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启迪：结束
“这里就是四丰村？”
透过不远处弥散着的淡灰色雾气，隐隐能看到一些房子的轮廓。只是，不知道是雾气影响，还是鬼域本来就是如此诡异，夜宸总感觉那些房子虚无缥缈，海市蜃楼一般。所谓的四丰村，不过是一片幻象而已，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下了车，一阵风吹过，卷起枯黄的落叶，深秋时节，满眼萧瑟，雾气飘荡逸散，更是能感觉出一种阴冷的鬼气。
枫琳他们各自背了个双肩背包，主要是高热量的便携食物和瓶装水，还带着一些止痛、消炎之类的应急药物。
这也是枫琳的经验之谈，去鬼域探险，要做好物资准备，特别是食物和水，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吃喝鬼域里的任何东西。
这个枫琳给夜宸说过，不过她嫌麻烦，就没有准备，只是提了一个单肩乳白色手提包，里面装了些她需要用到的装备。
“准备好了吗？”枫琳似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是在给队友打气，眼睛扫过两个队友，“保持镇定，细致观察，不要随意行动，感觉异常及时打报告，做到这些，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
之前调查局组队调查鬼域前，队长钟毅就是这么鼓励他们的，现在，轮到自己说这些话了。
只是……见识到厉鬼的恐怖，枫琳根本不认为，所谓的镇定细致能有多大的用，至少起不到决定性作用，能对付鬼的，只有厉鬼本身！
这让她的行动前讲话透着心虚，声音都有点儿发颤，实在起不到多少加油鼓劲儿的作用。
还是缺少历练啊！夜宸心里摇头，说道：“走吧。”
“好……好的。”枫琳也意识到自己的打气效果不佳，带头迈步走进了雾气之中。
接下来是王丽和宋子厚，夜宸走在队伍的末尾断后。
冷！走进雾气后，夜宸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实在是太冷了。还不只是深秋的寒冷，更夹杂着浓郁的阴气，从脚底板直接透到了后脑勺，冻的灵魂都要发颤。
夜宸都是如此，走在她前面两人更惨，冻得直哆嗦，步子迈的僵硬如尸体，速度还不如她这个身体虚弱，拄杖走路的病人呢。
好在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走出了雾气，这时，王丽和宋子厚两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腿颤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靠枫琳扶着才坐在了地上。
这才刚进村子，就成这样了？枫琳无奈，从背包里取出一大板巧克力，掰成两半，说道：“吃点儿东西，稍微休息会儿。”
时间好早，任务要求他们今天把信送到就行，这才十点多。慢慢来，稳妥点儿就行。
走出雾气，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四五十座房子沿着一条黄土夯实的土路排列，再往边上是大片深绿色的冬小麦。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雾气的时候太冷了，夜宸感觉，这个鬼域荒村反而要更暖和一点儿。
哦，对了，不是荒村，村子里有住着“人”。
吃了点儿巧克力，休息了五六分钟，王丽他们就站了起来。这是执行鬼邮局的任务，不是让他们郊游，有困难也得克服。
“我们是要把信送给谁？”夜宸对问道。
枫琳从羽绒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封褐黄色的信封，再次确定了一遍：“我们要送给吴冬蝉。”
冬天的蝉？这名字不怎么吉利啊！夜宸继续问道：“那它是住在哪儿？”
“信封上没说，估计得打听一下。”
直面厉鬼，还要打听道路，对于王丽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见两人瑟缩的样子，枫琳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吧。”
四丰村的房子都是很老旧那种，黄土夯就的墙，木板的门，不知道用了多久，木头到处开裂，朽烂的厉害，有好几处一指宽的裂缝。
枫琳就近走到一家门口，敲了敲木门，喊道：“有人吗？”
“瞎嚷嚷什么！”一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很近，好像就是贴着门。
枫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从木门裂开的缝隙处，看到一只浑浊的眼睛。
这家伙……刚才一直看着我们？枫琳心脏砰砰跳了几下，稳定下心神，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大爷，麻烦问一下，吴冬蝉家在哪儿？”
那只眼睛斜着瞥了枫琳一眼，说道：“你问吴老太家？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邮局的，邮局送信的。”枫琳拿出信封示意了下，“这是吴老太的信。”
那只眼睛露出思索，很快就不耐烦了，说道：“我管你们是谁？凭什么让我告诉你们？”
“那……好吧，打扰了。”
知道收件人吴冬蝉确实在村子里，并且听语气，还是个很有威望的人，那么问村子里其他人，应该也能打听到。
