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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上擂台

    在一间酒楼门口此时围绕这大批的百姓,人群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掌声和叫好声。

    李长生感到好奇,走过去一看,发现这酒楼门口竟然设了一道擂台!擂台赛有着两个人此时正在激烈的比武。

    本来李长生认为这就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凡人之间的较量,转身想要离开,可是突然发现一个汉子突然跳上了擂台,想要打擂。

    原来擂台上站着的是一个膘肥体重的大汉,长相虽不说可怖,但也与“狰狞”二字多少沾点关系。

    “看你洪三哥玩的这么热闹,但我石信可不能让洪三哥抢了我的风头啊!”跳上擂台的人叫石信,从跳上擂台的招式来看也是个练家子,多半是个武夫,而且李长生从他的脚步看得出来,这个石信的实力还不低。

    而洪三哥此时看着石信跳了上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脸上还是挂着那副凶恶的表情,对着石信说道:“石少爷,那么在下就无礼了,看拳!”说罢一拳就轰向石信,看样子是想要先下手为强。

    石信也好似猜出了他这一招,不慌不忙的躲过去后,嘴角不屑的扬起,“我就猜到洪三哥会来这一招,但是很可惜,被我猜中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与洪三哥客气了,这擂主我石信当定了!看招!”说罢石信挡住了洪三哥的拳头,趁着这一时机开始反攻。

    刚开始两人打的还有来有回,但是不一会,那洪三哥似乎就因为前面的几场擂台赛体力消耗的有点多,逼退了石信一拳后开始喘气。

    石信眼睛一亮,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开始飞速递进,就在这几十平的擂台上几乎咋眼就到。

    只听到砰的一声,洪三哥那块肥肉就被石信一掌轰出了擂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还好周围的百姓闪躲即使,没有被砸中。

    洪三哥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了,还好忍住。但是嘴角还是溢出了鲜血。到最后被洪三哥的朋友接走,黯然离场。

    站在人群中的李长生看见擂台上石信与洪三哥的对战,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他问向一旁的老伯:“老伯,你知道这个擂台上刚才的两人谁吗?”

    老伯转头看见一个后生在问他,听见问题后他不假思索的答道:“一看你这个生面孔就是外乡来的吧。”

    李长生嗯嗯的点头,老伯嘿嘿一笑,然后解释道:“刚才擂台赛上的那个猛汉叫洪三澄,家里排老三,所以很多人都叫他洪三哥,而且论实力的话,是个五炼境的武夫呢!”言语之中尽显钦佩,仿佛在老伯眼里,五炼境就是一个响彻云霄的高手。

    接下来老伯又指了一指擂台上的石信,“这个年轻人是我们石县石帮帮主的帮主儿子,而且听说也是个练武奇才,比洪三哥小了足足十岁,但现在居然也是个五炼境武夫,听说是要接替石帮帮主的位子!”

    听完老伯的一番话,李长生笑着回应了老伯,看着李长生这番样子,老伯还以为李长生跟他一样羡慕着武夫的勇猛和潇洒。

    所以拍了拍李长生,老气横秋的说道:“年轻人啊,武夫可不是这么容易才当成的啊,相当年老夫也差点就拜了个武夫当师父,可惜可惜。但是也要看开点,那些当武夫的整日打打杀杀,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有时候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常人。”

    李长生听完一笑,嗯嗯的点头。老伯一看这个年轻人就没听进去,但也不过多阻拦,年轻人嘛,谁没幻想过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等到接下来被生活打击了之后就会清醒了吧。

    李长生仔细想着刚才的那场比试。

    不对,有问题!

    李长生和师父楼楷练拳时,楼楷一直提醒这李长生的脚步和呼吸,这两样东西对武夫战斗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山巅处的武夫,即使伤痕累累,但只要一息尚存,就会拳不停,身不倒,很多武夫败就败在了换气的一刹那被对手抓住时机。

    但是刚才的那场比武,刚开始洪三哥和石信二人还是好好地,两人的气息还算是五炼境问拳时的节奏,可就是突然一瞬间,就在石信反击的时候,洪三哥的呼吸就开始乱了。

    这种就很不正常了,如果呼吸不乱的话洪三哥面对石信的反击还有一战之力,可是自己将自己的呼吸节奏打乱,导致了自己最后气不足被石信一掌打飞出去。这可就不正常了啊,按道理来说,都站在擂台上成为擂主了,那就没有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那么最后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洪三哥和那石信在打假拳!

