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对立
洛荷作为魔王的掌上明珠，哪里见过这种普通魔族进食的场景。
当场脸色一白，弯着腰干呕起来。
可下一秒，她就用斗气强行止住反胃感，拽着古吟，要拉他离开。
古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洛荷抬起头，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像预想之中的那般愤怒。
不仅如此，就连厌恶、阴沉等负面情感也没能看到，人族少年的脸上只有最纯粹的平静，就像完全不在意同类被虐杀的场面。
古吟转过头，看向嘴唇发白的洛荷，脸上古井无波。
洛荷勉强笑道，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古吟哥哥，我们，走吧。”
古吟盯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魔族少女，心中的杀意消散了些许。
他牵起洛荷的手，笑道：“好，我们换个地方，小孩子可不能进这种地方。”
说着，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要忘掉刚才的画面，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知道了吗？”
洛荷泫然欲泣地点点头。
古吟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带着她逆人流而行。
这一刻，人族少年再度认识到一个事实——魔族是吃人的。
两个种族即便外表再一致，社会结构再相似，根植于身体深处的种族天性也是不同的。
人魔有别，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生活照旧，古吟的心态却早已发生了转变。
一日深夜，古达问他：“你觉得，人族和魔族之间的冲突，该如何解决？”
古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敌人付诸暴力，我们理当回以同样的手段，让他们干脆利落地死去，便是我们最后的仁慈。”
古达肆意狂笑。
——结】
叶召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
古吟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开始仇视魔族。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在十五岁的时候他会选择离开——即便是父亲的卧底身份被发现，可洛荷与三夫人绝对会死保他，若不是他真的有离去的心思，他没道理放弃现有的生活。
叶召取出旅集，提笔落字——
“十四岁那年，古吟亲眼见到魔族大摆食人宴席，警觉人魔之别，表面生活照旧，内心开始仇视魔族。”
不出所料的话，接下来应该会有一场比较大的变故。
叶召继续进行回溯，加速跳过十四岁这年的日常。
【始——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间就来到了一年后。
今天正是古吟年满十五的日子。
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十五便是成年。
因此古达今日摆设宴席，邀请了诸多魔族高层来参加儿子的成年礼。
宴会上众人其乐融融地交谈着，场面一片和谐。
古吟坐在主桌上喝着果汁，边上坐着三夫人和洛荷，同桌的还有一众与古吟关系较为亲密的魔族。
身为宴会举办人的古达则是和魔王等人坐在较远处的餐桌上。
这是不合理的排桌，但其余人只当古达想让儿子与同龄人多交流交流，因此没有在意太多。
魔王举杯一饮而尽，对古达笑道：“一晃眼都十年了，当初的小家伙也已经成年，真是时光飞快啊。”
古达朗声大笑，看得出他今日心情大好，连往日的矜持都彻底抛开。
两鬓斑白的卧底一拱手：“这一切都得承蒙陛下恩惠。”
东天王跟着笑起来：“你这话反了吧，要是没你那宝贝儿子，估计九公主迟早得头疼死陛下，是陛下得谢你才对。”
魔王毫不在意地捋须，脸色慈祥：“是啊，洛荷从小时候就离不开你家小子，现在都那小子都成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提亲？”
与王室联姻，这对八魔将来说也是一种殊荣。
对身为异族的古达来说，与王室联姻更是能巩固地位，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陛下抬爱了，那臭小子整天拿着那些破画和雕塑不放手，每次和他谈起这事，他都会百般推辞，恐怕得晚些时候，等他知晓伴侣的重要性时，才有机会让他主动出击啊。”
“古达，你小子就别放屁了，古吟那臭小子整天和九公主腻在一起，就差抱上床了，你跟我说他会推辞？怕不是你自己觉得九公主配不上古吟吧！”
“在下不敢。”
……
大人物那桌谈得起劲，身为宴会主角的古吟却是全程保持沉默。
三夫人见他脸色不喜，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今天可是你的主场，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呢？”
闻言，洛荷立刻趴到他肩头：“就是说呀，来，笑一个。”
