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杖刑
“哐哐”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小月耳朵里，她放下笔，立马跑去了前院。
“哦，婶婶，你有何事？”
看婶婶那气势，小月就知道她又来找茬了。
婶婶指着她说道：申屠月，犯了家规，送去静思房闭门思过。来人，带走。
小月糊涂了，自己没干啥呀，怎么就犯了家规了？推开上来拿她的人，冲到婶婶面前：喂，我犯了什么家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
婶婶拿一本写着《家规》二字的小册子晃了晃：家规第六条，家眷不得擅入吟狐局，违者杖十，罚闭门思过十日。
小月不信，一把抢过册子，翻到了第六条，还真有这规矩。不过是造成严重后果者杖十，思过十日。轻者思过三日便可。难怪午明平常都是在府上或来家里见自己，这事他怎么不早说呢？
“唬谁呢？我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凭什么打我？”小月把册子扔了回去。
婶婶大喊道：谁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了？好多人都看见你进去了，对我们纯狐名声威信造成了损害，这后果还不严重吗？大娘子还有职位在身，为了避嫌都很少踏进吟狐局。你这么不知分寸，就该罚。
这是什么破规矩？可是，没人告诉自己，昨天进去时也没人提醒，小月在心里抱怨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壮硕女家卫便擎住了她双手双脚，抬出门去。
小月大喊大叫，“你们放肆，我又没造成严重后果，我只是……”小月把话咽了回去，这事不能说。
四个家卫把小月按在了宽板凳上，一个人举起板子正准备落下。
“快住手，不能打啊。”启沅从拱门处跑进来，拦在小月身边。
婶婶上前拉开他：你个小小家奴，敢管我们家事，一边待着去。
启沅拼命护住，不让她们用刑。
“来人啦，把他拉开。”
婶婶叫来两人，把启沅按在了院墙墙壁上。他拼命挣扎着，却脱不开身。
“打。”
婶婶一声令下，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小月身上。
小月痛苦的喊叫着，那钻心的疼痛在第一板子落下时，全身就感受到了。第二板子小月的袄裙上渗出了血。第三板蚀骨般疼痛传到了小月的每个毛孔里。第六板时小月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全身冰凉，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启沅只得在一旁无助大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这边的哭喊声传到了刚进大门的亥景耳朵里。亥景把白蜡枪递给家奴，顺嘴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吵闹。
“回大人，二夫人在惩罚不守规矩的人。”
听到不守规矩这几个字，亥景不再多问，往二堂走去。却碰见着急忙慌跑出来的巳春，两人撞了个满怀。
“七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巳春甩开他的手：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赶紧去救人啊，五嫂快被打死了。
“五嫂，哦，不，弟妹怎么了？”亥景反应过来，也跟了上去。
巳春指着正要落下去的板子：三哥，快点接住那板子。
亥景闪电般的飞过去，踢断了家奴手上的大板。
“五嫂，五嫂……”巳春跑过去，跪在小月身边，叫着已经昏过去的小月。
巳春恶狠狠的盯着婶婶：二婶，这是怎么回事？五嫂犯了什么错，要挨这么重的板子？
婶婶有些害怕，但还是嘴硬道：她犯了家规，私自进了吟狐局。我只是按家规办事而已。
启沅在后面大吼道：那是有原因的，不信可以去问午明大人。
“行了，别吵了，救人要紧。启沅你去把老四叫来，其他人去准备药和热水。”亥景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小月身上，抱起她：七妹，哪边有空房间？
“去原来的侧院。”
启沅迅速飞了出去，巳春领着亥景往侧院走去。
婶婶却一脸懊悔的嘀咕着：可惜了，还差一下就打完了。
小月再次醒来时，见小朗在身边哭哭啼啼的，巳春则焦急的望着她。臀部传来的疼痛随之而来。
“痛，痛，痛，痛死我了。”
巳春安慰她：“五嫂，再忍耐一下，刚上完药，再过几个时辰就不会这么痛了。
外厅，午明指责着婶婶：二婶，你为什么不问过我在做决定？还有你的处罚太重了。
婶婶满脸的不在乎：我只是按家规处置，没有错。谁让她那么不懂规矩？要等到她把子狐的重要机密泄露出去在处罚，就晚了。
婶婶也是按家规处罚，不好在指责。午明夺去了她处理家事的权利，自己代为管理。最近婶婶经常去为难小月的事，他有所耳闻，是自己疏于管理了。他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大人，五娘子醒了。”
午明立马往内屋冲去。
婶婶撇撇嘴，扬长而去。
“四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这规矩？我太冤了。”小月大哭大闹着，她现在才不想管那么多呢。
