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都在观道
倒不是林江说空话要杀掉那只大白虫子，他境界虽然低，一身临别时候三位前辈的赠物完全能做到活活磨死合一境的修行人，某种程度上说来他也有合一境的杀力。
符法变化多端，阵法妙用无穷，能毒杀合一境大修士的丹丸也有一些，可惜是用一次少一次，就为第二桩债务就用掉那些珍贵的东西着实有点心疼，能只付出一张清净符的代价就得了那枚手鼓样式的九彩石已经很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桩债务要完成林江是在不舍得去把那只大白虫子怎么着，一个为仙人敕令而生的生灵，某种程度上道心唯一且坚定的生灵，他也很好奇小花能走到哪一步，修行人对于远处的风光总是很向往，自己没见过的总希望有人能见到，任谁也无法例外。
云锡更是好奇，她盯着林江端详半晌才问道：“你是怎么破境的，修行人的斩念境界要打磨许久，强行破境会有心魔滋生，一个不好往后的修行路上不时会有拦路心魔。可我看你灵气运转圆融，思绪也没有波折产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江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怎么就是斩念境界了，斩念篇来来回回其实就只说了一句话，顺其自然。
“我修行的功法中说了很多关于不要刻意斩念的话，我想着各种生灵总会被自己的潜意识影响而去强行压下这些东西，倒是落得了个刻意之念。不如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觉得斩念这一遭反而是斩掉刻意。”
云锡默默地记下了，斩去刻意吗？自己那时候斩的是什么，好像是随心，他们两个人斩落的念头完全迥异，说起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修行人。
林江斩掉了刻意，之后的做事就会朝本心靠拢多一些，自己斩掉了随心，之后做事就朝着权衡多一些。
两个完全不同的修行人能成道侣吗？云锡心中想到了很多玄元世界的著名道侣，几乎都是性格迥异道心不同的存在，正是如此才能形成阴阳互补的格局，对于成道大有裨益。而那些性格相同道心相似的道侣最后要么是默默而亡，要么是在某种困境中双双殒命，走不远的。
权衡太多了吧，云锡扪心自问，道侣之间需要权衡这么多吗？不知道，没什么经验，回家问问师父吧。
白石宫外的能量罩已经没有沙蚁再进入了，想来外面已经到了夜晚，当日孵化的沙蚁已经完成了任务，能量又回到了小花的肚子里。器灵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时候不是都要命令自己浮到地面完成陷坑吗？几百年了，雷打不动，怎么今天停了。
不过小花是主人，主人做什么自然不用对器灵解释。
大白虫子清场之后就一直跟在林江的后面，造物已经全部回收它也恢复了些许灵慧，眼前这个男人之前一直流露出一些隐秘的杀意，可是杀意达到顶峰的时候对着自己说了一番话就逐渐回落直至全无。
没有杀意的东西最恐怖，大白虫子记起来那些地底划伤自己的东西，尖锐的东西，撕裂的东西，都没有一点杀意，可是实实在在的刺穿了自己割伤了自己。
林江也就是在杀意全无的时候变成了大白虫子眼中最恐怖的东西，让大白虫子小花的意识中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感。
“话说云锡，这个大白虫子怎么突然粘着我不走了，他一直跟着我我也很害怕呀。”
试想一只放大到嘴都能把人一口吞下的虫子一直黏黏糊糊的跟在身后是什么感觉，脑后发凉怕是都不足以形容。
云锡却看出来林江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是却一点害怕都没有的意思，这就是斩掉刻意之后的修行人吗，说话随心又所以才琢磨不透的人。
“小花被你吓住了，以为你才是这里随时能取走它的性命的至强者，它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附你，换句话说，它认你为主了。”
林江有些愕然，怎么着就认自己为主了，人质情节在别的世界也适用？
“认我为主？不用滴血或者立契吗？”
这位大梦圣子还真的什么都不懂，云锡解释道：“滴血倒不至于，这种收服适用于器物，一般也能用类似的手段解开。大修行者所用的器物都是神魂温养，除了仙人再无能解开的办法。生灵一般都是立契认主，分为奴契或者仆书，仆书有时限奴契万万年。还有就是仙人手段烙印神魂，这种办法拘住的奴仆除非轮回，再无可解。”
仙人手段烙印神魂，除轮回再无解，那自己真灵上的烙印呢？
林江试探问道：“有没有在真灵中烙印的手段？”
云锡笑道：“真灵只有自己能看到，观人真灵都是一种传说中的手段，仙人也只能观神魂，除非有生灵自己烙印自己。”
