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约定与抉择
在叶召等人准备以击杀敌军为首要任务时，立秋城区。
观测者通过特制仪表盘操控着虚无灰烬熔炉，随口问道：“找到几个肯跟你送死的傻帽了？”
一旁的法尔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距离融锻完成不是还有十来天么？不着急。”
观测者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开了十几家孤儿院吗？曾经的孤儿有不少成长到德尔塔级以上吧，为什么不去劝说他们？”
法尔科沉默了片刻：“还不到最后关头，没必要牺牲族群未来的希望。”
听到这等发言，观测者冷笑一声：“优柔寡断衍生的愚昧罢了，即便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我们总得舍弃少部分，去保护大部分。”
“我……明白的，还不是时候。”
“只要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就好，我可没义务帮你擦屁股。”
“当然，不会有问题，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
……
三日后，立冬主城内。
叶召站在临时建造的瞭望塔上，看着满城的废墟叹了口气。
对上虚命军团时，以往对付病毒军团的作战策略就尽数失效了。
二者虽然同属虚拟阵营，但虚命军团的战斗力构成比较特殊，主要以高战力的精英单位为主，病毒军团则是单纯的靠数量碾压，个体质量较差。
从常理来看，后者更加难以破解，打起来应该也是后者更加令人难受。
一百万头猪都需要杀好几天，更别说一百万个伽马级战斗病毒。
可病毒军团有指挥官一死就群龙无首的致命弱点，对付起来倒是简单，而且是打是留取决于敌后小队的判断，在机动性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数量再多也只能浪费他们一些时间。
实际战斗下来发现，虚命军团却远比病毒军团要顽强，甚至能正面抵挡敌后小队成员的攻击。
因为寰宇星河的遗留科技中不单单包含了科学侧，还包含了神秘侧的不少东西，简单地说——阵法。
作为与天穹破晓这个顶尖神秘侧世界有关联的盟友，寰宇星河的阵法与常规魔法阵有所不同。
他们的阵图铭刻在战斗服上，只要穿上战斗服并一起用能量激发就可以开启各种效果的阵法，甚至可以发挥出1+1>3的效果。
三十位德尔塔级就足以抵挡任意一位成员的攻击，而他们的战斗人数一共有一千五百，这就是敌后小队战斗得十分艰辛的主要原因——敌人氪金了，装备比他们高级。
万世在这个城区耗费的时间远超以往，足足花了八天半的时间才彻底清剿了城区。
不过这八天半的成果也十分喜人，病毒军团被他们彻底剿灭，只有六百多的虚命军团强者逃脱，后面的小雪与小寒城区应该会比较顺利。
另外，叶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同时开启黄昏和赫拉克勒斯的大力神权柄后，他的力量似乎又有了质的飞跃，即便是随便动弹一下手指都能震碎空间，非常夸张。
之前十五个轮回者的击杀抽奖分别抽到了8张全能之页以及7颗宇宙宝珠，全能之页用完后全属性达到260。
开启黄昏和大力神权柄就是260*1.4*1.1，总计400.4力量，已经达到9阶的范畴，虽然只是多出0.4，可只要高出400这个值就代表提升到了新的等阶，也许过分夸张的提升就来自于此。
高出世界3阶会有额外提升，那么4阶的提升只会更大，虽然就实际情况来看，提升确实有些夸张了点。
因为就连79级的散劲都吃不消9阶的力量，提升的量似乎超过了50%，而且还是相对于超3阶时的提升，对比面板的数值，给他的感觉已经超过100%，也就是达到800以上的感觉。
因为破坏力太过夸张，他基本只会单开黄昏，不然稍微用点力都会震碎一大片的空间，全力挥砍时不小心就会捏碎寰宇秘钥，反倒不利于战斗。
‘又得更新武器了啊……这也太频繁了点。’
叶召叹了口气。
虽说正常情况下寰宇秘钥还能勉强用用，可他的属性还没提升到极限，等到7阶巅峰的时候，寰宇秘钥就真的完全不够用了，得尽早做打算。
“叶~召~！”
大耳兽飞扑到他肩上，笑嘻嘻地趴下，也不知道以它圆滚滚的肚皮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它眨了眨着大眼睛：“你在看什么呢？”
“城呗，不过只剩一地废墟，也没什么好看的。”
“唔……”
大耳兽沉吟了几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小饼干递到他嘴边，憨厚一笑：“不好看就别看咯，吃点东西吧，刚做好的呢！”
叶召用嘴接过饼干，咔嚓咔嚓啃起来，顺手揉了揉它的大耳朵：“我记得你的愿望是上战场来着，我一直没有给你战斗的机会，但你好像都不在意？”
“这个呀……”
大耳兽想了几秒：“其实我最开始确实对战场很感兴趣啦，可你看，真的到了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欣喜的感觉，杀死再多的敌人也不会有成就感，被敌人攻击受伤还会痛，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呀。”
叶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撇开阵营冲突，他们也与我们一样，有朋友有家人，当我们斩下他们首级时，就等同斩断了他们与亲朋之间的联系，无谓的仇恨会顺着这些联系逐渐蔓延到更多人身上，形成恶性循环。”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啦，只不过觉得这里没想象中的美好，不太喜欢。”
