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纸条
“我最后宣布：假如你们上晚自习，再不遵守纪律，就停止上晚自习。”班主任都下达最后通令了。
“惨了，以后怎么谈情说爱呢？”辉哥又冒出一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总会找到方式方法的啊！”龚琳笑了起来。
“小龙，有道题问问你怎么做？”游文敏叫我过去。
“好，马上过来。”我竟然信以为真。
她在一个作业本的后面，写到：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也不说话，只是用笔在作业本上写：什么事啊？我不记得了。
这时候，她有些焦急的模样，又写到：我让你问陈剑的那个事。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天啊，什么记性，居然被我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真的忘记了，我马上去办。
她笑了笑，写到：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我转过身，一张熟悉的脸、一双迷人的眼睛、一个醉人的眼神，一直在背后望着我。
“你俩居然背着我通过纸条传情。”秦小芳大吼道，上晚自习的同学都听见了。他们也停下作业，望着我们三人。
“不会啊，你们竟然玩三角恋。”龚琳这“乌鸦嘴”就没有一句好话。他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都在骂我。
唐辉用右手树起大拇指，对我说到：“龙哥，你真牛！”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班长却没有阻止他。
“小龙，我觉得你不配做一个副班长，你也太花心了，‘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呢！”左绘荟谴责我。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一直在解释，他们却都不听。
“还想狡辩，这就是罪证！”龚琳夺过游文敏的那个作业本，翻翻记录。她一下沉默了……
“怎么了？”秦小芳也把作业本最后的笔迹翻来看，然后惊讶地望着我俩。
“什么事啊？”小芳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这时候，陈剑也望着我，我怕会令游文敏太难堪，就没有说出来。
“不会吧，难道你和游文敏也有秘密吗？”宋芸总是胡乱猜测。
“我和你还有秘密呢，表姐。”我反驳道。
“你叫她什么呀？表、表姐。”刘雯雯问我。
“咦！我发现这个方法很好哟。”黄春梅笑了笑，感觉发现了国宝一样。
“什么？”宋芸问。
“传纸条啊。这样老师不就不知道了吗？”春梅灵机一动，大家才恍然大悟。
“不错。”曾丽说：“没想到游文敏这么聪明，为我们破解了世界性的难题。这样就更加隐蔽了，老师和同学们都不容易发现。”
“其实这个方法不是我想出来的了。”游文敏却有些谦虚起来。
“开玩笑，这个班上，谁还会那么聪明呢？大家想想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谁？”宋芸建议。
“小龙第一个写情书。”曾霞说。
“小芳回的信。”龚琳说。
“其实那封信是唐辉写的。”我说出了实情。
“他成绩那么差，怎么可能会那么聪明呢？”饶村也反驳一句。
“可以说他是很聪明的人，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我解释道。
“鬼才相信！”刘雯雯说。
“我信你个鬼！”孔宗勇也开始发声了。
“你闭嘴！”曾霞一吼，孔宗勇又沉默了。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怕她呢？
“从今天起，我要用这种方法去向我的女神告白。”吴勇都有些陶醉了。
“我呸！”李诺兰梳着小辫子，就是眼睛有点小，眼睫毛也很长，那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能让多少男孩迷失方向。
“谁能看上你这样的人呢？”曾丽说。
“你俩别嘴硬。俗话说：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也开玩笑地说。
“啪！啪！”秦小芳两记耳光打我脸上，疼的我一直用用手上下地搓脸。
“小两口还打架呢！”陈剑这是什么表哥啊，难怪别人都说表哥不是亲哥啊？
“啪！啪！”游文敏也甩起给陈剑两耳光，他也疼的一直用右手搓脸。我心想：刚才不是还笑话我吗？现在呢，他还不是一副怂样。
“你打我做什么？”陈剑感觉好委屈的样子，摸着脸问游文敏。
“打是亲，骂是爱。”我也终于找到“出气筒”，笑着讽刺一下他了。
“啪……”左脸被打完，右脸又被打；几个女生一个人一耳光，抽得我晕头转向，赶紧两个手捂着脸。
“还爱不爱呀？”唐辉笑得呲牙裂缝。
“这爱深不深啊？”陈剑一边笑，又跺脚又弯腰又甩动头，还用用手不停地指着我，那头晃来晃去。
“啪！”不知何时，一个耳光直接把他打得趴在桌子上了。大家转身一看，天啊，竟然是班主任老师。
“从明天起，正式取消晚自习！”班主任陈燕老师郑重宣布，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我们在哪里写作业啊？”宋芸问。
“离家近的都回家去，住校生就在各自的寝室里做作业。”陈燕说。我心想：老师这招可真恨啊。
“惨了”。黄春梅冒出来一句。