一次能收集到这么多的信息，枫琳已经很满意了。难道还指望鬼域里的厉鬼能有多热情吗？冷淡点儿还好，真要热情的话——厉鬼的热情他们这些活人可承受不住。
那只眼睛四处乱瞄，有些心虚的样子，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行，你们去问别人吧，看他们说不说！”
枫琳没有接话，和厉鬼交谈太多未必是件好事，而且它说的未必是真话，最好还是找其他“人”问问，或者自己在村子里找找。村子里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吴老太要是那么有威望，住的应该比较好吧？
枫琳迈步正要走，夜宸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好奇：“这么说，你这里的消息最灵通？”
“那是当然了！”
“那行，你告诉我，吴冬梅住在哪儿？”
“白告诉你啊？”那只眼睛翻了个白眼。
“那你要什么？”
“我要一只眼！”那只眼睛凶厉地盯着夜宸，露出了厉鬼的真面目，“给我一只眼睛，我就告诉你。”
见夜宸犹豫，那只眼睛继续加码：“我还能告诉你村子里的规矩，你们这些外来人，要是不守规矩，可是会死的很惨。”
这个夜宸倒是听枫琳说过，四丰村似乎有着特殊的规矩必须遵守。既然如此……她慢慢转身，看向躲在后面的王丽和宋子厚。
被夜宸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如果需要一只眼睛来换取情报，挖谁的眼？怎么也不可能是队长和这位宸小姐的吧？
那么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夜宸没有说什么，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只是看着他们，等待着。
“我来吧。”最终，木讷的宋子厚上前一步，“来鬼域送信，本来就是送死，挖掉一只眼……能活着就好！”
宋子厚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折，仿佛心如死灰，已经彻底绝望了。
枫琳走过来，在夜宸耳边说了一句：“不用着急，我们先看看。”
真要遇到绝境，必须有必要的牺牲，这个枫琳很清楚，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刚刚进村子，遇到这个家伙，谁知道它说的是真是假，别被骗了。
夜宸冲枫琳摆了摆手，依然一步步挪动，回转身子，对着那只眼睛说道：“我这儿有更好的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
夜宸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凑到了那只眼睛面前。
枫琳瞥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宸的手机里怎么会有这种视频？
但毫无疑问，那只眼睛对这种视频很感兴趣，特别的感兴趣。
当视频播放了一分钟，夜宸摁下暂停键后，那家伙连连说道：“别停啊，我再看看，我再看会儿！”
“吴冬蝉家在哪儿？”
“村子中间，最好的那栋宅子。”
“村子里的规矩是什么？”
那只眼睛停顿了下，好像在回想，说道：“白天别回头，晚上不喧哗。”
惊险！现在还不是晚上，第二条规矩暂且不说，第一条，别回头，要是不知道，很容易触发这个动作。
事实上，要不是夜宸身体不好，浑身酸痛，哪怕扭个头都觉得吃力，她刚才就能触发两次。
夜宸将手机拿出，视频重新开始，时不时还和那只眼睛聊几句，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情报收集完毕后，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也结束了，夜宸收起手机，说了句：“好了，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
然后干脆利索地走人。
“别着急啊，我再看看，再看一遍也行啊！”
一开始，那只眼睛还不住地请求，见夜宸没有回身的意思，就开始抱怨，然后是漫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夜宸是无所谓，枫琳就有点儿嘀咕了，问道：“这样，真的没事吗？”
那只眼睛正在用各种各样恶毒的话咒骂他们，厉鬼的诅咒，听起来就很可怕。
“没事。”夜宸语气很是轻快，“它算什么厉鬼，充其量是个小鬼，靠着一缕执念存活着，只不过执念有点儿龌龊，喜欢偷窥。”
夜宸有认真观察过，这个村子很老旧，还不只是贫穷造成的老旧，而是一种年代感的破败。
简单点儿说就是，这个村子仿佛是存在于一百多年前。或者猜测一下，一百多年前本来就有一个四丰村，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化为了鬼域，期间的村民也都死了——是的，都死了，依靠着重重执念，化为了鬼。
对于一百多年前的人来说，完全无法想象现代化社会各种各样的娱乐刺激。夜宸是真的没准备，要是收集下信息，下次再过来，一点儿视频图片就能把这些保留执念的小鬼哄的舒舒服服的。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而这个理论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四丰村这个鬼域的存在，不是依赖于这些杂碎的执念，而是依托于一个强大的厉鬼，而这个厉鬼，最可能就是他们这次送信的收件人，吴冬蝉。
