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赶鸭子上架
日上三竿，程奔才来请他过去。这次并非是去客堂，而且去了演武场！这演武场很空旷，嗯，就是空旷，而且是空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演武场此时士兵队列整齐，有三个方阵，徐觉算了一下，每个方阵一千，就是三千。
徐觉一眼看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很明显每个士兵是从战场上拼杀活下来的“老兵”。就那白花花的胡须，一脸褶皱，年龄估计比他爹还大；还有那个独眼的，还有那个刀疤脸，还有那个秃头的……简直各式各样，千奇百怪，要不是着装统一，完全看不出是兵！
[这他丫的也行？说好的整齐划一呢？说好的军纪严明呢？开玩笑呢？]
徐觉被带到正前方，程双身穿铠甲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徐觉看过去，英姿飒爽，嗯……嗯？？？？
[她今天化这么浓的妆干什么？难不成这是她的习惯？怎么我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全靠余光看我？]
各有各的小爱好，徐觉也纠结，反正浓妆淡抹都觉得挺养眼，懒得管这么多。
“诸位，今日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将军！就是我身边这位，徐觉！从今以后，你们听他号令，不得违抗，违令者斩”
话虽短，倒却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请金甲！”
话声落，两队高大威武的士兵从旁边走来，上面抬着四龙金轿，各自镇守一方，金轿镂空，中间立着一套铠甲。那是游龙黄金耀日盔，玉龙金丝贴身软甲，纹龙金鳞甲，金龙伏云靴，真龙红袍！旁边还立着一杆枪，正是红樱白银枪，队伍后面一匹白马缓缓被牵过来，这马丰骏神武，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什么情况，这是赶鸭子上架，要把我往死里整啊？金甲红袍，白马银枪，不是程老将军的标配吗？要捧杀我？要整死我需要这配置吗？]
徐觉一脸疑惑看着程双，又对身旁的程奔小声嘀咕
“喂，这是什么情况？太突然了吧？这金甲似乎很贵重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义？”
“没事，你放心，这是荣耀！”
程奔没有多说，这下徐觉更纳闷了
[我来这啥也没干，怎么就金甲加身了？这都唱的哪一出啊？加封将军需要这么整？]
徐觉无奈，但是只能配合着看下去。但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为徐将军披甲！！！！！”
气氛都到这了，这不穿不行啊，徐觉没办法，要是对这金甲不敬，只怕是会被军营的士兵撕碎！只能硬着头皮穿上。待一切穿戴妥当，嗯，确实有那味了，就是这气质配上铠甲，好像是就跟偷来的一样。
“请将军上马！！！”
一个年轻小兵跪在马的左侧，明显是当人梯了！徐觉虽然不爽，但是也只能照做！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程双要干什么，也不知道程双为什么这么做，很被动啊！
“诸位，今日就由徐将军带领你们进攻蛮族先头部队，金甲加身，所到之处必将大获全胜！！本将军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
“必胜！必胜！必胜！”
三千人齐齐高呼，响声震耳欲聋，气势如黑云压顶！这给徐觉都看呆了，看样子先前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了，战斗力先不说，这气势这块就能拿满分！
不过徐觉还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我啥时候答应你去阻击先头部队了？我啥时候说我愿意冲锋陷阵了？赶鸭子上架真的好吗？就算出兵，我连敌情和地理条件都没搞清楚，你就让我去打？这不是送死吗？]
“大姐……咳大将军，我觉得出兵是不是应该从长……”
“出发！！！”
程双发出命令，牵马的年轻小兵把马牵走。身后士兵也缓缓跟上去！徐觉只能眼睁睁看着，要不是身上金甲不允许他跪下求饶，他肯定当场给程双磕头，说上一句，“求你做个人吧！”
离开演武场，三千士兵各自领了马匹跟上徐觉。就连那牵马的小兵都有一匹马。不过徐觉也想不得这么多，顶多就是步兵变骑兵了，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徐觉眼神呆滞麻木，他来这以后一句话没说，走个流程就直接被送上战场！他现在心里只在不停地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样，徐觉生无可恋的被强行牵着走。他想逃走，但是金甲毕竟是金甲，他要是逃走，身后的士兵怕是全都得反！说不怕死硬上？那不怕死是假的，世上哪有这么多硬汉！最起码他不是！