    李长生抬头望向擂台上的石信,此时他已经打败了挑战一个登台的武夫,而且是一拳轰飞,根本不给人留下一丝喘息的余地,这让擂台下看热闹的众人欢呼鼓掌。

    在石县,好久都没看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寻常想要看见的话,通常都是帮派之间的斗争。那种时候是那些小老百姓能去的?所以好多人都不顾中午饭,或者直接端着中午饭到了这擂台附近,将这酒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而此时酒楼的二层的雅间里,坐着一位富态男子和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女子正梨花带雨的哭的特别伤心,而一旁的男子不停劝慰道:“慕慕啊,你别难过了,那个洪三澄不是被石信打跑了吗?怎么还哭得这么伤心?”

    宁慕慕,作为石县首富宁敬岩的独女,从小在这石县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得漂亮就不用多说了,关键是命还好。从小到大被宁敬岩宠到大,而且人也没有恃宠而骄,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臭脾气,还特别喜欢念书,知书达理的性格很受人喜爱。

    来宁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宁敬岩又怎能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嫁出去?

    而且宁慕慕从小到大不钦佩什么,唯独喜爱那些青年武夫。

    转眼就到了宁慕慕的婚嫁年龄,可是宁慕慕的那个意中人还没有出现,宁敬岩也不愿强迫自己女儿,所以在自家酒楼门前摆好擂台,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在全县来宣传这件事去,就等着各位青年才俊能够上擂台一展雄风。

    可是刚开始还算可以,各个帮派的武夫也算是井然有序,出众的不算太多,直到洪三哥洪三澄的出现。

    这可把宁慕慕给吓坏了,就连宁敬岩也给忘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洪三澄居然也没到而立之年!

    倒不是宁慕慕以貌取人,而是洪三澄的恶名早已经传遍了石县!

    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拜师归来,学了几年的武,回来之后就是个凡胎境武夫了,然后在这石县搅弄风雨,到处使阴招坏招,有时候还帮那些小帮派出手打架,只要银子给的多,洪三澄敢在当场翻脸给原来的雇主。

    由此可见如果洪三澄成功守擂的话,接下来自己嫁给他,那么日子会过得多么不顺心!她宁慕慕宁愿去死也不愿被这种人渣玷污。

    还好有石信横插一脚,虽然这石信也和她作为石县的青年一辈的才子佳人,但是因为宁敬岩不愿自己宝贝女儿被这群沾满鲜血的帮派武夫污染,也严令禁止宁慕慕和这些人有过多的来往。

    而且宁慕慕也不知为何,对着台上的石信直感到一阵厌恶,可能是自己曾经亲眼看过石信在她眼前杀人吧。

    宁敬岩也看出了自家女儿似乎对这个石信不太喜欢,对门外的身影招呼了一声。

    只见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一位年轻武夫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对宁敬岩行了一礼,“宁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将那个石信赶下台吧,他不适合我家慕慕。”宁敬岩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对着那位年轻武夫摆摆手说道。

    年轻武夫也没有问为什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小姐宁慕慕的比武招亲兜底,只要来的人小姐不喜欢就是他上场扫开那些人的时候了。

    而他是宁敬岩在外地请来的一位五炼境武夫,在他的家乡也算是名扬一方的天才。但是宁敬岩在这石县的君石山有着足足五个石料场,这些石料在东林王朝可谓畅通八方,甚至在东林皇宫里也有着石县的巨石所堆出来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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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的石信看着台下的观众没有什么人敢上来打擂了,不由得嚣张地笑道:“还有人吗?没有的话我石信夺得这擂台的擂主了!”

    “还有一个时辰不到,慌什么慌。”在一旁主持秩序的酒楼掌柜不爽的说道。

    他虽然只是一个酒楼掌柜,但是靠着宁家这颗大树,自然没有怕石信的理由。

    石信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强忍住怒意,默不出声。

    “我来!”在宁敬岩哪里接了命令的年轻武夫挤出人群走上擂台说道。

    “在下易贵,请赐教。”说完名为易贵的年轻武夫就摆好了拳式等待着石信的进攻。

    石信心中一喜,猜出了这个易贵就是宁家的后手,只要打败了他,就可以顺利迎娶宁慕慕,然后窃取宁家的财产!

    没错,他和洪三澄在满城百姓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之前洪三澄在他面前一再保证自己的演技除了气三境的人没人能够看得出,因为气三境的武夫才会注意到气息这种微弱的变化。为此他还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七千两银子给洪三澄当做出场费。

    但是对气息极为敏感的李长生还是发现了这一盲点。

    看着易贵想要后发制人,石信也不含糊,就挥拳攻了过去。

    但是却被易贵轻易化解。

    两人在台上打的热火朝天,李长生也看的津津有味。

    这易贵明显就是见过世面或者有实力高强的武夫作为陪练,不然的话怎么如此从容?底子怎会比龙门县的那些武夫还要好?

