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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赃俱获 证据确凿

    “原来飞行战甲还有这般来历、真是厉害,居然连城备军的大人们都要成为百战老卒之后才有驾驶资格。”

    米生十分感慨,伍天突然发现这家伙的眼睛生出了光、完全是没有被许周打击到的样子。

    说真的、到现在伍天都有点佩服米生了,不说其它,就这份信念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长见识了吧,我今天说的这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知道,你..这颗糖算是给对了。”

    许周哼唧了两声,十分傲娇,看向伍天又话里有话。

    我招你惹你了吗?伍天见此不由一阵郁闷,翻了个白眼没有多加理会,许周这个家伙的大伯是军伍里面的,据说还是个力达万斤的武者,自己可招惹不起。

    江湖行为第四准则第八小则,在你没有实力的时候,如果没有做好同归于尽或者两败俱伤的想法,那么最好根据当下情况而作出最优的选择。

    须知匹夫一怒,血溅两步,匹夫一忍、屁股坐稳,以上情况也可以参考江湖行为准则第三准则、视而不见准则。

    当然这些也是陆吾给他说的,但现在用在自己身上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而且许周还是自己等人的老大,哪有手下和老大发生冲突的。

    嗯~自己这是在尊重许周。

    “那许周哥,你知道为什么要要把赤望城建在常阳山吗?常阳山那么危险、那么高,据说以前还是魔窟呢。”

    米生眼睛内冒着小桃花,表示对许周的话很赞同,现在许周的形象已经在他心中无限拔高。

    不愧是能够当老大的人,果然海水不可斗量、山人不可貌相,许周老大虽然山人了一点,但显然是博览群书的。

    “因为常阳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山火地热,而山火地热是最适合用来建造大型的军械和武器了。”

    昂首挺胸的。

    见着米生崇拜的眼神,许周别有一股凭空臆想而来的气质。

    “地热?地热是什么?”米生又问。

    “地热就是火精。”许周感觉嘴里的糖有点淡了。

    “火精又是什么?”米生再问。

    “火精就是比火温度要高一些的火。”嘴里的糖已经有点泛苦了

    “既然这样在家里造军械就好了嘛,我娘可是生火的好手,而且有两个灶。”

    “哇呀呀,谁告诉你制造军械和武器只要有火就行了,它还需要无比庞大的火燧石和原能石供能以及各种奇珍异宝。”

    “就你家那点破烂玩意,都不知道能不能听个响儿。”

    许周将软糖一口吞进了肚子,他快被米生气死了。

    这家伙是从来没有出过门吗?用煮粟米的灶火去炼造帝国中最尖端,最顶级的军械?

    现在的年轻人,做梦都做的这么豪横的吗?以前他都不敢的喂。

    要知道曾经他做过最最胆大的梦就是去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就这他都怕得要死连着忏悔了好几夜。

    “嘿嘿。”

    米生抓了抓了脑袋,没有继续吭声。

    ……

    牛车嘎吱嘎吱,悬月高挂,隐隐约约藏有一丝赤红。

    刑天府衙方面已经放出告示,说是因为赤望常阳山喷发而引发的正常现象,如此倒也缓解了不少百姓的紧张情绪。

    而陆吾今天收获亏空,也受到了许多算计的样子,不过总的来说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的坏、他好歹成为了一个‘武’者。

    能够影响他的,只有他对自身孱弱实力的不满,其它方面在陆吾看来都不必太过的放在心上,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潜藏的很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屑、对世间万物的不屑。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态,这种心态不应该出现在他种人的身上,可现在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脑中混沌,陆吾不知道看着天上的闪烁的星辰,有些回忆之色。

    十六年前,李战和夏雨荷抱着刚刚出生的夏耳朵来到了陆吾所在的村子,并且和他与老鬼一起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随着陆吾的渐渐长大,他也知道了李战来历不凡是刑天城中的大人物。

