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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路上

    “两人天上地下,你来我往地战斗了三天三夜,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张英与张骋将军相比,总是差些火候,最终不敌张将军的神威,被张将军生擒活捉”。

    “张将军派出八百里急报,连夜将消息向吾皇陛下禀明,陛下下旨,让张将军派人火速将张英押解进京,昨日那张英被押解进京后,陛下命人将其打入了天牢,却不想晚间就有数百太平道余孽强闯天牢,将看守天牢的兵丁杀死,救那张英逃出了生天”。

    “堂堂大楚国国都,天子脚下,哪里容得太平道余孽如此猖狂。于是吾皇陛下降下旨意,凡知道张英行踪,报于官府者,赏金币万枚。凡擒获张英送到官府者,赏金币十万枚,有知情不报,故意隐瞒消息,替张英作掩护者,一旦查明,将满门抄斩”。

    “另外,吾皇陛下还向大楚国民众发出通告,凡太平道信众,只要主动向当地官府自动投诚,愿意改邪归正者,前罪一律既往不咎,而且还要为他们提供最低生活保证。有知道太平道首恶消息,而且主动报于官府者,赏金币五万枚。有擒获太平道首恶或诛杀太平道首恶者,赏金币十万枚。有擒获或诛杀太平道天师张昆者,赏金币百万枚,封世袭罔替的万户侯”。

    那人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如果没想到擒杀一个张天师,却能为子孙后代挣下天大的安稳,那张天师怕是要倒大霉了”。

    “谁说不是?以往陛下只要逮到太平道信众,无论有罪无罪,一律格杀勿论。这次却是改变了策略,如此一来,还有谁会跟着太平道余孽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是啊!放着正大光明的日子不过,吃饱了撑的才去给太平道卖命?我若有那本事,定要将那张天师擒获,若真能那样,我的后辈儿孙,不就可以躺着吃喝了吗”?

    “你还是回家洗洗,继续睡你的大头觉去吧,也许在梦里你的这个美梦能够成真”。

    众邻里听完那先生细说缘由,七嘴八舌地在那里相互调侃。

    却在此时,一哨人马由远及近呼啸而来,等到了近处一看,只见为首一人,头戴亮银盔,脸上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面容。身着白色的袍服,外罩亮银锁子甲,背后披着白色云纹的披风。胯下一匹白龙马,一侧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一丈八尺长、碗口粗细的亮银枪,另一侧的得胜钩上别着一张百石弯弓,腰间挂着两壶羽箭。打众人眼前飞驰而过,好一个白马银枪的少年将军。

    二十多个勇武不凡的猛士,簇拥在少年将军身后,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这二十来人,就好似一道钢铁的洪流,打众人眼前一过,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势从这个队伍里逸散而出。

    有那胆小之人,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一时不控,噗通噗通地坐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丑态,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队人马从眼前飞驰而过,心里却对这对人马生出了艳羡之心。

    也有那二八妙龄少女,目光锁定了那位少年将军的身影,看那少年由远及近而来,一颗芳心即刻被那少年将军的英姿锁紧。等那少年将军奔驰到近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面色变得赤红,双拳紧紧握住,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个不停。又见那少年将军渐渐远去,心里随即一空,从心底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鼻子一痛,眼睛一红,下一刻用手捂住口鼻,竟然是泣不成声。

    那飞驰而过的少年将军,正是我们的主人公原泽海。

    昨日准好营救太平道公子张英的人马,却没有急着行动。等到快到午夜时分,带着闫旌和六个密谍司密探,乔装成御林军将士的模样,以连夜“提审”的名义,从大楚国天牢里将公子张英“押送”到了驿馆。却没有像那位先生说的“杀死了看守天牢的兵丁”。

    等将那位“公子”带到驿馆,原泽海让闫旌与六个密探在外把守,只带着那位公子进了居室。两人在居室内长谈了一夜,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从居室出来时,公子张英对原泽海态度已经变得毕恭毕敬。

    第二日辰时不到,大楚国工部河道司卫策大人与夏侯十三少一起,按照原泽海的安排,提前来到驿馆。原泽海安排众人吃过早饭,辰时一到,率领众人出了驿馆,一路打马穿街过巷,直奔城外而去。

    等到了城外大约十里之地,远远就看到有两辆马车停靠在路旁,从外表看,这两辆马车甚是普通。等到了近前一看,拉车的八匹骏马,却都是百里挑一的汗血宝马,这才看出了这两辆马车的不同来。

