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坟中的秘密（一）
“大叔，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我笑着对着老榆树下下棋的老人问道。
那位被我称馅大叔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棋子，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皱纹都仿佛凝固了一样，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深刻。
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表示我可以提问。我深吸了一口空气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听说过寿美丽的一些传说？”
“寿美丽？”大叔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没有，不过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姓寿，但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寿美丽，村子里也并没有什么关于她的传说。”我微微有些失望，看来大叔知道的也不多。
陈圆见状凑上前来，“别灰心，我们再问问别人。”
就在我意志消沉到极点的时候，一个老人抬起头说：“小伙子，你刚刚问寿美丽是吧？”
我心中一喜，赶忙拉住老人的手，激动地说：“大爷，你知道寿美丽？她在哪儿？”
大爷却挣脱开我的手，无奈地说：“小伙子，你把我抓疼了。”
我赶紧把手放开，心中暗骂自己太激动，把大爷吓到了。然后我重新抓着大爷的手，说：“大爷，我真的有急事，您如果知道关于寿美丽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大爷点了点头，说：“寿美丽嘛，我知道。”
大叔抚了抚胡须，眉头拧成了一团，仿佛要把记忆从脑海深处翻出来一样。
“寿美丽...好像是个传说。”他喃喃自语，突然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接着沉默了，似乎在衡量着是否继续说下去。
我心急如焚，几乎要从嘴边挤出来，但还是尽量保持我表面的风度，“大叔，如果方便的话，您能说给我听听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难掩激动。
大叔看着我半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好像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开始讲述。
“在我小的时候，听我奶奶说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叫寿美丽的姑娘，从小就美丽得惊人，她的美丽不只是外表，还有她那颗善良的心。”大叔讲得神秘兮兮的，又停了下来，仿佛在搜寻着记忆里那些尘封的细节。
“柴桑村后来出现了个外乡人，说话古怪，穿着奇特...”
我听到这，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心头一震，大叔莫非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叔，后来呢？那个外乡人与寿美丽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心跳砰砰作响，感觉答案就在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的线索。
大叔盯着我，忽又苦笑起来，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听我奶奶说寿美丽和那外乡人做了不少好事，老百姓都记得他。”
我心如被揪紧，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冷汗沿着额角滑落。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声喊着：“寿叔，不好了，村头那边出事了！”喊声中透着紧迫和恐惧，让空气都紧绷起来。
“寿百岁把村里的的祖坟给掘了。”
“什么！？”
大叔立马站起身，脸色愈发苍白，他手中的黑棋子瞬间脱力落下，散落一地，无暇顾及经年对局的胜负，腿脚不稳地起身就往村口奔去。
我与陈圆眼神交流了瞬间，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地跟在村民涌动的人潮后面。
村口的喧哗声愈发剧烈，仿佛打破了寂静的田野和悠久的历史沉默。匆匆赶到的我们，视线被一条由几栋破旧瓦房和一棵古老枯槐构成的小巷所吸引，群众的情绪在这狭窄空间中愈发高涨，显得更为混乱紧张。现场中央，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紧围着那个浑身是泥的身影，他似乎正在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以泥土覆盖的双手拼命试图擦去汗水与泥点。他慌乱的动作在晨光的照射下愈发明显，眼看着他脸上的土渍和焦灼、负罪交织的表情，宛如被赋予秘密重担的罪人。古老的村落在这一瞬变得喧闹异常，几只不远处的鸡被惊扰得乱飞乱叫，加剧了场面的混乱。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扑鼻的泥土气息，那股生命和岁月的芬芳，却因为祖坟被掘，而染上了暗淡的悲哀。
“住手！”
突然间，寿叔如同猛兽般爆发，他的怒吼横穿人海，刺入耳膜，直逼心脏，“百岁，你看看你做的事！”声音震耳发聩。
那嗓音犹如远古的战鼓，在这片宁静的田野上撼动着每个人的心灵。他的手臂瞬间划破空气，如同一柄射向罪行的利箭，紧紧揪住了寿百岁泥泞的袖角。那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对方的愚昧从根源拧干。