仙人也只能观神魂，可是真灵烙印却被大梦圣主看到了，能斩仙人的天道化身，能观真灵的天道化身，云霄，你真的只是天道化身这么简单吗？
两人谈话间大白虫子的庞大肉身已经开始收缩，待到注意到它时已经变成了林江家乡的生物的模样，林江确信玄元世界没有这种生物。碧蓝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以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是林江曾经养过的布偶猫的样子，连耳朵下的两个黑色斑点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它能读心！”
布偶小花喵了一声，用脑袋在在林江的腿上蹭来蹭去，试图激发林江的保护欲望。
女孩子对这种可爱的生物没有什么免疫力，云锡蹲下来抚摸着布偶小花，“好可爱的样子啊，仙人敕令的化身可以感受周围人的心思，这是一种生存手段。没想到你还养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啊，看不出大梦圣子还有些不同于男子修士的可爱之处。”
不理会云锡的取笑，林江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能感觉到杀意，能造物，能在空间之中瞬间挪移，能看到人心，还好看。怎么看都是低配版的云霄，小花是仙人敕令产生的生灵，云霄呢？道主吗？
那小叶子呢，又是云霄吗？小叶子也会读心，还会言出法随，难道小叶子也是像脚下的布偶一样激起了自己的保护欲吗。
林江心中骂了一句，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需要设这么大的局来设计，小叶子就是小叶子，凭自己是凡人的时候能有什么保护能力，小叶子怎么会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没有刻意的压制，脑海中又浮现了刚见到重霄的时候重霄问小叶子的那句话，你也看到了吗？什么意思，一直在被欺骗吗，道主要拿我观道，重霄要利用我保护小叶子，怎么可能，怎么能！
怀疑一旦产生就会在心底扎下根，特别是林江这种斩去刻意的修行人，本心所想很快就能体现出来。
林江筛糠一样的抖动着，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脚下的布偶小花，小花心中的恐惧更甚，就是这种没有杀意的东西最可怕，本能的继续靠近撒娇。
云锡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这个可爱的生物出现的一瞬间林江的道心就开始出现裂痕，身上灵气紊乱四散，难道仙人敕令的产物不是要激起林江的保护欲，而是尝试从道心层次抹除掉这个威胁？不多想立刻施展术法笼罩住了林江的肉身，确保灵气已经不会再逸散，可是她不擅长道心层面的东西，这处地方最擅长的就是眼前筛糠的大梦圣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江自己渡过这道关卡。
林江仍然在内心深处检索，布偶自己养过，可是小叶子呢，思考再思考，自己的生命中从来没有类似小叶子的形象，小叶子不可能是凭靠着感知自己的内心产生的，而且小叶子也没变幻过形态。不对，小叶子的衣服脏了又干净，干净了又脏。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凡人值得如此设计吗，那些脏污是小叶子当时和鬼物争斗导致的，既然小叶子是残墟的天道化身，身上又些脏污也自然能很快洗去。
无数的可是但是在林江心中反反复复，不断自问自答不断的从内心之中探索思考，一切都是骗局吗？又在拿我观道吗？都想看看我怎么做吗？道主是，重霄是，小叶子是，脚下的布偶小花也是，都是。
刹那间整片空间都静了下来，又是清净符，林江的眼神变得冰冷，一只手抓出脚下的布偶，布偶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白石宫瞬间缩小变成一直铃铛挂在了布偶的脖子上。庞大的能量罩瞬间崩塌，只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罩住林江与旁边的云锡。
“云锡，我暂时可能要去一趟远方，希望你给道魁带个话，就说我做不了赘婿了。”
林江带着云锡往地表飞去，周围的砂砾自然会被能量罩分开，云锡也被清净符制住，除了思维还在运行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灵气也在体内打转无法运用分毫。
什么情况，道心裂痕恢复了，但是气息完全变了，这个时候的林江冷静的像个疯子，清净符的使出毫无痕迹，他制住自己做什么？
不多时两人已经到了地表，铜官已经在秘境中等候多时，云锡明明没出过秘境她的气息却在秘境中消失掉了，不由得他不小心警惕，道子圣子级别的介入这场秘境之心的争夺就会有很多的波折，明明是缘法，最后却只能成了强者得。
