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流汹涌
艾尼将最后一块羊肉插入嘴里，细嚼慢咽，一阵舒坦：“作为一枚高级的吃货，这种吃法也不赖！”
现在他面前的盘子都空了。
他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这时大众餐馆里为顾客呈递菜肴的侍者走到了他的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先生，请去这边付款。”
艾尼一愣：“先前跟我一起来的姑娘没有付过钱吗？”
侍者肯定道：“没有。她只点了菜，没有付过款。”
艾尼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他想起片刻之前，帕蕾娅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忽然就跑了出去。
现在看来，并不一定真的有什么急事，也许是……演技！
毕竟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我透，帕蕾娅，你这是花式逃单啊，有点水平，厉害！在下学到了！
艾尼为自己的机灵感到自豪，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精明了，什么手段都逃不过自己睿智的眼眸。
然后，他老老实实地随着侍者走到了柜台前，从腰包里掏出一枚银科比，接过女收款员找的零钱，走出了餐馆。
——现在，钱也付过了，这家伙应该也要出来了吧。
但是并没有。
街道上行人急匆匆地走着，路边的摊贩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商品。时不时有一辆马车驶过路面，扬起一阵尘土。
艾尼在路旁干坐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终于意识过来——帕蕾娅并不是逃单，她是真的有急事！
想通了这一点，艾尼呆呆的。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心中涌过一阵狂喜！
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再次逃跑的机会！
虽然也有可能再次被抓，但是，逃跑成功的希望也很大……
艾尼明白一点，对于像帕蕾娅那样的巫师学徒来说，想追查一个人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帕蕾娅的主修魔法是【猎杀者】序列，这个魔法序列非常擅长潜伏、追踪、刺杀，是天生的情报特工。
如果艾尼没有记错的话，【猎杀者】序列第一阶的魔法，【隐匿】，能够极大程度隐藏自己的身形、降低自己的声音；而【猎杀者】序列第二阶的魔法，【方向感】，只需要拿着追查对象的几件物品、做一个非常简单的仪式，就能锁定追查对象的位置。
所以要逃过帕蕾娅的追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艾尼并没有必要逃过她的追踪。
毕竟，这里可是帝国最边境的城市曼德沙加，这座城市与好几个国家接壤。
只要再往更南的地方走，踏上了别国的领土，帕蕾娅就没有办法对他动手动脚了！
在薄伽丘帝国境内，像帕蕾娅这样的辉煌骑士团的侍从骑士，是有权利携带着炼金武装四处奔走，并对他们的目标施展暴力进行抓捕的。
因为弥赛亚教廷是薄伽丘帝国的国教，帝国法律承认教廷麾下的骑士团，并赋予了他们相当高的执法权。
但是，在其他的国家，信奉的却不一定是弥赛亚教派！
比如说，遥远的南大陆上，有一个名为阿利吉耶里（Alighieri）的超级帝国，这个国家的力量几乎能与薄伽丘帝国平分秋色，但这个国家的子民信奉多个教派，宗教林立，没有哪个教派能够一枝独大。
再比如说，北大陆上与薄伽丘帝国接壤的国家，塞万提斯王国，这个国家是个半岛国家，海岸线绵长，航海业发达，是大航海时代的开拓者。因此其子民主要信奉利维坦（希伯来神话中出没于深海中的海怪）教派……
在这些国家，弥赛亚教廷的辉煌骑士并没有执法权。
帕蕾娅如果在这些国家的领土上，贸然使用暴力手段对付他，是要被视作帝国和人民的千古罪人，是要被钉在法律的耻辱柱上的！
当然，薄伽丘帝国也可以联系这些国家，要求将该国境内、受到辉煌骑士指控的犯人，移交给弥赛亚教廷，因为邻近的几个国家大多和薄伽丘帝国有引渡条约。
但是……艾尼并不是犯人，他合法享有出入国境进行“旅游”的人身自由权！
于是，艾尼嘴角带着奸笑，走到一家杂货铺买下了一张边境线地图，掏出铅笔写写画画，开始策划自己的逃跑路线……
曼德沙加参差纵横的街道上，一胖一瘦两个人影站在一座三层的楼厦顶部，目光穿过人海，紧紧地盯着手抓地图写写画画的瘦小男孩。
“你确定咱们现在不用下去收拾他？”瘦人影问道。
“不用。”胖人影摇了摇头，掏出一袋薯片撕开一条口子，咔擦咔擦吃了起来，“【教授】下的指令是，在目标离开薄伽丘帝国国境前，只要跟踪就好了。等到目标出国后，再下手。”
瘦人影疑惑道：“为什么要等他出国？”
胖人影耸了耸肩：“教授没有明说。不过要我猜的话，有四个用意。”
“一，增加案情难度和复杂度，跨国的案件是非常难处理的，牵涉到很多政治机关。”
“二，混淆视听，人死在国外，当局对国外敌对组织的怀疑会加深，对我们的怀疑就减小了。”
“三，制造矛盾，死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宰相大人的亲儿子，这会使得国际形势更为紧张。”
“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降低民众对宰相墨纳克的信任。自己的儿子离奇死在境外，做父亲的竟然事发才知，这将对宰相大人的票选连任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原来如此。”瘦人影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但没过多久脸上就重新被疑惑的神情笼罩，继续问道，“但是，教授怎么知道目标会出国呢？”
胖人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伴：
“如果要在曼德沙加城逃脱一位【猎杀者】的追捕，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出境吗？”
他砸吧砸吧嘴，继续解释说：“为了给目标争取足够的时间逃出薄伽丘帝国，教授可是动用了相当多的资源。不仅教廷内部有我们的线人推波助澜，就连调走猎杀者的银行抢劫案，也是教授亲自安排人手发起的！”
