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就是收费的内容了
哎，这人真是不好糊弄。
颜飞咬牙，再次抬眸看向李元绍，顿觉那对桃花眼也没有这么招人了。
“世子这般着急作甚，你对宋贵妃下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有哪次成功了？”
心中虽然着急，可面上仍旧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颜飞捧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啜着茶水。
李元绍闻言挑眉：“哦？看来堂嫂知道的事情着实不少，那不如说来听听，好叫小弟也知道堂嫂到底有多少能力。”
“远的不说，就说前两日，静王妃的嫡亲弟弟欠了赌坊一屁股债，这事儿世子敢说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颜飞仍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说的不是李元绍所密谋的事情，而是今儿早饭吃的什么。
李元绍神情微动，面上却仍旧是笑眯眯的：“哦？竟还有此事？我倒是不如堂嫂消息灵通了呢。”
颜飞就知道这人是个难缠的，便也收敛了心绪打算持久抗战了。
“是啊，静王府上那个昏了头的门客也是世子送过去的吧，在静王府里藏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儿正事儿都没做出来，实在不是什么有用的人。”
李元绍面上笑容渐渐收敛了：“堂嫂知道的，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更多呢。”
“收起你那副要杀人的表情，”颜飞斜睨了李元绍一眼，唇角噙着抹笑意，“我来是与世子合作的，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世子知道，我有与世子合作的本钱，我们可不算是敌人。”
李元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颜飞一番，半晌才微微弯了眼睛，笑道：“倒是我想左了，我与堂嫂的确算不得敌人，只是我还是十分好奇，堂嫂到底是如何知道这许多事情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颜飞含糊道，“我知道世子与宋贵妃母子有仇，恰好我们也与宋贵妃敌对，世子一人力孤，倒不如与我合作，也许就能柳暗花明呢。”
李元绍微微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说道：“堂嫂的诚意小弟如今是看到了，可是这做生意不是只有诚意就可以了，”他说着，唇角再次勾了起来，“堂嫂想要与我做生意，那得看这货够不够硬，是不是我所需要的了。”
“世子不会觉得，就这么一次一次的给静王使绊子就能将他们母子从那个位置拉下吧。”颜飞这会儿倒是真的气定神闲了，“你以为皇帝是真的不知道宋贵妃母子这许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元绍声音陡然抬高。
他声音才落，屋梁上楼梯间呼啦一下涌出十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蒙面人。
颜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来。
“豁，世子还真是瞧得起我，居然安排了这么多暗卫来防着我这么一个弱女子。”
李元绍也觉得头疼，他揉着额角随意挥了挥手，那群黑衣人便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叫堂嫂见笑了，这边小楼里安排的都是新手，没经过什么事儿，草木皆兵的。”
颜飞挑了挑眉，这才放松姿态重新坐了下来。
被这群新兵蛋子一捣乱，李元绍的气势再也提不起来了。他揉了揉额角，脸上不再挂着假笑，正色道：“方才你说皇帝知道宋贵妃的所作所为，可是真的？”
颜飞耸耸肩：“我虽然没有见过皇帝与宋贵妃几次，但也能看得出来，皇帝不是个蠢的，宋贵妃看起来也就是个只会咋咋呼呼的。你说，外人都能看得出宋贵妃做了些什么事儿，枕边人的皇帝能够看不出吗？”
“也许就是灯下黑，看不出了呢。”李元绍语气中满是嘲讽，“毕竟他就只是不蠢而已。”
“你这话说得就武断了。”颜飞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举个例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诚亲王妃性格暴虐，王府中时常有仆妇死于非命，而这些你是知晓的，此为前提。若是诚亲王妃被人告上公堂，你是会大义灭亲，还是会将那个告状的人处理掉呢？”
看李元绍陷入了沉思，颜飞觉得颇为满意，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不像李元结那种蠢货，还得直接上武力。
“所以，这种情况下，你不管有多少小动作都没有用，”颜飞就没有指望李元绍回答自己的问题，“如果你不能够动摇宋贵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徒劳的。”
颜飞说完这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迈步向外走去：“我今儿出来的时候不短了，就不跟世子多说了，先回去了。”
李元绍也跟着站了起来：“那依堂嫂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做呢？”
