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有不测风云
“父亲，到底什么人值得让你如此重视？”
在徐觉的印象里，就连皇帝老儿，手握重兵的征东将军，还有裂地自封的三王在他爹这里似乎都只是一般人物，他能从他爹这里感受到属于真正掌权者的自信和绝对的掌控力。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弑蛮神将程武老将军吗？”
“爹，你莫非跟那位前辈有交集？”
徐觉用词直接改成了前辈，可见徐觉是打心底里敬重此人，也是徐觉除了他爹以外最佩服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要不然你爹我为什么这么隆重把你们都叫过来！这次就是他本人要来，所以我才让你们准备准备，能让我高看的人，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
徐觉回想起脑海中这弑蛮神将的记忆。他爹跟他讲的不多，但是都让他记忆深刻，可以说是活着的传说。
南国开国元勋大多都没有善终，或者后代被打压逐渐没落。真正意义上没有被清洗的也就是三家。徐家事其中之一，虽然徐家事存留下来，但是中间徐家出了些事，又因为徐坚留下来的祖训，所以日子虽然过得不错，但是想翻身也很难。
但是程家不一样，当年南国初定，北方三国虎伺狼环，南方蛮族窃时肆暴，程家当年为了守住南国江山毅然决然定居南方边境，背负起戍边守地的历史重任。从那以后程家人几乎一辈子都在战斗，为整个南国的安定奉献了整个家族的前程，奉献出每个程家人的一生！程家所率领的平蛮军也成为历代皇帝最信任的势力之一。
到了程武这，南国动乱四分五裂，但是没有人敢动南方程家，一是因为是个人都知道整个南国不能没有程家，换谁来都守不住南方边境！二是程家在南方积攒无数代的威望，给南方带来的和平让程家的威信比皇帝还高，在那里，他们只认程家，不认皇帝！
程武年幼时就立下大志，要荡平蛮族，廓清环宇，匡扶皇室，为百姓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国家！他天生神力，天赋异禀，能文能武，14岁成人礼过后，他的实力更是显露无疑。14岁百骑夺取敌军旗，16岁，三千破三万，19岁十万大军围杀蛮族长子，24岁大破蛮族逼死蛮王，蛮族再无一战之力，所见程武直接败退，到最后听到程武的名字就怛然失色，程武所过之地就如同秋风扫落叶，南国版图向南方空前扩张。
后来在大军休整期间，新蛮王依靠程武对蛮族各部产生的压力整合所有部族，又开始对南国边境施压。但此时又恰逢南国分裂，内有征东将军手握重兵挟天子以令诸侯，三王割地自封，称霸一方，外有蛮族和北方三国虎视眈眈。程武想回兵勤王，但是蛮族在新王的鼓动下重新凝聚战斗力，再次跟程武两军对垒！
这次的蛮族战斗力大涨，程武因为派兵勤王，已经分出去二十万大军，又留下四十万在后方边境镇守，此时阵前手里只剩十万大军。但是程武不愧是程武，十万大军竟有百万之势，仅仅一番冲杀就杀的蛮族六十万大军溃不成军，蛮王大将右骨更是丢盔弃甲不战而逃！此战程武血染金甲，单人斩杀蛮族除大将右骨以下所有将领大小共计三百九十六人，斩杀蛮族更是不计其数，随后程武带领一千轻骑追杀残兵剩勇，只杀的天昏地暗人困马乏才作罢休！这在徐觉眼里这是真正意义上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活着的神话传说。也是至此以后程武被称为弑蛮神将，蛮族再不敢触程武霉头。
但是程武是谁，励志荡平蛮族的男人！蛮族不平，他可坐不住！在程武年近五十之时，带万人外出巡视，竟是蛮族百万之众早有埋伏，此次蛮王必定要拿下程武人头收复蛮族失地。程武带人回到驻守的长顺关关门之下，只见城门紧闭，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无奈之下只得策马疾驰，带领万人在敌人军阵当中开始冲杀，人虽少但是气势不能输。奈何蛮族人多势众，万人虽是精英，但是耐不住百万人的围杀，人多人强，蚁多咬死象！
看着昔日同袍修炼倒下，程武悲痛万分，几十年朝夕相处早已经让他们亲如兄弟！程武胯下白马嘶鸣，带着程武直取蛮王，一路血光四溅，程武长枪所过无不伏首，锐不可当。蛮王四名大将右骨，左悲，血勾子，突目阿哪里敢大意，四人直奔程武。
