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竞争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万物法效，乾纲坤常。”
然而现在的少年觉得……
这句话同现实，起码跟他此刻所处的这道环境，并不一样。
他现在所处的现实，在他的记忆中，却更像是某部神作的片中总结。
“顺天承命者，悲。逆天而上者，死。”
曾亲眼目睹过那些感染者同类相食，或者说并非同类。
而是亲眼看到过那些感染者残杀人类，并且将人类当做进化所需的粮食。
玄奕此刻再去直面面对这种生物，心中难免会去不由自主的生出恐惧。
但是恐惧，却并不能阻挡几个几乎已经被逼入绝境的，饥荒者……
不能阻止他们壮大胆子……
外出寻找一些可以维持自己，维持家人，生存下去的资源。
稀稀寥寥的阳光透过门庭的空隙投射进来。
少年玄奕，手里拎着一口铜锅，正小心翼翼的冲着老头儿靠近过去。
老头儿的站位比较巧妙，正好站在门框近前。
所以如果想要在外界制造声响，从而将他吸引出去。
那么通道里的三个人，就必须接近老者，才能从他身边的空隙里。
将手中的物事抛扔过去。
少年玄奕，主动承接了这份，搞不好就会丢掉性命的赌博营生。
他每向前一步，背后的陈俊荣就会抵着长枪跟近一步。
枪头架在少年肩头，若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枪头，随时可化游龙！
就连玄湫都是将手中长刀拉出刀鞘。
双手持刀，有模有样的跟在身旁。
三人就是这般几乎是步履维艰式，缓缓靠近。
等到抵达抛扔地点时……
少年玄奕，距离那个背对三人的身影，只有不到两米。
“小奕，扔准点。就这个距离，锅要是没扔出去……”
陈俊荣看向少年时目光肃然，大有一副壮士赴死的决绝之意。
“那咱仨，在他面前应该是撑不过十个呼吸。”
少年回头看向陈俊荣时，眼中有些不太一样的古怪神采。
而后小臂发力，忽而一荡。铜锅飘飞，砸在院中叮呤咣啷的颤响不止。
也是正在同一时间，那老头儿已是一个纵跳跃出门庭。
可是令人疑惑的是，刚一出门，老头儿便是没了准心。
冲着铜锅落地的方向攀爬两步，然后便是忽然呆愣，腰背挺直重新站立。
脑袋高昂，望向太阳所在的高空之上，没了任何的多余动静。
“成功了。”
陈俊荣跟玄湫都是异常兴奋，只有少年玄奕看向老头儿时，面带忧肿。
从尚未接触，到开始接触，再到现在做出了解。
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在楼上所做出的好多推断，都是错的。
那如果自己的推断都是错的……
那么现在外面的环境，安全性，就有了一定的风险。
那，他们还可以继续前进嘛？
“怎么了？小奕？”
玄湫，明显看出了少年的表情不太对劲。这个时候应该兴奋才对啊。
他们能出去了！
虽然依然还得小心翼翼，不过有了进步，总比原地踏步要好得多啊！
“没事……”
少年轻轻摇着脑袋，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二人。
其一是因为现在的楼上已经断水断粮。
人处于饥饿的环境中，身体好一些的只需要稍微有些进食。
撑个十七八天没有问题。
但是水不一样啊，人如果失去了水的服用，不出三天就有可能暴毙而亡。
所以他很清楚当下的情况，三人已经是毫无退路的选项。
回去，就等于，送死。
往前，尽管可能危机四伏，但尚还存在着一线生机！
他没得选！
他们，没得选！
贴着墙檐离开大楼，直到三人走在阳光之下，少年的心中才稍稍安宁。
“现在有两个选项，寻找物资。”
“一，是小区的小卖部。”
“二，是小区门外的购物商场。”
陈俊荣，同玄奕玄湫蹲在草丛中探讨商议……
男人说话时，还不住的向着外面四方张望。
“去小卖部。”
玄奕一口咬定时，玄湫跟陈俊荣，闻言之后心思不一……
“你们俩是不是傻？就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什么地方人少。”
“咱们就得往哪儿走啊。我知道。嫂子需要的物资很多。”
“但是，俊荣哥，你知道那个商场可以同时容下多少人共同参与吗？”
“你又怎么确定，那个商场里还有活人呢？”
“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商场里，到底存在着多少的感染者？”
少年一语点醒梦中人，两个人都是瞬间反应过来，再也没了反驳意见。