颜飞脚步一停，转过头来冲着李元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是收费内容了。”
看着女子脚步轻快的出了小院，李元绍轻叹一声，道：“如何，你觉得这位凌王妃是否可信？”
八两端起茶壶替李元绍倒了茶水，声音也压得极低：“属下瞧着这凌王妃神态自若，说起主子您的安排也是条理清晰，不像是信口胡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李元绍没有回话，仍是望着窗外，半晌才喃喃道：“收费的内容，怕是想让我帮凌王出了那凌王府才肯开口吧。”
“那主子，您是打算帮凌王一把了？”
“这可不叫帮，”李元绍笑着转过身来，捏起茶盏送到唇边，“你没有听到我那堂嫂说了么，这不过是交易的一部分。”
李元绍这边在想些什么，颜飞可没功夫想，她今日出来的早，倒是不急着回去，可以在街市上随便逛逛，买点什么吃食回去跟青梅一起打打牙祭。
颜飞掂了掂腰间的荷包，思量了片刻就转头往东街去了。
东街是京城东城的十分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民间常说东富西贵，指的就是一些富户商贾都居住在东城，而官宦勋贵人家则多居住在西城。
这会儿时间已近午时，东街的各个酒楼门口汇集个各色车马。颜飞这会儿的打扮不过一个仆妇模样，自然是不好往酒楼里去，所以她就沿着街边的小吃摊随意买了几样。
搂着鼓鼓囊囊的油布包，颜飞正想要打道回府，就看到一辆马车在一家门庭颇为华丽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颜飞之所以会注意到这辆马车，是因为马车上的家族标志她是认识的。
那是当朝首辅关家的标志，而关家，正是皇后的母家。
颜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侧身站到了小吃摊的后面。
马车停稳，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接着就是一个身穿素色衣衫、头戴幂离的少女缓步下了马车。少女幂离遮面看不到面容，可是行动之间却自带一股优雅姿态，瞧着就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千金贵女。
这少女应当就是关首辅的嫡孙女，关朝槿了。
其实颜飞对关朝槿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姑娘是李元结心头的白月光啊。
她可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姑娘这么倒霉，被李元结那么个蠢货给惦记上了。
瞧着那少女进了酒楼，想跟进去却是没有办法，颜飞也就没了兴致，搂着自己的油布包裹回了凌王府。
等着颜飞的刘妈妈这次倒是不着急了，颜飞到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避风的墙根，正吧嗒吧嗒地嗑着瓜子。
见颜飞回来了，刘妈妈将剩下的瓜子揣到了围兜里，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王妃您回来了，咱们回府？”
颜飞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在油布包里掏了两把蜜饯出来，塞到刘妈妈的怀中：“劳烦妈妈总是带我出来，现在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拿回去给娃吃，妈妈可不要嫌弃。”
王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下人又怎会不知，刘妈妈推脱了两次，见颜飞真心实意，便笑眯眯地收下了。
颜飞刚迈进芳菲苑，就见青梅一脸晦气地迎了出来。
这表情，可不像是高兴的模样。
颜飞挑眉，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青梅控诉道：“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婢子都要去杀人了。”
“嗯？”颜飞将油布包递到青梅的手里，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我们青梅了，竟是连杀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青梅撇了撇嘴，下巴往西次间的位置抬了抬：“还能是谁，除了那位还能是谁。昨天您就不该请了她过来，好家伙，来了可就不走了，这一上午就在西次间里哭哭啼啼的，说什么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吃的也不行，哭着哭着，就从哭王爷变成了哭自己，好家伙，婢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出来等着您了。”
颜飞冷哼一声：“这是钱还没花到位啊。走，咱们再去看看她还有几两油。”
“王爷，您是不知道，婢子那边就剩下小桔子一个丫头，端水端饭就只能靠她自己，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妾这两日害口的厉害，就想吃一口鱼肉，可您瞧瞧这两日咱们这都吃的是什么啊……”
颜飞掀帘进屋，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娇滴滴的控诉。
“怎么，林姨娘这是在府里过得不舒坦了？要不然我裹上几件金银，送林姨娘出府去过好日子？”
