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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还我少年郎

    定洲城500里外茫茫雪海.

    一片白色的世界里,五个人影显得特别的渺小,两个年轻女子的脸上,粘着些许土色和雪渣,不规则的汗痕和局部被擦掉的脂粉,让她俩看起来,有点像戏台上的刀马旦,身上的衣着想必是让这一路上的荆棘划破,显现出或大或小的破洞,还算明艳的脸上显露着疲惫,即便是这样,看着离她们稍远一点的三个老者的背影,一抺决然也依然挂在她俩的脸上,追随着三个老者的脚步努力的前行着.离她俩稍远的三个老者的脸上,也是神色越来越阴沉,除了精神状态比两个明艳女子好些外,身上也是衣衫破烂,发冠不整.

    "行走了两天,我越来越觉得诡异",最年长的老者说道:"不说空中的猛禽,这地面的凶兽也变得温顺了,远远的见了我们就避开,就算是最残暴的凶兽也只是多看了我们几眼而已,似乎它们在怕一个人,或者是有人在控制着它们,不允许伤害人类".

    "大哥,雨国文献记载上没有记录人类拥有控制兽类和禽类的先例啊",一个老者接下话来,"不过,这片大陆能者甚多,其他四国........".

    "雨国文献所记载的也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就如这雨国武学修为的排名,各个大家族随便一个像我们几个级别的老不死的出手,那些所谓的排在前十的后辈,哪一个能撑过十个照面?",另一老者说道.

    "三弟说的没错",被称作大哥的老者说道:"文献所记载的也只是人们所见的十之八九,总有一些能人异事没有被记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从我们所乘飞骑和改为坐骑都不能踏进定洲界一事来看,定洲城定是发生了不能让外界知道的事,我想,定洲是封城了,小四去定城是为了捉拿可疑少年,这会不会和那个少年有关?斩龙刀现在的器灵需合我们三人之力才能镇压,现在离定洲越来越近,却还是感应不到斩龙刀,光这份能力就不在你我三人之下,都说定洲是藏龙卧虎的地方,这斩龙刀怕是。。。。。。。。。“。

    ”大哥,到了定洲才能知晓,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茫茫雪海,未知的事不想为妙“。

    ”二弟说的不错,打起精神,到了定洲再见机行事“,老者回过头,对着二女嘁道:”这茫茫雪海,我三人自顾不及,你二人自求多福吧“。

    ”三位前辈无须管我姐妹,恳求前辈一路留下前行的标记,我们慢慢寻来“。

    看着越来越远去的三个人影,两个女子也打起了精神。

    定洲城的上空。

    思雨和龙尘飞行在云层之上,看着和蔚蓝得连一丝杂质也没有的天空如此接近,龙尘背上的王柳烟,林欣,常安,惊愕的程度不亚于初见到思雨和龙尘,这世上竟有这么大的飞骑,可以飞这么高,三人恍若梦境,用手摸着偶尔从身边飘过的云,兴奋得犹如孩童。

    思雨背上,寒飞躺着,看着一闪而过的天空,心里却是笑天的影子。嘟嘟紧紧的挨着寒飞,看着寒飞脸上痴迷的神色,不由得往寒飞脸边靠了靠,感受着寒飞呼吸的温度,和那微张,红润的双唇。嘟嘟想起了那时在山洞,自己也是经不住诱惑,还没来得及化成人,就用狗嘴亲了寒飞的事来,不由得脸上一阵燥热,而现在,她呯呯加速乱跳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经意的往寒飞脸上又靠了靠,看着和自己仅隔着一指宽距离的寒飞的双唇,嘟嘟的哈喇子从嘴角冒了出来,而坐在他们不远地方的卡卡,看着嘟嘟的举动,脑袋里满满的问号,虽说卡卡是地面上的王,但在嘟嘟面前,卡卡总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要臣服的冲动.半点也骄傲不起来,自己女王对主人的举动让卡卡百思不解。