程武怒气冲天快马加鞭，还未等四人一同赶来，直接一枪戳死右骨，右骨还未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一具尸体，被程武甩进人堆当中不见踪影。剩余三人胆战心惊，但是蛮王为帅他们不得不上！三人策马一同上前，围杀程武，三人人高马大，配合默契。
但是三人合力都拿程武不下，甚至三人还隐隐有些处于劣势，僵持之下有些慌乱，就是这片刻慌乱，程武抓住机会一枪至上而下狠狠打向突目阿，突目阿慌忙之下举起长刀抵挡，却是长刀断裂枪杆直接拍在突目阿肩上，突目阿骨头断裂口吐鲜血生死不明，战马也被程武一枪之力打折四腿跌倒在地。程武怒视剩余两人，两人再不敢恋战，直接逃入阵中甩开程武，同时蛮王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程武左突右冲却始终被人海围困，找不到半点出路。程武与剩余千人聚拢，众人把程武围在中央，誓把程武送出去！夕阳余晖，众人精疲力尽，一个个倒在程武身前，众人以血代酒，算是送自己兄弟的最后一程！当最后一人倒下，万人之众只剩程武孤身一人。
一人一马从天黑杀到天明，再从天明杀到黄昏，白马一身伤痕，再不见半点白色。白马有灵，它那坚韧的眼神，就如同坐上之人一般从未变过。白马发出最后悲鸣，奋蹄狂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主人一起拼死战斗。
余晖散尽，战马倒地，只剩程武一人，纵使他天生神力，也难以抵挡百万之众日夜围攻。但是天佑神将，冲杀之间竟然奇迹般的找到一处河流，程武跳入河中得以脱逃！
程武回到军营，以武力强势拿下长顺关，斩杀叛贼。十年时间，程武横扫蛮族各部，蛮族大将左悲被程武擒杀，蛮王被迫再次进行大撤退。此后两军数次交战无不是程武大获全胜！
“父亲，说起来程将军已经年近百岁了吧！”
“是啊，此次相见，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再与他把酒言欢，唉！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了，这次前来，只怕时日无多，大限将至！”
“唉，看来我还是生的晚了，要是早一些，说不定能有机会跟前辈并肩作战呢！”
“报！！！！！老爷，诸位夫人，少爷，弑蛮神将程武将军长子程奔前来，已在正厅等候！”
七人顿感不妙，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程奔要说的话。七人立马赶过去正厅！
程奔年龄似有徐觉般大，矮了徐觉一些，身形精瘦，但是身上已经有长年累月积攒的杀气。他一身白衣，面容悲切，见到徐守过来直接跪下，声音哽咽
“徐叔，我父亲他已经……已经魂归九天之上，此次只怕是要失约了，侄儿特来告知，还请叔父见谅！”
“奔儿，起来吧，你父亲与我乃是忘年之交，此次他走的如此突然，任谁都想不到！你也切莫太过悲伤，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日后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可书信一封差人送来，我自会为你解惑！”
“多谢叔父！”
程奔对着徐守拜了三拜，面容虽然悲伤，但是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怎么回事？莫非我爹是程家的智囊？程奔是来联络感情的？]
“觉儿，你代我去给你程伯父吊丧，你们两人即刻启程！”
徐觉一脸懵，这客人来凳子都没坐热乎，怎么这就赶人走了？说好的忘年交呢？
“父亲，我……”
“出发吧，有话你们路上说！”
徐守看了一眼徐觉，意味深长。徐觉不在多问。直接跟着程奔从南门离开。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两人并不熟悉，又急于赶路，一路上也就问了一下名字年龄什么的，尴尬得厉害，顶多徐觉再安慰两句，两人继续策马狂奔！
经过两个月日月兼程，终于到达程武将军所在的巨野城！两人两月未合眼，都暗自感叹对方不似凡人。程奔嘛，自然是感叹徐觉不愧是徐守的儿子，天赋异禀，将来必定出人头地，为人中龙凤。徐觉的想法也很简单[不愧是程武老将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当是如此]