颜飞咬牙，再次抬眸看向李元绍，顿觉那对桃花眼也没有这么招人了。
“世子这般着急作甚，你对宋贵妃下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有哪次成功了？”
心中虽然着急，可面上仍旧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颜飞捧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啜着茶水。
李元绍闻言挑眉：“哦？看来堂嫂知道的事情着实不少，那不如说来听听，好叫小弟也知道堂嫂到底有多少能力。”
“远的不说，就说前两日，静王妃的嫡亲弟弟欠了赌坊一屁股债，这事儿世子敢说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颜飞仍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说的不是李元绍所密谋的事情，而是今儿早饭吃的什么。
李元绍神情微动，面上却仍旧是笑眯眯的：“哦？竟还有此事？我倒是不如堂嫂消息灵通了呢。”
颜飞就知道这人是个难缠的，便也收敛了心绪打算持久抗战了。
“是啊，静王府上那个昏了头的门客也是世子送过去的吧，在静王府里藏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儿正事儿都没做出来，实在不是什么有用的人。”
李元绍面上笑容渐渐收敛了：“堂嫂知道的，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更多呢。”
“收起你那副要杀人的表情，”颜飞斜睨了李元绍一眼，唇角噙着抹笑意，“我来是与世子合作的，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世子知道，我有与世子合作的本钱，我们可不算是敌人。”
李元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颜飞一番，半晌才微微弯了眼睛，笑道：“倒是我想左了，我与堂嫂的确算不得敌人，只是我还是十分好奇，堂嫂到底是如何知道这许多事情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颜飞含糊道，“我知道世子与宋贵妃母子有仇，恰好我们也与宋贵妃敌对，世子一人力孤，倒不如与我合作，也许就能柳暗花明呢。”
李元绍微微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说道：“堂嫂的诚意小弟如今是看到了，可是这做生意不是只有诚意就可以了，”他说着，唇角再次勾了起来，“堂嫂想要与我做生意，那得看这货够不够硬，是不是我所需要的了。”
“世子不会觉得，就这么一次一次的给静王使绊子就能将他们母子从那个位置拉下吧。”颜飞这会儿倒是真的气定神闲了，“你以为皇帝是真的不知道宋贵妃母子这许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元绍声音陡然抬高。
他声音才落，屋梁上楼梯间呼啦一下涌出十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蒙面人。
颜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来。
“豁，世子还真是瞧得起我，居然安排了这么多暗卫来防着我这么一个弱女子。”
李元绍也觉得头疼，他揉着额角随意挥了挥手，那群黑衣人便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叫堂嫂见笑了，这边小楼里安排的都是新手，没经过什么事儿，草木皆兵的。”
颜飞挑了挑眉，这才放松姿态重新坐了下来。
被这群新兵蛋子一捣乱，李元绍的气势再也提不起来了。他揉了揉额角，脸上不再挂着假笑，正色道：“方才你说皇帝知道宋贵妃的所作所为，可是真的？”
颜飞耸耸肩：“我虽然没有见过皇帝与宋贵妃几次，但也能看得出来，皇帝不是个蠢的，宋贵妃看起来也就是个只会咋咋呼呼的。你说，外人都能看得出宋贵妃做了些什么事儿，枕边人的皇帝能够看不出吗？”
“也许就是灯下黑，看不出了呢。”李元绍语气中满是嘲讽，“毕竟他就只是不蠢而已。”
“你这话说得就武断了。”颜飞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举个例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诚亲王妃性格暴虐，王府中时常有仆妇死于非命，而这些你是知晓的，此为前提。若是诚亲王妃被人告上公堂，你是会大义灭亲，还是会将那个告状的人处理掉呢？”
看李元绍陷入了沉思，颜飞觉得颇为满意，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不像李元结那种蠢货，还得直接上武力。
“所以，这种情况下，你不管有多少小动作都没有用，”颜飞就没有指望李元绍回答自己的问题，“如果你不能够动摇宋贵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徒劳的。”
颜飞说完这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迈步向外走去：“我今儿出来的时候不短了，就不跟世子多说了，先回去了。”
李元绍也跟着站了起来：“那依堂嫂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做呢？”
颜飞脚步一停，转过头来冲着李元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是收费内容了。”
