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人组
新的夜晚到来，平民区的街道很早就寂静如死。
……
昨天那种魔女还会出现吗？云长令想着，走在大街上。
既然被魔女盯上，怎么跑都是跑不掉的，毕竟自己已经见识过魔女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了，就自己这身板，肯定是蚍蜉撼大树。
那还不如抱ray的大腿呢。
她已经在街上逛了十分钟，别说人了，虫子都不见一只。
“你还真是悠闲呢。”
灯光亮起，ray靠在一根电线杆旁，对云长令说。
“这不是有你在嘛~”云长令说。
“昨晚救你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杀死所有的魔女，今晚你的死活不关我事。”
“别这样别这样，我可以帮你的！”
“你？”
“我想，与其一直逃跑，还不如为了帮你而死，就当是还你人情了，万一我真的派上用场了呢......啊，昨晚那个魔女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ray沉默了一会，示意云长令跟她走。
“到时候别拖后腿就好。”她说。
“Yes，leader！那我们现在去哪？”云长令敬了个不标准的礼说。
“去我的据点。”
“喂——那边两位——”有人在远处朝云长令她们喊道，同时向她们小跑过来。
那是个穿着晚礼服的少女，成熟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居然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你的衣服真好看！”云长令不禁夸赞。
“谢谢！我叫纱夜，你呢？”
“我叫云长令，这位是……”云长令还没说完就看到ray凌厉的眼神。
云长令识趣地住嘴。
“啊啊，不方便说嘛，”纱夜背对着ray，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说，“不过我也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啦～”
“Rachel・Gardner，杀戮魔女，对吧？”
纱夜轻快的声音变得毫无感情。
小刀已经滑到ray的手中，一瞬间双方剑拔弩张。
“别那么快就动手嘛～”纱夜又恢复了活泼的语气说，“要是我想杀了你们根本就不用大老远跑过来了。”
“那你……想干什么？”云长令卑微的问道，在两个魔女面前，她脆弱得就像纸一样。
纱夜身体前倾，用食指挑起云长令的下巴，看似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然而在云长令眼里，就像是猎手在看待宰的羔羊。
“就是来看看这次魔女之夜的‘祭品’而已，小令，我觉得你真是太棒了！”纱夜收回手说。
“我是不是该说，多谢夸奖？而且小令……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
“走吧，既然她还不想动手，那就没有必要和她在这里耗着。”ray转身就走。
“除去昨天死了的歌唱魔女和在这里的你我，还剩下四个魔女，你不考虑先和我联手吗？”纱夜四十五度转头，对ray说。
“明明是我先来的……”云长令悄悄插嘴道。
ray没有搭理她，自顾自走了。
“喂喂喂别这样啊，好吧好吧求求你了，带带我吧！我这么弱肯定会秒杀的！”纱夜端起来的架子瞬间消失，赶紧追在ray身后低声下气地说。
“小令你也帮我求求她嘛！”纱夜看向云长令，眼里闪着莹莹微光。
“呃，”云长令挠挠头说，“你觉得我像是说得动她的人吗？”
……
“这个据点真不错啊！”云长令说。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屋，里面只有一套沙发和几个摆在墙角的衣柜，衣柜和墙壁的夹角摆放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唯一的一扇窗户对着月亮，月光恰好能照进房内的地板。ray打开吊灯，昏黄的灯光代替月亮照亮了屋内。
“嗯——我能理解小令你的意思，这个选的地点意境我很喜欢。”纱夜站在窗前看着月亮频频点头。
“我觉得我得找点武器，不然赤手空拳怎么和魔女战斗，”云长令看着角落的镰刀说，“那把镰刀能不能借我用用？看着挺厉害的，就是刀刃有点生锈了。”
“你可以试试。”ray说。
云长令试着拿起镰刀，奇重无比！她刚拿起来就一个趔趄摔倒了，镰刀随之脱手，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好重啊！”云长令不禁感慨。
ray走到镰刀前，她居然单手拿起了镰刀！
“这是把承载着思念的镰刀，上面的思念有多深，镰刀就有多重。”她说着，把镰刀重新靠在墙边。
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云长令还是能感觉到，ray的身上，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还是自己去找点能用的武器吧……”云长令放弃了。
“对了，你们都还和没我说魔女是什么呢！”她突然想到。
“诶～小令你居然不知道魔女是什么吗？”纱夜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是被卷进来的啊，稀里糊涂的，没搞清楚状况就跟着瑞依干掉了那什么歌唱魔女。”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魔女，是感情纯粹而丰富的少女们绝望之时诞生的，她们的灵魂受到背叛导致污浊，从而获得实体和本体分开。灵魂会在魔女之夜到来的每一夜显形，届时的她们会用绝望之火向他人带去死亡，直到将自己燃烧殆尽。
