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烟
陆南收回视线，看向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
段棋并没有像大多数厨师一样膘肥体壮，而是板板正正的身材，挺均匀健康的体型。
现在的人比着少年时记忆里的少年简直不像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段棋有父母，有钱，有资本。任性肆意妄为，嚣张的在课堂上公然顶撞老师，那个时候坏坏的男孩总是容易让女孩关注到，喜欢上。
现在这个留着凌乱短发的男人，蹲在街边，手里夹着快要吸完的半支烟，身上还穿着饭店的厨师服。
少年人被岁月磨去了棱角，成了一个不得不向生活低头，苟活着的人。
其实从初中毕业分手后两个人，中间十年的时间两人是有联系和见面的，只是不多一年都不联系两三次。毕竟段棋教会了她很多道理，让她明白很多事情。
分手的误会解决后两个人也没有复合，而是做了朋友，本来段棋也清楚陆南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陆南也是因为跟喜欢的魏子成在一起了。现在想来，她有时候迷茫无措的时候确实会跟段棋打电话，段棋给她疏导，谁又给段棋做疏导呢？
“你现在还自己一个人？”陆南伸手在包包里摸东西。
“对啊···你现在跟你家那位怎么样？”段棋把烟头摁在地上熄灭，站了起来，跟陆南对视，笑着说。
“我们俩早就分手了，他现在都结婚了。”陆南也笑着，把摸出来的棒棒糖摊在手心，递到段棋面前“吃个糖，去去烟味”
段棋一愣，捏过棒棒糖，拆开填进嘴里。橙子味在嘴里散开，甜滋滋的，但是又有说不出的感觉。陆南早就戒烟了，吃棒棒糖估计还是戒烟那段时间留下来的习惯。想到这，段棋突然就笑了“这是橙子味的”
陆南没说话，把手里青苹果味儿的棒棒糖拆开填进嘴里。
“你这都二十六了，不打算再找个女朋友吗？”
“我这一身的债还没还清，找个姑娘嚯嚯人家跟我一起还债吗？没良心的事儿”段棋咬碎嘴里的糖，把糖棍从嘴里吐出来，只见一个抛物线，糖棍落在了垃圾桶边上，没进。
陆南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舌头在口腔摆弄着糖，从左边腮帮子换到右边腮帮子。
当时两个人认识就是因为陆南书包里的一盒烟。
那个时候初一下学期，段棋刚转来没多久。
陆南坐在班里倒数第二排，段棋在最后一排，刚好是陆南斜后方的位置。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陆南从桌肚里掏书包的时候准备装课本的时候，一盒东西被带掉，落在地上。
这一幕恰好落在后面瞪眼等着放学的段棋眼里。陆南在班里不是属于最漂亮的女孩，但是脸上的婴儿肥格外显乖，大概是先入为主的想法，段棋其实挺不喜欢这种乖乖的女孩，觉得乖乖的孩子就家长手里的牵线傀儡。
但是那盒从桌肚里掉出来的烟实实在在的打碎了段棋的认知。
陆南慌乱的低头捡起来，胡乱的塞进书包，本以为没人看见。
“喂，陆小南”段棋拿笔捅了捅陆南的后背。
陆南警惕回头，看着段棋。
班里其实没人这么叫她，这个称呼也是只有那个人这么叫。第一次在别人嘴里听见，其实陆南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也？”段棋挑眉说，食指中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动作。
陆南瞪大眼，还留在书包里的手猛地抓紧了盒子，内心其实已经慌了，干坏事被人发现的慌乱。
段棋见陆南不吭声，压低声音继续说“下课等我，一起走”
下课后，陆南跟朋友说了一声，就在逃生通道的楼梯间门口等段棋。这边不是主要楼梯，也不是近路，所有人少。陆南抓着书包肩带，紧张的踱步。之前班里八卦的事在脑海里浮现，段棋打架，可她今天下午被搭话的时候感觉这个人似乎和传言里的不一样。
收回思绪，她刚抬头，就看见走廊上朝这边走来的身影，两手插兜，走路有点驼背，却拽的二五八万的，陆南看着走来的身影，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个很像的身影，两个身影渐渐重叠。
那个人不驼背，走路挺板直的，倒也是喜欢走路手插兜，看着很酷。