“是我疏忽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了弟妹。”午明一个劲的赔不是，拼命的克制着自己想上前去抱住小月的冲动。他也是哑巴吃了个黄连，很早以前他就吩咐过婶婶，要把家规告诉小月，看来婶婶也忘了这事。
小月越哭越凶：我从来没挨过打，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一下，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来子狐家，你们给我脸色看就算了，还要欺负我，下这么重的手。谁在家不是个宝啊，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罪，凭什么啊？
小朗抱住小月：阿姐，我以后哪也不去了，一直在身边护着你。
两姐弟抱在一起，哭着。巳春也抱了上去，跟着他们一起哭了起来。
晚些时候，午明拗不过小月，把她送回了子景府上，本来要派几个人去伺候她的，全部被赶回来，连自己也被赶了出来。
“你还在自责？”亥景一眼便瞧出午明的心事来。
午明痛心道：是我的错，没想周全。
“你呀，总是考虑得太多，事事哪能全都那么周全，累不累？”亥景放下茶杯：不过，你能让她进吟狐局，肯定有大事发生了吧？
午明把一个折子递给亥景：你先看看这个。
半柱香的功夫，亥景对所有的事便了然于心了：这个阴谋够狠毒，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瓦解一个国家，太可怕了。这些难道是被弟妹看穿的？
午明点点头：就凭水田变地，种桑养蚕；就凭有人在大量收购粮食，弟妹便察觉到了这是个阴谋。连我都自愧不如。
“这到是个奇女子了。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亥景也很佩服她。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小月催促着小朗，让他回去睡觉。小朗不肯，说今晚就在这陪着她。
“我屁股不痛了，午明不愧是神医啊，药到病除。”小月不想让小朗担心，逞强的要坐起来。
小朗按住她，把午明的交代重复了一遍。
“嘁，隐世规矩真多。”
“阿姐，你现在也会撒谎了。什么父亲从来没打过你？什么重话没有说一句？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但你说的这些鬼话，又让我放心了。”
“你个臭小子。”小月拍拍他的头：我小时候很调皮吗？经常挨揍吗？
想到以前，小朗笑容变得温柔起来。小时候阿姐是什么性格，他不知道。但少女时期的阿姐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类型。上到掀人家房顶，下到在森林里放火，这让爹爹头疼不已。好在每次荆条要落到阿姐身上时，娘亲都会站出来，护着她。
那时她有两个好伙伴，陪着她胡闹。听说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寅孙邈，一个叫辰阳俊，三人有段时间形影不离。后来十二狐族决裂，他们的往来慢慢变少，阿姐也越来越沉默寡言。除了家人她几乎不和其他人来往。其中发生了什么，小朗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喂，你小子说不说？”
见小朗已经躺在另一头睡着了，小月会心一笑，替他盖上被子。臀部传来的疼痛她燃起了报复之心，这口恶气她一定会出。
【春和景明谷正街上】
婶婶头顶菜叶，满身的狼狈，往前跑着，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臭三八，别跑，我不打死你。”小月拿着从馄饨摊上抢来的擀面杖，指着前面奔跑的人，不停追赶。
刚刚小月本来在街角馄饨摊上，吃自己的馄饨。恰好婶婶从小摊面前路过，见小月不和她打招呼，上来又开始指责她不尊敬长辈，并带节奏数落她的不好。
小月当然不会再忍了，绝不惯着她。“老板，等会我会赔你钱的。”小月端起摊主的一筐白菜向婶婶扔去，接着抄起擀面杖上前去。
婶婶吓得落荒而逃。
小月举着擀面杖，在后面吓唬她。这下正街上又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瞧着小月，想看好戏。
突然，一个穿蓝色锦袍的人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掰，小月吃痛松开了擀面杖。
“你是谁，赶紧松开，这没你的事。”
听完小月这话，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有我的事。你为什么打我婶婶？
婶婶见来了帮手，也不躲了，指着小月说道：子明，你回来得正好，这丫头老是欺负我。说完假装哭起来。
小月吼道：行了，别假惺惺的在那哭了。我为什么追赶你，你心里没数吗？
“休得无礼。”子明捏紧了小月的手。
“痛，痛，痛，赶紧松开。”
这时一把九节鞭缠在了子明手腕上，巳春握着另一头道：六哥，快松开五嫂的手。
子明凑近小月身边，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故意调戏道：哦，这就是五嫂啊！申屠月，好久不见，长大后变标志了。
“六哥，你在不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巳春拉紧九节鞭。