“那灵魂死了的话……”
“本体也会消亡，”纱夜一本正经地说，“不过魔女的灵魂一般会带着本体一起出现的，所以斩草除根是完全没问题的。”
云长令不禁看了ray一眼，她说要杀死所有的魔女，那当这个目的实现的时候，她自己也会燃烧殆尽吗？
“那有办法让魔女变回去吗？”云长令问。
纱夜笑了：“你以为绝望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吗？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我们也就不会出现了。”
“而且，杀了人的魔女，就算你选择原谅她们，别人会和你一样吗？在别人眼里，魔女杀人无数，是十恶不赦的，是该像中世纪一样被推上火刑架的。”纱夜凑到云长令面前说。
“我……”
“哈哈哈，小令你真的很单纯呢～但是在魔女之夜这里，千万不能再这样单纯下去了，只要一疏忽，下一刻死的就是你。”纱夜摸了摸云长令的头说，“我说瑞依，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魔女的吧，那你们以后，应该会是敌人吧？”
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只要她敢妨碍我，我就不会留情。”半晌，ray才说。
“……”云长令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真与她为敌的话，我肯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吧？
“该出发了，我们去商业街。”ray走出房屋。
“噢噢——你也感觉到了呢。”纱夜捂着心口说。
“你们感觉到什么了？”云长令学着纱夜的动作，把她逗笑了。
“在一定范围内魔女是可以互相感知对方大概位置的，顺便提一嘴，魔女之间本是互不相容的，不过在这的我们算是例外啦例外，正常情况下魔女见面肯定是你死我活或者无人生还的结局。”
“我想，我们能这样是因为你吧。”纱夜补充说。
“我吗？”
“就像油和水互不相容一样，因为有你这个催化剂才能做到。”
“那我还是挺重要的嘛。”
“岂止重要，是非常重要，不仅对我们来说，对你也是一样。小令，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自己！”
云长令没再接纱夜的话，看着ray的身影，她又想起刚才ray不经意的悲伤了。
是什么让她绝望？为什么她的目的又只是杀死所有的魔女？
……
昨天那种魔女还会出现吗？云长令想着，走在大街上。
既然被魔女盯上，怎么跑都是跑不掉的，毕竟自己已经见识过魔女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了，就自己这身板，肯定是蚍蜉撼大树。
那还不如抱ray的大腿呢。
她已经在街上逛了十分钟，别说人了，虫子都不见一只。
“你还真是悠闲呢。”
灯光亮起，ray靠在一根电线杆旁，对云长令说。
“这不是有你在嘛~”云长令说。
“昨晚救你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杀死所有的魔女，今晚你的死活不关我事。”
“别这样别这样，我可以帮你的！”
“你？”
“我想，与其一直逃跑，还不如为了帮你而死，就当是还你人情了，万一我真的派上用场了呢......啊，昨晚那个魔女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ray沉默了一会，示意云长令跟她走。
“到时候别拖后腿就好。”她说。
“Yes，leader！那我们现在去哪？”云长令敬了个不标准的礼说。
“去我的据点。”
“喂——那边两位——”有人在远处朝云长令她们喊道，同时向她们小跑过来。
那是个穿着晚礼服的少女，成熟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居然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你的衣服真好看！”云长令不禁夸赞。
“谢谢！我叫纱夜，你呢？”
“我叫云长令，这位是……”云长令还没说完就看到ray凌厉的眼神。
云长令识趣地住嘴。
“啊啊，不方便说嘛，”纱夜背对着ray，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说，“不过我也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啦～”
“Rachel・Gardner，杀戮魔女，对吧？”
纱夜轻快的声音变得毫无感情。
小刀已经滑到ray的手中，一瞬间双方剑拔弩张。
“别那么快就动手嘛～”纱夜又恢复了活泼的语气说，“要是我想杀了你们根本就不用大老远跑过来了。”
“那你……想干什么？”云长令卑微的问道，在两个魔女面前，她脆弱得就像纸一样。
纱夜身体前倾，用食指挑起云长令的下巴，看似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然而在云长令眼里，就像是猎手在看待宰的羔羊。
“就是来看看这次魔女之夜的‘祭品’而已，小令，我觉得你真是太棒了！”纱夜收回手说。
“我是不是该说，多谢夸奖？而且小令……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