说着的同时，她伸出手，帮他勾起嘴角。
三夫人拍开小女儿的手，责怪一句：“洛荷，不要调皮。”
嘴上这么说着，三夫人自己却取代了洛荷，用手揉着古吟的脸，让他的表情看着高兴了一些。
“啊，妈妈好狡猾，我也要玩！”
洛荷与三夫人一人半边脸，乐不可支地玩起来。
古吟目露无奈，任由她们玩弄。
不远处的古达突然站起身，拿着话筒高声说道：“诸位，今天是犬子成年的大好日子，因此设宴款待各位来客，首先在下现在这祝各位吃的开心。”
一帮魔族士兵很配合地鼓起掌，炒热了氛围。
古达走上台，看着众多宾客，语气一转：“可诸位也知道，在下和犬子皆是人族，即便解释再多，与诸位都是不同的。”
在场的魔族都愕然，压根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日子说出这种扫兴话。
古达看着台下的惊愕脸色，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皱成一团。
他再次朗声开口：“大家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咱们之间始终有一层隔阂，但今日起，这种情况就不复存在了。”
古达冲着后厨喊了一声：“都带上来吧！”
魔将府的下人们立刻忙活起来，推出一个个牢笼，每一个里头都关着一名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人，笼子外还挂着号码牌与被关押者的魔力境界。
其中关押的竟是清一色的法师，最低都在5阶，高者甚至有7阶。
后厨还在一个个地推出新牢笼，古达解释道：“今日，我们为诸位准备了顶尖的食材，这些法师都是我在各月的战争中刻意留下的珍品，为的就是在现在为诸位呈上。”
他走到标着7阶的牢笼边，拍了拍金属栏杆。
里头的法师一头撞到栏杆上，对着他怒目而视，嘴巴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古达笑道：“如你们所见，他们现在毫无反抗之力，还被施加了静默法阵，无法用言语影响诸位的用餐心情。”
“当然，要是你们希望聆听这些“食物”的死前悲鸣，可以用反魔力解除阵法。”
他补充了一句，下一刻便朝着主桌招了招手：“上来吧，古吟，第一餐理应由你这个主角来选。”
台下魔族一脸难以置信。
听这意思，古达竟是要让古吟吃掉这些人族，以此成为魔族的“同类”。
魔族吃人族尚有理由，无论是维持反魔力还是强化自身，都离不开这个日常活动。
可人族吃人族，毫无益处可言。
众人愣了几秒，随后欢呼起来。
不论古达这疯狂的举动，这些等阶不低的法师可是实在货。
活着的人族与死去的人族完全没法比较，一旦死亡，体内的魔力回路就会开始迅速崩坏，导致食用效果大降。
可活捉强者是何其困难，就连魔王日常也不过是食用3阶人族封顶，现在场上的最差都是5阶，这可是前线都难以享受的待遇。
只要吃下这些法师，足以让他们全员的反魔力等阶有不小的提升！
这番大礼之下，其余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所有人看向主桌，期待这场宴会主角的上台。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分食这些法师了。
三夫人与洛荷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身为父亲的古达会这么做。
二人拉住古吟的手，面露忧色。
作为日常相处最长久的亲人，她们知晓古吟对“魔族食人”这事的态度——坚决反对。
当然，平时的话他们都会略过这种话题，并选择性忽视这点的存在。
可现在古达竟然要古吟自己来做这种事？
古吟抿了口果汁，笑着站起身：“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二人见他脸色如常，心中却愈发不安。
古吟向来是个感性的人，只不过他更善于隐藏自身情绪，所以他越是激动，看上去就越平静。
这一点还是她们在某次聚会上发现的。
那是魔族高层子女的聚会，高到魔王子女，低到三十二城主的孩子，在场人有许多。
因为对这种联谊会不感兴趣，古吟找了个角落，拿着画板就开始日常绘画。
恰好洛荷那时去取餐区拿食物了，导致古吟落单。
当时的他没有穿正装，头发也没有打理过，坐在那反倒像是宴会上的服务人员。
几名外城城主的孩子结伴而行，要求这位角落的画家为他们画上一副图。
古吟自然对这群人没兴趣，断然拒绝了他们。
恼羞成怒的城主子女愤然出手，打坏了他的画板与画到一半的白纸。
绘画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兴趣，失误或者划破都无所谓，即便是被调皮的洛荷彻底破坏，他也只会一笑置之。
但……
这得分人啊。
当洛荷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的断肢与鲜血。
那时的古吟正微笑着暴揍一名城主孩子，这是一名前线的小统领，境界达到6阶。
在前线都勉强够得上强者的军队统领，那时被古吟轻而易举地按在地上，面部不停地遭到殴打，一拳又一拳，力道之强甚至令会场地面开裂。
那之后，人们才知道，这位平常和九公主腻在一起的少年是多么凶悍的家伙。
实力强大能令人敬畏。
但在愤怒之时还能笑着断人四肢，并巧妙地留人一口气的家伙就很令人胆寒了。
那之后古吟在魔王城中也有了个不太好听的外号——笑面死神。
当场脸色一白，弯着腰干呕起来。