“哦，婶婶，你有何事？”
看婶婶那气势，小月就知道她又来找茬了。
婶婶指着她说道：申屠月，犯了家规，送去静思房闭门思过。来人，带走。
小月糊涂了，自己没干啥呀，怎么就犯了家规了？推开上来拿她的人，冲到婶婶面前：喂，我犯了什么家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
婶婶拿一本写着《家规》二字的小册子晃了晃：家规第六条，家眷不得擅入吟狐局，违者杖十，罚闭门思过十日。
小月不信，一把抢过册子，翻到了第六条，还真有这规矩。不过是造成严重后果者杖十，思过十日。轻者思过三日便可。难怪午明平常都是在府上或来家里见自己，这事他怎么不早说呢？
“唬谁呢？我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凭什么打我？”小月把册子扔了回去。
婶婶大喊道：谁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了？好多人都看见你进去了，对我们纯狐名声威信造成了损害，这后果还不严重吗？大娘子还有职位在身，为了避嫌都很少踏进吟狐局。你这么不知分寸，就该罚。
这是什么破规矩？可是，没人告诉自己，昨天进去时也没人提醒，小月在心里抱怨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壮硕女家卫便擎住了她双手双脚，抬出门去。
小月大喊大叫，“你们放肆，我又没造成严重后果，我只是……”小月把话咽了回去，这事不能说。
四个家卫把小月按在了宽板凳上，一个人举起板子正准备落下。
“快住手，不能打啊。”启沅从拱门处跑进来，拦在小月身边。
婶婶上前拉开他：你个小小家奴，敢管我们家事，一边待着去。
启沅拼命护住，不让她们用刑。
“来人啦，把他拉开。”
婶婶叫来两人，把启沅按在了院墙墙壁上。他拼命挣扎着，却脱不开身。
“打。”
婶婶一声令下，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小月身上。
小月痛苦的喊叫着，那钻心的疼痛在第一板子落下时，全身就感受到了。第二板子小月的袄裙上渗出了血。第三板蚀骨般疼痛传到了小月的每个毛孔里。第六板时小月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全身冰凉，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启沅只得在一旁无助大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这边的哭喊声传到了刚进大门的亥景耳朵里。亥景把白蜡枪递给家奴，顺嘴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吵闹。
“回大人，二夫人在惩罚不守规矩的人。”
听到不守规矩这几个字，亥景不再多问，往二堂走去。却碰见着急忙慌跑出来的巳春，两人撞了个满怀。
“七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巳春甩开他的手：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赶紧去救人啊，五嫂快被打死了。
“五嫂，哦，不，弟妹怎么了？”亥景反应过来，也跟了上去。
巳春指着正要落下去的板子：三哥，快点接住那板子。
亥景闪电般的飞过去，踢断了家奴手上的大板。
“五嫂，五嫂……”巳春跑过去，跪在小月身边，叫着已经昏过去的小月。
巳春恶狠狠的盯着婶婶：二婶，这是怎么回事？五嫂犯了什么错，要挨这么重的板子？
婶婶有些害怕，但还是嘴硬道：她犯了家规，私自进了吟狐局。我只是按家规办事而已。
启沅在后面大吼道：那是有原因的，不信可以去问午明大人。
“行了，别吵了，救人要紧。启沅你去把老四叫来，其他人去准备药和热水。”亥景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小月身上，抱起她：七妹，哪边有空房间？
“去原来的侧院。”
启沅迅速飞了出去，巳春领着亥景往侧院走去。
婶婶却一脸懊悔的嘀咕着：可惜了，还差一下就打完了。
小月再次醒来时，见小朗在身边哭哭啼啼的，巳春则焦急的望着她。臀部传来的疼痛随之而来。
“痛，痛，痛，痛死我了。”
巳春安慰她：“五嫂，再忍耐一下，刚上完药，再过几个时辰就不会这么痛了。
外厅，午明指责着婶婶：二婶，你为什么不问过我在做决定？还有你的处罚太重了。
婶婶满脸的不在乎：我只是按家规处置，没有错。谁让她那么不懂规矩？要等到她把子狐的重要机密泄露出去在处罚，就晚了。
婶婶也是按家规处罚，不好在指责。午明夺去了她处理家事的权利，自己代为管理。最近婶婶经常去为难小月的事，他有所耳闻，是自己疏于管理了。他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大人，五娘子醒了。”
午明立马往内屋冲去。
婶婶撇撇嘴，扬长而去。
“四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这规矩？我太冤了。”小月大哭大闹着，她现在才不想管那么多呢。
“是我疏忽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了弟妹。”午明一个劲的赔不是，拼命的克制着自己想上前去抱住小月的冲动。他也是哑巴吃了个黄连，很早以前他就吩咐过婶婶，要把家规告诉小月，看来婶婶也忘了这事。