终于等到云锡的气息再次出现铜官已经飞速赶到了事发之地，见到云锡就开口质问道：“你可是插手争夺了？”
林江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在一边看着。”铜官这才注意到那名明觉境界的小修者现在已经变成了斩念境界的…小修者。
林江手里端着一只白色的可爱生物，身边站着云锡，只不过眼神有些冰冷，“期间种种自然有云锡告诉你，我要走了。”
说完就慢悠悠的准备离开，铜官不明所以，反正云锡就在这里，这家伙一直跟在云锡身边像是觉一道场为云锡找的道侣，境界低了些也没什么，够冷静，够胆魄，在道宫境界面前一个笑脸都没有。
难不成是吵架了？
林江一路走到秘境之外也没有什么人阻拦，他猜的没错，没人会注意到斩念境界的小修士，刚走出秘境之外林江就掏出了那只手鼓样式的九彩石喂小花吃了下去，“你的就是你的，我不和你抢，那些债主已经不算我的债主了。”
林江掏出了一张挪移符，身形从原地消失，周围的修行人嫉妒道：“这是哪家大宗门的败家子，一张挪移符就这么被用了，要是我得了挪移符，不到保命的时候绝对不舍得用。”
再过不久，修行人一个个被秘境抛了出来，秘境关闭了，没有沾有秘境之心气息的东西绝对不能在里面停留，铜官和云锡也被挪移到了外面。
铜官不断咀嚼着云锡的解释的那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不是我，是他。
斩念境界的小修士得到了秘境之心，倒也可以，只要这些修行资源不被一些明明不需要还要强占的地方得去就符合苦渊圣地的设想。
远处一名黑发男子嚎啕大哭，“多少年了，没人来还债还不能自己找个秘境吗？就非得这么折磨我们这种小地方吗。”
缘也命也，自然而然。
觉一道场中正踌躇怎么给道魁解释自己把大梦圣子给丢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云锡却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道一雅苑中师父正在和一位面容很难形容的好看男子说话，不时蹙眉又娇笑。
见到云锡独自归来凤妍叹了口气，“果然被你说中了，那孩子跑掉了。”
男子哈哈一笑并不多言，女子道魁招招手示意云锡过来，“一起听吧，以后要忙起来了。”
云锡不明所以，师父相招自然过去，况且这种无法形容的好看样貌的男子只有一个，大梦圣主，重霄。
符法变化多端，阵法妙用无穷，能毒杀合一境大修士的丹丸也有一些，可惜是用一次少一次，就为第二桩债务就用掉那些珍贵的东西着实有点心疼，能只付出一张清净符的代价就得了那枚手鼓样式的九彩石已经很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桩债务要完成林江是在不舍得去把那只大白虫子怎么着，一个为仙人敕令而生的生灵，某种程度上道心唯一且坚定的生灵，他也很好奇小花能走到哪一步，修行人对于远处的风光总是很向往，自己没见过的总希望有人能见到，任谁也无法例外。
云锡更是好奇，她盯着林江端详半晌才问道：“你是怎么破境的，修行人的斩念境界要打磨许久，强行破境会有心魔滋生，一个不好往后的修行路上不时会有拦路心魔。可我看你灵气运转圆融，思绪也没有波折产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江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怎么就是斩念境界了，斩念篇来来回回其实就只说了一句话，顺其自然。
“我修行的功法中说了很多关于不要刻意斩念的话，我想着各种生灵总会被自己的潜意识影响而去强行压下这些东西，倒是落得了个刻意之念。不如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觉得斩念这一遭反而是斩掉刻意。”
云锡默默地记下了，斩去刻意吗？自己那时候斩的是什么，好像是随心，他们两个人斩落的念头完全迥异，说起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修行人。
林江斩掉了刻意，之后的做事就会朝本心靠拢多一些，自己斩掉了随心，之后做事就朝着权衡多一些。
两个完全不同的修行人能成道侣吗？云锡心中想到了很多玄元世界的著名道侣，几乎都是性格迥异道心不同的存在，正是如此才能形成阴阳互补的格局，对于成道大有裨益。而那些性格相同道心相似的道侣最后要么是默默而亡，要么是在某种困境中双双殒命，走不远的。
权衡太多了吧，云锡扪心自问，道侣之间需要权衡这么多吗？不知道，没什么经验，回家问问师父吧。
白石宫外的能量罩已经没有沙蚁再进入了，想来外面已经到了夜晚，当日孵化的沙蚁已经完成了任务，能量又回到了小花的肚子里。器灵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时候不是都要命令自己浮到地面完成陷坑吗？几百年了，雷打不动，怎么今天停了。