“既然不喜欢这里，那你有想过回去吗？”
“没有哦！我想跟着你，无论你要去什么地方，无论是否会迎来死亡，我一定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过于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叶召陷入愕然。
他有些无法理解大耳兽的想法，他们的友谊充其量不过两个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令它说出这等坚定的追随话语。
“为什么？”
“唔……这还用问吗？”
大耳兽歪头，一脸疑惑：“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呀！”
它坐起身，甩了甩大耳朵：“所有人都抛弃了我，虽然称我为什么吉祥物，平时也一副恭敬的模样，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内心深处的不以为意，因为作为一只数码兽，不能战斗的时候就注定了它毫无价值。”
说到这，它笑着戳了戳叶召的脸：“可是你即便知道了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失败品，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任何抛弃我的想法，虽然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不太在意啦，但那只是平时吧？”
“到了危机关头，你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我，帮我逃离危险，而且在太阳战车上的时候也会帮我挡住风浪，你是头一个如此温柔而且完全不在意我无法战斗的搭档！”
“对我来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救世主呀，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直到我死前都会如此！”
“当然啦，如果能在死前为你做点贡献就更好啦，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用顾忌我，尽情地拿我当肉盾吧，这正是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意义。”
微风拂过因战争而毁灭的城市，沉默笼罩了一人一兽。
良久，叶召摇头：“我还没有软弱到那种程度，拿同伴当盾牌的行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若是连我都无法承受的攻击，你们又如何能帮我挡下？”
他捏了捏大耳兽的脸：“我只需要你保护好自己，我选你的原因不是为了多一个忠心的手下，而是为了找一个可爱的宠物，所以你得活下去。”
他指着城市的废墟，平静开口：“你就如这片城市，瑰丽而脆弱，不知何时就会被外力摧毁，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活的足够长久，将你的瑰丽一直延续下去。”
“好呀，我也希望永远陪着你！”
大耳兽笑嘻嘻地蹭了蹭他的脸：“所以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哦！”
“不会有危险的，大耳兽。”
他轻笑一声：“因为对其余人来说，我就是最大的危险。”
……
立秋城区，4号卫星城。
法尔科走进4号卫星基地。
因为前线吃紧，大多数战斗人员都被调到小雪与小寒城区。
原先热闹的基地也变得冷清了许多，一路走来都没能看到任何战斗人员，这令法尔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战事危急，可他没能做到领导者该做的。
不仅没有办法减小损失，反而到了这里，试图劝人同他赴死。
牺牲少部分，拯救大部分，这本该理所当然，可相对美好的结局还是无法掩饰其血淋淋的过程。
当一个族群必须牺牲一部分人才能得以生存时，这个族群距离式微也就不远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看似理性的选择往往意喻着消亡的开端。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别无选择，病毒军团仅剩的部队已经被消灭。
即便病毒源码已经能腾出手来重新补充病毒军团的数量，但叶召小队足以轻易解决不过十万的部队，而且还有叶召本人这个怪物存在，虚命军团的战斗人员就算有曾经遗留下来的技术也难以坚持多久。
光靠常规手段反败为胜已经是奢望，与其指望奇迹发生，不如孤注一掷，将种族存亡摆上赌桌。
犹豫不决只会导致灭亡到来，既然维持现状的结局已经是最差劲的一种，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呢？
终末巨像计划确实会开启一个残酷的未来，但在灭亡的危机下，慢性自杀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就算是苟延残喘也比立刻灭族要好得多。
法尔科来到一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敲响了房门。