“只应付这么一个老头儿，咱仨已经费尽心机了。”
“真要是到了那个商场，我告诉你俩，咱仨就是夜猫子进了老虎窝。”
玄湫听闻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少年这话什么意思。
“那就是人家都不稀得干死我们……投喂你也得找个大个儿的啊！”
“再说了……”
玄奕把自己的两个爪爪伸出面前，“噗通”一坐，俩蹄儿朝天。
“看到没有，哥哥姐姐，咱仨人，算上腿脚也才，十二个爪爪。”
“你总得留一个在地上蹦跶吧。就这还是没意外的话……”
“咱能拿的物资实在有限，这一趟，肯定是拿不完的。”
“说白了，这趟下来就是探路。完事儿之后，肯定还得三番下来。”
行动方案定向完整，阳光之下，三道身影迅速的朝着商店方向靠近过去。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但凡阳光底下，除了那个被三人被动支出的独臂老头儿，他们再也没有在路上见到第二个，出现在阳光之下的感染者。这不由得又让玄奕的心中打起算计。不过少年并未吭声，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
经由这次的判断失误，少年玄奕明白过来，所有的定论在确定之前都是只能作为推论。而推论，用官方一点的话来讲就是不太官方。推论只是推论，用自己的推论去在这样的环境生存，那赌的是命。赌错了，他们的命就没了。
所以玄奕很机智的选择沉默……
起码不能因为自己的推断，去影响了身边人对危险的感知判断。
靠近超市的时候，超市的窗户，大门，都是已经处于半拆解状态。
玻璃碎了一地，看的出来超市的经营者在最后关头。
似乎是想将超市的卷闸门拉合下来，然而卷闸只是拉了小半。
卷闸门原定的闸门轨道，便是因为一辆汽车的碰撞而彻底变形。
超市的门外有血迹斑斑，成片的血腥，然而却看不到有伤者在场。
不难推断，像是这种案发现场……应该就是“死者”已经被同化感染。
在案发当时，已经跟着其他感染者主动离开……
超市的内部略显昏暗，不过由于闸门半开的缘故，倒也让人勉强看见。
陈俊荣，带头为先，拎着长枪一步步冲着超市靠近过去。
玄奕跟玄湫则是跟在身边，刀剑出鞘。论站位长远，玄奕是要稍稍靠前。
三人就如同当时离开大楼时的轻车熟路，半蹲身形，进入了卷闸内里。
待他们刚刚进门的那一刻，不远处躺在地上，脑袋已经被一只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从哪儿搞来的巨大石锤给砸到完全破碎的一具尸体……
似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居然躺在那里拨动四肢。
说实话玄湫当时害怕极了……不过硬是死死咬牙！憋住气息……
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叫出声来……
“生命力顽强，血腥程度堪比鬼屋，但是好像没了，行动能力？”
玄奕，又一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记录。
陈俊荣在确定超市的摆架前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危险因素之后。
开始在那些倒塌的架子下面寻找食物。
“只剩这些了？”
玄湫望向那些，包装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碎的小零食。
还有一些散落在地的各种食品，饼干面包啊。
除了数量极少之外，当中还有不少因为包装破碎，甚至已经发生质变。
但是陈俊荣几乎来者不拒，但凡能捡到的东西，男人那是一点不落。
“我们进来之前，一定是有别人来过。那个被砸死的家伙……”
“就是他们来过的最好证明。东西应该被他们全都拿走了。”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先捡来将就一下吧。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再看少年，在靠近那具尸体再三观摩。直到被玄湫瞪眼，破口大骂……
玄奕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此行的重点，他们将要寻找的生存物资身上……
当他看到陈俊荣跟玄湫在那边，收拾那些零碎玩意儿之后。