段棋带着陆南去了天台。段棋勾手指，示意陆南。
陆南哪里还不明白，装起傻来“干嘛？”
段棋整张脸都透露着‘你说呢？’的意思，见陆南还不懂。又做了一遍手指夹烟的动作。
陆南没辙，只好拿出来，递给段棋。
段棋倒出一根填嘴里叼着，又倒出一根，递到陆南嘴边。
段棋这动作给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段棋逼近，把烟放在陆南唇边。
“张嘴叼着”段棋命令道。
两个人身高差大半个头，陆南抬头对视上这人。心里满是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陆南微微张开嘴，叼着烟嘴，把烟从段棋手上叼走。
段棋见状收回手，满意的从裤子口袋摸出打火机，打开金属打火机，转动砂轮，火焰瞬间燃起，段棋给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顺手把烟盒和火机塞到陆南手里。
陆南无措的看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跟烟盒，跟烫手的山芋似的。
段棋走到护墙边上，护墙不低，差不多到段棋胸口了，只见少年胳膊一撑，一个利落的转身，坐在了护墙上，接着伸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吐了口白雾。
“愣着干嘛？你别跟我说你不会”段棋脸上挂着笑，有点嘲笑的意味在。
陆南没动，她其实不会抽烟，就是最开始好奇味道，买来一盒，尝了一口，就把点燃的烟扔了，留下来一盒其实是不舍得扔，怎么说也是两顿饭钱。本来想着刚好星期五回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烟放到家里茶几上，虽然老爸不抽，但是家里为了来客人什么的，都会在茶几上备着一两盒。
陆南看着段棋眼里的审视和戏谑，心里那点叛逆被激起了。
陆南拿起打火机，金属打火机质感拿在手里很舒服，上面的花纹也很酷。陆南回想起刚才段棋用打火机的方法，转动砂轮。可是这种打火机她不会用，连着转了好几下，才算燃起火焰。点燃嘴里的香烟，回想着老爹抽烟的样子，好像就是要吸气才能点着，她没轻没重的吸了一口。
这一口气吸的，陆南被呛得不轻。
“咳咳…咳咳咳”陆南连着咳嗽好几声，眼里都冒着泪花。
坐在墙上的段棋被陆南的样子逗乐，不会用打火机，抽烟被呛，还真是个乖乖女，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段棋叼着烟，从护墙上跳下来，走到陆南身边，把陆南手上夹着的烟拿掉，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脚碾了碾。
“不会抽就直说，我又没逼你真的抽。”
段棋微微弯腰，把嘴里的烟拿掉，对视上陆南水盈盈的眼眸，心底升起一点恶劣的想法。
“我教你怎么样？”段棋说着把手指夹缝的烟重新放回嘴里，抽了一口，拿掉，白烟争先恐后的从鼻腔唇缝冒出。
至那之后，两个人相熟了，陆南跟段棋混在了一起。
喝酒抽烟，叛逆期的孩子没有理智，不懂对错，只知道跟大人作对很酷。
陆南初中三年住校，初二分班认识了江若霖。
两个人慢慢相处，陆南发现段棋并没有传闻里那般无恶不作善恶不分，至少她觉得段棋比她有目标，比她自由，比她会的多。
“还有烟吗？”陆南在段棋身边蹲下，侧头问。
段棋闻声转过头，有点疑惑的看着陆南。
陆南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抬手一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棒棒糖稳稳当当的投进了垃圾桶。做完一系列动作，陆南对着段棋勾了勾手指。
段棋了然，从胸口的厨师服口袋里掏出一包被挤扁的软包香烟，是个陆南不认识的牌子。
接过递来香烟，陆南动作熟练的夹过香烟，放到唇边，随即顺手接过段棋递来的打火机，她摁动打火机，看着劣质的塑料打火机，眼底划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情绪。
外焰点燃香烟，她吸了一口，烟气瞬间充斥在口鼻。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取代了嘴里的青苹果的甜味。