“大姐，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让他去前线，合适吗？”
“这一仗需要让蛮族知道，金甲还在，此事你能做到？”
“可是大姐，你应该没问题啊！”
“我受了伤，很重的伤”
“大姐，是昨晚上他打的？”
“这小子天神神力，我打不过他。或许我跟父亲切磋时父亲老了，我感觉他甚至比父亲更强几分，而且他似乎尚未用尽全力！”
程奔不敢相信，除了他父亲以外再没有人能得到程双如此评价。但是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姐，那你是说他打过你了？你当年不是说要嫁一个跟父亲一样强的男人吗？其他人你都瞧不上，最低要求也要打赢你！现在他两个条件可都满足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再过几年我就三十了，他才与你一般大，你觉得合适吗？此话以后不要再提！”
程双话语严厉，不给程奔说话的机会。但是想起昨晚之事又有些羞耻，脸颊不禁多出几分红晕。
“大姐，那金甲似乎不是父亲的金甲，父亲的金甲不是跟着父亲一起下葬了吗？大姐，难道这是你给自己未婚夫打造的那一套，他穿起来好像挺合身啊”
程双没有否定，但是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呵呵呵，大姐，我瞎猜的，你别介意，那什么，他不会出事吧？”
程奔陪笑到
“放心吧，三千人都是我精挑细选，最低都是千夫长，每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是没有他，三千足矣，他不会有危险！我倒是怕他会逃走，他的性子不像父亲一般愿意披荆斩棘奋勇当先，倒是有些胆小怕事，是英雄是狗熊就看着吧！但是这一战之后，金甲必定会再次成为传说！”
“可是大姐，他总会离开，他姓徐不姓程”
“到时候我会替代他扛起大纛！”
程双语气坚定！
程奔看着这个扛起整个边境防线的大姐，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从小心高气傲，但是凡事必定争先，继承了父亲的血脉力大无比，世上鲜有人能敌！也正是如此，至今为止还一直形单影只，无一男子能伴她左右。虽是女子，但生在程家，却要行男儿之事，戍边守疆安抚百姓，冲锋陷阵战场拼杀。本应该是他来做的事却全都被自己这个大姐一人扛了下来！
想着想着，他的想法有点跑偏了，想到了一件事，虽然对徐觉来说有点不友好，但是为了自家大姐，只能搏一搏了，毕竟自己能为她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说起来，父亲第一次扬名也是在十四岁呢！”
程双看向远方，感慨一句
徐觉一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想等等看后面是不是有大部队，每次到了补给地恨不得停下来不走了，等着牵马的小兵都催他了他才出发，能拖就拖，能慢就绝不快。还美名其曰照顾老人尊老爱幼。众人都感叹这个将军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走了一个月，终于看到人烟，徐觉路过之地百姓纷纷跪拜，无比虔诚。他知道，他不过是借着程武老将军留下来的恩威狐假虎威，装上一装罢了。
又过了十多天，徐觉所见之地哀嚎遍野，哭声震天，尸体堆积如山，他们的亲人哭的肝肠寸断，双眼血泪不断。大地被血水浸染，三尺之下不见土色。河流一月不见清明。纵使徐觉见过很多死人，但是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动容！
“这是蛮族干的？”
“回将军，是的，按照行军计划，我们行军的目的就是阻止敌人先锋军队，保护这些百姓。”
回答的正是牵马小兵，语气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你是说因为我来晚了，才酿成如此惨剧？”
“属下不敢”
徐觉也没想到，这蛮族竟然如此残暴。
[按理说贻误战机罪该问斩，如果真是我造成的，我是不是有些做的太过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是他们赶鸭子上架，我是被逼无奈的，这不能怪我啊？而且就给我一群老弱病残，这怎么打，嗯，对，这不怪我！不，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觉在做着心理斗争，看着那些化成灰烬的屋舍，那一堆堆的尸体，那些哭到昏厥的孩子，那衣不蔽体的妇人……徐觉还是做了决定，这无关任何人，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若是打不过，要逃应该没问题，要是能力之外，那就别怪我狠心抛下你们。我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我能做的事，其他的，全凭天意了！]