四下环顾，看到商店中，角落的银质铁门依然上锁……
二话不说，助跑前进，上去就是一脚，径直将那铁门“彭”的踹开。
门的后面是仓库……
当玄湫跟陈俊荣看到仓库中陈列布满的食物资源……
毫不夸张的，就像是两个乞讨者发现了满汉全席！
两个人当即便是瞪直了眼睛。
“后面有车，购物车。要什么自己拿，全放车里，等等推回去就行。”
两人听闻少年开口，皆是满脸疑惑的望向玄奕，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甚至陈俊荣的嘴角边上，还残留着刚刚从“废墟”中刨出来的面包残渣。
有灰尘也就算了，主要是那面包还是腐烂的。最关键的，是他咽了。
“那……你们也没问啊。我……我上次帮依莲姐进货。所以……”
“哎~也不知道依莲姐怎么样了。”说着玄奕面带担忧。
“不过那天好像不是她的班，她好像回老家了。貌似还是提前走的？”
再看玄湫跟陈俊荣，那是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搭理少年。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冲进仓库，而后便就听到购物车被人推动。
什么水啊，方便面啊，面包啊，甚至是一些小孩子们吃的花样糖果。
两人皆是不曾放过，就好像把购物车当成了乾坤袋……
转眼之间便是已经堆起了四车物资！
“小奕，赶紧过来帮忙，等等一人拉两车。屯的越多，我们就越安全！”
“记得都拿有用的，购物车空间有限，食物为先，其余的，自己掂量。”
玄湫交代一声，又是开始点查仓库中的物资，有没有什么必要所需。
然而这回尚还没有走出两步路去，姑娘却是被吓得径直愣在了原地……
却见超市仓库的阴暗角落，一名身穿销售员服饰的“妙龄女子”。
当然此刻已是眼球泛白……
即是室内光线不佳，却也依然还能看到，她的眼中被血丝充满。
当她看见玄湫的时候，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哼哼”声响。
忽而似是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起身，便是已经冲着玄湫扑杀上去！
然而现在的少年觉得……
这句话同现实，起码跟他此刻所处的这道环境，并不一样。
他现在所处的现实，在他的记忆中，却更像是某部神作的片中总结。
“顺天承命者，悲。逆天而上者，死。”
曾亲眼目睹过那些感染者同类相食，或者说并非同类。
而是亲眼看到过那些感染者残杀人类，并且将人类当做进化所需的粮食。
玄奕此刻再去直面面对这种生物，心中难免会去不由自主的生出恐惧。
但是恐惧，却并不能阻挡几个几乎已经被逼入绝境的，饥荒者……
不能阻止他们壮大胆子……
外出寻找一些可以维持自己，维持家人，生存下去的资源。
稀稀寥寥的阳光透过门庭的空隙投射进来。
少年玄奕，手里拎着一口铜锅，正小心翼翼的冲着老头儿靠近过去。
老头儿的站位比较巧妙，正好站在门框近前。
所以如果想要在外界制造声响，从而将他吸引出去。
那么通道里的三个人，就必须接近老者，才能从他身边的空隙里。
将手中的物事抛扔过去。
少年玄奕，主动承接了这份，搞不好就会丢掉性命的赌博营生。
他每向前一步，背后的陈俊荣就会抵着长枪跟近一步。
枪头架在少年肩头，若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枪头，随时可化游龙！
就连玄湫都是将手中长刀拉出刀鞘。
双手持刀，有模有样的跟在身旁。
三人就是这般几乎是步履维艰式，缓缓靠近。
等到抵达抛扔地点时……
少年玄奕，距离那个背对三人的身影，只有不到两米。
“小奕，扔准点。就这个距离，锅要是没扔出去……”
陈俊荣看向少年时目光肃然，大有一副壮士赴死的决绝之意。
“那咱仨，在他面前应该是撑不过十个呼吸。”
少年回头看向陈俊荣时，眼中有些不太一样的古怪神采。
而后小臂发力，忽而一荡。铜锅飘飞，砸在院中叮呤咣啷的颤响不止。
也是正在同一时间，那老头儿已是一个纵跳跃出门庭。
可是令人疑惑的是，刚一出门，老头儿便是没了准心。
冲着铜锅落地的方向攀爬两步，然后便是忽然呆愣，腰背挺直重新站立。
脑袋高昂，望向太阳所在的高空之上，没了任何的多余动静。
“成功了。”
陈俊荣跟玄湫都是异常兴奋，只有少年玄奕看向老头儿时，面带忧肿。
从尚未接触，到开始接触，再到现在做出了解。