“你们不好好学习，以后活得会更惨。”陈燕老师怒火冲天地训斥我们。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望着大家，我们只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做作业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我希望大家能自觉。”班主任说完就走了。教室里面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我心里也担心，害怕陈燕老师站在角落里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甚至都不敢抬头，去望别人一眼。
第二天，张蒙老师把数学作业布置得比较多。同学们也只好收拾书本回家去了。
“表弟，给。”宋芸递给我一张纸条。我一下就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心想：她递纸条给我干什么。
她见我没伸手，就塞到我手里。还嘀咕道：“别人让我给你的。”我却想不出来，会是谁呢？宋芸却背着书包，左右脚换着单腿跳，向着家的方向。我没有打开，赶紧塞到口袋里，生怕别人看见了会误会。
我做完作业，告诉父母想睡觉了。回到卧室里面，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又想起了那张纸条。我打开纸条，只看到一句话：我不允许你喜欢她，也不允许她和你在一起。
天啊！我心想：我没喜欢谁啊？我也不知道，谁能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更想不出来，是谁写的这纸条？或许明天，我问问表姐就知道了啊。我安慰自己：别想了，睡吧。
“芸姐，昨天下午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是谁给你的？”大清早，还没开课，我就问宋芸。
“你猜！”宋芸这副爱理不理，想说又不说的表情，和那个所谓的表哥一模一样。我的天啊，真的一点都不亲。
唐辉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笑不来，又想大笑。我斜视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该不会是这个小子从中作梗吧。
“小龙，我感觉你今天状态不好啊，心事重重的样子。”小芳刚把英语书本打开，里面一张纸条。她可能怕我看见了，赶紧把书本又合上了。我也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心想：难道有其他男孩子开始追求她吗？确实，她虽不是特别漂亮，但那双大眼睛也能迷惑不少人的心。
“没有呀！”我假装笑了笑，用眼睛的余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用左手把书本中的纸条取出来，放进了左边的裤兜里面。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李文老师的课前准备动作。
上课的时候，身后的那个同学用手指指头碰了一下小芳的后背，一张纸条又穿到她手里。她却用眼睛注视着我，生怕被我知道了。我用余光早就看见了，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刚下课，李诺兰在操场旁边等一个人似的。见我走过来，就说：“把这个交给陈剑。”我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纸鹤”，继续去卫生间。
还没来的及赶回教室，我碰见表哥从下操场的小卖部上来，看见他手里拿着吃的零食；我冷笑地说到：“表哥，你好意思一个人吃吗？”
“来，随便拿！”他把薯条的口袋打开，我自然也不客气了，一边拿薯条，顺便把那纸条塞到零食里面。他傻乎乎地望着我，用手去把东西拿出来。
“谁给你的？”他问我。
“有个人。”我也卖弄关子不告诉他。气得他在背后骂我什么，我也没有听见。
下课休息的时候，班长叹气地说了一句：“这不让上晚自习了，问题还更严重了。哎！”
上午最后一节是语文课，陈燕老师走进来了，上课前，她提出了一个疑问：“我感觉你们的作业本怎么越来越薄了啊？结果翻开一看，作业本怎么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呢？”
“老师，我知道是为什么了？”刘雯雯一说，吓得大家都望着她，都害怕她打“小报告”。
“那你说呀！”班主任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不让我们在学校上晚自习了。我们回到家里做作业，半天都做不出来，也没法向同学请教问题。有时候，我写错答案了，感觉用笔划掉，本子又不美观。所以呢，我干脆就把做错了题目的那张纸，给完全地撕扯下来。”
同学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都拍手称快。陈燕老师用手扰扰头发，说:“感觉你说的完全合情合理啊！难道都是我的错误决定导致了吗？”
“对啊，老师。你才是罪魁祸首！”唐辉心直口快，直接冒出来一句，让班主任尴尬至极。
“通过一个星期的观察，同学们上课时也自觉了许多。所以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恢复晚自习。”陈燕老师说。
“好呀！”几个同学拍手叫绝，都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上个晚自习，你们都会有这么开心吗？”陈老师也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地望着大家说到。