    没想到转眼的功夫,那个和他一般大的小耳朵就已经去刑天院入学了。

    那可是帝国复远书院下设在刑天城的授武之地,地位崇高,是刑天百姓心中的武学圣地。

    其实。

    如果没有因为说书而浪费的十三个铜子儿的话,陆吾本来打算在这期间陆吾打算去找找夏耳朵。

    虽然混的不好、很差劲,但再怎么说在刑天城也应该算个‘东道主’,陆吾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和进城读书的夏耳朵打个招呼。

    当然,这要避免被人看到,不要让人说他陆吾不识好歹、攀权附势。

    要是路上遇到卖糖葫芦的也可以买一根。

    只能买一根。

    因为陆吾早已经给自己定下目标,每一天除去花销之外至少要攒下三个铜子儿以上。

    除非能够进阶,成为优秀杂役或者更高一级的资深杂役,否则陆吾都不会扩大自己的开销。

    但是很明显今天十三个铜子儿的支出已经超出了陆吾的预算,他也没魄力去找张林林报销,故而也就取消了那个心思。

    “驾…驾驾…吁…”

    铁锁连环、接峰连城。

    狂风肆意横行将铁桥上面的百姓吹得有些站立不稳,一个个都扶着额头上毡帽或者拉住身旁粗大的铁链,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锁桥的下面可都是深江大河,谁都不知此刻正有多少河妖孽兽正在盯着他们伺机而动。

    就拿牛车上的一众人来说,此刻向锁桥下那奔腾的狂河下看去,就已经看到了不下十头数百米大小的黑团正在游动。

    不用想,这些肯定都是实力强大的妖魔孽兽、蛟龙恐鳄。

    若不是忌惮刑天城的武威,恐怕它们的行动早就不止于此了。

    这时,有十数雄壮的战马从锁桥上呼喝而来,锁桥上的木板皆被踩踏的怦怦作响。

    “尔等可是悬天阁后仓杂役?”

    战马威武雄壮、浑身都披着带有阵纹的铁甲和护具,一名血气沸腾的刚髯军将正从马背上喝问着陆吾一行人。

    “正..正是,我们..是悬天阁后仓的杂役,正准备去赤望买运火燧石,各位军爷吉祥如意。”

    一众少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刚髯军将和十数煞气腾腾的军卒,让他们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赶牛的胡须中年反应了过来,他在一阵惊恐颤抖中清醒了过来,连忙不迭的回答。

    有灵性的他还加了一句祝福,希望能留个好印象。

    “是悬天后仓之人就好,据可靠消息尔等涉嫌盗窃、现在随我等回刑天缉查司调查。”

    刚髯军将的话很少不过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威武与雄壮,这是身具万斤气力的‘武’者,已经脱离了凡俗,自有不怒自威之意。

    “什..什么盗窃?我等冤枉啊!大人,我们怎么可能盗窃。”

    胡须中年直接懵了,盗窃在刑天可是重罪,轻则三五十杀威棒、重则直接就拉到菜市场给剁了。

    尤其是他们这等没背景的人物,怕不是要被那些官吏拉去充当治理清廉的政绩。

    “是否冤枉自然会进行调查、我们缉查司从来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来人将他们绑了。”

    听令之下,立即就有七八名全副武装的重甲兵卒将牛车上的人从牛车之上拉了下来。

    “伍长,找到罪证了,是一只价值八十两白银的械阵虫。”

    兵卒搜查之下很快就在许周的身上摸索出了那只械阵穿山甲。

    “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朗朗乾坤、我刑天城居然会有尔等盗窃之贼,真是荒谬。”

    “拉回刑天缉查司受审。”

    见到那械阵虫,刚髯军将怒哼一声、在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后调转马头向刑天城折回。

    “你..你这厮休要愿冤枉我,这是我捡来的怎么算是偷?”

    看着械阵虫儿被兵卒搜出,许周的脸色呈出酱紫色。

    他既是惊恐又是咆哮。

    “从哪里捡的?”