“加速赶路，不得停歇，违者军法从事！”
听到徐觉的命令，众人心中一喜，顿时从悲伤颓废的气息中被拉扯出来，说真的，这一路要不是徐觉有金甲，不知道他已经被砍死多少次了。徐觉也知道，金甲就是他的护身符，不然就那些士兵要吃人的眼神，他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半月，终于来到敌方军营之前！这里是大山平原交界之地！
[这踏马真的只是先头部队？这么多人？开玩笑呢吧？]
“喂！小赵，这就是先头部队吗？怎么这么多人？”
“将军，具体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大将军只是下令让我把您往这边带，其它的我真不清楚”
徐觉看着这连成片黑压压的帐篷，心里都不知道骂程双骂了多少次。但是他接到的任务就是这样，即使没有办法徐觉也只能想办法上了！
徐觉的拖延被程双的探子看在眼里
“报！大将军，副将军，徐将军一路拖延，致使沿路百姓被蛮族前锋队伍洗劫，生灵涂炭。现如今敌方先锋部队已经跟大军合兵一处，在蛮神平原驻扎大营，随时准备进犯我方领地！”
“那徐将军知道他前面是敌军大营吗？”
程双皱眉，有些焦急
“回将军，按您的吩咐，没给徐将军半点消息。徐将军应当不知道”
三千人遇到地方大本营？那不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程双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是始终还是忍了下去，毕竟是她自己做的孽。
“敌方有多少人？”
“回将军，六十万以上！”
“六十万！！！”
程双一拍桌子差点跳起来！
“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接应他！”
饶是程双再沉稳，这一刻也坐不住
“大姐，现在去只怕是晚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去蛮军大营的路上了，而且要去我去，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这里也需要你坐镇才踏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都是我的错，若是害了徐觉性命，我自去徐家以命相抵！”
两人都知道这徐觉是徐守唯一的儿子，完全就是未来徐家一把手，这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承受不住徐守的怒火！毕竟那是他们的父亲都赞不绝口的人！
徐觉一眼看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很明显每个士兵是从战场上拼杀活下来的“老兵”。就那白花花的胡须，一脸褶皱，年龄估计比他爹还大；还有那个独眼的，还有那个刀疤脸，还有那个秃头的……简直各式各样，千奇百怪，要不是着装统一，完全看不出是兵！
[这他丫的也行？说好的整齐划一呢？说好的军纪严明呢？开玩笑呢？]
徐觉被带到正前方，程双身穿铠甲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徐觉看过去，英姿飒爽，嗯……嗯？？？？
[她今天化这么浓的妆干什么？难不成这是她的习惯？怎么我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全靠余光看我？]
各有各的小爱好，徐觉也纠结，反正浓妆淡抹都觉得挺养眼，懒得管这么多。
“诸位，今日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将军！就是我身边这位，徐觉！从今以后，你们听他号令，不得违抗，违令者斩”
话虽短，倒却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请金甲！”
话声落，两队高大威武的士兵从旁边走来，上面抬着四龙金轿，各自镇守一方，金轿镂空，中间立着一套铠甲。那是游龙黄金耀日盔，玉龙金丝贴身软甲，纹龙金鳞甲，金龙伏云靴，真龙红袍！旁边还立着一杆枪，正是红樱白银枪，队伍后面一匹白马缓缓被牵过来，这马丰骏神武，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什么情况，这是赶鸭子上架，要把我往死里整啊？金甲红袍，白马银枪，不是程老将军的标配吗？要捧杀我？要整死我需要这配置吗？]
徐觉一脸疑惑看着程双，又对身旁的程奔小声嘀咕
“喂，这是什么情况？太突然了吧？这金甲似乎很贵重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义？”
“没事，你放心，这是荣耀！”
程奔没有多说，这下徐觉更纳闷了
[我来这啥也没干，怎么就金甲加身了？这都唱的哪一出啊？加封将军需要这么整？]
徐觉无奈，但是只能配合着看下去。但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为徐将军披甲！！！！！”
