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世
小林最终还是从了叶无双，他跟着叶无双来到了对方的住处，本来他还以为四人会以熟悉程度来两两分组，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和这个烦人的家伙一起行动。
“嚯~你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多假发啊？”小林一进门就吐槽道：“异装癖啊？”
叶无双回喷道：“边儿玩去！这叫伪装。”
他带着小林来到里屋，这个房间里衣橱就占了一大半的面积，另一半也被衣架占满，上面挂满了各种制服。小林忍住强烈想要吐槽的冲动。
叶无双从衣服堆里挑出了两身送快递的工作服，把其中一件递给小林。
“换上这个。”说完，他带着衣服走向了卫生间。
等小林换上衣服来到卫生间的时候，看见叶无双正对着镜子化妆，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你还说你不是异装癖……”
“这你爷爷的叫伪装！”叶无双转过头来打断他，小林注意到他现在的肤色比之前黑了几个度，脸上还多了不少青春痘和痘印。
他又递给小林一顶和快递服配套的帽子，和一个口罩。然后绕过小林，来到另一个房间，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杂物装进一个大盒子，用胶带封好，再用打印机打出一张快递单，贴在盒子上。
“搞定了，出发！”
……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了孙悦所在的小区门口。说是两人，其实门卫只能看到叶无双一人，因为此时他正开着一辆送快递的小三轮，而小林则抱着那个快递盒躲在后斗里。
进去的过程很顺利，现代社会每天送快递的人从小区里进进出出，门卫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一见叶无双开着小车过来，甚至没有过问，直接就开门放行了。
叶无双开着小三轮在院里东遛西蹿，期间不乏路过几个减速带，把后斗的小林颠得够呛，在心里不断咒骂这个无良驾驶员。
“到了”叶无双停下车，把小林从后斗里放出来。
“你迟早有一天因为危险驾驶被判。”这是小林下车后的第一句话。
“拉倒吧，好歹还给了你一个口罩防尘呢，对你恩人就这态度？”叶无双也不客气，“闲话少说，把盒子给我，进去以后先翻快递，找名字，找不到就用‘标签模糊了’当借口问孙悦住哪家。”
“知道了”小林朝物业走去，叶无双也扛起包裹，装作很重的样子跟在后面。
潜入的工作很顺利，物业的人只顾着抽烟聊天，压根也没理会在快递堆里翻来翻去的两人。
小林很快找到了孙悦家的地址，给叶无双打了个暗号后，后者心领神会地假装打了个电话，“发现送错快递了”，两人也在物业人的烟雾和垃圾话中被请了出去。
“换衣服。”叶无双带着小林在地下车库藏好车，从他们那个包裹里掏出两件警服。
“我靠，你是小叮当啊？”小林当时就惊了，“不过话说为什么咱们不从一开始就穿着警服过来？”
“废话，当然是穿着警服上门容易给门卫留下印象，事后万一有人查起来很容易锁定咱们。”叶无双也换上了衣服，又从盒子里掏出假证件，对讲机等一系列装备给两人套上，“咱们的目的是调查清楚真相，又不是要犯罪，放轻松。”
就在二人换好衣服的时候，陈思远一个电话也适时地打过来。
“喂？”
陈思远开门见山：“让叶无双接电话，唐潇潇有话要跟她说。”
小林在叶无双疑惑地目光中把手机递给他，“喂？怎么了？”
“啊，好，知道了。”
叶无双对着手机应了几声，不知道唐潇潇说了什么。
“她说她找到了孙悦母亲的电话，让我们先打个电话再上门，这样显得正常一些。”
叶无双没有立刻把手机还给小林，而是就着陈思远发来的消息顺势打给了孙悦的母亲，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对方欣然答应了叶无双要上门的请求。
“等几分钟再上去吧，来得太快的话对方会起疑心的。”叶无双把手机还回去道。
小林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叶无双也没有主动搭话，两人就沉默地站在原地，气氛渐渐凝固。
“呃……抽烟吗？”过了几分钟，小林有些按耐不住尴尬，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朝叶无双伸过去。
“除了必要的伪装以外，不抽。”叶无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且你在地下车库抽烟真的好吗？”
小林听他这么说，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把烟又收了回去，转手掏出一根电子烟，冲叶无双摇了摇：“这下总没问题了吧！”后者耸肩做不可置否状。
“不过话说，我还以为你属于那种抽烟喝酒打架逃课的不良少年呢！”小林一挑眉，没话找话道：“你现在不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吗？”
“你也没在上班啊”叶无双失笑一声回道，小林顿时被呛了回去。
一息过后，叶无双还是认真回答道：“我现在的成绩本科毕业没问题，我也不打算继续读研，我的‘工作’足以养活我自己了。”
