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仅有的残次品
“人的生命是否可以用价值衡量？“
“一个学生的生命对应的价值是多少？”
“一位科学家的生命对应的价值又是多少？”
“一百个呢？一千个呢？一万个呢？”
“我到底应该去拯救谁，又会因此失去谁？”
任方雨喃喃自语着，走在尸横遍野的校园里。那些最昔日里熟悉的面孔，如今被永远地刻下了最无助的惊恐之色。
没有一个幸存者，普通人根本无法从恶魔的手中生还。
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懒散地躺在校园的篮球场上，它似乎很享受这浓烈的血腥味。当任方雨沿着教学楼前的林荫走道来到篮球场附近时，它警觉性地爬了起来。
那是一只身长5米的褐色形似犬类的未知生物，按照统战部的划分属于小型恶魔的一种。那白森森头骨露在外面，似一张神情悲怆的人脸。身体被如鱼鳞一样的块状物保护着，双肩之上扎出两根约一米的锋利黑色尖刺。
这只小型恶魔看见任方雨后变得狂躁不安，它用那如铁钩般尖锐的前爪拍击着地面，一道深深的裂痕从篮球场的中场线延伸至场外观众席旁任方雨的脚下。
任方雨见况双腿发力，纵身一跃而起十来米，躲过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的紫色火焰。那小型恶魔见机瞄准任方雨跳起，如飞箭一般撞了过来，想用它那骇人的尖刺贯穿任方雨的身体。
在空中的任方雨无法躲闪，他只能在左手凝聚出暗红色的光芒，发射出几颗子弹状的暗红色能量弹打向那只小型恶魔。不料，那些能量弹打在恶魔身上鱼鳞状的块状物被尽数弹开，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任方雨对着不断逼近自己的恶魔破口大骂：“挨千刀的恶魔，给我去死啊！”
眼看恶魔那两个黑色的尖刺距离任方雨的胸口近在咫尺，任方雨的右手之上突然多出一把暗红色的长剑。他将右手的长剑对着恶魔迎头劈下，剑锋在恶魔面前落下，虽然没有触及到它的身体，但恶魔的身体从头到尾却产生了一道裂痕，好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刃切成了两半。
恶魔死后，它尸骸遍布鲜红的血色，随后轻微地爆裂，化作了一片血雾。
任方雨缓缓地从空中落下，没有战胜敌人的喜悦，面无表情地对着耳边纽扣大小的通讯器汇报着：“这里是天罡，金流学院的小型恶魔已经被消灭。”
通讯器也迅速有了回应：“辛苦了，暂未检测到有恶魔出现，请尽力搜寻幸存者。”
任方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校园的每个角落，满眼尽是一片狼藉，他消灭恶魔却谁都没有救下。想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再早一点，他就可以救下那些昔日一起在宿舍里开黑打游戏的兄弟们，救下那些耐心指导他学业的老师们。
恶魔出现的第一时间，统战部就已经检测到了。但偏偏在那时，谣乐城的市中心出现了二百米高的巨型恶魔。
通常的武器根本无法伤害到恶魔，偏偏只有任方雨就可以对付恶魔。
统战区的指令是绝对理性的思考后下达的，优先消灭危害程度更大的恶魔。
任方雨在市中心历经苦战拯救下周围上千人时，金流学院的几百名师生死去了。就算他第一时间赶往了金流学院，却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会有恶魔？”
“这种完全不讲科学道理，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为什么会凭空出现？”
