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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拳头才是硬道理

    六年以后

    “父亲大人,这一柜子的书我都看完了。以后我能学武了吗”

    “你还小呢,再等你长大些”

    “娘,这句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就算是搪塞我也该换句话了吧,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

    徐觉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生无可恋

    “哈哈哈……”

    一句话引得一屋人忍俊不禁。大家都看着这个六岁小孩,都知道他天赋异禀,却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明明是一个小孩还想装大人模样。

    “你娘说的对,觉儿,你再过些时日再开始学吧。”

    “哦”

    无奈,土豪爹都发话了,只能照做!

    [我这土豪爹怎么长得这么帅?剑眉星目,又文静儒雅,温文如玉,长着胡须又多了几分男子汉与生俱来的硬气,真是亿表人才,难怪我娘这么漂亮的人会看上他,还真是郎财女貌天生一对,财子佳人对影成双,我争取长大以后也多骗几个小姑娘,嗯对,就这么决定了]

    说巧不巧,徐觉重生而来这家的家主也姓徐,名守。本觉得孩子对痛感后知后觉,取名徐后觉,但是这几年徐觉表现得天资异禀,让徐觉借着这点优势愣是死缠烂打让徐守又给他改名为徐觉。

    这下好了,两世徐觉。这几年来他读的书大多数是一些儿童书,类似于字帖,一页几个字,又大又粗,还方便临摹。他时不时进去徐守的书房,把书房里能够得到的书都看了一遍,大多数是一些类似于儒家经典,之乎者也之类的,不过跟咱们几千年老祖宗的积累比起来认识倒是浅薄了许多。徐觉倒是也没有兴趣。

    又是一天黎明时分,天还没亮,只是隐隐看得清些东西,徐觉爬起来,偷偷摸摸溜出他的小院、走廊、来到家宅大门

    [大爷的,这张三李四哥俩怎么还没打瞌睡?都通宵了,精神还是这么足?]

    徐觉看着两人,精神十足,简直跟打鸡血一样!没办法,徐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几年从来没出去过,谁受得了?跟坐牢一样!

    “见过小少爷”

    两人见徐觉过来,连忙行礼

    “啊,你们继续,我去出尿尿而已”

    “少爷,那您走错地方了,茅房不在这边,您还得走一会”

    “那什么我快憋不住了,快开门,不然我尿你们脚上!”

    徐觉双腿夹紧,两只脚不停的跺,显得十分尿急!

    “那不行,老爷说了,您不能出去,实在不行就尿我脚上吧!”

    张三双手一抱,有些好笑,一副你爱咋滴咋滴的架势,根本不吃徐觉这一套!

    徐觉看出来了,这哥俩是铁了心不让他出去。也不装了,摊牌了,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嘲笑,我是大公子,富二代!你跟我斗?

    “你们不放我出去,我就说这是你们干的”

    徐觉卷起衣袖,上面赫然有一片淤青。

    “我会告状说你们无故欺凌我,宣泄你们心中对徐家的不满,还出言威胁,让我每月孝敬你们钱财,好好供养你们!”

    “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可干干净净,没收你任何东西。”

    “放心,到时候我带人查,收不收我说了算。成与不成先不管,只要事情闹得严重了,你们也别想待下去。你们该不会觉得我父亲会偏向你们吧?”

    两人看着这个六岁小孩,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说好的天真无邪呢?说好的乖巧可爱呢?

    “公子,此事……”

    “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出去,你们打开门我就在门口看看,不违背我父亲的命令吧?”

    两人眉头一皱,想了想有道理,只要不出去就没关系,看看应该没问题。

    “公子,那说好了,以后可不许为难我们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啊!”

    张三无奈,他们怎么敢跟徐觉斗

    “没问题,我就看看而已,喏,给你们哥俩买酒喝的。”

    徐觉扔过去两个袋子,两人掂量掂量,满满的都是干货,嘴巴一咧,笑出声来。

    [哼!以后要是不放我出去,这钱就是你们的罪证,偷着乐吧你们哥俩!到时候你们说不清还不是得听我的?这就是你们被我抓住把柄的开始!]

    接着徐觉象征性的看了看大门之外,没什么反常,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看来徐府的位置还挺好的。

    又是这么一个月,这哥俩每次都拿着徐觉的钱,不知不觉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徐觉等待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哥俩,开门吧!”