“工作？”小林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你现在算是……私家侦探？”
“差不多吧。”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意见吗？”
“死了。而且比起他们，唐潇潇才是意见最大的那个人。”
小林吃了一惊，虽然叶无双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林却有些愧疚，自己好像无意间揭人伤疤了。
“对不起，你节哀……”
“没事，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你用不着道歉。”
对方看上去早已习惯，但小林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父母早逝，他那时还是个孩子，这些年一定很艰难才撑下来的吧。
“为什么说唐潇潇意见最大？她不希望你这样？”小林尝试转移话题。
叶无双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更多。
小林还想再追问，叶无双却截住他的话头：“你呢？家里人怎么样？应该已经结婚了吧，有孩子吗？”
小林摇摇头：“我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父母和哥哥在另一个城市，除了节日平时很少联系。老人早就过世了。没结婚，也没有孩子。”
“咱们这不是也差不多嘛。”
不一样好吧……
小林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说出口。
“那个陈思远呢？看他年龄比你大不少呢，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小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我们俩同岁，他们家以前和我爷爷奶奶家是邻居，我俩是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一起的。”
这下轮到叶无双愣住了：“那他……”
“他看上去确实显老，应该是医学生学习工作压力太大吧，当然他也没刻意注重这方面，毕竟患者嘛，总是觉得年龄大一些的大夫看上去比较靠得住。顺便一提，他也没有孩子。”
“那他结婚了吗？”
“这个你有机会自己问他吧。”小林收起烟来笑应道。“你和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你追求她人家没答应？”
叶无双也笑着还回了同一句话：“这个你有机会自己问她吧。”
两人同时低头嗤笑。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嚯~你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多假发啊？”小林一进门就吐槽道：“异装癖啊？”
叶无双回喷道：“边儿玩去！这叫伪装。”
他带着小林来到里屋，这个房间里衣橱就占了一大半的面积，另一半也被衣架占满，上面挂满了各种制服。小林忍住强烈想要吐槽的冲动。
叶无双从衣服堆里挑出了两身送快递的工作服，把其中一件递给小林。
“换上这个。”说完，他带着衣服走向了卫生间。
等小林换上衣服来到卫生间的时候，看见叶无双正对着镜子化妆，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你还说你不是异装癖……”
“这你爷爷的叫伪装！”叶无双转过头来打断他，小林注意到他现在的肤色比之前黑了几个度，脸上还多了不少青春痘和痘印。
他又递给小林一顶和快递服配套的帽子，和一个口罩。然后绕过小林，来到另一个房间，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杂物装进一个大盒子，用胶带封好，再用打印机打出一张快递单，贴在盒子上。
“搞定了，出发！”
……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了孙悦所在的小区门口。说是两人，其实门卫只能看到叶无双一人，因为此时他正开着一辆送快递的小三轮，而小林则抱着那个快递盒躲在后斗里。
进去的过程很顺利，现代社会每天送快递的人从小区里进进出出，门卫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一见叶无双开着小车过来，甚至没有过问，直接就开门放行了。
叶无双开着小三轮在院里东遛西蹿，期间不乏路过几个减速带，把后斗的小林颠得够呛，在心里不断咒骂这个无良驾驶员。
“到了”叶无双停下车，把小林从后斗里放出来。
“你迟早有一天因为危险驾驶被判。”这是小林下车后的第一句话。
“拉倒吧，好歹还给了你一个口罩防尘呢，对你恩人就这态度？”叶无双也不客气，“闲话少说，把盒子给我，进去以后先翻快递，找名字，找不到就用‘标签模糊了’当借口问孙悦住哪家。”
“知道了”小林朝物业走去，叶无双也扛起包裹，装作很重的样子跟在后面。
潜入的工作很顺利，物业的人只顾着抽烟聊天，压根也没理会在快递堆里翻来翻去的两人。
小林很快找到了孙悦家的地址，给叶无双打了个暗号后，后者心领神会地假装打了个电话，“发现送错快递了”，两人也在物业人的烟雾和垃圾话中被请了出去。
“换衣服。”叶无双带着小林在地下车库藏好车，从他们那个包裹里掏出两件警服。
