一次提起剑，“只要在彻底水晶化之前先把你干掉，我就不会死。”
“你杀不了我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如同你之前那些尝试一样。”
这并不是唬他，这是事实，但我觉得他还不明白。
“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也意味着我的力量快要到达巅峰，你能明白吗？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我的确不明白。”
“那你就见识一下好了。”他猛的一挥剑，“【铁斩波】！”
一道明晃晃的剑气向我袭来，我用手往墙壁一撑，堪堪躲过。
“【燃烧】！”
“【灼热打击】！”
他一跃而下，剑刃上燃起熊熊烈火，朝我门面砍来。
我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右手一抖，几条手臂犹如触手一样延伸，一条缠上他的手腕，一条拍向他的剑身，一条卷住他的脚踝，一条拉着楼梯的扶手。
“【火焰吐息】！”
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把靠近他手臂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拉着扶手的因为离得比较远而幸免。我将手臂往体内缩，利用这股力逃离他的攻击范围。剑裹挟着火光，在一瞬间带走了一条手臂。
终于，轮到我的本体了。
空荡荡的左手，这是我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我无力的滚下楼梯，只是这一次，没有多余的手臂为我提供缓冲了。
我的右手冒出来几串手抓住了他，使劲一扯，把他拉了过来。
“致残打击！”
我挥出一记重拳，凭着此时的身高优势狠狠打在他头部。
“大杀四方！”
我抡圆了手臂，砸在他的身上。
“呃……不管是叫什么名字总而言之就是断头台的断头台！”
我拆下一节扶手，高举着它劈下。
扶手砸在了他的头上，化作一地碎片。他扭了扭脖子，似乎对我的按摩不太满意。我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垫步向前，从上至下又是挥出一拳。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的拳。那双眼的空洞闪烁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燃尽我的生命。我看见他的水晶化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肌肉正在向水晶转化，然后停下。我知道，无论是皮肤的水晶化还是这次的水晶化，每次的结束都意味着还有新的开始。这会为他带来什么？
“挠痒痒挠够了没有？”
糜烂的血肉，碎裂的白骨，这是那一拳为我带来的。
仅仅只是和他对了一拳。
残废的手臂脱落，新的手臂长出。复原的伤势为我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也创造了无穷无尽的折磨。还没缓过神来，他就主动贴近了我的身。眨眼间，喷射着鲜血的手臂纷纷在空中飞舞。墙壁，天花板，地面……没有一处能保持原本的颜色。他是个优秀的艺术家，用猩红的血当作颜料描绘出底色，将肉铺撕碎撒成妖异的花纹，最后再由大小不一的断骨来妆点这份美丽。
毫无疑问，他让幻想中的地狱照进了现实，而我就是在其中遭受惩罚的罪人。
“这里……果然就是这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齐济观察着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我的能力会告诉我可以到这里？”
齐济面对着一根承重柱，略有所思。
他的超能力的落点并不是唯一的，而是可以从几个落点中选择。经过慎重考虑，他没有选择去那些他不熟悉的地方，而是选择留在这座商场里。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的同事也还在这。
“那个人不希望我来到这里？”
不祥的气息愈加浓厚。齐济转头看了看，通过附近区域的标识确定了自己正处于地下停车场的中心位置。
他又将目光重新移回承重柱。光秃秃的柱子并无异样，它只是和其它的柱子一起，默默的支撑起这栋建筑物。
“这里有什么？”
齐济脱下衣服，拧成绳状，随后用力一挥。
衣服拍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衣服的轨迹不对！衣服明明应该是擦着柱子过去的，但是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凸出来了。”
“这上面果然有东西，只是我看不见！”
“一次就碰到了，该说我运气好吗？”
“衣服还是原样……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没有犹豫，齐济用衣服裹着手，轻轻的贴了上去，感受着它的轮廓。
“没有反应。”
齐济把衣服甩到一边，衣服包住手还是太影响灵活度和手感了。
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该如何让它显形呢？如果就这样处理……万一不小心……可不敢乱碰啊。”
还没等他多想，这东西仿佛触发了什么预先设定的指令，显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怎么突然现身了？是因为我在这里站的太久，还是因为它被触碰了？”
“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这是他们为了方便再次调试它而留下的指令？还是单纯的破绽？”
“得赶紧疏散……还来得及吗？”
商场内部越来越嘈杂了。看着眼前不断跳动的倒计时，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手臂，到处都是手臂，断肢残臂从五层一路铺到了负二层。此时此刻，我还能站着，真是个奇迹。
在我的对面，一个浑身坑坑洼洼的水晶人拄着剑立在那里。透过他透明的躯体，我可以看见他的心脏正在疯狂的跳动。血液流入他的水晶身体后突然消失，却又能凭空涌入他的心脏。为他带来动力。
“我明明已经撕烂你，砍碎你这么多回了，”他提起剑，缓缓向前，“你为什么还没死？”
我不想说话，因为实在是没力气了。现在我能维持行动，完全是靠用意志力强行催动能力在支撑，我本体的体力早已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没关系，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他举起剑，“你就死在我这【地狱之刃】下吧！”
我试图躲过去，可避免不了被带走一小部分的身体。
他喘着粗气，动作有些僵硬，可力量却不减分毫。他的能力也在加重他身体的负担，不然，我撑不到现在。
也就仅仅是撑到现在而已。
药也已经吃了，该挣扎的也已经挣扎了。这回药也没有为我带来新的惊喜，只是为我的超能力添了一把柴火，让我能燃烧的久一点。
我蜷缩着身体，借助躲闪的机会顺势滚下了楼。原先的铠甲已经大幅度缩水，只留下辅助我行动的一层。我躺在地面上，倚靠着墙面慢慢站起身。对方没有急着追下来，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每一次跳动的“砰砰”声都像是最后的哀鸣，他不得不缓缓。
我是强弩之末，他又何尝不是？
“解除能力吧，再不停手你要死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的全身只剩下心脏没有变成水晶的了吧？如果全身都变成水晶，下场你应该清楚。”
这并不是唬他，这是事实，我相信他应该明白的。
“停手？不可能的。”他再一次提起剑，“只要在彻底水晶化之前先把你干掉，我就不会死。”
“你杀不了我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如同你之前那些尝试一样。”
这并不是唬他，这是事实，但我觉得他还不明白。
“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也意味着我的力量快要到达巅峰，你能明白吗？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我的确不明白。”
“那你就见识一下好了。”他猛的一挥剑，“【铁斩波】！”
一道明晃晃的剑气向我袭来，我用手往墙壁一撑，堪堪躲过。
“【燃烧】！”
“【灼热打击】！”
他一跃而下，剑刃上燃起熊熊烈火，朝我门面砍来。
我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右手一抖，几条手臂犹如触手一样延伸，一条缠上他的手腕，一条拍向他的剑身，一条卷住他的脚踝，一条拉着楼梯的扶手。
“【火焰吐息】！”
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把靠近他手臂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拉着扶手的因为离得比较远而幸免。我将手臂往体内缩，利用这股力逃离他的攻击范围。剑裹挟着火光，在一瞬间带走了一条手臂。
终于，轮到我的本体了。
空荡荡的左手，这是我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我无力的滚下楼梯，只是这一次，没有多余的手臂为我提供缓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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