    “好嘞”

    两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徐觉拿捏,还高高兴兴的上去开门。

    徐觉照常走到门槛,这次他没有坐下,而且直接跨了过去!两人感觉不妙

    “公子,您说过不会出去的!!可别再为难小的了!不然老爷那里我们没法交代,您也没法交代啊!”

    张三很无奈,不知道这个少爷整什么幺蛾子。

    “你们这段收了我这么多钱?难不成一点事都不办?这事我要是捅出去,保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去看看,天亮前回来,半个不字,你们明天准备走人”

    “可是……”

    “还有事吗?”

    两人知道怕是拦不住了,完全被拿捏,难怪每次都给这么多,这下两人才反应过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直接走人!他们还是得分情况,就小少爷这心性,八成不会有事。两人决定赌一把。

    “少爷,大公子,小祖宗,你可得早点回来,不然我们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满满都是哀求

    “放心,回来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可别,您快些回来就好!”

    徐觉直接走出去。看着这外面的一切,仿佛空气都是如此清新。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揽客声不绝于耳。

    [天还没亮呢?就这么卖力?唉!当真是生活所迫,不容易啊?哪像我,体会不到这种乐趣!]

    徐觉暗自感叹一声,摇摇头。走着走着,觉得有些怪异,他说不出来。嗯……没的说那就是太正常,正常到有些不正常!

    徐觉开始一路狂奔,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放眼看去竟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张三李四又是谁!

    [这……,不会吧?我跑了这么久没跑出自己家?这丫的都是群众演员?]

    “你们俩耍我?”

    “公子爷,我们哪敢啊?老爷吩咐的!老爷说了,您出去可以,但是我们得陪同。”

    徐觉有些火大

    “所以你们白收了我一个月的钱?”

    “公子,我们可没有,您刚离开三夫人就到了,她说已经批准了的。”

    [三娘?怎么她要帮我?为什么?还派这俩人跟着我,无非就是监视我罢了]

    “今天不用监视我,不然我就去告发你们,还有外面不会还是徐家吧?”

    “当然不是,所以我们才得跟着,少爷……”

    “爱干干,不爱干滚蛋!明天拿钱走人!”

    徐觉有些火大,两人扮猪吃虎拿他这么多好处,到头来还要监视他,就算是真的保护他,也觉得不爽。

    徐觉一个人离开。走出大门,眼前一切让他恍若隔世。百姓瘦骨嶙峋,尸骸遍地。有些人脖子上有印记,明显是奴隶,那些更惨,几乎都是尸体,没一个能活,巡城队正在清理这些尸体,装了好几车。

    徐觉又是一路狂奔,他想看一些不一样的。但是很遗憾,整条大街,甚至每个小巷子都是一样的场景。

    徐觉继续狂奔,他不敢相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的会存在,她对这个世界果然知道的还是太少太少。

    他的印象里,这个世界有很多国家,他所在的是南国,君臣和睦,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国家十分富庶。不应该是这样。

    [难不成被书上的东西骗了?]

    徐觉跑过一个阴暗的小巷子,这里没有阳光,纵使太阳当空,也照耀不到这个黑暗的地方。徐觉看去,只有几个男孩,麻衣短衫,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孩。

    “喂!你们为什么打死她!”

    徐觉压下心中的无名怒火,他心中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出门没带人?”

    一个强壮的男孩不怀好意的走向徐觉

    “我不是哪家的公子哥,但是你们这么做是藐视人命,难道你们不应该受到惩罚?!”

    “哈哈哈哈哈……”

    几人放肆的笑声充斥着徐觉的耳朵

    “是吗?惩罚?只有拳头大的人才能惩罚别人,你算老几!不过都不重要了,接下来应该会更好玩,穿的如此华丽,不知道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捡来的,等我扒下来再把你们两人挨个烧了,算是送你们一程,这就是你要强出头的代价!”

    几人直接朝着徐觉跑过来,徐觉也想不到这些家伙胆子这么大。顾不得多想,只能迈开腿赶紧逃。

    [真是后悔没带他们俩,平时还嘲讽他们块头大长得丑,这下报应来了。得先去找巡城队!]