可下一秒，她就用斗气强行止住反胃感，拽着古吟，要拉他离开。
古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洛荷抬起头，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像预想之中的那般愤怒。
不仅如此，就连厌恶、阴沉等负面情感也没能看到，人族少年的脸上只有最纯粹的平静，就像完全不在意同类被虐杀的场面。
古吟转过头，看向嘴唇发白的洛荷，脸上古井无波。
洛荷勉强笑道，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古吟哥哥，我们，走吧。”
古吟盯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魔族少女，心中的杀意消散了些许。
他牵起洛荷的手，笑道：“好，我们换个地方，小孩子可不能进这种地方。”
说着，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要忘掉刚才的画面，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知道了吗？”
洛荷泫然欲泣地点点头。
古吟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带着她逆人流而行。
这一刻，人族少年再度认识到一个事实——魔族是吃人的。
两个种族即便外表再一致，社会结构再相似，根植于身体深处的种族天性也是不同的。
人魔有别，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生活照旧，古吟的心态却早已发生了转变。
一日深夜，古达问他：“你觉得，人族和魔族之间的冲突，该如何解决？”
古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敌人付诸暴力，我们理当回以同样的手段，让他们干脆利落地死去，便是我们最后的仁慈。”
古达肆意狂笑。
——结】
叶召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
古吟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开始仇视魔族。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在十五岁的时候他会选择离开——即便是父亲的卧底身份被发现，可洛荷与三夫人绝对会死保他，若不是他真的有离去的心思，他没道理放弃现有的生活。
叶召取出旅集，提笔落字——
“十四岁那年，古吟亲眼见到魔族大摆食人宴席，警觉人魔之别，表面生活照旧，内心开始仇视魔族。”
不出所料的话，接下来应该会有一场比较大的变故。
叶召继续进行回溯，加速跳过十四岁这年的日常。
【始——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间就来到了一年后。
今天正是古吟年满十五的日子。
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十五便是成年。
因此古达今日摆设宴席，邀请了诸多魔族高层来参加儿子的成年礼。
宴会上众人其乐融融地交谈着，场面一片和谐。
古吟坐在主桌上喝着果汁，边上坐着三夫人和洛荷，同桌的还有一众与古吟关系较为亲密的魔族。
身为宴会举办人的古达则是和魔王等人坐在较远处的餐桌上。
这是不合理的排桌，但其余人只当古达想让儿子与同龄人多交流交流，因此没有在意太多。
魔王举杯一饮而尽，对古达笑道：“一晃眼都十年了，当初的小家伙也已经成年，真是时光飞快啊。”
古达朗声大笑，看得出他今日心情大好，连往日的矜持都彻底抛开。
两鬓斑白的卧底一拱手：“这一切都得承蒙陛下恩惠。”
东天王跟着笑起来：“你这话反了吧，要是没你那宝贝儿子，估计九公主迟早得头疼死陛下，是陛下得谢你才对。”
魔王毫不在意地捋须，脸色慈祥：“是啊，洛荷从小时候就离不开你家小子，现在都那小子都成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提亲？”
与王室联姻，这对八魔将来说也是一种殊荣。
对身为异族的古达来说，与王室联姻更是能巩固地位，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陛下抬爱了，那臭小子整天拿着那些破画和雕塑不放手，每次和他谈起这事，他都会百般推辞，恐怕得晚些时候，等他知晓伴侣的重要性时，才有机会让他主动出击啊。”
“古达，你小子就别放屁了，古吟那臭小子整天和九公主腻在一起，就差抱上床了，你跟我说他会推辞？怕不是你自己觉得九公主配不上古吟吧！”
“在下不敢。”
……
大人物那桌谈得起劲，身为宴会主角的古吟却是全程保持沉默。
三夫人见他脸色不喜，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今天可是你的主场，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呢？”
闻言，洛荷立刻趴到他肩头：“就是说呀，来，笑一个。”
说着的同时，她伸出手，帮他勾起嘴角。
三夫人拍开小女儿的手，责怪一句：“洛荷，不要调皮。”
嘴上这么说着，三夫人自己却取代了洛荷，用手揉着古吟的脸，让他的表情看着高兴了一些。