吸气，换气，烟雾缓缓从唇间呼出。
饶是陆南会吸烟还是被呛了一下，轻咳了一声。
段棋也给自己点上了香烟，引燃香烟，鼻息间喷出白雾，把烟夹在指缝。
“这烟吸着呛”段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不知是说给谁听。
闻一看着奶茶边上的空位置，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奶茶听闻，连忙咽下嘴里的菜。“你去洗手间顺便看看陆南什么情况！去这么久，一会她喜欢的烤鱼就没了。”奶茶提醒道。
“对啊，感觉南姐今天都虚的不行，别是不舒服了”小布也带着几分担心的说。
闻一点头应下，说了声知道了就出了包间，没走几步，就迎面装上拐角走出来的人。
陆南正低着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刚才也是鬼迷心窍的抽了根烟，一身烟味回去挺难解释的，主要是她吸烟的事都初中叛逆期了，过去那么多年了，她挺不想被人知道的。
倒是没成想低头闻一下衣服还能在拐角撞上人。
“陆南？”头顶传来的声音太熟悉了，陆南揉了揉撞乱的头发抬头。对上闻一的视线，陆南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这么巧？闻总干嘛去？”
“去···去结账。”闻一看着完好无损甚至脸上都带着笑的陆南，一时间也不好说是不放心她的安危。本来也是找人顺道结账的。
“哎呀~闻总今天晚上又要破费了。”陆南笑着说。
闻一被陆南逗笑，忽然瞳孔微缩，迅速抬手揽住陆南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
陆南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衬衣纽扣，鼻息间萦绕陌生好闻的味道，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似的，陆南能清晰的感受到内心的悸动。
段棋并没有像大多数厨师一样膘肥体壮，而是板板正正的身材，挺均匀健康的体型。
现在的人比着少年时记忆里的少年简直不像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段棋有父母，有钱，有资本。任性肆意妄为，嚣张的在课堂上公然顶撞老师，那个时候坏坏的男孩总是容易让女孩关注到，喜欢上。
现在这个留着凌乱短发的男人，蹲在街边，手里夹着快要吸完的半支烟，身上还穿着饭店的厨师服。
少年人被岁月磨去了棱角，成了一个不得不向生活低头，苟活着的人。
其实从初中毕业分手后两个人，中间十年的时间两人是有联系和见面的，只是不多一年都不联系两三次。毕竟段棋教会了她很多道理，让她明白很多事情。
分手的误会解决后两个人也没有复合，而是做了朋友，本来段棋也清楚陆南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陆南也是因为跟喜欢的魏子成在一起了。现在想来，她有时候迷茫无措的时候确实会跟段棋打电话，段棋给她疏导，谁又给段棋做疏导呢？
“你现在还自己一个人？”陆南伸手在包包里摸东西。
“对啊···你现在跟你家那位怎么样？”段棋把烟头摁在地上熄灭，站了起来，跟陆南对视，笑着说。
“我们俩早就分手了，他现在都结婚了。”陆南也笑着，把摸出来的棒棒糖摊在手心，递到段棋面前“吃个糖，去去烟味”
段棋一愣，捏过棒棒糖，拆开填进嘴里。橙子味在嘴里散开，甜滋滋的，但是又有说不出的感觉。陆南早就戒烟了，吃棒棒糖估计还是戒烟那段时间留下来的习惯。想到这，段棋突然就笑了“这是橙子味的”
陆南没说话，把手里青苹果味儿的棒棒糖拆开填进嘴里。
“你这都二十六了，不打算再找个女朋友吗？”
“我这一身的债还没还清，找个姑娘嚯嚯人家跟我一起还债吗？没良心的事儿”段棋咬碎嘴里的糖，把糖棍从嘴里吐出来，只见一个抛物线，糖棍落在了垃圾桶边上，没进。
陆南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舌头在口腔摆弄着糖，从左边腮帮子换到右边腮帮子。
当时两个人认识就是因为陆南书包里的一盒烟。