现在他面前的盘子都空了。
他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这时大众餐馆里为顾客呈递菜肴的侍者走到了他的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先生，请去这边付款。”
艾尼一愣：“先前跟我一起来的姑娘没有付过钱吗？”
侍者肯定道：“没有。她只点了菜，没有付过款。”
艾尼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他想起片刻之前，帕蕾娅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忽然就跑了出去。
现在看来，并不一定真的有什么急事，也许是……演技！
毕竟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我透，帕蕾娅，你这是花式逃单啊，有点水平，厉害！在下学到了！
艾尼为自己的机灵感到自豪，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精明了，什么手段都逃不过自己睿智的眼眸。
然后，他老老实实地随着侍者走到了柜台前，从腰包里掏出一枚银科比，接过女收款员找的零钱，走出了餐馆。
——现在，钱也付过了，这家伙应该也要出来了吧。
但是并没有。
街道上行人急匆匆地走着，路边的摊贩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商品。时不时有一辆马车驶过路面，扬起一阵尘土。
艾尼在路旁干坐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终于意识过来——帕蕾娅并不是逃单，她是真的有急事！
想通了这一点，艾尼呆呆的。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心中涌过一阵狂喜！
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再次逃跑的机会！
虽然也有可能再次被抓，但是，逃跑成功的希望也很大……
艾尼明白一点，对于像帕蕾娅那样的巫师学徒来说，想追查一个人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帕蕾娅的主修魔法是【猎杀者】序列，这个魔法序列非常擅长潜伏、追踪、刺杀，是天生的情报特工。
如果艾尼没有记错的话，【猎杀者】序列第一阶的魔法，【隐匿】，能够极大程度隐藏自己的身形、降低自己的声音；而【猎杀者】序列第二阶的魔法，【方向感】，只需要拿着追查对象的几件物品、做一个非常简单的仪式，就能锁定追查对象的位置。
所以要逃过帕蕾娅的追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艾尼并没有必要逃过她的追踪。
毕竟，这里可是帝国最边境的城市曼德沙加，这座城市与好几个国家接壤。
只要再往更南的地方走，踏上了别国的领土，帕蕾娅就没有办法对他动手动脚了！
在薄伽丘帝国境内，像帕蕾娅这样的辉煌骑士团的侍从骑士，是有权利携带着炼金武装四处奔走，并对他们的目标施展暴力进行抓捕的。
因为弥赛亚教廷是薄伽丘帝国的国教，帝国法律承认教廷麾下的骑士团，并赋予了他们相当高的执法权。
但是，在其他的国家，信奉的却不一定是弥赛亚教派！
比如说，遥远的南大陆上，有一个名为阿利吉耶里（Alighieri）的超级帝国，这个国家的力量几乎能与薄伽丘帝国平分秋色，但这个国家的子民信奉多个教派，宗教林立，没有哪个教派能够一枝独大。
再比如说，北大陆上与薄伽丘帝国接壤的国家，塞万提斯王国，这个国家是个半岛国家，海岸线绵长，航海业发达，是大航海时代的开拓者。因此其子民主要信奉利维坦（希伯来神话中出没于深海中的海怪）教派……
在这些国家，弥赛亚教廷的辉煌骑士并没有执法权。
帕蕾娅如果在这些国家的领土上，贸然使用暴力手段对付他，是要被视作帝国和人民的千古罪人，是要被钉在法律的耻辱柱上的！
当然，薄伽丘帝国也可以联系这些国家，要求将该国境内、受到辉煌骑士指控的犯人，移交给弥赛亚教廷，因为邻近的几个国家大多和薄伽丘帝国有引渡条约。
但是……艾尼并不是犯人，他合法享有出入国境进行“旅游”的人身自由权！
于是，艾尼嘴角带着奸笑，走到一家杂货铺买下了一张边境线地图，掏出铅笔写写画画，开始策划自己的逃跑路线……
曼德沙加参差纵横的街道上，一胖一瘦两个人影站在一座三层的楼厦顶部，目光穿过人海，紧紧地盯着手抓地图写写画画的瘦小男孩。
“你确定咱们现在不用下去收拾他？”瘦人影问道。
“不用。”胖人影摇了摇头，掏出一袋薯片撕开一条口子，咔擦咔擦吃了起来，“【教授】下的指令是，在目标离开薄伽丘帝国国境前，只要跟踪就好了。等到目标出国后，再下手。”
瘦人影疑惑道：“为什么要等他出国？”
胖人影耸了耸肩：“教授没有明说。不过要我猜的话，有四个用意。”
“一，增加案情难度和复杂度，跨国的案件是非常难处理的，牵涉到很多政治机关。”
“二，混淆视听，人死在国外，当局对国外敌对组织的怀疑会加深，对我们的怀疑就减小了。”
“三，制造矛盾，死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宰相大人的亲儿子，这会使得国际形势更为紧张。”
“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降低民众对宰相墨纳克的信任。自己的儿子离奇死在境外，做父亲的竟然事发才知，这将对宰相大人的票选连任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原来如此。”瘦人影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但没过多久脸上就重新被疑惑的神情笼罩，继续问道，“但是，教授怎么知道目标会出国呢？”
胖人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伴：
“如果要在曼德沙加城逃脱一位【猎杀者】的追捕，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出境吗？”
他砸吧砸吧嘴，继续解释说：“为了给目标争取足够的时间逃出薄伽丘帝国，教授可是动用了相当多的资源。不仅教廷内部有我们的线人推波助澜，就连调走猎杀者的银行抢劫案，也是教授亲自安排人手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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