气氛都到这了，这不穿不行啊，徐觉没办法，要是对这金甲不敬，只怕是会被军营的士兵撕碎！只能硬着头皮穿上。待一切穿戴妥当，嗯，确实有那味了，就是这气质配上铠甲，好像是就跟偷来的一样。
“请将军上马！！！”
一个年轻小兵跪在马的左侧，明显是当人梯了！徐觉虽然不爽，但是也只能照做！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程双要干什么，也不知道程双为什么这么做，很被动啊！
“诸位，今日就由徐将军带领你们进攻蛮族先头部队，金甲加身，所到之处必将大获全胜！！本将军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
“必胜！必胜！必胜！”
三千人齐齐高呼，响声震耳欲聋，气势如黑云压顶！这给徐觉都看呆了，看样子先前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了，战斗力先不说，这气势这块就能拿满分！
不过徐觉还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我啥时候答应你去阻击先头部队了？我啥时候说我愿意冲锋陷阵了？赶鸭子上架真的好吗？就算出兵，我连敌情和地理条件都没搞清楚，你就让我去打？这不是送死吗？]
“大姐……咳大将军，我觉得出兵是不是应该从长……”
“出发！！！”
程双发出命令，牵马的年轻小兵把马牵走。身后士兵也缓缓跟上去！徐觉只能眼睁睁看着，要不是身上金甲不允许他跪下求饶，他肯定当场给程双磕头，说上一句，“求你做个人吧！”
离开演武场，三千士兵各自领了马匹跟上徐觉。就连那牵马的小兵都有一匹马。不过徐觉也想不得这么多，顶多就是步兵变骑兵了，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徐觉眼神呆滞麻木，他来这以后一句话没说，走个流程就直接被送上战场！他现在心里只在不停地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样，徐觉生无可恋的被强行牵着走。他想逃走，但是金甲毕竟是金甲，他要是逃走，身后的士兵怕是全都得反！说不怕死硬上？那不怕死是假的，世上哪有这么多硬汉！最起码他不是！
“大姐，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让他去前线，合适吗？”
“这一仗需要让蛮族知道，金甲还在，此事你能做到？”
“可是大姐，你应该没问题啊！”
“我受了伤，很重的伤”
“大姐，是昨晚上他打的？”
“这小子天神神力，我打不过他。或许我跟父亲切磋时父亲老了，我感觉他甚至比父亲更强几分，而且他似乎尚未用尽全力！”
程奔不敢相信，除了他父亲以外再没有人能得到程双如此评价。但是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姐，那你是说他打过你了？你当年不是说要嫁一个跟父亲一样强的男人吗？其他人你都瞧不上，最低要求也要打赢你！现在他两个条件可都满足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再过几年我就三十了，他才与你一般大，你觉得合适吗？此话以后不要再提！”
程双话语严厉，不给程奔说话的机会。但是想起昨晚之事又有些羞耻，脸颊不禁多出几分红晕。
“大姐，那金甲似乎不是父亲的金甲，父亲的金甲不是跟着父亲一起下葬了吗？大姐，难道这是你给自己未婚夫打造的那一套，他穿起来好像挺合身啊”
程双没有否定，但是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呵呵呵，大姐，我瞎猜的，你别介意，那什么，他不会出事吧？”
程奔陪笑到
“放心吧，三千人都是我精挑细选，最低都是千夫长，每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就是没有他，三千足矣，他不会有危险！我倒是怕他会逃走，他的性子不像父亲一般愿意披荆斩棘奋勇当先，倒是有些胆小怕事，是英雄是狗熊就看着吧！但是这一战之后，金甲必定会再次成为传说！”
“可是大姐，他总会离开，他姓徐不姓程”
“到时候我会替代他扛起大纛！”
程双语气坚定！
程奔看着这个扛起整个边境防线的大姐，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从小心高气傲，但是凡事必定争先，继承了父亲的血脉力大无比，世上鲜有人能敌！也正是如此，至今为止还一直形单影只，无一男子能伴她左右。虽是女子，但生在程家，却要行男儿之事，戍边守疆安抚百姓，冲锋陷阵战场拼杀。本应该是他来做的事却全都被自己这个大姐一人扛了下来！
想着想着，他的想法有点跑偏了，想到了一件事，虽然对徐觉来说有点不友好，但是为了自家大姐，只能搏一搏了，毕竟自己能为她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说起来，父亲第一次扬名也是在十四岁呢！”
程双看向远方，感慨一句