在徐觉的建议下，程奔先是带着徐觉来到程武的埋骨之地，这里坟头九座，最新的一座就是大将军程武。其它刻的尽是弑蛮神将程武之妻谁谁谁的字样。程武将军坟前有一杆沉银枪，长枪被岁月侵蚀，但明显依然能屹立于狂风之中不倒，枪上洗不尽的血渍彰显出它傲人的战绩。
徐觉恭敬跪下，香纸供奉一应俱全，磕了三个头默哀良久之后决定离开，最终没能见到这位活着的传奇不免有些遗憾。徐觉看向墓碑左侧，有一行小字
“半生风雪半身伤，岁月无情心渐凉，王师洗尽诸侯日，蛮血祭我坟前枪！”
“这几句是父亲临终所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兵所留，他生平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荡蛮族平诸侯匡扶皇室，可惜到头来却没能实现，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人生总是充满遗憾，但求奋斗一生回首往昔能够问心无愧，程将军功高至伟英武无双，当是吾之表率，亦当垂范百代，受万世景仰。程武将军也是我心中所仰，今日也算是了我遗憾了！”
程奔站在坟前，没有伤感，没有悲怆，只是如同那杆枪，傲然立于风中，虽身体单薄，却似要成为擎天巨柱。
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徐觉知道，程武不会死，永远都不会。
两人来到程府，徐觉又恭恭敬敬去给程武排位上了香，才分宾主落座。徐觉刚想开口，说些客套话，表示自己的哀悼之情。但是主位的程双却是先他一步开口。
“我叫程双，程奔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父亲在临终之前早已经有吩咐，只要徐家来人了，完全可信，甚至可以赋予兵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程双柳叶眉丹凤眼，面容英武，十分俊美，甚至继承了几分程武的强悍气质，一眼看去竟觉得有几分威武霸气。女子模样年近三十，神采奕奕，雄姿英发，那面容上的沉稳冷厉，还有那一身血气，明显已经在战场上多次生死搏杀。
在徐觉的印象里，就连皇帝老儿，手握重兵的征东将军，还有裂地自封的三王在他爹这里似乎都只是一般人物，他能从他爹这里感受到属于真正掌权者的自信和绝对的掌控力。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弑蛮神将程武老将军吗？”
“爹，你莫非跟那位前辈有交集？”
徐觉用词直接改成了前辈，可见徐觉是打心底里敬重此人，也是徐觉除了他爹以外最佩服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要不然你爹我为什么这么隆重把你们都叫过来！这次就是他本人要来，所以我才让你们准备准备，能让我高看的人，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
徐觉回想起脑海中这弑蛮神将的记忆。他爹跟他讲的不多，但是都让他记忆深刻，可以说是活着的传说。
南国开国元勋大多都没有善终，或者后代被打压逐渐没落。真正意义上没有被清洗的也就是三家。徐家事其中之一，虽然徐家事存留下来，但是中间徐家出了些事，又因为徐坚留下来的祖训，所以日子虽然过得不错，但是想翻身也很难。
但是程家不一样，当年南国初定，北方三国虎伺狼环，南方蛮族窃时肆暴，程家当年为了守住南国江山毅然决然定居南方边境，背负起戍边守地的历史重任。从那以后程家人几乎一辈子都在战斗，为整个南国的安定奉献了整个家族的前程，奉献出每个程家人的一生！程家所率领的平蛮军也成为历代皇帝最信任的势力之一。
到了程武这，南国动乱四分五裂，但是没有人敢动南方程家，一是因为是个人都知道整个南国不能没有程家，换谁来都守不住南方边境！二是程家在南方积攒无数代的威望，给南方带来的和平让程家的威信比皇帝还高，在那里，他们只认程家，不认皇帝！
程武年幼时就立下大志，要荡平蛮族，廓清环宇，匡扶皇室，为百姓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国家！他天生神力，天赋异禀，能文能武，14岁成人礼过后，他的实力更是显露无疑。14岁百骑夺取敌军旗，16岁，三千破三万，19岁十万大军围杀蛮族长子，24岁大破蛮族逼死蛮王，蛮族再无一战之力，所见程武直接败退，到最后听到程武的名字就怛然失色，程武所过之地就如同秋风扫落叶，南国版图向南方空前扩张。