    徐觉六岁的身子怎么跑得过他们十几岁迈出的步子。徐觉边跑边叫人。可是街上活人都只是木讷的看着,丝毫不想管,难受已经司空见惯,再正常不过。门前叼着烟斗的瘦矮老人甚至还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徐觉看着一张张冷漠的眼神越来越害怕,但是本能让他不停地奔跑。

    奇迹没有出现,不出意外徐觉被几人合力架回小巷子。扔在小女孩的尸体旁边。手掌满是小女孩的血渍,冰冷的刺骨。

    “你不是想出头吗?给你机会了!喏,想给她收尸还是想把她复活,试试看吧”

    几人围住徐觉,嘴角上咧,戏谑的看着他,满是嘲讽还有得手后的嚣张跋扈,面容也愈发狰狞可怖

    徐觉不敢动,只是紧紧盯着那个子最大的家伙。

    “呦呵!还敢瞪我!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人直接动手,拳脚之下徐觉很快就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把他衣服扒下来,我回去做一身新的,别给我弄脏了!”

    几人直接扒了徐觉的衣服,只剩下贴身衣物!

    “妈的,你这小兔崽子,捡了一身衣服还真当自己是爷了?你个小杂种!给我把他手脚掰断。”

    徐觉知道,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不然自己今天非得死在这里。徐觉脑袋飞速转动。

    徐觉眼神看向大个子身后,手指也指了过去。

    “巡城队!”

    “小兔崽子,你真当老子这么好骗吗?”

    大个子作势就要一拳打下,教训这个天高地厚的小子

    “哦?是吗?”

    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响起

    几人停下手中动作!循声看去,一个中年男子已经缓缓走来。男子国字脸,自带正气,右眉有些伤痕,略带胡茬,一身武装,右腰佩刀,左腰挂着一枚小小血玉珠。正是标准的巡城队配置。

    几人也不慌张,甚至有点嘲讽

    “怎么,你们什么时候管这种事了,人不是死的越多越好吗?少一个人,你们可以少发一点粮食,自己也可以多捞一点!”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高个子身前,居高临下盯着他,那强大的压迫感,如虎似狼的眼神让众人一动不敢动。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整个局面!

    仅仅两个眨眼的功夫,大个子的气势瞬间被压制下来,低下头,不敢出声!但是明显不服气!

    “你们不管其他人,凭什么管我们?”

    “滚!”

    声音低沉厚重。几人不敢出声,只能愤愤离去,又给了徐觉一个狠毒威胁的眼神。

    “慢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来人身形高大,比那巡城队的人都高几分。正是张三李四!

    “打了我们少爷就想走?”

    李四慢慢走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堵住几人!

    几人脸色有点慌张

    “他是,他是……”

    “徐觉,徐家家主唯一的儿子!”

    这巡城队的这人听得一惊,眉头紧皱,面色十分凝重,更别说这几人。其他的不知道,但是徐家他们可太熟悉了!几人再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赶紧跪下,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

    “少爷,他们怎么处理”

    徐觉走到几人面前,瘦小的身躯在几人面前又是那么高大。一站一跪,就是最根本的区别。徐觉再没有先前的狼狈姿态,徐家大公子的气势散发出来,几人战战兢兢,脑子早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不住的发抖。

    “我得感谢你们,你们教会了我一件事,拳头大的说话才算,拳头小的只能挨揍。刚才我说的话没用,现在呢?我说的话应该是真理了吧!这身衣服你既然这么喜欢,就送你了”

    几人一愣,都不知道徐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大个子也是一样,只能磕头道谢。

    “多谢徐少爷赏赐!多谢徐少爷赏赐”

    “呵~忒”

    徐觉一口血水吐在那大个子身上

    “狗一般的东西也配谢我?我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敢收啊?打!给我往死里打,她什么样他们就得什么样!完事把他们烧了,算是给她陪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觉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好嘞!”

    两个大汉直接老鹰揍小鸡似的给几人打成残废!几人叫声凄厉,不断求饶,但是徐觉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平淡的看着这一切。

    “公子,差不多了吧!”

    见徐觉一动不动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一眼,没办法,只能往死里打!直到几人彻底断气!

    “老陈,这些人,就麻烦你了!”

    “行吧,我也只能干这些了”

    巡城男子似乎是自嘲

    “少爷,今日之事是我们照看不周,少爷恕罪!”

    两人走到徐觉身前,恭恭敬敬请罪,毕竟他们的命途捏在这个小少爷手里。

    “无事,今日摔了一跤,长了记性,衣服有些脏了,被我扔掉而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