观测者通过特制仪表盘操控着虚无灰烬熔炉，随口问道：“找到几个肯跟你送死的傻帽了？”
一旁的法尔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距离融锻完成不是还有十来天么？不着急。”
观测者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开了十几家孤儿院吗？曾经的孤儿有不少成长到德尔塔级以上吧，为什么不去劝说他们？”
法尔科沉默了片刻：“还不到最后关头，没必要牺牲族群未来的希望。”
听到这等发言，观测者冷笑一声：“优柔寡断衍生的愚昧罢了，即便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我们总得舍弃少部分，去保护大部分。”
“我……明白的，还不是时候。”
“只要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就好，我可没义务帮你擦屁股。”
“当然，不会有问题，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
……
三日后，立冬主城内。
叶召站在临时建造的瞭望塔上，看着满城的废墟叹了口气。
对上虚命军团时，以往对付病毒军团的作战策略就尽数失效了。
二者虽然同属虚拟阵营，但虚命军团的战斗力构成比较特殊，主要以高战力的精英单位为主，病毒军团则是单纯的靠数量碾压，个体质量较差。
从常理来看，后者更加难以破解，打起来应该也是后者更加令人难受。
一百万头猪都需要杀好几天，更别说一百万个伽马级战斗病毒。
可病毒军团有指挥官一死就群龙无首的致命弱点，对付起来倒是简单，而且是打是留取决于敌后小队的判断，在机动性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数量再多也只能浪费他们一些时间。
实际战斗下来发现，虚命军团却远比病毒军团要顽强，甚至能正面抵挡敌后小队成员的攻击。
因为寰宇星河的遗留科技中不单单包含了科学侧，还包含了神秘侧的不少东西，简单地说——阵法。
作为与天穹破晓这个顶尖神秘侧世界有关联的盟友，寰宇星河的阵法与常规魔法阵有所不同。
他们的阵图铭刻在战斗服上，只要穿上战斗服并一起用能量激发就可以开启各种效果的阵法，甚至可以发挥出1+1>3的效果。
三十位德尔塔级就足以抵挡任意一位成员的攻击，而他们的战斗人数一共有一千五百，这就是敌后小队战斗得十分艰辛的主要原因——敌人氪金了，装备比他们高级。
万世在这个城区耗费的时间远超以往，足足花了八天半的时间才彻底清剿了城区。
不过这八天半的成果也十分喜人，病毒军团被他们彻底剿灭，只有六百多的虚命军团强者逃脱，后面的小雪与小寒城区应该会比较顺利。
另外，叶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同时开启黄昏和赫拉克勒斯的大力神权柄后，他的力量似乎又有了质的飞跃，即便是随便动弹一下手指都能震碎空间，非常夸张。
之前十五个轮回者的击杀抽奖分别抽到了8张全能之页以及7颗宇宙宝珠，全能之页用完后全属性达到260。
开启黄昏和大力神权柄就是260*1.4*1.1，总计400.4力量，已经达到9阶的范畴，虽然只是多出0.4，可只要高出400这个值就代表提升到了新的等阶，也许过分夸张的提升就来自于此。
高出世界3阶会有额外提升，那么4阶的提升只会更大，虽然就实际情况来看，提升确实有些夸张了点。
因为就连79级的散劲都吃不消9阶的力量，提升的量似乎超过了50%，而且还是相对于超3阶时的提升，对比面板的数值，给他的感觉已经超过100%，也就是达到800以上的感觉。
因为破坏力太过夸张，他基本只会单开黄昏，不然稍微用点力都会震碎一大片的空间，全力挥砍时不小心就会捏碎寰宇秘钥，反倒不利于战斗。
‘又得更新武器了啊……这也太频繁了点。’
叶召叹了口气。
虽说正常情况下寰宇秘钥还能勉强用用，可他的属性还没提升到极限，等到7阶巅峰的时候，寰宇秘钥就真的完全不够用了，得尽早做打算。
“叶~召~！”
大耳兽飞扑到他肩上，笑嘻嘻地趴下，也不知道以它圆滚滚的肚皮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它眨了眨着大眼睛：“你在看什么呢？”
“城呗，不过只剩一地废墟，也没什么好看的。”
“唔……”
大耳兽沉吟了几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小饼干递到他嘴边，憨厚一笑：“不好看就别看咯，吃点东西吧，刚做好的呢！”
叶召用嘴接过饼干，咔嚓咔嚓啃起来，顺手揉了揉它的大耳朵：“我记得你的愿望是上战场来着，我一直没有给你战斗的机会，但你好像都不在意？”
“这个呀……”
大耳兽想了几秒：“其实我最开始确实对战场很感兴趣啦，可你看，真的到了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欣喜的感觉，杀死再多的敌人也不会有成就感，被敌人攻击受伤还会痛，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呀。”
叶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撇开阵营冲突，他们也与我们一样，有朋友有家人，当我们斩下他们首级时，就等同斩断了他们与亲朋之间的联系，无谓的仇恨会顺着这些联系逐渐蔓延到更多人身上，形成恶性循环。”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啦，只不过觉得这里没想象中的美好，不太喜欢。”