不过小花是主人，主人做什么自然不用对器灵解释。
大白虫子清场之后就一直跟在林江的后面，造物已经全部回收它也恢复了些许灵慧，眼前这个男人之前一直流露出一些隐秘的杀意，可是杀意达到顶峰的时候对着自己说了一番话就逐渐回落直至全无。
没有杀意的东西最恐怖，大白虫子记起来那些地底划伤自己的东西，尖锐的东西，撕裂的东西，都没有一点杀意，可是实实在在的刺穿了自己割伤了自己。
林江也就是在杀意全无的时候变成了大白虫子眼中最恐怖的东西，让大白虫子小花的意识中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感。
“话说云锡，这个大白虫子怎么突然粘着我不走了，他一直跟着我我也很害怕呀。”
试想一只放大到嘴都能把人一口吞下的虫子一直黏黏糊糊的跟在身后是什么感觉，脑后发凉怕是都不足以形容。
云锡却看出来林江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是却一点害怕都没有的意思，这就是斩掉刻意之后的修行人吗，说话随心又所以才琢磨不透的人。
“小花被你吓住了，以为你才是这里随时能取走它的性命的至强者，它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附你，换句话说，它认你为主了。”
林江有些愕然，怎么着就认自己为主了，人质情节在别的世界也适用？
“认我为主？不用滴血或者立契吗？”
这位大梦圣子还真的什么都不懂，云锡解释道：“滴血倒不至于，这种收服适用于器物，一般也能用类似的手段解开。大修行者所用的器物都是神魂温养，除了仙人再无能解开的办法。生灵一般都是立契认主，分为奴契或者仆书，仆书有时限奴契万万年。还有就是仙人手段烙印神魂，这种办法拘住的奴仆除非轮回，再无可解。”
仙人手段烙印神魂，除轮回再无解，那自己真灵上的烙印呢？
林江试探问道：“有没有在真灵中烙印的手段？”
云锡笑道：“真灵只有自己能看到，观人真灵都是一种传说中的手段，仙人也只能观神魂，除非有生灵自己烙印自己。”
仙人也只能观神魂，可是真灵烙印却被大梦圣主看到了，能斩仙人的天道化身，能观真灵的天道化身，云霄，你真的只是天道化身这么简单吗？
两人谈话间大白虫子的庞大肉身已经开始收缩，待到注意到它时已经变成了林江家乡的生物的模样，林江确信玄元世界没有这种生物。碧蓝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以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是林江曾经养过的布偶猫的样子，连耳朵下的两个黑色斑点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它能读心！”
布偶小花喵了一声，用脑袋在在林江的腿上蹭来蹭去，试图激发林江的保护欲望。
女孩子对这种可爱的生物没有什么免疫力，云锡蹲下来抚摸着布偶小花，“好可爱的样子啊，仙人敕令的化身可以感受周围人的心思，这是一种生存手段。没想到你还养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啊，看不出大梦圣子还有些不同于男子修士的可爱之处。”
不理会云锡的取笑，林江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能感觉到杀意，能造物，能在空间之中瞬间挪移，能看到人心，还好看。怎么看都是低配版的云霄，小花是仙人敕令产生的生灵，云霄呢？道主吗？
那小叶子呢，又是云霄吗？小叶子也会读心，还会言出法随，难道小叶子也是像脚下的布偶一样激起了自己的保护欲吗。
林江心中骂了一句，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需要设这么大的局来设计，小叶子就是小叶子，凭自己是凡人的时候能有什么保护能力，小叶子怎么会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没有刻意的压制，脑海中又浮现了刚见到重霄的时候重霄问小叶子的那句话，你也看到了吗？什么意思，一直在被欺骗吗，道主要拿我观道，重霄要利用我保护小叶子，怎么可能，怎么能！
怀疑一旦产生就会在心底扎下根，特别是林江这种斩去刻意的修行人，本心所想很快就能体现出来。
林江筛糠一样的抖动着，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脚下的布偶小花，小花心中的恐惧更甚，就是这种没有杀意的东西最可怕，本能的继续靠近撒娇。