看着女子脚步轻快的出了小院，李元绍轻叹一声，道：“如何，你觉得这位凌王妃是否可信？”
八两端起茶壶替李元绍倒了茶水，声音也压得极低：“属下瞧着这凌王妃神态自若，说起主子您的安排也是条理清晰，不像是信口胡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
李元绍没有回话，仍是望着窗外，半晌才喃喃道：“收费的内容，怕是想让我帮凌王出了那凌王府才肯开口吧。”
“那主子，您是打算帮凌王一把了？”
“这可不叫帮，”李元绍笑着转过身来，捏起茶盏送到唇边，“你没有听到我那堂嫂说了么，这不过是交易的一部分。”
李元绍这边在想些什么，颜飞可没功夫想，她今日出来的早，倒是不急着回去，可以在街市上随便逛逛，买点什么吃食回去跟青梅一起打打牙祭。
颜飞掂了掂腰间的荷包，思量了片刻就转头往东街去了。
东街是京城东城的十分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民间常说东富西贵，指的就是一些富户商贾都居住在东城，而官宦勋贵人家则多居住在西城。
这会儿时间已近午时，东街的各个酒楼门口汇集个各色车马。颜飞这会儿的打扮不过一个仆妇模样，自然是不好往酒楼里去，所以她就沿着街边的小吃摊随意买了几样。
搂着鼓鼓囊囊的油布包，颜飞正想要打道回府，就看到一辆马车在一家门庭颇为华丽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颜飞之所以会注意到这辆马车，是因为马车上的家族标志她是认识的。
那是当朝首辅关家的标志，而关家，正是皇后的母家。
颜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侧身站到了小吃摊的后面。
马车停稳，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接着就是一个身穿素色衣衫、头戴幂离的少女缓步下了马车。少女幂离遮面看不到面容，可是行动之间却自带一股优雅姿态，瞧着就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千金贵女。
这少女应当就是关首辅的嫡孙女，关朝槿了。
其实颜飞对关朝槿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姑娘是李元结心头的白月光啊。
她可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姑娘这么倒霉，被李元结那么个蠢货给惦记上了。
瞧着那少女进了酒楼，想跟进去却是没有办法，颜飞也就没了兴致，搂着自己的油布包裹回了凌王府。
等着颜飞的刘妈妈这次倒是不着急了，颜飞到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避风的墙根，正吧嗒吧嗒地嗑着瓜子。
见颜飞回来了，刘妈妈将剩下的瓜子揣到了围兜里，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王妃您回来了，咱们回府？”
颜飞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在油布包里掏了两把蜜饯出来，塞到刘妈妈的怀中：“劳烦妈妈总是带我出来，现在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拿回去给娃吃，妈妈可不要嫌弃。”
王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下人又怎会不知，刘妈妈推脱了两次，见颜飞真心实意，便笑眯眯地收下了。
颜飞刚迈进芳菲苑，就见青梅一脸晦气地迎了出来。
这表情，可不像是高兴的模样。
颜飞挑眉，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青梅控诉道：“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婢子都要去杀人了。”
“嗯？”颜飞将油布包递到青梅的手里，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我们青梅了，竟是连杀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青梅撇了撇嘴，下巴往西次间的位置抬了抬：“还能是谁，除了那位还能是谁。昨天您就不该请了她过来，好家伙，来了可就不走了，这一上午就在西次间里哭哭啼啼的，说什么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吃的也不行，哭着哭着，就从哭王爷变成了哭自己，好家伙，婢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出来等着您了。”
颜飞冷哼一声：“这是钱还没花到位啊。走，咱们再去看看她还有几两油。”
“王爷，您是不知道，婢子那边就剩下小桔子一个丫头，端水端饭就只能靠她自己，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妾这两日害口的厉害，就想吃一口鱼肉，可您瞧瞧这两日咱们这都吃的是什么啊……”
颜飞掀帘进屋，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娇滴滴的控诉。
“怎么，林姨娘这是在府里过得不舒坦了？要不然我裹上几件金银，送林姨娘出府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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