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末世·生存
隔天大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阳光普照大地，人间却无欣欣向荣。
“小奕，我们，真的要出去？”
玄奕的表姐，叫玄湫。时下正是面带担忧，但却没有多余选项……
他比少年大不了几岁，一个在念高中，一个在念大学。
挣扎了大半月光景，姐弟俩的面色明显苍白。
可即使面无血色，甚至已经因为饮食不良而消瘦的有些憔悴。
玄湫依然还是那种，刚一见面就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御姐模样。
因为听少年说是今天准备冒死出行，所以姑娘穿的非常严密。
上半身衬衫，下半身牛仔。为了安全起见，大夏天的正午光景……
玄奕跟玄湫……
他们一人套了一件，时下依然处于压箱底状态的冬季棉袄。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出行安全所做的最后一道准备。
姐弟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但起码，如果真的遭遇不测。
却也应该不会被那些家伙直接接触……
这厚重的棉袄，便就是他们生死关头的最后保障。
少年站在阳台方向，看着阳光慢悠悠的占领广场。
没有说话，但是眉宇紧锁时，心中的忧虑却是难以掩藏。
玄湫，有些犹豫的走到身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玄奕率先开口。
“姐，要不你别去了。外面怪危险的，真有什么事情……”
“真有什么事情，那也该是你姐姐我，出面去扛。”
玄湫本来过来，便是想让玄奕留下，毕竟在她的眼里，表姐也是姐。
父母不在身边，姐姐好歹年长。
那作为一个长辈，又岂能看着自己的后辈以身犯险。
再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做“大人”的前来决定。
可姐弟二人这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所以此次出行已是必然，毫无争执。
那么由谁来负责出行，这就是他们想要商议的事情。
“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要如何向你的父母做出交代？”
玄湫，望向玄奕时神态严肃。
然而少年不吃这套，只是深吸口气，缓缓呼出。
“那就一起走，反正让你一个人出去还是别想了。我好歹是男生，即使饿了十来天了，总归来说力量方面还是要强你不少。真有什么事情，应付起来应该比你容易一些。但是切记，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我叫你跑，不准回头。”
玄湫听闻之后忽一瞪眼，刚要说是“这怎么行”，却听少年还有补充。
“当然我不会轻易讲出这句话来，可是如果我说出这句话来，那就说明事态已经处于失控状态。那么那个时候，我不管你的心里会怎么想，只要我说让你跑，那你就得以最快速度返回楼上。不准再因为任何原因，推脱当场。”
“而如果这点无法达成共识的话，那非要出门，咱们就各走各道！”
玄湫，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未出口。
看到少年那张清冷的面庞，她很少见到玄奕露出这种表情……
或者说是几乎从未见过他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容商量！
于是她便心中知晓……
少年所言，绝对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反驳意义……
这是他内心已经认定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不过……”
“没什么不过，我不答应。”
玄奕径直打断了玄湫想做的补充……
不多理会，转身便是冲着客厅踱步而走。
“哎？”
玄湫站在阳台方向探手指点，然而刚一悬空，又是将手指无奈放下。
“不气不气，别人生气我不气。真要气死他高兴……”
……
等到太阳正式升起，外界的气温大幅升高。
这对处境艰苦的远房姐弟，便是一人披着一件大衣……
小心翼翼般打开家门。
两个人热的汗流浃背，但是谁也不敢略作疏忽，手脚轻微。
然而再怎么轻微的声音，家门闭合时却还是会发出些许声响。
而就在家门刚刚关闭的那一刹那，楼道中的对门方向，门锁被人打开。
玄湫见状，慌乱之中就要找到钥匙钻回房间！
却被单手抄刀的少年一把拽住了飘忽身形，这才心中稍稍安定。
……
只见对门方向，男人跟女人同时探出脑袋向外观望。
确认过姐弟两人没有异常之后，男人这才万分谨慎的走出门来。
“那个，二位，是要下楼嘛？”
玄奕，手中的硬钢水果刀，不自觉的向着身子后面藏拙几分。
然而男人飘忽不定的眼神，却是令少年清楚知道，他刚一出来。
第一眼观望自己时，便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上的硬钢水果刀。