后来在大军休整期间，新蛮王依靠程武对蛮族各部产生的压力整合所有部族，又开始对南国边境施压。但此时又恰逢南国分裂，内有征东将军手握重兵挟天子以令诸侯，三王割地自封，称霸一方，外有蛮族和北方三国虎视眈眈。程武想回兵勤王，但是蛮族在新王的鼓动下重新凝聚战斗力，再次跟程武两军对垒！
这次的蛮族战斗力大涨，程武因为派兵勤王，已经分出去二十万大军，又留下四十万在后方边境镇守，此时阵前手里只剩十万大军。但是程武不愧是程武，十万大军竟有百万之势，仅仅一番冲杀就杀的蛮族六十万大军溃不成军，蛮王大将右骨更是丢盔弃甲不战而逃！此战程武血染金甲，单人斩杀蛮族除大将右骨以下所有将领大小共计三百九十六人，斩杀蛮族更是不计其数，随后程武带领一千轻骑追杀残兵剩勇，只杀的天昏地暗人困马乏才作罢休！这在徐觉眼里这是真正意义上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活着的神话传说。也是至此以后程武被称为弑蛮神将，蛮族再不敢触程武霉头。
但是程武是谁，励志荡平蛮族的男人！蛮族不平，他可坐不住！在程武年近五十之时，带万人外出巡视，竟是蛮族百万之众早有埋伏，此次蛮王必定要拿下程武人头收复蛮族失地。程武带人回到驻守的长顺关关门之下，只见城门紧闭，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无奈之下只得策马疾驰，带领万人在敌人军阵当中开始冲杀，人虽少但是气势不能输。奈何蛮族人多势众，万人虽是精英，但是耐不住百万人的围杀，人多人强，蚁多咬死象！
看着昔日同袍修炼倒下，程武悲痛万分，几十年朝夕相处早已经让他们亲如兄弟！程武胯下白马嘶鸣，带着程武直取蛮王，一路血光四溅，程武长枪所过无不伏首，锐不可当。蛮王四名大将右骨，左悲，血勾子，突目阿哪里敢大意，四人直奔程武。
程武怒气冲天快马加鞭，还未等四人一同赶来，直接一枪戳死右骨，右骨还未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一具尸体，被程武甩进人堆当中不见踪影。剩余三人胆战心惊，但是蛮王为帅他们不得不上！三人策马一同上前，围杀程武，三人人高马大，配合默契。
但是三人合力都拿程武不下，甚至三人还隐隐有些处于劣势，僵持之下有些慌乱，就是这片刻慌乱，程武抓住机会一枪至上而下狠狠打向突目阿，突目阿慌忙之下举起长刀抵挡，却是长刀断裂枪杆直接拍在突目阿肩上，突目阿骨头断裂口吐鲜血生死不明，战马也被程武一枪之力打折四腿跌倒在地。程武怒视剩余两人，两人再不敢恋战，直接逃入阵中甩开程武，同时蛮王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程武左突右冲却始终被人海围困，找不到半点出路。程武与剩余千人聚拢，众人把程武围在中央，誓把程武送出去！夕阳余晖，众人精疲力尽，一个个倒在程武身前，众人以血代酒，算是送自己兄弟的最后一程！当最后一人倒下，万人之众只剩程武孤身一人。
一人一马从天黑杀到天明，再从天明杀到黄昏，白马一身伤痕，再不见半点白色。白马有灵，它那坚韧的眼神，就如同坐上之人一般从未变过。白马发出最后悲鸣，奋蹄狂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主人一起拼死战斗。
余晖散尽，战马倒地，只剩程武一人，纵使他天生神力，也难以抵挡百万之众日夜围攻。但是天佑神将，冲杀之间竟然奇迹般的找到一处河流，程武跳入河中得以脱逃！
程武回到军营，以武力强势拿下长顺关，斩杀叛贼。十年时间，程武横扫蛮族各部，蛮族大将左悲被程武擒杀，蛮王被迫再次进行大撤退。此后两军数次交战无不是程武大获全胜！
“父亲，说起来程将军已经年近百岁了吧！”
“是啊，此次相见，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再与他把酒言欢，唉！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了，这次前来，只怕时日无多，大限将至！”
“唉，看来我还是生的晚了，要是早一些，说不定能有机会跟前辈并肩作战呢！”
“报！！！！！老爷，诸位夫人，少爷，弑蛮神将程武将军长子程奔前来，已在正厅等候！”
