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很久不见

    “看起来和现实里的街道差不多嘛。”清和左顾右盼道。

    “你难道想要异世界风格吗？一进来就会有个大叔问你买不买苹果。”筱汐说。

    “姐你串戏了，那是脚盆的片场。”

    两人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老张说要自己先去见刘青山，让他们自己随便走走。

    “那栋最高的大楼，就是之前看到的吧？”清和说。

    她看的方向是保护区的中心，一栋十五层的大楼拔地而起，玻璃外墙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

    “听老张说，那是掌管这里商业的梅氏商会的主楼，靠着商会老板的带动，这个保护区发达程度才远超其他地方。”筱汐说。

    “唔！”清和看那栋楼走了会神，和人撞了个满怀，就在她要摔倒的时候，手被一把抓住，这才站稳了。

    “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那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松开了清和的手，彬彬有礼地说。

    “没事没事。”清和赶紧说。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说了句下次要记得看路后就走了。

    “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难道是梅氏商会的人？”筱汐盯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

    保护区的发达只针对梅氏商会那栋大楼周围而言，越远离大楼的建筑越显贫穷，住在远离这栋大楼的地方，就代表没钱。

    当然，也有人不屑于或者嫌恶于住在梅氏商会附近。

    远离梅氏商会的深巷里，一间没有招牌的便利店内。

    老张走进店里，随手就在柜台上拿了一包烟，拆开后取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坐在一张破沙发上慢慢地抽着。

    他熟悉这里就犹如熟悉自己家一样，因为这里曾是他们起步的据点。某人虽然嫌弃这里但还是认认真真地打理这间小店，现在某人不来这里了，这里也就逐渐积起灰尘。

    “那懒鬼……”老张低声嘟囔着，吐出一口烟。

    “你付钱了没有？赶快给钱，不然你这就是入室盗窃！”有个人从便利店的后屋里出来，对老张大声说道。

    老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好歹也帮忙建设过这里，算我家不过分吧，哪有人会偷自己家？真要计较钱的话，就算在这次帮你的报酬里。”他用夹着烟的手指指蒙灰的柜台，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懒，多少天没打扫了？”

    “你管我？我爱扫不扫，反正你都不住这了！”对方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捎带手帮朋友个小忙本来是义不容辞的，你还收钱，抠死了。”

    “我想我需要一个烟灰缸，也许你头上的鸟窝是个不错的选择？”老张扬了扬夹在指缝间的烟。

    “啧，”那人头一缩，想起来自己打架从来没打赢过老张，便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送你得了。”

    老张微微一笑，对方还是像以前一样，过了三年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对方的名字叫刘青山。

    “你不是说带了几个孩子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们？刘青山朝门外瞅了瞅。

    “过几天再见也不迟，反正也不会明天就行动吧？你要看看他们就自己去街上找。”

    “小心被拐跑了！”刘青山哼哼道，“现在的人贩子精的很！”

    “就算精，谁又敢在你的和梅柴烧的地盘上搞事？那时候上来找茬又被你们整死的都能围着这里绕几圈了。”

    “你这混球不也有参与？别跟我说你这么早就老年痴呆了。”

    老张没有继续接话，刘青山掏了一根烟，也抽了起来。

    头顶的风扇嗡嗡地转着，日光灯发出的光线虽然比之前弱了一点，但还是能照亮店里的东西。刘青山打开了收音机，他已经很穷了，买不起电视机。

    两人就这么抽着烟，听收音机里的电台主持人讲着无聊的笑话……

    直到烟灰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