“走吧，既然她还不想动手，那就没有必要和她在这里耗着。”ray转身就走。
“除去昨天死了的歌唱魔女和在这里的你我，还剩下四个魔女，你不考虑先和我联手吗？”纱夜四十五度转头，对ray说。
“明明是我先来的……”云长令悄悄插嘴道。
ray没有搭理她，自顾自走了。
“喂喂喂别这样啊，好吧好吧求求你了，带带我吧！我这么弱肯定会秒杀的！”纱夜端起来的架子瞬间消失，赶紧追在ray身后低声下气地说。
“小令你也帮我求求她嘛！”纱夜看向云长令，眼里闪着莹莹微光。
“呃，”云长令挠挠头说，“你觉得我像是说得动她的人吗？”
……
“这个据点真不错啊！”云长令说。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屋，里面只有一套沙发和几个摆在墙角的衣柜，衣柜和墙壁的夹角摆放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唯一的一扇窗户对着月亮，月光恰好能照进房内的地板。ray打开吊灯，昏黄的灯光代替月亮照亮了屋内。
“嗯——我能理解小令你的意思，这个选的地点意境我很喜欢。”纱夜站在窗前看着月亮频频点头。
“我觉得我得找点武器，不然赤手空拳怎么和魔女战斗，”云长令看着角落的镰刀说，“那把镰刀能不能借我用用？看着挺厉害的，就是刀刃有点生锈了。”
“你可以试试。”ray说。
云长令试着拿起镰刀，奇重无比！她刚拿起来就一个趔趄摔倒了，镰刀随之脱手，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好重啊！”云长令不禁感慨。
ray走到镰刀前，她居然单手拿起了镰刀！
“这是把承载着思念的镰刀，上面的思念有多深，镰刀就有多重。”她说着，把镰刀重新靠在墙边。
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云长令还是能感觉到，ray的身上，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还是自己去找点能用的武器吧……”云长令放弃了。
“对了，你们都还和没我说魔女是什么呢！”她突然想到。
“诶～小令你居然不知道魔女是什么吗？”纱夜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是被卷进来的啊，稀里糊涂的，没搞清楚状况就跟着瑞依干掉了那什么歌唱魔女。”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魔女，是感情纯粹而丰富的少女们绝望之时诞生的，她们的灵魂受到背叛导致污浊，从而获得实体和本体分开。灵魂会在魔女之夜到来的每一夜显形，届时的她们会用绝望之火向他人带去死亡，直到将自己燃烧殆尽。
“那灵魂死了的话……”
“本体也会消亡，”纱夜一本正经地说，“不过魔女的灵魂一般会带着本体一起出现的，所以斩草除根是完全没问题的。”
云长令不禁看了ray一眼，她说要杀死所有的魔女，那当这个目的实现的时候，她自己也会燃烧殆尽吗？
“那有办法让魔女变回去吗？”云长令问。
纱夜笑了：“你以为绝望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吗？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我们也就不会出现了。”
“而且，杀了人的魔女，就算你选择原谅她们，别人会和你一样吗？在别人眼里，魔女杀人无数，是十恶不赦的，是该像中世纪一样被推上火刑架的。”纱夜凑到云长令面前说。
“我……”
“哈哈哈，小令你真的很单纯呢～但是在魔女之夜这里，千万不能再这样单纯下去了，只要一疏忽，下一刻死的就是你。”纱夜摸了摸云长令的头说，“我说瑞依，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魔女的吧，那你们以后，应该会是敌人吧？”
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只要她敢妨碍我，我就不会留情。”半晌，ray才说。
“……”云长令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真与她为敌的话，我肯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吧？
“该出发了，我们去商业街。”ray走出房屋。
“噢噢——你也感觉到了呢。”纱夜捂着心口说。
“你们感觉到什么了？”云长令学着纱夜的动作，把她逗笑了。
“在一定范围内魔女是可以互相感知对方大概位置的，顺便提一嘴，魔女之间本是互不相容的，不过在这的我们算是例外啦例外，正常情况下魔女见面肯定是你死我活或者无人生还的结局。”
“我想，我们能这样是因为你吧。”纱夜补充说。
“我吗？”
“就像油和水互不相容一样，因为有你这个催化剂才能做到。”
“那我还是挺重要的嘛。”
“岂止重要，是非常重要，不仅对我们来说，对你也是一样。小令，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自己！”
云长令没再接纱夜的话，看着ray的身影，她又想起刚才ray不经意的悲伤了。
是什么让她绝望？为什么她的目的又只是杀死所有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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