    刚髯军将眼神捭阖,语气十分生硬。

    “后..后仓,是从后仓捡的。”

    瞧着刚髯军将玩味的神情,许周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

    他下意识的看向陆吾、眼中有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慌乱和恐惧。

    价值八十两,若真是坐实盗窃、那这就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陆吾也看见了许周求救般的作态,他隐晦的向许周使了一个眼神,让其暂时不要忤逆这些个缉查兵卒。

    要是将其惹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面色不动,但陆吾此刻的心中也十分惊骇,他原以为张林林叫他们去赤望城搬运燧石是给许周等人一个机会。

    没想到张林林并未有任何手软,他先是假意让自己去水林说书并且告知众人要去赤望城搬运燧石、目的是稳住许周等人让他们来不及把阵械虫进行藏匿,同时也是起到了麻痹众人的作用。

    现在在刚出城门的时候将他们拦住,可以说时间把握的非常巧妙,张林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对许周或者说是许周大伯进行了雷霆一击。

    张林林根本没有给许周等人机会,这和陆吾之前所想的已经有了很大偏差。

    他低估了某些斗争的狠辣程度。

    或者说之前张林林让自己单独驾驶械车也是一个阴谋,要是他在械车上做了手脚...

    “什么时候这等价值昂贵之物能够随意捡拾了,不如告诉本将,让本将也分上一杯羹如何?”

    “如果你能再捡一个,本将就恕你无罪.”

    讥笑的看着许周,刚髯军将言语中尽是讽刺之意。

    “带回缉查司,本将自然会明察秋毫。”挥手示意。

    见许周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刚髯军将也不再废话,直接让兵卒把后仓众人全部押解至缉查司。

    “不,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呐。”

    刘、王等杂役见道‘武’卒的神色和态度,立马吓得鼻涕眼泪乱流。

    他们常年厮混后仓、自然是知道缉查司是个什么恐怖的地方。

    据说一旦进了缉查司的门,不管有罪无罪都少说要脱下两层皮。

    “不,不能抓我,我不要去缉查司,我不要去缉查司。”

    王杂役惊恐的大喊,而其裤裆之下立刻就有腥臊之味传出,他知道一旦被带回缉查司将会面临什么。

    到了那个地方他们说天就是天,说地就是地,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你都只能认。

    他们有一百种办法。

    “后仓杂役王麻子拒不受捕、意图逃窜山林、抗逆执法,由此挑衅帝国律法威严,按罪当斩。”

    为首的刚髯军将没有任何表情,他从马背之上搭上一只弓箭。

    只听弓弦紧绷、在后仓一众惊骇的目光之下,只见那王杂役的胸口直接被至少有着万斤以上气力的箭矢洞穿。

    巨大的冲击几乎在瞬间就让他的胸膛血肉模糊、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凭空而现。

    “咕~呃呃—”

    王杂捂着胸口、巨大的疼痛让他立刻就失去了意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碎裂的脏腑。

    “噗通~~”

    一朵浪花溅起、后仓一众才蓦然惊神,王杂役被两名兵卒直接从锁桥之上仍进了太华河中。

    污浊的河水中早已等待多时的狂兽、大鳄蜂拥而上,眨眼就把那具尸体如同碎布一般扯烂。

    “押回缉查司。”

    刚髯军将头也不会,驭着马绳、直往刑天走去。

    不止后仓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就连锁桥上的行人也都被震住了,一个个恐颤异常。

    刚..刚才有人被杀了?

    “抓走。”

    如狼似虎的悍卒杀气腾腾、在得到军将的命令之后那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便推搡着众人。

    一拉一扯之间不下千斤的巨力,这些城备军的悍卒最次都是习的拳脚的武夫,体内有气血搬运,体外熬炼筋骨。

    就算不是启血障‘武’者,依然有着擒狮战虎之力。

    而拉扯陆吾的悍卒更不是一般的兵卒,而是货真价实、鼓噪出气血的启血障‘武’者,不说许周这等少年,就算是那胡须中年在其手下也不过尤如鸡崽。

    七八名杂役目光哀恸,他们哪里偷过什么东西,他们又哪里敢偷东西。

    那械阵虫是他们捡来的啊!真的是他们捡来的啊!

    不知怎得,刘杂役等人突然想起了陆吾之前的提醒和警告。

    心中顿时涌出浓浓的后悔之色,要是真如陆吾所说把械阵虫交给张林林,现在又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他们的命,都可能要因此而丢掉了,一时间后仓杂役们不管大小都难掩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