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在楼上所做出的好多推断，都是错的。
那如果自己的推断都是错的……
那么现在外面的环境，安全性，就有了一定的风险。
那，他们还可以继续前进嘛？
“怎么了？小奕？”
玄湫，明显看出了少年的表情不太对劲。这个时候应该兴奋才对啊。
他们能出去了！
虽然依然还得小心翼翼，不过有了进步，总比原地踏步要好得多啊！
“没事……”
少年轻轻摇着脑袋，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二人。
其一是因为现在的楼上已经断水断粮。
人处于饥饿的环境中，身体好一些的只需要稍微有些进食。
撑个十七八天没有问题。
但是水不一样啊，人如果失去了水的服用，不出三天就有可能暴毙而亡。
所以他很清楚当下的情况，三人已经是毫无退路的选项。
回去，就等于，送死。
往前，尽管可能危机四伏，但尚还存在着一线生机！
他没得选！
他们，没得选！
贴着墙檐离开大楼，直到三人走在阳光之下，少年的心中才稍稍安宁。
“现在有两个选项，寻找物资。”
“一，是小区的小卖部。”
“二，是小区门外的购物商场。”
陈俊荣，同玄奕玄湫蹲在草丛中探讨商议……
男人说话时，还不住的向着外面四方张望。
“去小卖部。”
玄奕一口咬定时，玄湫跟陈俊荣，闻言之后心思不一……
“你们俩是不是傻？就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什么地方人少。”
“咱们就得往哪儿走啊。我知道。嫂子需要的物资很多。”
“但是，俊荣哥，你知道那个商场可以同时容下多少人共同参与吗？”
“你又怎么确定，那个商场里还有活人呢？”
“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商场里，到底存在着多少的感染者？”
少年一语点醒梦中人，两个人都是瞬间反应过来，再也没了反驳意见。
“只应付这么一个老头儿，咱仨已经费尽心机了。”
“真要是到了那个商场，我告诉你俩，咱仨就是夜猫子进了老虎窝。”
玄湫听闻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少年这话什么意思。
“那就是人家都不稀得干死我们……投喂你也得找个大个儿的啊！”
“再说了……”
玄奕把自己的两个爪爪伸出面前，“噗通”一坐，俩蹄儿朝天。
“看到没有，哥哥姐姐，咱仨人，算上腿脚也才，十二个爪爪。”
“你总得留一个在地上蹦跶吧。就这还是没意外的话……”
“咱能拿的物资实在有限，这一趟，肯定是拿不完的。”
“说白了，这趟下来就是探路。完事儿之后，肯定还得三番下来。”
行动方案定向完整，阳光之下，三道身影迅速的朝着商店方向靠近过去。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但凡阳光底下，除了那个被三人被动支出的独臂老头儿，他们再也没有在路上见到第二个，出现在阳光之下的感染者。这不由得又让玄奕的心中打起算计。不过少年并未吭声，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
经由这次的判断失误，少年玄奕明白过来，所有的定论在确定之前都是只能作为推论。而推论，用官方一点的话来讲就是不太官方。推论只是推论，用自己的推论去在这样的环境生存，那赌的是命。赌错了，他们的命就没了。
所以玄奕很机智的选择沉默……
起码不能因为自己的推断，去影响了身边人对危险的感知判断。
靠近超市的时候，超市的窗户，大门，都是已经处于半拆解状态。
玻璃碎了一地，看的出来超市的经营者在最后关头。
似乎是想将超市的卷闸门拉合下来，然而卷闸只是拉了小半。
卷闸门原定的闸门轨道，便是因为一辆汽车的碰撞而彻底变形。
超市的门外有血迹斑斑，成片的血腥，然而却看不到有伤者在场。
不难推断，像是这种案发现场……应该就是“死者”已经被同化感染。
在案发当时，已经跟着其他感染者主动离开……
超市的内部略显昏暗，不过由于闸门半开的缘故，倒也让人勉强看见。
陈俊荣，带头为先，拎着长枪一步步冲着超市靠近过去。
玄奕跟玄湫则是跟在身边，刀剑出鞘。论站位长远，玄奕是要稍稍靠前。
三人就如同当时离开大楼时的轻车熟路，半蹲身形，进入了卷闸内里。
待他们刚刚进门的那一刻，不远处躺在地上，脑袋已经被一只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从哪儿搞来的巨大石锤给砸到完全破碎的一具尸体……