小月越哭越凶：我从来没挨过打，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一下，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来子狐家，你们给我脸色看就算了，还要欺负我，下这么重的手。谁在家不是个宝啊，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罪，凭什么啊？
小朗抱住小月：阿姐，我以后哪也不去了，一直在身边护着你。
两姐弟抱在一起，哭着。巳春也抱了上去，跟着他们一起哭了起来。
晚些时候，午明拗不过小月，把她送回了子景府上，本来要派几个人去伺候她的，全部被赶回来，连自己也被赶了出来。
“你还在自责？”亥景一眼便瞧出午明的心事来。
午明痛心道：是我的错，没想周全。
“你呀，总是考虑得太多，事事哪能全都那么周全，累不累？”亥景放下茶杯：不过，你能让她进吟狐局，肯定有大事发生了吧？
午明把一个折子递给亥景：你先看看这个。
半柱香的功夫，亥景对所有的事便了然于心了：这个阴谋够狠毒，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瓦解一个国家，太可怕了。这些难道是被弟妹看穿的？
午明点点头：就凭水田变地，种桑养蚕；就凭有人在大量收购粮食，弟妹便察觉到了这是个阴谋。连我都自愧不如。
“这到是个奇女子了。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亥景也很佩服她。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小月催促着小朗，让他回去睡觉。小朗不肯，说今晚就在这陪着她。
“我屁股不痛了，午明不愧是神医啊，药到病除。”小月不想让小朗担心，逞强的要坐起来。
小朗按住她，把午明的交代重复了一遍。
“嘁，隐世规矩真多。”
“阿姐，你现在也会撒谎了。什么父亲从来没打过你？什么重话没有说一句？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但你说的这些鬼话，又让我放心了。”
“你个臭小子。”小月拍拍他的头：我小时候很调皮吗？经常挨揍吗？
想到以前，小朗笑容变得温柔起来。小时候阿姐是什么性格，他不知道。但少女时期的阿姐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类型。上到掀人家房顶，下到在森林里放火，这让爹爹头疼不已。好在每次荆条要落到阿姐身上时，娘亲都会站出来，护着她。
那时她有两个好伙伴，陪着她胡闹。听说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寅孙邈，一个叫辰阳俊，三人有段时间形影不离。后来十二狐族决裂，他们的往来慢慢变少，阿姐也越来越沉默寡言。除了家人她几乎不和其他人来往。其中发生了什么，小朗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喂，你小子说不说？”
见小朗已经躺在另一头睡着了，小月会心一笑，替他盖上被子。臀部传来的疼痛她燃起了报复之心，这口恶气她一定会出。
【春和景明谷正街上】
婶婶头顶菜叶，满身的狼狈，往前跑着，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臭三八，别跑，我不打死你。”小月拿着从馄饨摊上抢来的擀面杖，指着前面奔跑的人，不停追赶。
刚刚小月本来在街角馄饨摊上，吃自己的馄饨。恰好婶婶从小摊面前路过，见小月不和她打招呼，上来又开始指责她不尊敬长辈，并带节奏数落她的不好。
小月当然不会再忍了，绝不惯着她。“老板，等会我会赔你钱的。”小月端起摊主的一筐白菜向婶婶扔去，接着抄起擀面杖上前去。
婶婶吓得落荒而逃。
小月举着擀面杖，在后面吓唬她。这下正街上又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瞧着小月，想看好戏。
突然，一个穿蓝色锦袍的人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掰，小月吃痛松开了擀面杖。
“你是谁，赶紧松开，这没你的事。”
听完小月这话，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有我的事。你为什么打我婶婶？
婶婶见来了帮手，也不躲了，指着小月说道：子明，你回来得正好，这丫头老是欺负我。说完假装哭起来。
小月吼道：行了，别假惺惺的在那哭了。我为什么追赶你，你心里没数吗？
“休得无礼。”子明捏紧了小月的手。
“痛，痛，痛，赶紧松开。”
这时一把九节鞭缠在了子明手腕上，巳春握着另一头道：六哥，快松开五嫂的手。
子明凑近小月身边，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故意调戏道：哦，这就是五嫂啊！申屠月，好久不见，长大后变标志了。
“六哥，你在不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巳春拉紧九节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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