透过不远处弥散着的淡灰色雾气，隐隐能看到一些房子的轮廓。只是，不知道是雾气影响，还是鬼域本来就是如此诡异，夜宸总感觉那些房子虚无缥缈，海市蜃楼一般。所谓的四丰村，不过是一片幻象而已，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下了车，一阵风吹过，卷起枯黄的落叶，深秋时节，满眼萧瑟，雾气飘荡逸散，更是能感觉出一种阴冷的鬼气。
枫琳他们各自背了个双肩背包，主要是高热量的便携食物和瓶装水，还带着一些止痛、消炎之类的应急药物。
这也是枫琳的经验之谈，去鬼域探险，要做好物资准备，特别是食物和水，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吃喝鬼域里的任何东西。
这个枫琳给夜宸说过，不过她嫌麻烦，就没有准备，只是提了一个单肩乳白色手提包，里面装了些她需要用到的装备。
“准备好了吗？”枫琳似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是在给队友打气，眼睛扫过两个队友，“保持镇定，细致观察，不要随意行动，感觉异常及时打报告，做到这些，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
之前调查局组队调查鬼域前，队长钟毅就是这么鼓励他们的，现在，轮到自己说这些话了。
只是……见识到厉鬼的恐怖，枫琳根本不认为，所谓的镇定细致能有多大的用，至少起不到决定性作用，能对付鬼的，只有厉鬼本身！
这让她的行动前讲话透着心虚，声音都有点儿发颤，实在起不到多少加油鼓劲儿的作用。
还是缺少历练啊！夜宸心里摇头，说道：“走吧。”
“好……好的。”枫琳也意识到自己的打气效果不佳，带头迈步走进了雾气之中。
接下来是王丽和宋子厚，夜宸走在队伍的末尾断后。
冷！走进雾气后，夜宸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实在是太冷了。还不只是深秋的寒冷，更夹杂着浓郁的阴气，从脚底板直接透到了后脑勺，冻的灵魂都要发颤。
夜宸都是如此，走在她前面两人更惨，冻得直哆嗦，步子迈的僵硬如尸体，速度还不如她这个身体虚弱，拄杖走路的病人呢。
好在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走出了雾气，这时，王丽和宋子厚两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腿颤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靠枫琳扶着才坐在了地上。
这才刚进村子，就成这样了？枫琳无奈，从背包里取出一大板巧克力，掰成两半，说道：“吃点儿东西，稍微休息会儿。”
时间好早，任务要求他们今天把信送到就行，这才十点多。慢慢来，稳妥点儿就行。
走出雾气，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四五十座房子沿着一条黄土夯实的土路排列，再往边上是大片深绿色的冬小麦。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雾气的时候太冷了，夜宸感觉，这个鬼域荒村反而要更暖和一点儿。
哦，对了，不是荒村，村子里有住着“人”。
吃了点儿巧克力，休息了五六分钟，王丽他们就站了起来。这是执行鬼邮局的任务，不是让他们郊游，有困难也得克服。
“我们是要把信送给谁？”夜宸对问道。
枫琳从羽绒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封褐黄色的信封，再次确定了一遍：“我们要送给吴冬蝉。”
冬天的蝉？这名字不怎么吉利啊！夜宸继续问道：“那它是住在哪儿？”
“信封上没说，估计得打听一下。”
直面厉鬼，还要打听道路，对于王丽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见两人瑟缩的样子，枫琳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吧。”
四丰村的房子都是很老旧那种，黄土夯就的墙，木板的门，不知道用了多久，木头到处开裂，朽烂的厉害，有好几处一指宽的裂缝。
枫琳就近走到一家门口，敲了敲木门，喊道：“有人吗？”
“瞎嚷嚷什么！”一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很近，好像就是贴着门。
枫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从木门裂开的缝隙处，看到一只浑浊的眼睛。
这家伙……刚才一直看着我们？枫琳心脏砰砰跳了几下，稳定下心神，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大爷，麻烦问一下，吴冬蝉家在哪儿？”
那只眼睛斜着瞥了枫琳一眼，说道：“你问吴老太家？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邮局的，邮局送信的。”枫琳拿出信封示意了下，“这是吴老太的信。”
那只眼睛露出思索，很快就不耐烦了，说道：“我管你们是谁？凭什么让我告诉你们？”
“那……好吧，打扰了。”
知道收件人吴冬蝉确实在村子里，并且听语气，还是个很有威望的人，那么问村子里其他人，应该也能打听到。
一次能收集到这么多的信息，枫琳已经很满意了。难道还指望鬼域里的厉鬼能有多热情吗？冷淡点儿还好，真要热情的话——厉鬼的热情他们这些活人可承受不住。