“啊，妈妈好狡猾，我也要玩！”
洛荷与三夫人一人半边脸，乐不可支地玩起来。
古吟目露无奈，任由她们玩弄。
不远处的古达突然站起身，拿着话筒高声说道：“诸位，今天是犬子成年的大好日子，因此设宴款待各位来客，首先在下现在这祝各位吃的开心。”
一帮魔族士兵很配合地鼓起掌，炒热了氛围。
古达走上台，看着众多宾客，语气一转：“可诸位也知道，在下和犬子皆是人族，即便解释再多，与诸位都是不同的。”
在场的魔族都愕然，压根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日子说出这种扫兴话。
古达看着台下的惊愕脸色，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皱成一团。
他再次朗声开口：“大家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咱们之间始终有一层隔阂，但今日起，这种情况就不复存在了。”
古达冲着后厨喊了一声：“都带上来吧！”
魔将府的下人们立刻忙活起来，推出一个个牢笼，每一个里头都关着一名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人，笼子外还挂着号码牌与被关押者的魔力境界。
其中关押的竟是清一色的法师，最低都在5阶，高者甚至有7阶。
后厨还在一个个地推出新牢笼，古达解释道：“今日，我们为诸位准备了顶尖的食材，这些法师都是我在各月的战争中刻意留下的珍品，为的就是在现在为诸位呈上。”
他走到标着7阶的牢笼边，拍了拍金属栏杆。
里头的法师一头撞到栏杆上，对着他怒目而视，嘴巴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古达笑道：“如你们所见，他们现在毫无反抗之力，还被施加了静默法阵，无法用言语影响诸位的用餐心情。”
“当然，要是你们希望聆听这些“食物”的死前悲鸣，可以用反魔力解除阵法。”
他补充了一句，下一刻便朝着主桌招了招手：“上来吧，古吟，第一餐理应由你这个主角来选。”
台下魔族一脸难以置信。
听这意思，古达竟是要让古吟吃掉这些人族，以此成为魔族的“同类”。
魔族吃人族尚有理由，无论是维持反魔力还是强化自身，都离不开这个日常活动。
可人族吃人族，毫无益处可言。
众人愣了几秒，随后欢呼起来。
不论古达这疯狂的举动，这些等阶不低的法师可是实在货。
活着的人族与死去的人族完全没法比较，一旦死亡，体内的魔力回路就会开始迅速崩坏，导致食用效果大降。
可活捉强者是何其困难，就连魔王日常也不过是食用3阶人族封顶，现在场上的最差都是5阶，这可是前线都难以享受的待遇。
只要吃下这些法师，足以让他们全员的反魔力等阶有不小的提升！
这番大礼之下，其余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所有人看向主桌，期待这场宴会主角的上台。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分食这些法师了。
三夫人与洛荷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身为父亲的古达会这么做。
二人拉住古吟的手，面露忧色。
作为日常相处最长久的亲人，她们知晓古吟对“魔族食人”这事的态度——坚决反对。
当然，平时的话他们都会略过这种话题，并选择性忽视这点的存在。
可现在古达竟然要古吟自己来做这种事？
古吟抿了口果汁，笑着站起身：“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二人见他脸色如常，心中却愈发不安。
古吟向来是个感性的人，只不过他更善于隐藏自身情绪，所以他越是激动，看上去就越平静。
这一点还是她们在某次聚会上发现的。
那是魔族高层子女的聚会，高到魔王子女，低到三十二城主的孩子，在场人有许多。
因为对这种联谊会不感兴趣，古吟找了个角落，拿着画板就开始日常绘画。
恰好洛荷那时去取餐区拿食物了，导致古吟落单。
当时的他没有穿正装，头发也没有打理过，坐在那反倒像是宴会上的服务人员。
几名外城城主的孩子结伴而行，要求这位角落的画家为他们画上一副图。
古吟自然对这群人没兴趣，断然拒绝了他们。
恼羞成怒的城主子女愤然出手，打坏了他的画板与画到一半的白纸。
绘画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兴趣，失误或者划破都无所谓，即便是被调皮的洛荷彻底破坏，他也只会一笑置之。
但……
这得分人啊。
当洛荷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的断肢与鲜血。
那时的古吟正微笑着暴揍一名城主孩子，这是一名前线的小统领，境界达到6阶。
在前线都勉强够得上强者的军队统领，那时被古吟轻而易举地按在地上，面部不停地遭到殴打，一拳又一拳，力道之强甚至令会场地面开裂。
那之后，人们才知道，这位平常和九公主腻在一起的少年是多么凶悍的家伙。
实力强大能令人敬畏。
但在愤怒之时还能笑着断人四肢，并巧妙地留人一口气的家伙就很令人胆寒了。
那之后古吟在魔王城中也有了个不太好听的外号——笑面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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