徐觉一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想等等看后面是不是有大部队，每次到了补给地恨不得停下来不走了，等着牵马的小兵都催他了他才出发，能拖就拖，能慢就绝不快。还美名其曰照顾老人尊老爱幼。众人都感叹这个将军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走了一个月，终于看到人烟，徐觉路过之地百姓纷纷跪拜，无比虔诚。他知道，他不过是借着程武老将军留下来的恩威狐假虎威，装上一装罢了。
又过了十多天，徐觉所见之地哀嚎遍野，哭声震天，尸体堆积如山，他们的亲人哭的肝肠寸断，双眼血泪不断。大地被血水浸染，三尺之下不见土色。河流一月不见清明。纵使徐觉见过很多死人，但是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动容！
“这是蛮族干的？”
“回将军，是的，按照行军计划，我们行军的目的就是阻止敌人先锋军队，保护这些百姓。”
回答的正是牵马小兵，语气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你是说因为我来晚了，才酿成如此惨剧？”
“属下不敢”
徐觉也没想到，这蛮族竟然如此残暴。
[按理说贻误战机罪该问斩，如果真是我造成的，我是不是有些做的太过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是他们赶鸭子上架，我是被逼无奈的，这不能怪我啊？而且就给我一群老弱病残，这怎么打，嗯，对，这不怪我！不，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觉在做着心理斗争，看着那些化成灰烬的屋舍，那一堆堆的尸体，那些哭到昏厥的孩子，那衣不蔽体的妇人……徐觉还是做了决定，这无关任何人，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若是打不过，要逃应该没问题，要是能力之外，那就别怪我狠心抛下你们。我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我能做的事，其他的，全凭天意了！]
“加速赶路，不得停歇，违者军法从事！”
听到徐觉的命令，众人心中一喜，顿时从悲伤颓废的气息中被拉扯出来，说真的，这一路要不是徐觉有金甲，不知道他已经被砍死多少次了。徐觉也知道，金甲就是他的护身符，不然就那些士兵要吃人的眼神，他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半月，终于来到敌方军营之前！这里是大山平原交界之地！
[这踏马真的只是先头部队？这么多人？开玩笑呢吧？]
“喂！小赵，这就是先头部队吗？怎么这么多人？”
“将军，具体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大将军只是下令让我把您往这边带，其它的我真不清楚”
徐觉看着这连成片黑压压的帐篷，心里都不知道骂程双骂了多少次。但是他接到的任务就是这样，即使没有办法徐觉也只能想办法上了！
徐觉的拖延被程双的探子看在眼里
“报！大将军，副将军，徐将军一路拖延，致使沿路百姓被蛮族前锋队伍洗劫，生灵涂炭。现如今敌方先锋部队已经跟大军合兵一处，在蛮神平原驻扎大营，随时准备进犯我方领地！”
“那徐将军知道他前面是敌军大营吗？”
程双皱眉，有些焦急
“回将军，按您的吩咐，没给徐将军半点消息。徐将军应当不知道”
三千人遇到地方大本营？那不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程双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是始终还是忍了下去，毕竟是她自己做的孽。
“敌方有多少人？”
“回将军，六十万以上！”
“六十万！！！”
程双一拍桌子差点跳起来！
“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接应他！”
饶是程双再沉稳，这一刻也坐不住
“大姐，现在去只怕是晚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去蛮军大营的路上了，而且要去我去，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这里也需要你坐镇才踏实。”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都是我的错，若是害了徐觉性命，我自去徐家以命相抵！”
两人都知道这徐觉是徐守唯一的儿子，完全就是未来徐家一把手，这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承受不住徐守的怒火！毕竟那是他们的父亲都赞不绝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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