“既然不喜欢这里，那你有想过回去吗？”
“没有哦！我想跟着你，无论你要去什么地方，无论是否会迎来死亡，我一定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过于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叶召陷入愕然。
他有些无法理解大耳兽的想法，他们的友谊充其量不过两个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令它说出这等坚定的追随话语。
“为什么？”
“唔……这还用问吗？”
大耳兽歪头，一脸疑惑：“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呀！”
它坐起身，甩了甩大耳朵：“所有人都抛弃了我，虽然称我为什么吉祥物，平时也一副恭敬的模样，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内心深处的不以为意，因为作为一只数码兽，不能战斗的时候就注定了它毫无价值。”
说到这，它笑着戳了戳叶召的脸：“可是你即便知道了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失败品，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任何抛弃我的想法，虽然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不太在意啦，但那只是平时吧？”
“到了危机关头，你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我，帮我逃离危险，而且在太阳战车上的时候也会帮我挡住风浪，你是头一个如此温柔而且完全不在意我无法战斗的搭档！”
“对我来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救世主呀，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直到我死前都会如此！”
“当然啦，如果能在死前为你做点贡献就更好啦，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用顾忌我，尽情地拿我当肉盾吧，这正是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意义。”
微风拂过因战争而毁灭的城市，沉默笼罩了一人一兽。
良久，叶召摇头：“我还没有软弱到那种程度，拿同伴当盾牌的行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若是连我都无法承受的攻击，你们又如何能帮我挡下？”
他捏了捏大耳兽的脸：“我只需要你保护好自己，我选你的原因不是为了多一个忠心的手下，而是为了找一个可爱的宠物，所以你得活下去。”
他指着城市的废墟，平静开口：“你就如这片城市，瑰丽而脆弱，不知何时就会被外力摧毁，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活的足够长久，将你的瑰丽一直延续下去。”
“好呀，我也希望永远陪着你！”
大耳兽笑嘻嘻地蹭了蹭他的脸：“所以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哦！”
“不会有危险的，大耳兽。”
他轻笑一声：“因为对其余人来说，我就是最大的危险。”
……
立秋城区，4号卫星城。
法尔科走进4号卫星基地。
因为前线吃紧，大多数战斗人员都被调到小雪与小寒城区。
原先热闹的基地也变得冷清了许多，一路走来都没能看到任何战斗人员，这令法尔科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战事危急，可他没能做到领导者该做的。
不仅没有办法减小损失，反而到了这里，试图劝人同他赴死。
牺牲少部分，拯救大部分，这本该理所当然，可相对美好的结局还是无法掩饰其血淋淋的过程。
当一个族群必须牺牲一部分人才能得以生存时，这个族群距离式微也就不远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看似理性的选择往往意喻着消亡的开端。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别无选择，病毒军团仅剩的部队已经被消灭。
即便病毒源码已经能腾出手来重新补充病毒军团的数量，但叶召小队足以轻易解决不过十万的部队，而且还有叶召本人这个怪物存在，虚命军团的战斗人员就算有曾经遗留下来的技术也难以坚持多久。
光靠常规手段反败为胜已经是奢望，与其指望奇迹发生，不如孤注一掷，将种族存亡摆上赌桌。
犹豫不决只会导致灭亡到来，既然维持现状的结局已经是最差劲的一种，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呢？
终末巨像计划确实会开启一个残酷的未来，但在灭亡的危机下，慢性自杀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就算是苟延残喘也比立刻灭族要好得多。
法尔科来到一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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