寿百岁脚步一滞，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抬起头，眼神仿佛无辜又带有一丝哀求，好似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寿叔，你也知道，咱们寿家村这些年来日子不好过啊，我这是逼不得已啊！”声线颤抖，露出了一丝迟疑。
“你这是在亵渎我们的祖宗，你如何对得起村上的列祖列宗！”寿叔的目光充满了怒火与不信任。
寿百岁显得颇为局促，他抬起头，长长的呼吸中夹杂着他的迷茫和不安，试图辩解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寿叔，你看看我们村，如今是何等萧条破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繁荣，我们却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了...”他的话越说越小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求饶。
但寿叔紧皱的眉头和坚定的嘴角，显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岁月的沧桑和世間的不易，“糊涂！祖坟是祖先的安身之所，你竟然...”他语气转而更加严厉，话未说完，已经几不可抑制内心的愤怒。
寿百岁手里的锄头不自觉地哆嗦着，他望向围观的人群，声音逐渐上扬，“若能出土点什么，村里也能富裕些，你说对吧？！”他的声音朝着情绪化的尖锐边缘滑去，试图说服在场的每一个人。
周围的人们相互对视，面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有的人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有的人目光闪躲，像是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有人低声启齿，声如游丝，似乎是在给寿百岁的行为找理由。
寿百岁察觉到了这股微弱的支持，似乎找到了力量的源泉，在村民的议论声中，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看，连续几年的旱灾，让咱村人人自危......挖出宝贝，或许能变天也未可知！”
但寿叔颤抖着唇角，悲愤相加的表情中，显露出历经沧桑的面庞。
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责备：“你这种毁坏祖坟的行为，是对先祖的不敬，对子孙的不忠！”
寿百岁似乎在无言中找到了些许勇气，微微抬头，声音虽小却坚决，“但若是能在祖坟里找出宝贝，帮村里人寻出一线生机，那又有何不可？”
言罢，四周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变得复杂，内心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
村民的议论还在耳边回荡，寿叔的责备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寿百岁的心头，但他没有退缩。
在这一瞬间，寿百岁想到了很多：村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田地里长出的庄稼数量不足往年的一半，乡亲们面黄肌瘦，原本饱满的身躯逐渐变得骨瘦如柴，孩子们的脸上再也见不到昔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那无精打采的绝望。
这一幅幅图画，如同一柄柄利剑，刺穿了寿百岁的心。他明白，如果再不行动，寿家村的前景将更加艰难。
“我们村已经这样了，我要是再不行动，咱寿家村就真的要完了。”寿百岁低声下气地说道，试图以这一层“为了村民”的薄纱，掩护自己那极度自私的行动。
寿叔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本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村子中享有很高的声誉，而寿百岁这样的行为，无疑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变得更加愤怒，目光中充满了指责，“你这是要让列祖列宗蒙羞！”
“我错了。”寿百岁将头低下，表面上是恭顺的承认，实则在心中，那深藏不露的自私正熊熊燃烧，即使让族人心寒也再所不惜。
那自私的决心如同潜伏在地底下的火种，一旦被点燃，便再也无法扑灭。
无论如何，我要继续挖掘。只有这样，才能为村民寻出一线生机。在这一瞬间，寿百岁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泥土之下的秘密。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心中的欲望肆意燃烧的机会。
我和陈圆都读懂了寿百岁的心思。
我和陈圆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寿百岁。在我眼中，他并不是个观众笑话的老赌徒。对，他自私，他贪婪，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愿意以一己之力改变村子命运的人。
“不知这泥土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自言自语道。
陈圆瞥了我一眼，乌黑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在泥土之下，你难道不好奇么，吴越？”
我没有说话，陈圆看了我一眼，尽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从她明亮的眼睛中，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种通透的决定。