晚上，我们又在一起做作业，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地谈天论地。我心里总感觉，老师应该是另有目的。
“同学们，还是安静一点好。”我提醒道。
“怕什么啊？难道陈老师还会来暗中观察么？”陈剑说。
“说不定哟，有很大的可能性。”宋芸也猜测道出想法。
“对，我们还是用老方法安全许多。”龚琳说:“我这一个星期都专门买了一个作业本，用来……”
“哟，高手啊！”我都称赞她。
“水都快被你搅混了！”宋芸不知道是在讽刺，还是在向我们透露什么风声。我心想：到底有多少男生追求她啊？一个作业本，都有五十页啊；一个星期不到，她都能写完一个本子。天啊，人才！
上晚自习中间刚下课，唐辉就往教室外面走，还大声说：“该休息了。”我把最后一道数学题做完，才走出教室。
我看见走廊的边上怎么有一个小小的火点，突然又熄灭了。我鼻子一闻，怎么有一种很呛人的感觉，连续咳嗽了几下。什么味道？感觉让肺都难以呼吸。我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看见唐辉和初二的方志勇在一起，手里拿着什么，还有一点火星。
“来一根吗？”方志勇把那个十厘米左右的东西用嘴巴叼着，从裤兜里摸出来一个纸盒子，从里面抽出来一根给我。
“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见白色的纸包裹着像谷草一样的碎草。他突然手一划，一团火星在我脸前，吓得我把手中的物体掉到了地上，都断成了两节。
“不抽别浪费！”方哥抱怨地说，又低头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物体。
“这是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香烟都没见过吗？”方志勇说：“这可是好东西，家长们都抽这个玩意儿。抽上一口，精神抖擞；吸完一根，胜过人参！”
我只看见唐辉背靠着砖柱，抽完一口，又口吐白雾，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来，小龙，整一口。”唐辉把它塞到我嘴里，让我深吸一口。
“咳！咳！咳！”我连续咳嗽了几下，赶紧跑开了，被呛得头昏脑涨的感觉。
“你吃什么了啊？一股味道好大。”秦小芳坐在座位上，闻到同桌的我身上有股很大的味道。
“没吃什么啊！”我不敢说实话。
“你敢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责备道。
我想告诉她，又害怕。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叫做“香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惨了，以后怎么谈情说爱呢？”辉哥又冒出一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总会找到方式方法的啊！”龚琳笑了起来。
“小龙，有道题问问你怎么做？”游文敏叫我过去。
“好，马上过来。”我竟然信以为真。
她在一个作业本的后面，写到：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也不说话，只是用笔在作业本上写：什么事啊？我不记得了。
这时候，她有些焦急的模样，又写到：我让你问陈剑的那个事。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天啊，什么记性，居然被我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真的忘记了，我马上去办。
她笑了笑，写到：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我转过身，一张熟悉的脸、一双迷人的眼睛、一个醉人的眼神，一直在背后望着我。
“你俩居然背着我通过纸条传情。”秦小芳大吼道，上晚自习的同学都听见了。他们也停下作业，望着我们三人。
“不会啊，你们竟然玩三角恋。”龚琳这“乌鸦嘴”就没有一句好话。他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都在骂我。
唐辉用右手树起大拇指，对我说到：“龙哥，你真牛！”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班长却没有阻止他。
“小龙，我觉得你不配做一个副班长，你也太花心了，‘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呢！”左绘荟谴责我。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一直在解释，他们却都不听。
“还想狡辩，这就是罪证！”龚琳夺过游文敏的那个作业本，翻翻记录。她一下沉默了……
“怎么了？”秦小芳也把作业本最后的笔迹翻来看，然后惊讶地望着我俩。
“什么事啊？”小芳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这时候，陈剑也望着我，我怕会令游文敏太难堪，就没有说出来。
“不会吧，难道你和游文敏也有秘密吗？”宋芸总是胡乱猜测。
“我和你还有秘密呢，表姐。”我反驳道。
“你叫她什么呀？表、表姐。”刘雯雯问我。
“咦！我发现这个方法很好哟。”黄春梅笑了笑，感觉发现了国宝一样。
“什么？”宋芸问。
“传纸条啊。这样老师不就不知道了吗？”春梅灵机一动，大家才恍然大悟。
“不错。”曾丽说：“没想到游文敏这么聪明，为我们破解了世界性的难题。这样就更加隐蔽了，老师和同学们都不容易发现。”
