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慢点儿吧！
新任谢太常刚在朝堂亮相，便让众人沉默，看来陛下是真的喜欢谢家人，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谢清平比之前的谢灵文要年轻十几年，要想干到他退休估计够呛，站在后头的廖一亭十分心酸。
他以为就算来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儒或者是老叟，结果是一位正值盛年的强劲上司，把他干退休才能上位的话，可能得再过二十年。
廖一亭郁卒，忍不住抬眼去看高座上坐着的帝王，只看到叶凛正赞赏地看着在前面的谢大人，他收回目光，平静地垂下了脑袋。
“学舍建造一事进展如何？”叶凛抬起头来找公输易，却发现公输易今天没来早朝，老崔附在他耳边道：“公输大人似乎有要紧事，临到宫门前又回去了。”
这么急？
叶凛的疑问一直持续到早朝散去，他去了御书房，等谢太常和部属都一一见过以后，才将人喊了过来，没错，教育部的办公地点离他的御书房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距离。
再次给当时选这个新址的自己点赞。
谢太常带着两个属官走了进来，还带了一摞册子。
“参见陛下。”这一堆书册成功吸引了叶凛的注意。
“起身吧，谢卿，这些册子都是什么？”
谢太常让两个属官将册子放下，将其中一个册子递给了崔公公，老崔将册子接过，呈给叶凛。
《学舍教材之官论》？叶凛看清书册的字，这竟然是学舍的教材，这就编好了？
他翻开来看了一下，这个作为教材确实还有不少的改进空间，起码不要再这样东拼西凑出来一本册子了，连索引都没有，实在是......
“陛下，这是前太常让属官们做的，不知是否合陛下的意？”
谢清平这匹狡猾的狼，看来是收服属官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干脆让人带着东西直接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底下两个人，实在没有任何印象，干脆地说：“这个教材是之前朕着令教育部做的，现在看来，成果不是很满意，谢卿，这就是你当前的第一件大事，编写教材。”
“臣，遵旨。”谢清平端端正正行礼领命，名正言顺地将册子搬到了自己面前，提及另一件事：“陛下，教材前期只能供应学舍夫子所用，恐怕还不能让学子都有。”
“嗯？为何？”叶凛不懂，这年头又没有黑板，没有教材这些学子上课听个响？这怎么能行？还要扫盲呢！
“是这样的陛下，教育部编写完一套教材起码要三个月的时间了，剩下的时间还要着令人抄写，恐怕需要的时间更久。”谢清平这样一算，别说今年开学了，明年能开学就算不错了。
“那为什么不印刷？”叶凛不解地问。
印刷？
谢太常一言难尽：“这样一来，印刷成本就上去了，加上学舍的建造，恐怕会超出预算......”
“现在的印刷技术是？”叶凛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雕版印刷。”老崔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雕版印刷，也就是一页纸刻一块模板，然后直接刷墨印刷，造模的成本比较高，要是一页纸一个模，估计得搞好几个月才能把这些教材搞定。
手抄易出错，错一个字毁一本书。
印刷成本高，雕版印刷发展到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活字印刷术。
叶凛让人宣公输易，谢太常便在旁边和叶凛重新确认一下教材的核心和截止日期。
公输易姗姗来迟，像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参见......陛下！”
“公输易，什么事这么急？”叶凛让人起来，公输易喜上眉梢：“陛下！纺纱技术改良！成了！”
成了？！
叶凛蹭地站了起来，原地踱了几步：“谢卿你先和属官们回去继续忙教材编写这件事，印刷的事情交给工程部。”
听到这话的公输易十分懵，他是来报喜的，没想到又给自己领了个活计：“陛下，印刷什么？多大体量？”
不怪他谨慎，因为每次印刷都会剩下一堆没用的模板，又不能重复利用，真的十分崩溃。
“哦，不是要你的人雕刻模板，是要改良一下印刷技术，放心，这件事简单得很！”叶凛大袖一挥往外走去，老崔连忙跟上，这个样子，定然是要到工程部去看看公输易口中的纺纱技术成功是个什么意思。
走出去还不忘吩咐：“请丞相和曹太史一道前往工程部。”
王丞相再一次被邀请上了陛下的华盖宝车，他舒服地盘腿坐在一侧，叶凛十分高兴，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王丞相看到了心中好笑，到底还是个少年啊！
改良的纺纱车是脚踏纺纱车，结合做织机的经验，将线团由一个进线改为多个进线，一边踩一边揪棉团。
效率是提升了，可为啥不用羊毛呢？
叶凛这个问题提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羊毛那么臭，能用？
在公输易捏着鼻子的解释下，叶凛才知道羊毛在整个时代不是纺纱原材料，而是生活废料，因为没有办法将羊毛上的油脂和异味去除，毕竟贵族也不想直接变成披着羊毛的人。
叶凛沉默了，他记得羊毛上的油脂和异味是可以通过技术去除的，用什么来着？
石灰石！
周围人都一脸懵地看着叶凛，好吧，大家现在还不知道石灰石是什么，但是可以让人出去找。
公输易只好又扒拉来两个人，将陛下说的要找淡灰色或者淡黄色石块，遇水会发热沸腾，这样的石块用来泡水里洗羊毛。
这两个人也不是他们去找，直接找到在外面的寻矿小组，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省心。
叶凛却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寂静里，石灰石都能找到的话，真的不考虑一下水泥吗？
水泥需要的原材料十分简单，石灰石、粘土、铁矿粉碾成细粉后按照比例混合，然后高温煅烧......最后和明矾研磨的细粉混合，这样才能成为普通的水泥。
说起高温煅烧，蜂窝煤搞出来了吗？
叶凛赶紧住脑，要是再将这件事交给公输易，恐怕他会疯掉，还是一件一件事来做吧，贪多嚼不烂。
谢清平比之前的谢灵文要年轻十几年，要想干到他退休估计够呛，站在后头的廖一亭十分心酸。
他以为就算来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儒或者是老叟，结果是一位正值盛年的强劲上司，把他干退休才能上位的话，可能得再过二十年。
廖一亭郁卒，忍不住抬眼去看高座上坐着的帝王，只看到叶凛正赞赏地看着在前面的谢大人，他收回目光，平静地垂下了脑袋。
“学舍建造一事进展如何？”叶凛抬起头来找公输易，却发现公输易今天没来早朝，老崔附在他耳边道：“公输大人似乎有要紧事，临到宫门前又回去了。”
这么急？
叶凛的疑问一直持续到早朝散去，他去了御书房，等谢太常和部属都一一见过以后，才将人喊了过来，没错，教育部的办公地点离他的御书房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距离。
再次给当时选这个新址的自己点赞。
谢太常带着两个属官走了进来，还带了一摞册子。
“参见陛下。”这一堆书册成功吸引了叶凛的注意。
“起身吧，谢卿，这些册子都是什么？”
谢太常让两个属官将册子放下，将其中一个册子递给了崔公公，老崔将册子接过，呈给叶凛。
《学舍教材之官论》？叶凛看清书册的字，这竟然是学舍的教材，这就编好了？
他翻开来看了一下，这个作为教材确实还有不少的改进空间，起码不要再这样东拼西凑出来一本册子了，连索引都没有，实在是......