命运就这么的讽刺，就在几天前，任方雨还悠哉地躺在寝室的架子床上，耷拉着一条腿在床边晃悠。平凡的他厌倦了波澜不惊的平静生活，像个大男孩一样幻想着有一天意外的获得了超能力，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之后他看到了召集志愿者参加一个机密活动的公告，经过公告上再上强调有死亡的危险需慎重思考，任方雨还是一股脑热地参加了，即便死了他也认为自己是为国捐躯了。
那时的任方雨还不知道什么是恶魔，只听闻隔海彼岸的国家上有一些关于恶魔的新闻。任方雨对那些新闻丝毫不在乎，觉得是有人为了哗众取宠弄的虚假资料，就像他们曾今声称看见过UFO一样。直到任方雨参加了恶魔基因移植计划，看着领导们满脸凝重地向他说起恶魔的事情，他才知道恶魔是真的存在，尽管暂时没有出现在他的国土上。
恶魔基因移植计划，是目前统战部找到的唯一可以对抗恶魔的方案。
从各地征召而来的志愿者有数万人，可现在活着的只有任方雨一人。其他人都因为无法适配恶魔基因，遭受到强烈的反噬牺牲了。
任方雨也是如此，唯独幸运的一点，他暂时还活着。
即使任方雨是这次实验残次品，即使他每次使用恶魔的力量都会感觉到如同静脉被撕裂的疼痛，即使频繁地战斗会加剧恶魔基因的反噬，加速他死亡的到来。
但当人们需要希望的时候，任方雨只能义无反顾地去战斗。
只有战斗，哪怕是远远强过自己的恶魔，也只能拼命去战斗。
在死战中拯救。
在拯救中失去。
命运没有给与这个20岁的男孩抚慰伤痕的时间，甚至无暇去思考自己行为的意义。
尘土黏着着少年帅气的刘海儿，血渍重染在他青涩的脸上，歪斜的破口撕碎了少年珍贵的防护服，烈阳将少年瘦小的身躯拖出长长地影子。
“呼叫天罡，西林镇3号区域侦测到巨型恶魔，请立即前往歼灭，收到请回答。”
“天罡收到。”
任方雨对着耳边的通讯器淡淡地回答了之后，然后走出了金流学院，搭上久侯在校门外的直升机。
坐上飞击后的任方雨低头默默祈祷着：“爸爸，妈妈，姐姐，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很快就会去救你们。”
抵达西林镇后，任方雨火急火燎地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全力朝着巨型恶魔的所在位置跑了过去。
一只200米高的形似象类的恶魔正在任方雨的家门口的马路上横行肆虐，它用沾满炙热岩浆的身体将接触到的建筑轻易融化。
“混蛋，不许去碰我家！”
任方雨抬起左手，将右手搭在左臂上，聚集全部的力量在前方形成了一米粗暗红色的炮管，他要用全力的一击在最快的时间内杀死这只巨型恶魔。
就在任方雨要将这毁天灭地的炮弹射出之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裂缝挡在他的面前。裂缝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令任方雨无法挣脱，他死死地抓人行道上的栏杆，大喊着“不行”却无济于事。
任方雨的手中的栏杆顷刻间就被扯断，整个人像被风吹起的树叶一般无力地掉进了暗无天日的黑色裂之中。
当任方雨眼前再次出现亮光时，他正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教室里。
他坐在教室的在讲台上，一位金发的少女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台下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任方雨静静地听着那些人不断地称赞着少女如何了不起，说什么能见到跨时空的召唤魔法真是没白来。
任方雨望着眼前的金发少女，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
金发少女骄傲地回答着：“没错，是本小姐。从今往后......”