“其实这个方法不是我想出来的了。”游文敏却有些谦虚起来。
“开玩笑，这个班上，谁还会那么聪明呢？大家想想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谁？”宋芸建议。
“小龙第一个写情书。”曾霞说。
“小芳回的信。”龚琳说。
“其实那封信是唐辉写的。”我说出了实情。
“他成绩那么差，怎么可能会那么聪明呢？”饶村也反驳一句。
“可以说他是很聪明的人，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我解释道。
“鬼才相信！”刘雯雯说。
“我信你个鬼！”孔宗勇也开始发声了。
“你闭嘴！”曾霞一吼，孔宗勇又沉默了。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怕她呢？
“从今天起，我要用这种方法去向我的女神告白。”吴勇都有些陶醉了。
“我呸！”李诺兰梳着小辫子，就是眼睛有点小，眼睫毛也很长，那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能让多少男孩迷失方向。
“谁能看上你这样的人呢？”曾丽说。
“你俩别嘴硬。俗话说：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也开玩笑地说。
“啪！啪！”秦小芳两记耳光打我脸上，疼的我一直用用手上下地搓脸。
“小两口还打架呢！”陈剑这是什么表哥啊，难怪别人都说表哥不是亲哥啊？
“啪！啪！”游文敏也甩起给陈剑两耳光，他也疼的一直用右手搓脸。我心想：刚才不是还笑话我吗？现在呢，他还不是一副怂样。
“你打我做什么？”陈剑感觉好委屈的样子，摸着脸问游文敏。
“打是亲，骂是爱。”我也终于找到“出气筒”，笑着讽刺一下他了。
“啪……”左脸被打完，右脸又被打；几个女生一个人一耳光，抽得我晕头转向，赶紧两个手捂着脸。
“还爱不爱呀？”唐辉笑得呲牙裂缝。
“这爱深不深啊？”陈剑一边笑，又跺脚又弯腰又甩动头，还用用手不停地指着我，那头晃来晃去。
“啪！”不知何时，一个耳光直接把他打得趴在桌子上了。大家转身一看，天啊，竟然是班主任老师。
“从明天起，正式取消晚自习！”班主任陈燕老师郑重宣布，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我们在哪里写作业啊？”宋芸问。
“离家近的都回家去，住校生就在各自的寝室里做作业。”陈燕说。我心想：老师这招可真恨啊。
“惨了”。黄春梅冒出来一句。
“你们不好好学习，以后活得会更惨。”陈燕老师怒火冲天地训斥我们。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望着大家，我们只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做作业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我希望大家能自觉。”班主任说完就走了。教室里面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我心里也担心，害怕陈燕老师站在角落里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甚至都不敢抬头，去望别人一眼。
第二天，张蒙老师把数学作业布置得比较多。同学们也只好收拾书本回家去了。
“表弟，给。”宋芸递给我一张纸条。我一下就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心想：她递纸条给我干什么。
她见我没伸手，就塞到我手里。还嘀咕道：“别人让我给你的。”我却想不出来，会是谁呢？宋芸却背着书包，左右脚换着单腿跳，向着家的方向。我没有打开，赶紧塞到口袋里，生怕别人看见了会误会。
我做完作业，告诉父母想睡觉了。回到卧室里面，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又想起了那张纸条。我打开纸条，只看到一句话：我不允许你喜欢她，也不允许她和你在一起。
天啊！我心想：我没喜欢谁啊？我也不知道，谁能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更想不出来，是谁写的这纸条？或许明天，我问问表姐就知道了啊。我安慰自己：别想了，睡吧。
“芸姐，昨天下午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是谁给你的？”大清早，还没开课，我就问宋芸。
“你猜！”宋芸这副爱理不理，想说又不说的表情，和那个所谓的表哥一模一样。我的天啊，真的一点都不亲。
唐辉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笑不来，又想大笑。我斜视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该不会是这个小子从中作梗吧。
“小龙，我感觉你今天状态不好啊，心事重重的样子。”小芳刚把英语书本打开，里面一张纸条。她可能怕我看见了，赶紧把书本又合上了。我也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心想：难道有其他男孩子开始追求她吗？确实，她虽不是特别漂亮，但那双大眼睛也能迷惑不少人的心。
“没有呀！”我假装笑了笑，用眼睛的余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用左手把书本中的纸条取出来，放进了左边的裤兜里面。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李文老师的课前准备动作。