    而石信自小也是打打杀杀,经验也是异常丰富,与易贵之间的战斗还算是游刃有余,至少不会被压着打,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反击。

    但是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显现出来,在小县城的石信看着从外面来的易贵使出的各种各样的拳式和拳招心中也是一紧,底蕴怎么会这么深厚?宁家是从哪里找来的武夫?

    两人之间的战斗渐渐落入尾声,处于下风的石信明显不敌易贵,二人的体力已经见底,易贵也承认了他在石县见到的同龄人只有石信能与他一战,但这只换来石信的沉默,没有过多的言语,少说一句话就能节省一丝体力,可能就是他石信翻盘的期望。

    可是最后机会还是被易贵发现,并且急忙抓住,石信这时候大开大合,露出中门。这可是绝好的时机啊,易贵怎么能够放弃?

    只见易贵飞身贴近,准备一拳打在石信的胸膛然后想结束这场比斗。可是因为急于抓住机会的易贵疏忽了自身的防守,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石信乘机一掌打在了易贵的肩膀上面。而石信也重重地挨了一拳,但好险稳住了身形。

    可是本该乘胜追击的易贵此时却站在原地不动,满脸通红,仿佛嗓子眼哪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石信见状飞速靠近,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将易贵飞出去,正好打到了李长生站着的位置。

    李长生看着飞来的易贵,急忙将其接住,然后一眼就看见了易贵哪一张通红的脸。

    李长生眉头一紧,怎么回事,可是接下来他嗅了嗅易贵肩膀上刚才被石信打中的地方,之后瞳孔微缩,急忙屏住呼吸,看着快要被憋死的易贵李长生也急忙将他翻过来,脸朝下,一掌拍在了易贵的后背。

    几掌下去后,就见易贵重重地咳嗽了出来,总算是救过来了,要是没有李长生的话,被石信下药堵住气管再加上石信一掌打在了气门上的易贵,很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缓过劲来的易贵对着李长生连忙道谢,然后就看向擂台上趾高气昂的石信,指着他不齿地说道:“好你个石信,怎么会这么没有武德!比试中下药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呸!真不要脸!”

    而石信一脸无辜的看着台下大骂的易贵,“这位兄弟,从外面来想要挑战我们石县的武夫就直说,败了就败了,没有必要污蔑我干下药这种龌龊事情。”

    易贵看着石信居然敢睁眼说瞎话,又想出口大骂,可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石信的人就已经开始声讨易贵了。“你个外乡人,打不过就打不过,诬陷石公子下药,真的丢你们外乡人的脸啊!”

    说完后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技不如人就不要登台,被人打下台还要诬陷别人给自己找理由,真不要脸。”

    许多百姓也被带动开始加入声讨大军,没有理由让外乡人在石县欺负石县人,这就是他们现在的想法。

    看着自己被万夫所指,易贵也是慌了阵脚。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了酒楼复命。

    看着易贵回来,宁敬岩皱着眉头问道:“小贵子,你确定那石信是下药了吗?”

    易贵坚定的说道:“回禀老爷,属下愿意用我的道心来发誓,这石信肯定是下药了,不然的话最后一拳应该是属下挥出去把石信打出擂台。要不是有个好心小哥相助,属下可能现在就死了!”

    宁敬岩大怒,“混账东西,骗人都骗到我眼皮底下了!”

    但是现在的他又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他肯定不会将宁慕慕嫁给石信那种人,但是自己在满城的人面前都承诺过,只要守擂成功,就是这次比武的胜者,会成为我宁家的女婿!

    但是.......

    看着外面群情激奋的百姓,饶是在商战上面纵横驰骋的宁敬岩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而宁慕慕则更加绝望,就连易贵都败了,那么这个石县还有谁能够阻止石信。

    可就在石信享受这百姓的欢呼,都开始幻想当上宁家女婿的奢华生活之时,一道声音将他从想象中拉回到现实。

    “在下李长生,从龙门县来,今年十六岁,现在登台下想要挑战石信,请赐教!”李长生一边开口说道,一边缓缓走上擂台。

    他本来不想管这种闲事,但是那个石信居然公然违反武德,到最后还反咬一口,已经开始让李长生非常不爽了。

    而让他不爽很简单,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