那个时候初一下学期，段棋刚转来没多久。
陆南坐在班里倒数第二排，段棋在最后一排，刚好是陆南斜后方的位置。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陆南从桌肚里掏书包的时候准备装课本的时候，一盒东西被带掉，落在地上。
这一幕恰好落在后面瞪眼等着放学的段棋眼里。陆南在班里不是属于最漂亮的女孩，但是脸上的婴儿肥格外显乖，大概是先入为主的想法，段棋其实挺不喜欢这种乖乖的女孩，觉得乖乖的孩子就家长手里的牵线傀儡。
但是那盒从桌肚里掉出来的烟实实在在的打碎了段棋的认知。
陆南慌乱的低头捡起来，胡乱的塞进书包，本以为没人看见。
“喂，陆小南”段棋拿笔捅了捅陆南的后背。
陆南警惕回头，看着段棋。
班里其实没人这么叫她，这个称呼也是只有那个人这么叫。第一次在别人嘴里听见，其实陆南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也？”段棋挑眉说，食指中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动作。
陆南瞪大眼，还留在书包里的手猛地抓紧了盒子，内心其实已经慌了，干坏事被人发现的慌乱。
段棋见陆南不吭声，压低声音继续说“下课等我，一起走”
下课后，陆南跟朋友说了一声，就在逃生通道的楼梯间门口等段棋。这边不是主要楼梯，也不是近路，所有人少。陆南抓着书包肩带，紧张的踱步。之前班里八卦的事在脑海里浮现，段棋打架，可她今天下午被搭话的时候感觉这个人似乎和传言里的不一样。
收回思绪，她刚抬头，就看见走廊上朝这边走来的身影，两手插兜，走路有点驼背，却拽的二五八万的，陆南看着走来的身影，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个很像的身影，两个身影渐渐重叠。
那个人不驼背，走路挺板直的，倒也是喜欢走路手插兜，看着很酷。
段棋带着陆南去了天台。段棋勾手指，示意陆南。
陆南哪里还不明白，装起傻来“干嘛？”
段棋整张脸都透露着‘你说呢？’的意思，见陆南还不懂。又做了一遍手指夹烟的动作。
陆南没辙，只好拿出来，递给段棋。
段棋倒出一根填嘴里叼着，又倒出一根，递到陆南嘴边。
段棋这动作给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段棋逼近，把烟放在陆南唇边。
“张嘴叼着”段棋命令道。
两个人身高差大半个头，陆南抬头对视上这人。心里满是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陆南微微张开嘴，叼着烟嘴，把烟从段棋手上叼走。
段棋见状收回手，满意的从裤子口袋摸出打火机，打开金属打火机，转动砂轮，火焰瞬间燃起，段棋给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顺手把烟盒和火机塞到陆南手里。
陆南无措的看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跟烟盒，跟烫手的山芋似的。
段棋走到护墙边上，护墙不低，差不多到段棋胸口了，只见少年胳膊一撑，一个利落的转身，坐在了护墙上，接着伸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吐了口白雾。
“愣着干嘛？你别跟我说你不会”段棋脸上挂着笑，有点嘲笑的意味在。
陆南没动，她其实不会抽烟，就是最开始好奇味道，买来一盒，尝了一口，就把点燃的烟扔了，留下来一盒其实是不舍得扔，怎么说也是两顿饭钱。本来想着刚好星期五回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烟放到家里茶几上，虽然老爸不抽，但是家里为了来客人什么的，都会在茶几上备着一两盒。
陆南看着段棋眼里的审视和戏谑，心里那点叛逆被激起了。
陆南拿起打火机，金属打火机质感拿在手里很舒服，上面的花纹也很酷。陆南回想起刚才段棋用打火机的方法，转动砂轮。可是这种打火机她不会用，连着转了好几下，才算燃起火焰。点燃嘴里的香烟，回想着老爹抽烟的样子，好像就是要吸气才能点着，她没轻没重的吸了一口。
这一口气吸的，陆南被呛得不轻。
“咳咳…咳咳咳”陆南连着咳嗽好几声，眼里都冒着泪花。