    “嘟嘟,有点过了哈”寒飞用手将嘟嘟推开了些,斜目看着嘟嘟,“你看你的哈喇子,见着什么好吃的了,我没拿吃的东西出来啊,啊,该不会是你想亲我吧”。

    嘟嘟的狗脸立马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还好,覆盖在脸上的那一层毛替她解了围。不过,愣愣的呆看着寒飞忘记了移动。

    “哈哈哈,逗你玩呢,嘟嘟也知道害羞了,说实话啊,嘟嘟,你流哈喇子的样子实在难看,还有”寒飞用手点了一下嘟嘟的头,“本来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流哈喇子,怎么看着就色迷迷了呢?还好,你不是女生,否则我都会认为你要非礼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寒飞,嘟嘟心里暗暗道,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用嘴堵住寒飞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老是取笑我,哥哥,要是以后你知道,嘟嘟就是笑天,你逗我的这些话你以后会让你有什么反应".

    "我的笑天怎么不像你那样整天粘着我呢,笑天,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寒飞看着无尽的蔚蓝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喊了出来,"笑----------天".

    “咔嚓“,嘟嘟体内传出一声只能她听得见的金属断裂之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那剩下的封印就如水冻的冰面裂开的一条缝隙,被撕开了,封印去了十之八九,随即一层淡淡的凡人看不见的仙气袅绕在嘟嘟的体表。

    “哈哈哈,就差最后一点了”,嘟嘟一阵狂喜,随即隐去了体表的仙气,担心被寒飞发现。“不过,不重要了,只要我在哥哥面前出现,你的那一声‘笑天’就能解除这最后的封印,我的能力,神体,所有的记忆,所差的就那么一线,修仙之法也趋于完整,菩提老祖封印在我体内给哥哥准备的‘九转大还丹’也可以在封印完全解除后取出,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哥哥面前”。

    “思雨,龙尘,全力飞行,如果此行顺利,我计划去一趟雨国皇城,我能感应到,树杖在等我,我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呼唤我的声音”。

    两声清脆的鸣叫,思雨和龙尘化着两道光影,向宁都而去,而寒飞下面茫茫的雪海里,五道人影却向着定洲城而去。

    宁都

    座落在定洲城西南近三千公里处,宁都城是雨国的一个重城,相比定洲,主城的面积大出一半,这里车水马龙,人口众多,一派繁荣,由雨王的堂兄雨怛掌控宁都的城主府。而离宁都城约一千公里外有一座绵延八百里高入云中的山脉,寒飞从山脉上空穿过时感觉到了此山脉的异样,整个山脉比起灵山略小,但也灵气充足,各种飞禽走兽充斥其间,以此山的高度和险峻,寒飞断定必是人类很少涉足的地方,决定以后一探。

    思雨和龙尘按林欣的指引在宁都城几十里外一个无人的山林降落,寒飞将思雨,龙尘,卡卡收进了乾坤袋,以免引人注目,留下嘟嘟,放出在定洲备好的几乘普通飞骑,一行人向宁都城飞去。

    午后的宁都城也并没有因为人们饭后午休而冷清,好动的人比比皆是,随处可见流动做着小买卖为了生计忙碌的人,也有穿着破烂衣衫打闹追逐的孩童,精力旺盛由仆人陪着出来找乐子的公子哥。。。。。。。。。。。

    寒飞在宁都城的东尚酒楼定了几间房,和林欣约定,两日后在此汇合,而王柳烟则是听从寒飞的安排,呆在东尚酒楼的房间,运功调养早前伤势,再者之前杀徐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怕林家发觉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尔后一人带着嘟嘟信步在宁都城。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城主府给一个女人闹的不得安宁”一群在荼房外喝着荼,晒着太阳的人正闲聊着。

    “听说过,但具体所为何事则不清楚”。

    “我知道一点点”一个荼客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是听荼房的伙计透露的,说他有一日为长期包房客人送水时,听到客人在谈论这事,城主府不知为何事,抓了很多少年,关在城主府大牢,其中有一个,好像是那女人的未拜堂的夫君。。。。。。。”。