“嗯，是，出去找些吃的。”
玄奕，隐隐约约将玄湫挡在了自己身后。
而当他讲完这句，对门方向，男人背后的女人也是走出门外。
她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有些费劲吃力。
玄湫顿然间嘴巴便是张成了“o”型。
说实话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
直到今天才发现，对门居然住着一名孕妇。
不过索性自己这边也不是那种格外闹腾的居住环境，所以两边都是房东的客户。如果不是因为这回病毒蔓延，左右两家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得以正面相见……毕竟学生党跟上班族的起居时间，还是有那么一些差池出入的。
倒是少年，曾经在电梯里见过男人几次。
不过每次都是很有礼貌的打过招呼……
要说孕妇，他也确实不知道这么回事。
“那，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男人望向这对姐弟时，虽然眼神中的那种偏向无力的饥饿感难以掩藏。
但还是为了表达善意，从而挤出了一份有些勉强的笑容。
玄奕同玄湫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明白，对方也是没有办法。
家中有个孕妇，而又偏偏赶上了这种时候。
虽然小生命尚未降临，不过就算尚未降临，可也勉强算是饭桌一员了。
他们的消耗水准，应该是要处于两人之上的。
而就连自己这种并没有太多要求的消耗水准，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
那就更别说对门的消耗何其庞大了，他们除了要考虑活着……
还得考虑到孕妇跟孩子的营养！以及一些林林总总的，其他性消耗。
眼见这对姐弟没有说话，男人又是对自己的言行再做补充。
“我是武师，万荣拳馆教拳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跟你们，一起出去寻找食物。而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之间也好有个前后照应。”
“你们也看到了，我媳妇儿怀胎九月，所需要的物资，很多很多。”
“所以……”
男人说到这里时，说话的声音又是戛然而止。
看得出来，他不善交际。
“所以能不能请二位帮个小忙，就当是我替我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二位。”
“出去的时候让俊荣跟着一起，我想他能帮到你们。”
“其实很多天以前，他就吵着要出去，为我们母子找吃的了。”
“只是我一直担心他孤身一人，所以一直没敢让他下楼出门……”
那名孕妇挺着大肚子，望向二人的眼中怀有希冀。
“有，外套吗？”
玄湫随口问出一句，问的男人呆愣当场。
不过很快便是反应过来，答了声“有”，便是火急火燎的冲进屋中。
“穿耐燥的，那些家伙，尖牙利爪的，不好对付。”
玄奕在楼道中呼嚎出声，其实也是有意无意的在向安全通道踩点试水。
确认过楼道中没有任何的回响反应之后。玄奕的心中，大致冷静。
没多久功夫，男人也是穿着一件皮质风衣走出家门。
当看到少年手中拿着短刀，男人同孕妇对视一眼。
再一次返回家中，没多久时间便是抱着一大堆东西走出门外。
“那玩意儿杀伤效果虽然挺好，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家伙的身体构造跟我们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保守起见，我觉得，咱们还是用些远攻家具更好。”
说着男人便是将当中最长的那柄红缨枪架在墙头。
而后又从怀中捡出一把横刀，外加一柄看起来就非常高大上的三尺青峰。
一手一把，递给了这对手拿着水果刀就要下楼干仗的学生姐弟。
“啊？我也有吗？”
玄湫望向那两把货真价实的“管制刀具”，似乎是有些伸不出手去。
“拿着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出去之后，若是真的碰巧遇上了那些家伙。我跟弟弟去处理他们的时候不一定顾得上你……有把家具防身，到时候便也不会成为俎上之鱼。家里不比武馆，目前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
玄湫，看向那把三尺长剑，皱着眉头有些不敢拿接。
“可是，我也不会啊。”
玄奕，反倒是来者不拒。
随手接过那把长剑之后，又将果刀，塞进了男人手里。
“开门麻烦，这东西就先放在你们那边吧。”
说完又是“锵烺”一声拔出长剑，剑出半截，映的少年眼中放光！
“姐，俊荣哥说的对。有武器总好过没有。会不会用，不要紧。”
说着少年剑归长鞘，熟练的手法看的男人眼皮一跳。
若不是知根知底，知道对方是个学生……
就这一手专业的见识宝刀，他就得考虑，这是不是遇到同行武师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咱也不要求你去追着他们嘎嘎乱杀。”