云锡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这个可爱的生物出现的一瞬间林江的道心就开始出现裂痕，身上灵气紊乱四散，难道仙人敕令的产物不是要激起林江的保护欲，而是尝试从道心层次抹除掉这个威胁？不多想立刻施展术法笼罩住了林江的肉身，确保灵气已经不会再逸散，可是她不擅长道心层面的东西，这处地方最擅长的就是眼前筛糠的大梦圣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江自己渡过这道关卡。
林江仍然在内心深处检索，布偶自己养过，可是小叶子呢，思考再思考，自己的生命中从来没有类似小叶子的形象，小叶子不可能是凭靠着感知自己的内心产生的，而且小叶子也没变幻过形态。不对，小叶子的衣服脏了又干净，干净了又脏。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凡人值得如此设计吗，那些脏污是小叶子当时和鬼物争斗导致的，既然小叶子是残墟的天道化身，身上又些脏污也自然能很快洗去。
无数的可是但是在林江心中反反复复，不断自问自答不断的从内心之中探索思考，一切都是骗局吗？又在拿我观道吗？都想看看我怎么做吗？道主是，重霄是，小叶子是，脚下的布偶小花也是，都是。
刹那间整片空间都静了下来，又是清净符，林江的眼神变得冰冷，一只手抓出脚下的布偶，布偶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白石宫瞬间缩小变成一直铃铛挂在了布偶的脖子上。庞大的能量罩瞬间崩塌，只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罩住林江与旁边的云锡。
“云锡，我暂时可能要去一趟远方，希望你给道魁带个话，就说我做不了赘婿了。”
林江带着云锡往地表飞去，周围的砂砾自然会被能量罩分开，云锡也被清净符制住，除了思维还在运行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灵气也在体内打转无法运用分毫。
什么情况，道心裂痕恢复了，但是气息完全变了，这个时候的林江冷静的像个疯子，清净符的使出毫无痕迹，他制住自己做什么？
不多时两人已经到了地表，铜官已经在秘境中等候多时，云锡明明没出过秘境她的气息却在秘境中消失掉了，不由得他不小心警惕，道子圣子级别的介入这场秘境之心的争夺就会有很多的波折，明明是缘法，最后却只能成了强者得。
终于等到云锡的气息再次出现铜官已经飞速赶到了事发之地，见到云锡就开口质问道：“你可是插手争夺了？”
林江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在一边看着。”铜官这才注意到那名明觉境界的小修者现在已经变成了斩念境界的…小修者。
林江手里端着一只白色的可爱生物，身边站着云锡，只不过眼神有些冰冷，“期间种种自然有云锡告诉你，我要走了。”
说完就慢悠悠的准备离开，铜官不明所以，反正云锡就在这里，这家伙一直跟在云锡身边像是觉一道场为云锡找的道侣，境界低了些也没什么，够冷静，够胆魄，在道宫境界面前一个笑脸都没有。
难不成是吵架了？
林江一路走到秘境之外也没有什么人阻拦，他猜的没错，没人会注意到斩念境界的小修士，刚走出秘境之外林江就掏出了那只手鼓样式的九彩石喂小花吃了下去，“你的就是你的，我不和你抢，那些债主已经不算我的债主了。”
林江掏出了一张挪移符，身形从原地消失，周围的修行人嫉妒道：“这是哪家大宗门的败家子，一张挪移符就这么被用了，要是我得了挪移符，不到保命的时候绝对不舍得用。”
再过不久，修行人一个个被秘境抛了出来，秘境关闭了，没有沾有秘境之心气息的东西绝对不能在里面停留，铜官和云锡也被挪移到了外面。
铜官不断咀嚼着云锡的解释的那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不是我，是他。
斩念境界的小修士得到了秘境之心，倒也可以，只要这些修行资源不被一些明明不需要还要强占的地方得去就符合苦渊圣地的设想。
远处一名黑发男子嚎啕大哭，“多少年了，没人来还债还不能自己找个秘境吗？就非得这么折磨我们这种小地方吗。”
缘也命也，自然而然。
觉一道场中正踌躇怎么给道魁解释自己把大梦圣子给丢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云锡却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道一雅苑中师父正在和一位面容很难形容的好看男子说话，不时蹙眉又娇笑。
见到云锡独自归来凤妍叹了口气，“果然被你说中了，那孩子跑掉了。”
男子哈哈一笑并不多言，女子道魁招招手示意云锡过来，“一起听吧，以后要忙起来了。”
云锡不明所以，师父相招自然过去，况且这种无法形容的好看样貌的男子只有一个，大梦圣主，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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