    “是夫君还是儿子啊”一个荼客打断了说道:“听人说那女人虽然娇艳动人,但年岁则是中年”

    听着传进耳里的这些话,寒飞停下了脚步。

    “是夫君没错“,另一个荼客说道:“前些日子我去百草堂抓药,听徐大夫和一个取药的常客聊起,那女人和被城主府抓去的少年是父代定下的亲事,只是不知这年龄为何偏差这么大,不过,那女人武学修为真不错,城主府里竟然没有一个能单独镇压她的人,可她也奈何不了城主府,现在和城主府形成了僵局”。

    原来和自己有关,寒飞暗道,这定是那雨王给各大主城下了密旨,抓捕由国师推算出的一个少年,少年‘推翻了雨王,坐上了王的位置‘。哎,事因我而起,不能袖手旁观,不过,办这事之前,先去这宁都城的各个赌场走上一回,寒飞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拍了拍如今坐在肩上的嘟嘟“嘟嘟,我们抢钱去”。

    今日的宁都城艳阳高照,可城主府的人却是高兴不起来,府内,城主雨怛铁青着脸,看着下面一众低着头的人。

    “掌控宁都城的城主府,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女人,这要是传回皇城,我皇弟会怎么看我?,城主府养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

    "怛王爷,其实你也知道问题的所在,你不发话,我们也不敢造次啊".

    "是啊,王爷,论个人修为,我们城主府这些统领是没有人能单独胜她,王爷为何不动用护城人?毕竟她是一个人,我们可以以多取胜,虽说有点那个,但以城主府的名义那也是事出有因,不落人口舌".

    "那她背后的老家伙呢,我假装看不见?"雨怛冷哼一声,"金家的老家伙是出了名的护短,对他这个孙女更甚,这金林珠在她金家是近百年来的天才,金家下一代家主之位也早就定为金林珠,在宁都城金林珠也是首屈一指的武道奇才,动她就相当于动整个金家,现在就她和那个老家伙就让我城主府吃瘪了,如是再加上整个金家,你们有能力搞定?,护城人职责不是这些个小事,若动用护城人,此事要是传回皇城,这宁城城主就要易人了”。

    “怛王爷,我们可以用皇城施压,金家在宁都城虽然强势,但也会顾及皇城方面吧”。

    “蠢材,这样做那也是解决了一时的问题,这真要把她的那个少年郎送去了皇城,城主府以后在宁都城还能过太平日子,这事要早报于我,在还没有闹大的时候放了那少年,也不至于有现在的风波,现在闹得整个宁都城都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是想私底下放,也是不能了,真要这样做了,我城主府的威信何在?,算算时间,今天她该来闹了吧,怎么还没动静?。

    ”金林珠今天不来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雨怛的话刚一完,一道声音响起,一个戴着面具,身着华服的少年出现在议事厅门口。“她未做完的事,我来做”。

    城主府的人都是一惊,这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他们所有人一点觉察也没有,这修为。。。。而城主府里也是安安静静,显然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雨怛面色一凌,心中莫名火起,一个金林珠已让他不悦,现在一个少年擅闯城主府如无人之境,这要让武道上的人知晓,他这城主的脸。。。。。

    “擅闯城主府,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给我拿下”雨怛手一挥。

    两道人影向门口的少年扑去,一人五指如勾抓向少年的左肩,一人骈指点向少年的心海。

    “下手真重”,少年一声叹息,不待两人扑到身前,身形一动,却是自行先迎了上去,看似很快又看似很慢的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随即两声只有少年能听见的细微闷哼从那两人口中传出,看着从身边而过的少年,两人艰难的转过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脸上是绝望的神色。他们的心海废了,心海里聚积的气在他们的感知里散于自然,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又是两道人影向少年扑来,也许是见前两人没有拦住这少年,扑来的同时,两人召唤出兵器封住了少年的退路。两人的攻击位置都选在了少年的心海。