似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居然躺在那里拨动四肢。
说实话玄湫当时害怕极了……不过硬是死死咬牙！憋住气息……
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叫出声来……
“生命力顽强，血腥程度堪比鬼屋，但是好像没了，行动能力？”
玄奕，又一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记录。
陈俊荣在确定超市的摆架前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危险因素之后。
开始在那些倒塌的架子下面寻找食物。
“只剩这些了？”
玄湫望向那些，包装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碎的小零食。
还有一些散落在地的各种食品，饼干面包啊。
除了数量极少之外，当中还有不少因为包装破碎，甚至已经发生质变。
但是陈俊荣几乎来者不拒，但凡能捡到的东西，男人那是一点不落。
“我们进来之前，一定是有别人来过。那个被砸死的家伙……”
“就是他们来过的最好证明。东西应该被他们全都拿走了。”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先捡来将就一下吧。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再看少年，在靠近那具尸体再三观摩。直到被玄湫瞪眼，破口大骂……
玄奕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此行的重点，他们将要寻找的生存物资身上……
当他看到陈俊荣跟玄湫在那边，收拾那些零碎玩意儿之后。
四下环顾，看到商店中，角落的银质铁门依然上锁……
二话不说，助跑前进，上去就是一脚，径直将那铁门“彭”的踹开。
门的后面是仓库……
当玄湫跟陈俊荣看到仓库中陈列布满的食物资源……
毫不夸张的，就像是两个乞讨者发现了满汉全席！
两个人当即便是瞪直了眼睛。
“后面有车，购物车。要什么自己拿，全放车里，等等推回去就行。”
两人听闻少年开口，皆是满脸疑惑的望向玄奕，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甚至陈俊荣的嘴角边上，还残留着刚刚从“废墟”中刨出来的面包残渣。
有灰尘也就算了，主要是那面包还是腐烂的。最关键的，是他咽了。
“那……你们也没问啊。我……我上次帮依莲姐进货。所以……”
“哎~也不知道依莲姐怎么样了。”说着玄奕面带担忧。
“不过那天好像不是她的班，她好像回老家了。貌似还是提前走的？”
再看玄湫跟陈俊荣，那是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搭理少年。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冲进仓库，而后便就听到购物车被人推动。
什么水啊，方便面啊，面包啊，甚至是一些小孩子们吃的花样糖果。
两人皆是不曾放过，就好像把购物车当成了乾坤袋……
转眼之间便是已经堆起了四车物资！
“小奕，赶紧过来帮忙，等等一人拉两车。屯的越多，我们就越安全！”
“记得都拿有用的，购物车空间有限，食物为先，其余的，自己掂量。”
玄湫交代一声，又是开始点查仓库中的物资，有没有什么必要所需。
然而这回尚还没有走出两步路去，姑娘却是被吓得径直愣在了原地……
却见超市仓库的阴暗角落，一名身穿销售员服饰的“妙龄女子”。
当然此刻已是眼球泛白……
即是室内光线不佳，却也依然还能看到，她的眼中被血丝充满。
当她看见玄湫的时候，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哼哼”声响。
忽而似是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起身，便是已经冲着玄湫扑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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