任方雨的双眼目露凶光，吓得她不敢再说下去。
只见任方雨从地上跳起，如一道黑影般冲到少女面前，抄起右手中暗红色的长剑对准少女迎头劈下。
少女不停地念着咒语，试图用召唤契约来限制住任方雨。可她哪里知道，任方雨体内恶魔基因反噬的痛苦早就让他变得麻木，召唤契约的惩治魔法根本限制不住任方雨的行动。
尤霖见任方雨如此凶狠，挥手释放出风魔法。强烈的气流将台下的桌椅都吹飞了，却依旧来不及吹开菲玲。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任方雨一剑落下，菲玲感觉右肩传来撕裂般的痛苦，疼得令她昏了过去。
“一个学生的生命对应的价值是多少？”
“一位科学家的生命对应的价值又是多少？”
“一百个呢？一千个呢？一万个呢？”
“我到底应该去拯救谁，又会因此失去谁？”
任方雨喃喃自语着，走在尸横遍野的校园里。那些最昔日里熟悉的面孔，如今被永远地刻下了最无助的惊恐之色。
没有一个幸存者，普通人根本无法从恶魔的手中生还。
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懒散地躺在校园的篮球场上，它似乎很享受这浓烈的血腥味。当任方雨沿着教学楼前的林荫走道来到篮球场附近时，它警觉性地爬了起来。
那是一只身长5米的褐色形似犬类的未知生物，按照统战部的划分属于小型恶魔的一种。那白森森头骨露在外面，似一张神情悲怆的人脸。身体被如鱼鳞一样的块状物保护着，双肩之上扎出两根约一米的锋利黑色尖刺。
这只小型恶魔看见任方雨后变得狂躁不安，它用那如铁钩般尖锐的前爪拍击着地面，一道深深的裂痕从篮球场的中场线延伸至场外观众席旁任方雨的脚下。
任方雨见况双腿发力，纵身一跃而起十来米，躲过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的紫色火焰。那小型恶魔见机瞄准任方雨跳起，如飞箭一般撞了过来，想用它那骇人的尖刺贯穿任方雨的身体。
在空中的任方雨无法躲闪，他只能在左手凝聚出暗红色的光芒，发射出几颗子弹状的暗红色能量弹打向那只小型恶魔。不料，那些能量弹打在恶魔身上鱼鳞状的块状物被尽数弹开，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任方雨对着不断逼近自己的恶魔破口大骂：“挨千刀的恶魔，给我去死啊！”
眼看恶魔那两个黑色的尖刺距离任方雨的胸口近在咫尺，任方雨的右手之上突然多出一把暗红色的长剑。他将右手的长剑对着恶魔迎头劈下，剑锋在恶魔面前落下，虽然没有触及到它的身体，但恶魔的身体从头到尾却产生了一道裂痕，好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刃切成了两半。
恶魔死后，它尸骸遍布鲜红的血色，随后轻微地爆裂，化作了一片血雾。
任方雨缓缓地从空中落下，没有战胜敌人的喜悦，面无表情地对着耳边纽扣大小的通讯器汇报着：“这里是天罡，金流学院的小型恶魔已经被消灭。”
通讯器也迅速有了回应：“辛苦了，暂未检测到有恶魔出现，请尽力搜寻幸存者。”
任方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校园的每个角落，满眼尽是一片狼藉，他消灭恶魔却谁都没有救下。想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再早一点，他就可以救下那些昔日一起在宿舍里开黑打游戏的兄弟们，救下那些耐心指导他学业的老师们。
恶魔出现的第一时间，统战部就已经检测到了。但偏偏在那时，谣乐城的市中心出现了二百米高的巨型恶魔。
通常的武器根本无法伤害到恶魔，偏偏只有任方雨就可以对付恶魔。
统战区的指令是绝对理性的思考后下达的，优先消灭危害程度更大的恶魔。
任方雨在市中心历经苦战拯救下周围上千人时，金流学院的几百名师生死去了。就算他第一时间赶往了金流学院，却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会有恶魔？”
“这种完全不讲科学道理，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为什么会凭空出现？”
命运就这么的讽刺，就在几天前，任方雨还悠哉地躺在寝室的架子床上，耷拉着一条腿在床边晃悠。平凡的他厌倦了波澜不惊的平静生活，像个大男孩一样幻想着有一天意外的获得了超能力，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之后他看到了召集志愿者参加一个机密活动的公告，经过公告上再上强调有死亡的危险需慎重思考，任方雨还是一股脑热地参加了，即便死了他也认为自己是为国捐躯了。