那位被我称馅大叔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棋子，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皱纹都仿佛凝固了一样，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深刻。
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表示我可以提问。我深吸了一口空气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听说过寿美丽的一些传说？”
“寿美丽？”大叔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没有，不过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姓寿，但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寿美丽，村子里也并没有什么关于她的传说。”我微微有些失望，看来大叔知道的也不多。
陈圆见状凑上前来，“别灰心，我们再问问别人。”
就在我意志消沉到极点的时候，一个老人抬起头说：“小伙子，你刚刚问寿美丽是吧？”
我心中一喜，赶忙拉住老人的手，激动地说：“大爷，你知道寿美丽？她在哪儿？”
大爷却挣脱开我的手，无奈地说：“小伙子，你把我抓疼了。”
我赶紧把手放开，心中暗骂自己太激动，把大爷吓到了。然后我重新抓着大爷的手，说：“大爷，我真的有急事，您如果知道关于寿美丽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大爷点了点头，说：“寿美丽嘛，我知道。”
大叔抚了抚胡须，眉头拧成了一团，仿佛要把记忆从脑海深处翻出来一样。
“寿美丽...好像是个传说。”他喃喃自语，突然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接着沉默了，似乎在衡量着是否继续说下去。
我心急如焚，几乎要从嘴边挤出来，但还是尽量保持我表面的风度，“大叔，如果方便的话，您能说给我听听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难掩激动。
大叔看着我半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好像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开始讲述。
“在我小的时候，听我奶奶说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叫寿美丽的姑娘，从小就美丽得惊人，她的美丽不只是外表，还有她那颗善良的心。”大叔讲得神秘兮兮的，又停了下来，仿佛在搜寻着记忆里那些尘封的细节。
“柴桑村后来出现了个外乡人，说话古怪，穿着奇特...”
我听到这，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心头一震，大叔莫非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叔，后来呢？那个外乡人与寿美丽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心跳砰砰作响，感觉答案就在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的线索。
大叔盯着我，忽又苦笑起来，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听我奶奶说寿美丽和那外乡人做了不少好事，老百姓都记得他。”
我心如被揪紧，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冷汗沿着额角滑落。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声喊着：“寿叔，不好了，村头那边出事了！”喊声中透着紧迫和恐惧，让空气都紧绷起来。
“寿百岁把村里的的祖坟给掘了。”
“什么！？”
大叔立马站起身，脸色愈发苍白，他手中的黑棋子瞬间脱力落下，散落一地，无暇顾及经年对局的胜负，腿脚不稳地起身就往村口奔去。
我与陈圆眼神交流了瞬间，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地跟在村民涌动的人潮后面。
村口的喧哗声愈发剧烈，仿佛打破了寂静的田野和悠久的历史沉默。匆匆赶到的我们，视线被一条由几栋破旧瓦房和一棵古老枯槐构成的小巷所吸引，群众的情绪在这狭窄空间中愈发高涨，显得更为混乱紧张。现场中央，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紧围着那个浑身是泥的身影，他似乎正在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以泥土覆盖的双手拼命试图擦去汗水与泥点。他慌乱的动作在晨光的照射下愈发明显，眼看着他脸上的土渍和焦灼、负罪交织的表情，宛如被赋予秘密重担的罪人。古老的村落在这一瞬变得喧闹异常，几只不远处的鸡被惊扰得乱飞乱叫，加剧了场面的混乱。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扑鼻的泥土气息，那股生命和岁月的芬芳，却因为祖坟被掘，而染上了暗淡的悲哀。
“住手！”
突然间，寿叔如同猛兽般爆发，他的怒吼横穿人海，刺入耳膜，直逼心脏，“百岁，你看看你做的事！”声音震耳发聩。
那嗓音犹如远古的战鼓，在这片宁静的田野上撼动着每个人的心灵。他的手臂瞬间划破空气，如同一柄射向罪行的利箭，紧紧揪住了寿百岁泥泞的袖角。那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对方的愚昧从根源拧干。