坐在墙上的段棋被陆南的样子逗乐，不会用打火机，抽烟被呛，还真是个乖乖女，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段棋叼着烟，从护墙上跳下来，走到陆南身边，把陆南手上夹着的烟拿掉，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脚碾了碾。
“不会抽就直说，我又没逼你真的抽。”
段棋微微弯腰，把嘴里的烟拿掉，对视上陆南水盈盈的眼眸，心底升起一点恶劣的想法。
“我教你怎么样？”段棋说着把手指夹缝的烟重新放回嘴里，抽了一口，拿掉，白烟争先恐后的从鼻腔唇缝冒出。
至那之后，两个人相熟了，陆南跟段棋混在了一起。
喝酒抽烟，叛逆期的孩子没有理智，不懂对错，只知道跟大人作对很酷。
陆南初中三年住校，初二分班认识了江若霖。
两个人慢慢相处，陆南发现段棋并没有传闻里那般无恶不作善恶不分，至少她觉得段棋比她有目标，比她自由，比她会的多。
“还有烟吗？”陆南在段棋身边蹲下，侧头问。
段棋闻声转过头，有点疑惑的看着陆南。
陆南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抬手一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棒棒糖稳稳当当的投进了垃圾桶。做完一系列动作，陆南对着段棋勾了勾手指。
段棋了然，从胸口的厨师服口袋里掏出一包被挤扁的软包香烟，是个陆南不认识的牌子。
接过递来香烟，陆南动作熟练的夹过香烟，放到唇边，随即顺手接过段棋递来的打火机，她摁动打火机，看着劣质的塑料打火机，眼底划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情绪。
外焰点燃香烟，她吸了一口，烟气瞬间充斥在口鼻。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取代了嘴里的青苹果的甜味。
吸气，换气，烟雾缓缓从唇间呼出。
饶是陆南会吸烟还是被呛了一下，轻咳了一声。
段棋也给自己点上了香烟，引燃香烟，鼻息间喷出白雾，把烟夹在指缝。
“这烟吸着呛”段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不知是说给谁听。
闻一看着奶茶边上的空位置，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奶茶听闻，连忙咽下嘴里的菜。“你去洗手间顺便看看陆南什么情况！去这么久，一会她喜欢的烤鱼就没了。”奶茶提醒道。
“对啊，感觉南姐今天都虚的不行，别是不舒服了”小布也带着几分担心的说。
闻一点头应下，说了声知道了就出了包间，没走几步，就迎面装上拐角走出来的人。
陆南正低着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刚才也是鬼迷心窍的抽了根烟，一身烟味回去挺难解释的，主要是她吸烟的事都初中叛逆期了，过去那么多年了，她挺不想被人知道的。
倒是没成想低头闻一下衣服还能在拐角撞上人。
“陆南？”头顶传来的声音太熟悉了，陆南揉了揉撞乱的头发抬头。对上闻一的视线，陆南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这么巧？闻总干嘛去？”
“去···去结账。”闻一看着完好无损甚至脸上都带着笑的陆南，一时间也不好说是不放心她的安危。本来也是找人顺道结账的。
“哎呀~闻总今天晚上又要破费了。”陆南笑着说。
闻一被陆南逗笑，忽然瞳孔微缩，迅速抬手揽住陆南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
陆南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衬衣纽扣，鼻息间萦绕陌生好闻的味道，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似的，陆南能清晰的感受到内心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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