那时的任方雨还不知道什么是恶魔，只听闻隔海彼岸的国家上有一些关于恶魔的新闻。任方雨对那些新闻丝毫不在乎，觉得是有人为了哗众取宠弄的虚假资料，就像他们曾今声称看见过UFO一样。直到任方雨参加了恶魔基因移植计划，看着领导们满脸凝重地向他说起恶魔的事情，他才知道恶魔是真的存在，尽管暂时没有出现在他的国土上。
恶魔基因移植计划，是目前统战部找到的唯一可以对抗恶魔的方案。
从各地征召而来的志愿者有数万人，可现在活着的只有任方雨一人。其他人都因为无法适配恶魔基因，遭受到强烈的反噬牺牲了。
任方雨也是如此，唯独幸运的一点，他暂时还活着。
即使任方雨是这次实验残次品，即使他每次使用恶魔的力量都会感觉到如同静脉被撕裂的疼痛，即使频繁地战斗会加剧恶魔基因的反噬，加速他死亡的到来。
但当人们需要希望的时候，任方雨只能义无反顾地去战斗。
只有战斗，哪怕是远远强过自己的恶魔，也只能拼命去战斗。
在死战中拯救。
在拯救中失去。
命运没有给与这个20岁的男孩抚慰伤痕的时间，甚至无暇去思考自己行为的意义。
尘土黏着着少年帅气的刘海儿，血渍重染在他青涩的脸上，歪斜的破口撕碎了少年珍贵的防护服，烈阳将少年瘦小的身躯拖出长长地影子。
“呼叫天罡，西林镇3号区域侦测到巨型恶魔，请立即前往歼灭，收到请回答。”
“天罡收到。”
任方雨对着耳边的通讯器淡淡地回答了之后，然后走出了金流学院，搭上久侯在校门外的直升机。
坐上飞击后的任方雨低头默默祈祷着：“爸爸，妈妈，姐姐，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很快就会去救你们。”
抵达西林镇后，任方雨火急火燎地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全力朝着巨型恶魔的所在位置跑了过去。
一只200米高的形似象类的恶魔正在任方雨的家门口的马路上横行肆虐，它用沾满炙热岩浆的身体将接触到的建筑轻易融化。
“混蛋，不许去碰我家！”
任方雨抬起左手，将右手搭在左臂上，聚集全部的力量在前方形成了一米粗暗红色的炮管，他要用全力的一击在最快的时间内杀死这只巨型恶魔。
就在任方雨要将这毁天灭地的炮弹射出之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裂缝挡在他的面前。裂缝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令任方雨无法挣脱，他死死地抓人行道上的栏杆，大喊着“不行”却无济于事。
任方雨的手中的栏杆顷刻间就被扯断，整个人像被风吹起的树叶一般无力地掉进了暗无天日的黑色裂之中。
当任方雨眼前再次出现亮光时，他正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教室里。
他坐在教室的在讲台上，一位金发的少女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台下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任方雨静静地听着那些人不断地称赞着少女如何了不起，说什么能见到跨时空的召唤魔法真是没白来。
任方雨望着眼前的金发少女，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
金发少女骄傲地回答着：“没错，是本小姐。从今往后......”
任方雨的双眼目露凶光，吓得她不敢再说下去。
只见任方雨从地上跳起，如一道黑影般冲到少女面前，抄起右手中暗红色的长剑对准少女迎头劈下。
少女不停地念着咒语，试图用召唤契约来限制住任方雨。可她哪里知道，任方雨体内恶魔基因反噬的痛苦早就让他变得麻木，召唤契约的惩治魔法根本限制不住任方雨的行动。
尤霖见任方雨如此凶狠，挥手释放出风魔法。强烈的气流将台下的桌椅都吹飞了，却依旧来不及吹开菲玲。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任方雨一剑落下，菲玲感觉右肩传来撕裂般的痛苦，疼得令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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