“但是最起码的，危急关头你必须要有自保之力……砍就完了。”
“小奕，我们，真的要出去？”
玄奕的表姐，叫玄湫。时下正是面带担忧，但却没有多余选项……
他比少年大不了几岁，一个在念高中，一个在念大学。
挣扎了大半月光景，姐弟俩的面色明显苍白。
可即使面无血色，甚至已经因为饮食不良而消瘦的有些憔悴。
玄湫依然还是那种，刚一见面就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御姐模样。
因为听少年说是今天准备冒死出行，所以姑娘穿的非常严密。
上半身衬衫，下半身牛仔。为了安全起见，大夏天的正午光景……
玄奕跟玄湫……
他们一人套了一件，时下依然处于压箱底状态的冬季棉袄。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出行安全所做的最后一道准备。
姐弟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但起码，如果真的遭遇不测。
却也应该不会被那些家伙直接接触……
这厚重的棉袄，便就是他们生死关头的最后保障。
少年站在阳台方向，看着阳光慢悠悠的占领广场。
没有说话，但是眉宇紧锁时，心中的忧虑却是难以掩藏。
玄湫，有些犹豫的走到身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玄奕率先开口。
“姐，要不你别去了。外面怪危险的，真有什么事情……”
“真有什么事情，那也该是你姐姐我，出面去扛。”
玄湫本来过来，便是想让玄奕留下，毕竟在她的眼里，表姐也是姐。
父母不在身边，姐姐好歹年长。
那作为一个长辈，又岂能看着自己的后辈以身犯险。
再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做“大人”的前来决定。
可姐弟二人这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所以此次出行已是必然，毫无争执。
那么由谁来负责出行，这就是他们想要商议的事情。
“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要如何向你的父母做出交代？”
玄湫，望向玄奕时神态严肃。
然而少年不吃这套，只是深吸口气，缓缓呼出。
“那就一起走，反正让你一个人出去还是别想了。我好歹是男生，即使饿了十来天了，总归来说力量方面还是要强你不少。真有什么事情，应付起来应该比你容易一些。但是切记，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我叫你跑，不准回头。”
玄湫听闻之后忽一瞪眼，刚要说是“这怎么行”，却听少年还有补充。
“当然我不会轻易讲出这句话来，可是如果我说出这句话来，那就说明事态已经处于失控状态。那么那个时候，我不管你的心里会怎么想，只要我说让你跑，那你就得以最快速度返回楼上。不准再因为任何原因，推脱当场。”
“而如果这点无法达成共识的话，那非要出门，咱们就各走各道！”
玄湫，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未出口。
看到少年那张清冷的面庞，她很少见到玄奕露出这种表情……
或者说是几乎从未见过他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容商量！
于是她便心中知晓……
少年所言，绝对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反驳意义……
这是他内心已经认定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不过……”
“没什么不过，我不答应。”
玄奕径直打断了玄湫想做的补充……
不多理会，转身便是冲着客厅踱步而走。
“哎？”
玄湫站在阳台方向探手指点，然而刚一悬空，又是将手指无奈放下。
“不气不气，别人生气我不气。真要气死他高兴……”
……
等到太阳正式升起，外界的气温大幅升高。
这对处境艰苦的远房姐弟，便是一人披着一件大衣……
小心翼翼般打开家门。
两个人热的汗流浃背，但是谁也不敢略作疏忽，手脚轻微。
然而再怎么轻微的声音，家门闭合时却还是会发出些许声响。
而就在家门刚刚关闭的那一刹那，楼道中的对门方向，门锁被人打开。
玄湫见状，慌乱之中就要找到钥匙钻回房间！
却被单手抄刀的少年一把拽住了飘忽身形，这才心中稍稍安定。
……
只见对门方向，男人跟女人同时探出脑袋向外观望。
确认过姐弟两人没有异常之后，男人这才万分谨慎的走出门来。
“那个，二位，是要下楼嘛？”
玄奕，手中的硬钢水果刀，不自觉的向着身子后面藏拙几分。
然而男人飘忽不定的眼神，却是令少年清楚知道，他刚一出来。
第一眼观望自己时，便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上的硬钢水果刀。
“嗯，是，出去找些吃的。”
玄奕，隐隐约约将玄湫挡在了自己身后。
而当他讲完这句，对门方向，男人背后的女人也是走出门外。
她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有些费劲吃力。