那只眼睛四处乱瞄，有些心虚的样子，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行，你们去问别人吧，看他们说不说！”
枫琳没有接话，和厉鬼交谈太多未必是件好事，而且它说的未必是真话，最好还是找其他“人”问问，或者自己在村子里找找。村子里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吴老太要是那么有威望，住的应该比较好吧？
枫琳迈步正要走，夜宸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好奇：“这么说，你这里的消息最灵通？”
“那是当然了！”
“那行，你告诉我，吴冬梅住在哪儿？”
“白告诉你啊？”那只眼睛翻了个白眼。
“那你要什么？”
“我要一只眼！”那只眼睛凶厉地盯着夜宸，露出了厉鬼的真面目，“给我一只眼睛，我就告诉你。”
见夜宸犹豫，那只眼睛继续加码：“我还能告诉你村子里的规矩，你们这些外来人，要是不守规矩，可是会死的很惨。”
这个夜宸倒是听枫琳说过，四丰村似乎有着特殊的规矩必须遵守。既然如此……她慢慢转身，看向躲在后面的王丽和宋子厚。
被夜宸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如果需要一只眼睛来换取情报，挖谁的眼？怎么也不可能是队长和这位宸小姐的吧？
那么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夜宸没有说什么，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只是看着他们，等待着。
“我来吧。”最终，木讷的宋子厚上前一步，“来鬼域送信，本来就是送死，挖掉一只眼……能活着就好！”
宋子厚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折，仿佛心如死灰，已经彻底绝望了。
枫琳走过来，在夜宸耳边说了一句：“不用着急，我们先看看。”
真要遇到绝境，必须有必要的牺牲，这个枫琳很清楚，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刚刚进村子，遇到这个家伙，谁知道它说的是真是假，别被骗了。
夜宸冲枫琳摆了摆手，依然一步步挪动，回转身子，对着那只眼睛说道：“我这儿有更好的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
夜宸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凑到了那只眼睛面前。
枫琳瞥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宸的手机里怎么会有这种视频？
但毫无疑问，那只眼睛对这种视频很感兴趣，特别的感兴趣。
当视频播放了一分钟，夜宸摁下暂停键后，那家伙连连说道：“别停啊，我再看看，我再看会儿！”
“吴冬蝉家在哪儿？”
“村子中间，最好的那栋宅子。”
“村子里的规矩是什么？”
那只眼睛停顿了下，好像在回想，说道：“白天别回头，晚上不喧哗。”
惊险！现在还不是晚上，第二条规矩暂且不说，第一条，别回头，要是不知道，很容易触发这个动作。
事实上，要不是夜宸身体不好，浑身酸痛，哪怕扭个头都觉得吃力，她刚才就能触发两次。
夜宸将手机拿出，视频重新开始，时不时还和那只眼睛聊几句，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情报收集完毕后，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也结束了，夜宸收起手机，说了句：“好了，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
然后干脆利索地走人。
“别着急啊，我再看看，再看一遍也行啊！”
一开始，那只眼睛还不住地请求，见夜宸没有回身的意思，就开始抱怨，然后是漫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夜宸是无所谓，枫琳就有点儿嘀咕了，问道：“这样，真的没事吗？”
那只眼睛正在用各种各样恶毒的话咒骂他们，厉鬼的诅咒，听起来就很可怕。
“没事。”夜宸语气很是轻快，“它算什么厉鬼，充其量是个小鬼，靠着一缕执念存活着，只不过执念有点儿龌龊，喜欢偷窥。”
夜宸有认真观察过，这个村子很老旧，还不只是贫穷造成的老旧，而是一种年代感的破败。
简单点儿说就是，这个村子仿佛是存在于一百多年前。或者猜测一下，一百多年前本来就有一个四丰村，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化为了鬼域，期间的村民也都死了——是的，都死了，依靠着重重执念，化为了鬼。
对于一百多年前的人来说，完全无法想象现代化社会各种各样的娱乐刺激。夜宸是真的没准备，要是收集下信息，下次再过来，一点儿视频图片就能把这些保留执念的小鬼哄的舒舒服服的。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而这个理论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四丰村这个鬼域的存在，不是依赖于这些杂碎的执念，而是依托于一个强大的厉鬼，而这个厉鬼，最可能就是他们这次送信的收件人，吴冬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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