上课的时候，身后的那个同学用手指指头碰了一下小芳的后背，一张纸条又穿到她手里。她却用眼睛注视着我，生怕被我知道了。我用余光早就看见了，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刚下课，李诺兰在操场旁边等一个人似的。见我走过来，就说：“把这个交给陈剑。”我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纸鹤”，继续去卫生间。
还没来的及赶回教室，我碰见表哥从下操场的小卖部上来，看见他手里拿着吃的零食；我冷笑地说到：“表哥，你好意思一个人吃吗？”
“来，随便拿！”他把薯条的口袋打开，我自然也不客气了，一边拿薯条，顺便把那纸条塞到零食里面。他傻乎乎地望着我，用手去把东西拿出来。
“谁给你的？”他问我。
“有个人。”我也卖弄关子不告诉他。气得他在背后骂我什么，我也没有听见。
下课休息的时候，班长叹气地说了一句：“这不让上晚自习了，问题还更严重了。哎！”
上午最后一节是语文课，陈燕老师走进来了，上课前，她提出了一个疑问：“我感觉你们的作业本怎么越来越薄了啊？结果翻开一看，作业本怎么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呢？”
“老师，我知道是为什么了？”刘雯雯一说，吓得大家都望着她，都害怕她打“小报告”。
“那你说呀！”班主任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不让我们在学校上晚自习了。我们回到家里做作业，半天都做不出来，也没法向同学请教问题。有时候，我写错答案了，感觉用笔划掉，本子又不美观。所以呢，我干脆就把做错了题目的那张纸，给完全地撕扯下来。”
同学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都拍手称快。陈燕老师用手扰扰头发，说:“感觉你说的完全合情合理啊！难道都是我的错误决定导致了吗？”
“对啊，老师。你才是罪魁祸首！”唐辉心直口快，直接冒出来一句，让班主任尴尬至极。
“通过一个星期的观察，同学们上课时也自觉了许多。所以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恢复晚自习。”陈燕老师说。
“好呀！”几个同学拍手叫绝，都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上个晚自习，你们都会有这么开心吗？”陈老师也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地望着大家说到。
晚上，我们又在一起做作业，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地谈天论地。我心里总感觉，老师应该是另有目的。
“同学们，还是安静一点好。”我提醒道。
“怕什么啊？难道陈老师还会来暗中观察么？”陈剑说。
“说不定哟，有很大的可能性。”宋芸也猜测道出想法。
“对，我们还是用老方法安全许多。”龚琳说:“我这一个星期都专门买了一个作业本，用来……”
“哟，高手啊！”我都称赞她。
“水都快被你搅混了！”宋芸不知道是在讽刺，还是在向我们透露什么风声。我心想：到底有多少男生追求她啊？一个作业本，都有五十页啊；一个星期不到，她都能写完一个本子。天啊，人才！
上晚自习中间刚下课，唐辉就往教室外面走，还大声说：“该休息了。”我把最后一道数学题做完，才走出教室。
我看见走廊的边上怎么有一个小小的火点，突然又熄灭了。我鼻子一闻，怎么有一种很呛人的感觉，连续咳嗽了几下。什么味道？感觉让肺都难以呼吸。我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看见唐辉和初二的方志勇在一起，手里拿着什么，还有一点火星。
“来一根吗？”方志勇把那个十厘米左右的东西用嘴巴叼着，从裤兜里摸出来一个纸盒子，从里面抽出来一根给我。
“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见白色的纸包裹着像谷草一样的碎草。他突然手一划，一团火星在我脸前，吓得我把手中的物体掉到了地上，都断成了两节。
“不抽别浪费！”方哥抱怨地说，又低头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物体。
“这是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香烟都没见过吗？”方志勇说：“这可是好东西，家长们都抽这个玩意儿。抽上一口，精神抖擞；吸完一根，胜过人参！”
我只看见唐辉背靠着砖柱，抽完一口，又口吐白雾，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来，小龙，整一口。”唐辉把它塞到我嘴里，让我深吸一口。
“咳！咳！咳！”我连续咳嗽了几下，赶紧跑开了，被呛得头昏脑涨的感觉。
“你吃什么了啊？一股味道好大。”秦小芳坐在座位上，闻到同桌的我身上有股很大的味道。
“没吃什么啊！”我不敢说实话。
“你敢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责备道。
我想告诉她，又害怕。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叫做“香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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