玄湫顿然间嘴巴便是张成了“o”型。
说实话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
直到今天才发现，对门居然住着一名孕妇。
不过索性自己这边也不是那种格外闹腾的居住环境，所以两边都是房东的客户。如果不是因为这回病毒蔓延，左右两家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得以正面相见……毕竟学生党跟上班族的起居时间，还是有那么一些差池出入的。
倒是少年，曾经在电梯里见过男人几次。
不过每次都是很有礼貌的打过招呼……
要说孕妇，他也确实不知道这么回事。
“那，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男人望向这对姐弟时，虽然眼神中的那种偏向无力的饥饿感难以掩藏。
但还是为了表达善意，从而挤出了一份有些勉强的笑容。
玄奕同玄湫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明白，对方也是没有办法。
家中有个孕妇，而又偏偏赶上了这种时候。
虽然小生命尚未降临，不过就算尚未降临，可也勉强算是饭桌一员了。
他们的消耗水准，应该是要处于两人之上的。
而就连自己这种并没有太多要求的消耗水准，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
那就更别说对门的消耗何其庞大了，他们除了要考虑活着……
还得考虑到孕妇跟孩子的营养！以及一些林林总总的，其他性消耗。
眼见这对姐弟没有说话，男人又是对自己的言行再做补充。
“我是武师，万荣拳馆教拳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跟你们，一起出去寻找食物。而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之间也好有个前后照应。”
“你们也看到了，我媳妇儿怀胎九月，所需要的物资，很多很多。”
“所以……”
男人说到这里时，说话的声音又是戛然而止。
看得出来，他不善交际。
“所以能不能请二位帮个小忙，就当是我替我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二位。”
“出去的时候让俊荣跟着一起，我想他能帮到你们。”
“其实很多天以前，他就吵着要出去，为我们母子找吃的了。”
“只是我一直担心他孤身一人，所以一直没敢让他下楼出门……”
那名孕妇挺着大肚子，望向二人的眼中怀有希冀。
“有，外套吗？”
玄湫随口问出一句，问的男人呆愣当场。
不过很快便是反应过来，答了声“有”，便是火急火燎的冲进屋中。
“穿耐燥的，那些家伙，尖牙利爪的，不好对付。”
玄奕在楼道中呼嚎出声，其实也是有意无意的在向安全通道踩点试水。
确认过楼道中没有任何的回响反应之后。玄奕的心中，大致冷静。
没多久功夫，男人也是穿着一件皮质风衣走出家门。
当看到少年手中拿着短刀，男人同孕妇对视一眼。
再一次返回家中，没多久时间便是抱着一大堆东西走出门外。
“那玩意儿杀伤效果虽然挺好，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家伙的身体构造跟我们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保守起见，我觉得，咱们还是用些远攻家具更好。”
说着男人便是将当中最长的那柄红缨枪架在墙头。
而后又从怀中捡出一把横刀，外加一柄看起来就非常高大上的三尺青峰。
一手一把，递给了这对手拿着水果刀就要下楼干仗的学生姐弟。
“啊？我也有吗？”
玄湫望向那两把货真价实的“管制刀具”，似乎是有些伸不出手去。
“拿着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出去之后，若是真的碰巧遇上了那些家伙。我跟弟弟去处理他们的时候不一定顾得上你……有把家具防身，到时候便也不会成为俎上之鱼。家里不比武馆，目前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
玄湫，看向那把三尺长剑，皱着眉头有些不敢拿接。
“可是，我也不会啊。”
玄奕，反倒是来者不拒。
随手接过那把长剑之后，又将果刀，塞进了男人手里。
“开门麻烦，这东西就先放在你们那边吧。”
说完又是“锵烺”一声拔出长剑，剑出半截，映的少年眼中放光！
“姐，俊荣哥说的对。有武器总好过没有。会不会用，不要紧。”
说着少年剑归长鞘，熟练的手法看的男人眼皮一跳。
若不是知根知底，知道对方是个学生……
就这一手专业的见识宝刀，他就得考虑，这是不是遇到同行武师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咱也不要求你去追着他们嘎嘎乱杀。”
“但是最起码的，危急关头你必须要有自保之力……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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