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英雄不负她
灵若策马，跟着吴漠率领的黑甲卫，从大军中出发，一路疾驰，向河内而去。
灵若心中紧张，这是她第一次随吴漠冲锋在前，第一次要亲手杀敌。
人血的滋味，人肉的厚度，骨头的坚硬，死亡的哀嚎，灵若今日都要一一经历。
吴漠的急行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比驰援的山贼预先到达了埋伏的点位。
黑甲卫的骑兵没入林中，藏匿起来，吴漠带着灵若，策马等在路中央，身后是吴漠的五十禁卫军。
吴漠立于马上，身形挺拔，手持一柄金色长枪，目光如炬的看着林间官道。
半柱香的时间后，驰援的两万山贼出现在官道的尽头，他们看到马上的吴漠，愣了片刻，待到看清吴漠身后只有五十余禁卫军后，才放心策马进攻。
吴漠眸色一凌，他低吼着：“来者可是黎伯卿所辖贼寇？！”
山贼为首的大将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应和道：“正是我黑风大司马武陵！挡我者死！”
吴漠冷笑一声，从马背上借力，一跃而起，双手持枪，大喝一声：“子颜前来领教！”
话音未落，吴漠手中的长枪就刺入山贼将领武陵的马中，黑色的高头大马，被吴漠这一枪刺的一声嘶吼，倒地不起。
武陵从马背上摔下来，拔刀就向吴漠杀去。
吴漠身形极快，从马的尸体中拔出长枪，单手掷向武陵，又反手从腰间拔出长剑，一个回身，砍向武陵的脖颈。
武陵先中一枪，而后，瞬时被吴漠斩首。
血淋淋的头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武陵站立的身体还未倒下，脖颈断裂处，喷涌出澎湃的鲜血。
吴漠从武陵的尸体中抽出长枪，对禁卫军及隐匿起来的黑甲卫大吼道：
“杀！给我全歼山贼，不留活口！”
说完，吴漠借力点地，抽身回到灵若身边，对她说：“跟在我身后，见人杀人，见马斩马，不要犹豫！”
灵若也拔出腰间佩刀，对吴漠点头，说：“将军放心！”
灵若翻身下马，跟在吴漠身后，亦步亦趋，斩杀来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留情面。
灵若握刀的虎口，已经被厮杀之中敌军的血肉人骨震的裂开，可是灵若没有时间感受痛觉，她知道，她现在是吴漠的后背，她若退，那吴漠就会有危险。
灵若一招一式，结合了一路上吴漠教她的杀人技巧，简单粗暴，刀刀致命。
不知道杀了多久，灵若的满身满眼都是血红色的，她的脚边、脚下也不知道已经踩过多少死人的尸体，这一场狙击战，才徐徐落幕。
吴漠回身，看着自己的女人，虽然一身血污，但是一双眸子却出奇的清亮。
就像夜里的小鹿一样，惹人喜爱。
吴漠送剑入鞘，又从灵若的手上，拿过金刀，这时才发现，灵若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一丝一丝的鲜血混着手上敌军的鲜血汇成几道血痕，不断流下来。
“夫人辛苦了，为夫来给你包扎。”
吴漠搂着灵若来到一棵大树下坐着，他此时的温柔，和刚刚的嗜血杀戮之人，截然不同。
灵若自然心有余悸，心跳尚未平复。
“将军……”灵若缓缓开口说：“我刚刚……有没有托你的后踢？”
吴漠抬眸看了灵若一眼，俯身亲吻她，夸奖到：“为夫竟然不知，夫人的武功进步这样快……似乎，已经和床上的功夫，不相上下……”
灵若闻言，眸子一怔，伸手推开他，有些嗔怒的说：“将军……战争刚刚结束，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我刚刚可是非常想为你唱一首《真英雄》，如今却只觉得你像个登徒子一样，只配得上韦应物的诗句。”
“哦？”吴漠一边帮灵若包扎，一边说：“《真英雄》……为夫怎么没有听过这首诗歌？怎么唱？”
灵若清了清喉咙，唱到：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
吴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着灵若说：“阿若……这首歌唱的不好……”
灵若停下来，看着吴漠，等他说下去。
吴漠笑了笑，说道：“赢尽了天下，输了她………这句话，本将军，不喜欢，也不会……”
吴漠将灵若一双手捧在唇边，亲吻着她刚刚受伤的虎口，说道：“本将军要赢尽这天下，打下这不平江山，更要……美人在怀，赢得美人归。”
灵若笑着，歪着头看吴漠说：“将军，你果然在战场之外，还是更适合韦庄的诗词。”
吴漠挑眉，看着灵若脸上坏笑的表情问她：“韦庄？又是谁？”
灵若笑着说：“是跟将军一样的登徒子……他写过：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我觉得这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十分适合将军此时登徒子的形象。”
吴漠低笑一声，说着：“为夫不要满楼红袖招，只要夫人春衫薄……如此，才可以醉卧花丛，白头不归……”
灵若羞红了脸，正要抬手打回去，就看到吴青已经带领黑甲卫，收拾好了战场，向吴漠前来禀报。
“主上！”吴青拱手说：“属下已准备妥当，大军可随时开拔，与耿弇将军汇合！”
吴漠眸色一凌，抱起灵若放在自己马上，翻身上马，将灵若抱在怀里，高声说：“开拔！”
灵若被吴漠抱着，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灵若抬眸看着自己的盖世英雄，心中崇敬又欢喜……至死不渝。