“陛下，这是前太常让属官们做的，不知是否合陛下的意？”
谢清平这匹狡猾的狼，看来是收服属官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干脆让人带着东西直接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底下两个人，实在没有任何印象，干脆地说：“这个教材是之前朕着令教育部做的，现在看来，成果不是很满意，谢卿，这就是你当前的第一件大事，编写教材。”
“臣，遵旨。”谢清平端端正正行礼领命，名正言顺地将册子搬到了自己面前，提及另一件事：“陛下，教材前期只能供应学舍夫子所用，恐怕还不能让学子都有。”
“嗯？为何？”叶凛不懂，这年头又没有黑板，没有教材这些学子上课听个响？这怎么能行？还要扫盲呢！
“是这样的陛下，教育部编写完一套教材起码要三个月的时间了，剩下的时间还要着令人抄写，恐怕需要的时间更久。”谢清平这样一算，别说今年开学了，明年能开学就算不错了。
“那为什么不印刷？”叶凛不解地问。
印刷？
谢太常一言难尽：“这样一来，印刷成本就上去了，加上学舍的建造，恐怕会超出预算......”
“现在的印刷技术是？”叶凛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雕版印刷。”老崔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雕版印刷，也就是一页纸刻一块模板，然后直接刷墨印刷，造模的成本比较高，要是一页纸一个模，估计得搞好几个月才能把这些教材搞定。
手抄易出错，错一个字毁一本书。
印刷成本高，雕版印刷发展到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活字印刷术。
叶凛让人宣公输易，谢太常便在旁边和叶凛重新确认一下教材的核心和截止日期。
公输易姗姗来迟，像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参见......陛下！”
“公输易，什么事这么急？”叶凛让人起来，公输易喜上眉梢：“陛下！纺纱技术改良！成了！”
成了？！
叶凛蹭地站了起来，原地踱了几步：“谢卿你先和属官们回去继续忙教材编写这件事，印刷的事情交给工程部。”
听到这话的公输易十分懵，他是来报喜的，没想到又给自己领了个活计：“陛下，印刷什么？多大体量？”
不怪他谨慎，因为每次印刷都会剩下一堆没用的模板，又不能重复利用，真的十分崩溃。
“哦，不是要你的人雕刻模板，是要改良一下印刷技术，放心，这件事简单得很！”叶凛大袖一挥往外走去，老崔连忙跟上，这个样子，定然是要到工程部去看看公输易口中的纺纱技术成功是个什么意思。
走出去还不忘吩咐：“请丞相和曹太史一道前往工程部。”
王丞相再一次被邀请上了陛下的华盖宝车，他舒服地盘腿坐在一侧，叶凛十分高兴，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王丞相看到了心中好笑，到底还是个少年啊！
改良的纺纱车是脚踏纺纱车，结合做织机的经验，将线团由一个进线改为多个进线，一边踩一边揪棉团。
效率是提升了，可为啥不用羊毛呢？
叶凛这个问题提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羊毛那么臭，能用？
在公输易捏着鼻子的解释下，叶凛才知道羊毛在整个时代不是纺纱原材料，而是生活废料，因为没有办法将羊毛上的油脂和异味去除，毕竟贵族也不想直接变成披着羊毛的人。
叶凛沉默了，他记得羊毛上的油脂和异味是可以通过技术去除的，用什么来着？
石灰石！
周围人都一脸懵地看着叶凛，好吧，大家现在还不知道石灰石是什么，但是可以让人出去找。
公输易只好又扒拉来两个人，将陛下说的要找淡灰色或者淡黄色石块，遇水会发热沸腾，这样的石块用来泡水里洗羊毛。
这两个人也不是他们去找，直接找到在外面的寻矿小组，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省心。
叶凛却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寂静里，石灰石都能找到的话，真的不考虑一下水泥吗？
水泥需要的原材料十分简单，石灰石、粘土、铁矿粉碾成细粉后按照比例混合，然后高温煅烧......最后和明矾研磨的细粉混合，这样才能成为普通的水泥。
说起高温煅烧，蜂窝煤搞出来了吗？
叶凛赶紧住脑，要是再将这件事交给公输易，恐怕他会疯掉，还是一件一件事来做吧，贪多嚼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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