    少年又是一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叹息,用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速度,右手反手向后一抓,微垂的左手二指对着扑来的两人一弹,那两把有主之兵犹如两道流光,击在了飞身扑来的两人身上,两道重物坠地的沉重闷响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然后又在所有人瞳孔放大中,那两把兵器将各自的主人击飞,穿墙而过,落在了别的房间,那少年一招手,两把兵器回到少年身侧,静静的浮在空中,少年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离门不远的两人,又是两把兵器从那二人的心海飞出,来到了少年身侧。

    屋里一片死寂,少年挥手之间败了四人,并训服了他们的兵器,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一切,没有人再动,都恐惧的看着脸上有面具的少年。

    “你是何人,这里可是城主府,以雨国律法。。。。。。”

    “擅闯城主府,该打入大牢是吧”少年打断了雨怛的话,“雨国律法好像只为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而设,可曾考虑过普通百姓,今天我闯了,你又能奈我何?”。少年平静的说着话,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睛没有盛气凌人之色,相反却透露着一股让人想要亲近的诱惑力。

    “你到底要什么?”,雨怛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为何要抓那些少年?”,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不能说,皇城有密旨,否则人头不保”,雨怛知道,远在皇城的皇弟对这道密旨是加了五个星的,那就是说是最高机密,他要是透露了雨王不会因为他是堂兄而格外开恩,但他也知道现在面对的这个少年也是他无法撼动的,只是希望抬出皇城能让那少年退后一步。或者知难而退。

    “要让你失望了,区区一个雨王,我还没放在眼里”。

    少年此语一出,惊得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身冷汗,这可是明摆着反皇城,除了不是雨国人,那可是杀头和诛九族的大罪。雨怛直勾勾看着少年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少年玩味的看了一眼雨怛,“要是我放出话出去,就说是宁都城的城主府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本该只有城主一个人知道的密旨让城主外的人知道了,这话要是传进皇城雨王的耳朵里,他会如何对待你和如何处理这宁都城,城主府的其他人,我想应该都是死罪吧”。

    少年的话犹如睛天打了一个霹雳,震得满层子的人脸如死灰。

    “其实,我讨厌杀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杀人”看着一屋子脸如死灰的人,少年话锋一转,“这样吧,把关在大牢的少年都放了,我们相安无事,你继续做你的宁都城城主”。

    “放了那些少年?,这要是传进了雨王的耳朵,也是重罪”,雨怛看着少年,喃喃的说道。

    “这个简单”少年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手心里出现一个小瓷瓶,“此瓶里装的是一种叫醉生梦死的药,只要闻一下,一个时辰后才会醒过来,整个城主府的人都被人下了药,才丢失了那些少年,雨王知道也只能发发气而已,具体怎么做,我想不用我来教你吧,整个城主府的人要想活命,这个办法是首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城主府和金家以后也能相安无事,你们也明白,我要大闹城主府,你们谁能阻拦?”。

    城主府对面的一座阁楼上,金林珠和一个老者都临窗而立,看着城主府的大门。

    “爷爷,那少年你就那么信得过?”。

    “不信不行啊”老者长叹一声,“我一直以为你是武学奇才,是我们金家近百年来的第一人,过个几十年,这宁都城第一人也非你莫属,可现在和那少年比起来,你也只是萤火之光啊,珠儿啊,爷爷说多了怕影响你的修为精进,你只要记住,这武学一道,永无止境啊,我活了三百多岁,算是开了眼咯”

    “爷爷,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话”金林珠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珠儿不要多问了,看,他带着那些少年人出来了,哎,你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个小你近三十的未过门的少年郎,当年我们金家是回报岳家的仗义相助才定下了这门亲事,谁想岳家是晚来得子,又家道中落,害得你。。。。。”。

    “爷爷别说了,我们金家不能因这些而失了信,在他没有和我解除婚约之前,他的事就是我们金家的事,我们下去吧”

    “嗯,走吧”

    一老一少,飘身而下,落在了阁楼下的道上,迎着从城主府里出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