“我靠，你是小叮当啊？”小林当时就惊了，“不过话说为什么咱们不从一开始就穿着警服过来？”
“废话，当然是穿着警服上门容易给门卫留下印象，事后万一有人查起来很容易锁定咱们。”叶无双也换上了衣服，又从盒子里掏出假证件，对讲机等一系列装备给两人套上，“咱们的目的是调查清楚真相，又不是要犯罪，放轻松。”
就在二人换好衣服的时候，陈思远一个电话也适时地打过来。
“喂？”
陈思远开门见山：“让叶无双接电话，唐潇潇有话要跟她说。”
小林在叶无双疑惑地目光中把手机递给他，“喂？怎么了？”
“啊，好，知道了。”
叶无双对着手机应了几声，不知道唐潇潇说了什么。
“她说她找到了孙悦母亲的电话，让我们先打个电话再上门，这样显得正常一些。”
叶无双没有立刻把手机还给小林，而是就着陈思远发来的消息顺势打给了孙悦的母亲，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对方欣然答应了叶无双要上门的请求。
“等几分钟再上去吧，来得太快的话对方会起疑心的。”叶无双把手机还回去道。
小林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叶无双也没有主动搭话，两人就沉默地站在原地，气氛渐渐凝固。
“呃……抽烟吗？”过了几分钟，小林有些按耐不住尴尬，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朝叶无双伸过去。
“除了必要的伪装以外，不抽。”叶无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且你在地下车库抽烟真的好吗？”
小林听他这么说，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把烟又收了回去，转手掏出一根电子烟，冲叶无双摇了摇：“这下总没问题了吧！”后者耸肩做不可置否状。
“不过话说，我还以为你属于那种抽烟喝酒打架逃课的不良少年呢！”小林一挑眉，没话找话道：“你现在不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吗？”
“你也没在上班啊”叶无双失笑一声回道，小林顿时被呛了回去。
一息过后，叶无双还是认真回答道：“我现在的成绩本科毕业没问题，我也不打算继续读研，我的‘工作’足以养活我自己了。”
“工作？”小林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你现在算是……私家侦探？”
“差不多吧。”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意见吗？”
“死了。而且比起他们，唐潇潇才是意见最大的那个人。”
小林吃了一惊，虽然叶无双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林却有些愧疚，自己好像无意间揭人伤疤了。
“对不起，你节哀……”
“没事，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你用不着道歉。”
对方看上去早已习惯，但小林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父母早逝，他那时还是个孩子，这些年一定很艰难才撑下来的吧。
“为什么说唐潇潇意见最大？她不希望你这样？”小林尝试转移话题。
叶无双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更多。
小林还想再追问，叶无双却截住他的话头：“你呢？家里人怎么样？应该已经结婚了吧，有孩子吗？”
小林摇摇头：“我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父母和哥哥在另一个城市，除了节日平时很少联系。老人早就过世了。没结婚，也没有孩子。”
“咱们这不是也差不多嘛。”
不一样好吧……
小林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说出口。
“那个陈思远呢？看他年龄比你大不少呢，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小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我们俩同岁，他们家以前和我爷爷奶奶家是邻居，我俩是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一起的。”
这下轮到叶无双愣住了：“那他……”
“他看上去确实显老，应该是医学生学习工作压力太大吧，当然他也没刻意注重这方面，毕竟患者嘛，总是觉得年龄大一些的大夫看上去比较靠得住。顺便一提，他也没有孩子。”
“那他结婚了吗？”
“这个你有机会自己问他吧。”小林收起烟来笑应道。“你和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你追求她人家没答应？”
叶无双也笑着还回了同一句话：“这个你有机会自己问她吧。”
两人同时低头嗤笑。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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