灵若心中紧张，这是她第一次随吴漠冲锋在前，第一次要亲手杀敌。
人血的滋味，人肉的厚度，骨头的坚硬，死亡的哀嚎，灵若今日都要一一经历。
吴漠的急行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比驰援的山贼预先到达了埋伏的点位。
黑甲卫的骑兵没入林中，藏匿起来，吴漠带着灵若，策马等在路中央，身后是吴漠的五十禁卫军。
吴漠立于马上，身形挺拔，手持一柄金色长枪，目光如炬的看着林间官道。
半柱香的时间后，驰援的两万山贼出现在官道的尽头，他们看到马上的吴漠，愣了片刻，待到看清吴漠身后只有五十余禁卫军后，才放心策马进攻。
吴漠眸色一凌，他低吼着：“来者可是黎伯卿所辖贼寇？！”
山贼为首的大将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应和道：“正是我黑风大司马武陵！挡我者死！”
吴漠冷笑一声，从马背上借力，一跃而起，双手持枪，大喝一声：“子颜前来领教！”
话音未落，吴漠手中的长枪就刺入山贼将领武陵的马中，黑色的高头大马，被吴漠这一枪刺的一声嘶吼，倒地不起。
武陵从马背上摔下来，拔刀就向吴漠杀去。
吴漠身形极快，从马的尸体中拔出长枪，单手掷向武陵，又反手从腰间拔出长剑，一个回身，砍向武陵的脖颈。
武陵先中一枪，而后，瞬时被吴漠斩首。
血淋淋的头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武陵站立的身体还未倒下，脖颈断裂处，喷涌出澎湃的鲜血。
吴漠从武陵的尸体中抽出长枪，对禁卫军及隐匿起来的黑甲卫大吼道：
“杀！给我全歼山贼，不留活口！”
说完，吴漠借力点地，抽身回到灵若身边，对她说：“跟在我身后，见人杀人，见马斩马，不要犹豫！”
灵若也拔出腰间佩刀，对吴漠点头，说：“将军放心！”
灵若翻身下马，跟在吴漠身后，亦步亦趋，斩杀来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留情面。
灵若握刀的虎口，已经被厮杀之中敌军的血肉人骨震的裂开，可是灵若没有时间感受痛觉，她知道，她现在是吴漠的后背，她若退，那吴漠就会有危险。
灵若一招一式，结合了一路上吴漠教她的杀人技巧，简单粗暴，刀刀致命。
不知道杀了多久，灵若的满身满眼都是血红色的，她的脚边、脚下也不知道已经踩过多少死人的尸体，这一场狙击战，才徐徐落幕。
吴漠回身，看着自己的女人，虽然一身血污，但是一双眸子却出奇的清亮。
就像夜里的小鹿一样，惹人喜爱。
吴漠送剑入鞘，又从灵若的手上，拿过金刀，这时才发现，灵若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一丝一丝的鲜血混着手上敌军的鲜血汇成几道血痕，不断流下来。
“夫人辛苦了，为夫来给你包扎。”
吴漠搂着灵若来到一棵大树下坐着，他此时的温柔，和刚刚的嗜血杀戮之人，截然不同。
灵若自然心有余悸，心跳尚未平复。
“将军……”灵若缓缓开口说：“我刚刚……有没有托你的后踢？”
吴漠抬眸看了灵若一眼，俯身亲吻她，夸奖到：“为夫竟然不知，夫人的武功进步这样快……似乎，已经和床上的功夫，不相上下……”
灵若闻言，眸子一怔，伸手推开他，有些嗔怒的说：“将军……战争刚刚结束，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我刚刚可是非常想为你唱一首《真英雄》，如今却只觉得你像个登徒子一样，只配得上韦应物的诗句。”
“哦？”吴漠一边帮灵若包扎，一边说：“《真英雄》……为夫怎么没有听过这首诗歌？怎么唱？”
灵若清了清喉咙，唱到：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
吴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着灵若说：“阿若……这首歌唱的不好……”
灵若停下来，看着吴漠，等他说下去。
吴漠笑了笑，说道：“赢尽了天下，输了她………这句话，本将军，不喜欢，也不会……”
吴漠将灵若一双手捧在唇边，亲吻着她刚刚受伤的虎口，说道：“本将军要赢尽这天下，打下这不平江山，更要……美人在怀，赢得美人归。”
灵若笑着，歪着头看吴漠说：“将军，你果然在战场之外，还是更适合韦庄的诗词。”
吴漠挑眉，看着灵若脸上坏笑的表情问她：“韦庄？又是谁？”
灵若笑着说：“是跟将军一样的登徒子……他写过：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我觉得这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十分适合将军此时登徒子的形象。”
吴漠低笑一声，说着：“为夫不要满楼红袖招，只要夫人春衫薄……如此，才可以醉卧花丛，白头不归……”
灵若羞红了脸，正要抬手打回去，就看到吴青已经带领黑甲卫，收拾好了战场，向吴漠前来禀报。
“主上！”吴青拱手说：“属下已准备妥当，大军可随时开拔，与耿弇将军汇合！”
吴漠眸色一凌，抱起灵若放在自己马上，翻身上马，将灵若抱在怀里，高声说：“开拔！”
灵若被吴漠抱着，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灵若抬眸看着自己的盖世英雄，心中崇敬又欢喜……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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