    告别了夏侯十三少中的是一位兄长,原泽海带着闫旌、卫策、夏侯贤、夏侯孝,以及六个密谍司密探,踏上了去往太平道道庭的路程。

    原泽海与张英、闫旌、卫策四人上了一辆马车,另一辆马车却空着,留给其他随行的人所用。

    等进了马车,却见里面的装饰布置非常的奢华,厚厚的羊绒地摊儿上,一前一后面对面摆着两张宽大的软塌,中间一张矮几,上面摆放着酒具茶具。挨个儿拉开矮几下面的抽屉,里面却是装满了干果鲜果,各色糕点。

    四面的车厢,都绷着紫红色的绒绸,绒绸上面的绣着金色的花纹,仔细一看,却是二龙戏珠的图案。

    等原泽海坐定,刘英三人才上了马车,等关了车门,三人齐齐向原泽海躬身行了一礼,口中齐声道:

    “奴下见过主人”。

    原泽海等三人行完礼,才对三人道:

    “都坐下吧,我让你三人上我的车,却是想要指导你三人修炼。此去太平道教廷,顺利的话,大约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对吧?你三人刚刚开辟出识海,乘着这段时间,需将修为稳固一番”。

    “现在灵气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基本可以满足修炼的需要了,等你们修为稳固后,我会传授你们一些术法。此去道庭,对于你们,尤其是对张英来说,可谓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如果能够掌多握几种术法,不但可以提升你们的战斗能力,也能给你们多些保命的手段”。

    三人齐声道:

    “谢主人恩典”。

    原泽海道:

    “为了行事方便,你们不必对我口称主人,就称呼我为公子吧。你们自己也不要自称奴下,从今往后改改口,就以‘在下’自称吧”。

    三人再次齐声道:

    “在下尊公子命”。

    原泽海:

    “好了,你们各自调息修炼吧,我去另一辆马车上给夏侯两兄弟提升一下修为,如果有事,让随行的那几个随从通知我”。

    话刚说完,原泽海的身影凭空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后面的那辆马车里。打开车窗,对骑在马上的夏侯两兄弟二人道:

    “你二人将马匹与我的白马拴到一起,你们上车来与我说话”。

    包括夏侯贤、夏侯孝两兄弟和两个车夫在内,在马车外起码随行的十个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心想,刚才不是上了前面的马车吗?怎么现在却出现在另一辆车里?

    尽管心里狐疑,却谁也没敢多话。夏侯两兄弟依言将马匹拴到前一辆马车后面,才上车在原泽海对面坐下。

    三人年龄相差无几,而且又将是婿舅的关系,所以,三人在一起时,气氛自然与外人不同。尤其是夏侯孝,在原泽海面前更加放得开,三个人先是说笑打闹了一番,然后原泽海才对两人道:

    “这次带你们出来,对你们来说,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你们还不知道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吧”?

    夏侯孝道:

    “兄弟确实不知此行的目的,不过家姐临行前告诉我,一切听姐夫的安排,保证错不了。这次跟着姐夫出来,定然是有要紧事要做。我虽然比姐夫小几个月,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定会听从姐夫的安排行事,决然不会拖姐夫的后腿”。

    夏侯贤也接话道:

    “妹夫只管放心,但有不便让外人去做的事,你只管安排我们两个去做,一定给妹夫办得妥妥帖帖的”。

    原泽海道:

    “你们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只是这次出来,是要去太平道道庭一行,其间可能存在巨大危险,甚至存在性命之忧,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不好向晓霞交代。我将你们叫到车上,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提升一下修为。前几日我送给你们的丹药可曾带在身上”?

    夏侯贤道:

    “妹夫给的丹药很珍贵,为了怕在路上失落,临行前我将灵丹放到家里了”。

    原泽海:

    “没事,我这里还有,前些时日灵气消失,不敢让你们服用。这几日灵气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使用丹药不会再有危险了”。

    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颗丹药分别给了二人,当场看着二人吃下,一边指导两人修炼,一边观察两人的反应,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七天时间。

    在过去的七天时间里,夏侯贤、夏侯孝两人,在服下原泽海给的丹药后,先是承受了一次经脉扩张的痛苦,又经历了一次丹田差些被撑爆的全过程。

    好在两人都咬紧牙关挺了过来。收获的好处就是,两人同时结出了金丹,修为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已经直逼闫旌与卫策两人没有开辟出识海前的水平了。

    原泽海又给了每人一颗定灵丹,让他们在马车里调息打坐,巩固修为。自己再次瞬移到张英那辆马车上,开始检查张英、闫旌、卫策三人修为的稳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