七人顿感不妙，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程奔要说的话。七人立马赶过去正厅！
程奔年龄似有徐觉般大，矮了徐觉一些，身形精瘦，但是身上已经有长年累月积攒的杀气。他一身白衣，面容悲切，见到徐守过来直接跪下，声音哽咽
“徐叔，我父亲他已经……已经魂归九天之上，此次只怕是要失约了，侄儿特来告知，还请叔父见谅！”
“奔儿，起来吧，你父亲与我乃是忘年之交，此次他走的如此突然，任谁都想不到！你也切莫太过悲伤，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日后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可书信一封差人送来，我自会为你解惑！”
“多谢叔父！”
程奔对着徐守拜了三拜，面容虽然悲伤，但是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怎么回事？莫非我爹是程家的智囊？程奔是来联络感情的？]
“觉儿，你代我去给你程伯父吊丧，你们两人即刻启程！”
徐觉一脸懵，这客人来凳子都没坐热乎，怎么这就赶人走了？说好的忘年交呢？
“父亲，我……”
“出发吧，有话你们路上说！”
徐守看了一眼徐觉，意味深长。徐觉不在多问。直接跟着程奔从南门离开。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两人并不熟悉，又急于赶路，一路上也就问了一下名字年龄什么的，尴尬得厉害，顶多徐觉再安慰两句，两人继续策马狂奔！
经过两个月日月兼程，终于到达程武将军所在的巨野城！两人两月未合眼，都暗自感叹对方不似凡人。程奔嘛，自然是感叹徐觉不愧是徐守的儿子，天赋异禀，将来必定出人头地，为人中龙凤。徐觉的想法也很简单[不愧是程武老将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当是如此]
在徐觉的建议下，程奔先是带着徐觉来到程武的埋骨之地，这里坟头九座，最新的一座就是大将军程武。其它刻的尽是弑蛮神将程武之妻谁谁谁的字样。程武将军坟前有一杆沉银枪，长枪被岁月侵蚀，但明显依然能屹立于狂风之中不倒，枪上洗不尽的血渍彰显出它傲人的战绩。
徐觉恭敬跪下，香纸供奉一应俱全，磕了三个头默哀良久之后决定离开，最终没能见到这位活着的传奇不免有些遗憾。徐觉看向墓碑左侧，有一行小字
“半生风雪半身伤，岁月无情心渐凉，王师洗尽诸侯日，蛮血祭我坟前枪！”
“这几句是父亲临终所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兵所留，他生平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荡蛮族平诸侯匡扶皇室，可惜到头来却没能实现，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人生总是充满遗憾，但求奋斗一生回首往昔能够问心无愧，程将军功高至伟英武无双，当是吾之表率，亦当垂范百代，受万世景仰。程武将军也是我心中所仰，今日也算是了我遗憾了！”
程奔站在坟前，没有伤感，没有悲怆，只是如同那杆枪，傲然立于风中，虽身体单薄，却似要成为擎天巨柱。
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徐觉知道，程武不会死，永远都不会。
两人来到程府，徐觉又恭恭敬敬去给程武排位上了香，才分宾主落座。徐觉刚想开口，说些客套话，表示自己的哀悼之情。但是主位的程双却是先他一步开口。
“我叫程双，程奔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父亲在临终之前早已经有吩咐，只要徐家来人了，完全可信，甚至可以赋予兵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程双柳叶眉丹凤眼，面容英武，十分俊美，甚至继承了几分程武的强悍气质，一眼看去竟觉得有几分威武霸气。女子模样年近三十，神采奕奕，雄姿英发，那面容上的沉稳冷厉，还有那一身血气，明显已经在战场上多次生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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