寿百岁脚步一滞，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抬起头，眼神仿佛无辜又带有一丝哀求，好似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寿叔，你也知道，咱们寿家村这些年来日子不好过啊，我这是逼不得已啊！”声线颤抖，露出了一丝迟疑。
“你这是在亵渎我们的祖宗，你如何对得起村上的列祖列宗！”寿叔的目光充满了怒火与不信任。
寿百岁显得颇为局促，他抬起头，长长的呼吸中夹杂着他的迷茫和不安，试图辩解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寿叔，你看看我们村，如今是何等萧条破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繁荣，我们却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了...”他的话越说越小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求饶。
但寿叔紧皱的眉头和坚定的嘴角，显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岁月的沧桑和世間的不易，“糊涂！祖坟是祖先的安身之所，你竟然...”他语气转而更加严厉，话未说完，已经几不可抑制内心的愤怒。
寿百岁手里的锄头不自觉地哆嗦着，他望向围观的人群，声音逐渐上扬，“若能出土点什么，村里也能富裕些，你说对吧？！”他的声音朝着情绪化的尖锐边缘滑去，试图说服在场的每一个人。
周围的人们相互对视，面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有的人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有的人目光闪躲，像是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有人低声启齿，声如游丝，似乎是在给寿百岁的行为找理由。
寿百岁察觉到了这股微弱的支持，似乎找到了力量的源泉，在村民的议论声中，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看，连续几年的旱灾，让咱村人人自危......挖出宝贝，或许能变天也未可知！”
但寿叔颤抖着唇角，悲愤相加的表情中，显露出历经沧桑的面庞。
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责备：“你这种毁坏祖坟的行为，是对先祖的不敬，对子孙的不忠！”
寿百岁似乎在无言中找到了些许勇气，微微抬头，声音虽小却坚决，“但若是能在祖坟里找出宝贝，帮村里人寻出一线生机，那又有何不可？”
言罢，四周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变得复杂，内心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
村民的议论还在耳边回荡，寿叔的责备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寿百岁的心头，但他没有退缩。
在这一瞬间，寿百岁想到了很多：村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田地里长出的庄稼数量不足往年的一半，乡亲们面黄肌瘦，原本饱满的身躯逐渐变得骨瘦如柴，孩子们的脸上再也见不到昔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那无精打采的绝望。
这一幅幅图画，如同一柄柄利剑，刺穿了寿百岁的心。他明白，如果再不行动，寿家村的前景将更加艰难。
“我们村已经这样了，我要是再不行动，咱寿家村就真的要完了。”寿百岁低声下气地说道，试图以这一层“为了村民”的薄纱，掩护自己那极度自私的行动。
寿叔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本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村子中享有很高的声誉，而寿百岁这样的行为，无疑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变得更加愤怒，目光中充满了指责，“你这是要让列祖列宗蒙羞！”
“我错了。”寿百岁将头低下，表面上是恭顺的承认，实则在心中，那深藏不露的自私正熊熊燃烧，即使让族人心寒也再所不惜。
那自私的决心如同潜伏在地底下的火种，一旦被点燃，便再也无法扑灭。
无论如何，我要继续挖掘。只有这样，才能为村民寻出一线生机。在这一瞬间，寿百岁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泥土之下的秘密。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心中的欲望肆意燃烧的机会。
我和陈圆都读懂了寿百岁的心思。
我和陈圆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寿百岁。在我眼中，他并不是个观众笑话的老赌徒。对，他自私，他贪婪，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愿意以一己之力改变村子命运的人。
“不知这泥土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自言自语道。
陈圆瞥了我一眼，乌黑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在泥土之下，你难道不好奇么，吴越？”
我没有说话，陈圆看了我一眼，尽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从她明亮的眼睛中，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种通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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