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森林走出空洞的大门。
此时的天幕像一个阴郁的孩子，灰黑色的天空沉下，全靠一颗颗云杉树支撑着，森林像是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他闭上眼，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担忧。睁开眼还是阴沉沉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森林无法凭借天空判断现在的时间，只记得自己还未吃过午饭，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里微弱的光也让森林觉得有些刺眼。
下午四点，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给老姐打个电话让她请我吃饭。森林拨通了森系的电话。
“你点些吃的到我的酒馆，我不想在外面吃。”
“也好，顺便去看看你过得什么样。”
简单的对话结束，森林加快脚步会到酒馆，不想在这个破天气里多待一秒。
回到酒馆中，森林稍微打理了下房间，面得受某人的说三道四。森林准备了一瓶酒，两个杯子，坐在椅子上等待森系的到来。
忽然间，森林注意到吧台上的一张卡片，是那天白莹留下的。
一月三日，是她记错日子了吧。不过还没问她，她怎么会叫我阿林，就算是选人的时候对我进行了调查，也不应该查到阿林这个称呼。
“哈喽阿林，好久不见。”森系提着两袋子吃的走了进来，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用手机拍了张照。
“还是那么麻烦。”森林吐槽。
“你懂什么，难得和弟弟吃个饭留张照片纪念还不行吗。”森系微笑着对森林说道。
森林给森系倒上一杯酒，递到森系前。
“明明还这么小，就变成了酒鬼。”
“19岁，不小了。”
“知道不小了还不把自己当回事，整天浑浑噩噩的，让家里操心。”
森林有些不耐烦，“这不是有工作了吗，待遇还挺高的。”
“那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森系有些得意，夹了几片牛肉混合着米饭往嘴里送。
“谢谢您嘞，让我的清平日子没了，不过话说你给空洞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他们愿意把你的请柬给我。”
“你猜啊，可能就是夸了你几句，他们就愿意了。”森系又喝了口酒，朝森林笑了笑。
“我实在想不出你的嘴巴里会蹦出好听的词。”
“你就是这么看你姐的吗？”
“你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森林不再跟森系废话。
“哎呀我弟弟最懂我了，他们已经给你说了空洞最近出事了吧。”
“嗯。”
“你就不好奇那件事出了之后是谁负责吗？明明表面上是政府的机构，但政府却半点消息都没放出来，倒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明显就是两者在合作。”
“对啊，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老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森林反问道。
森系身子靠近森林，将嘴凑在他耳边说道：“因为那个实施破坏的外部人员，就是我呢。”
森林将森系推开，强颜欢笑着，虽然听着很疯狂，但已森林对他老姐的了解，就算是森系做的也没什么吃惊的。
“姐……你这玩得有点大了。”
“我只是很好奇这么大的事情会有谁来负责，但现在看来机构内部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哎，还搞了份专门解决事故的工作，看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嘛。”
“所以你到底要我干嘛？”
“这个机构现在怎么看都是黑暗的存在呢，我不喜欢黑暗，我想把它暴露在阳光下，你得帮我，我需要充分的证据，像一把利剑一样把它给划开，让里面所有的内容都曝光，你要记录在空洞泄露后造成的影响，再加上我手上的证据，就足以让这家机构停止运行。”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这件事怎么看你自己去都更加靠谱呢。”
森系做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唉，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放不下新闻社的工作，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黑暗之事没有被揭穿呢。”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森林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光，重新倒上一杯，“你可别拿酒馆威胁我了，姐夫身前可是说要给我的，只是你不知廉耻给我扣下来了。”
“什么叫不知廉耻，会不会说话，我要是就这么给你了，你这辈子不就荒废了吗，按妈的话来说这是为你着想。”
“你可别提妈了，她一年啰嗦的那几句话我都快背下来了。”
“这不都是替你着急吗，你见过一个成绩还不错的高中生毕业后什么都不干，提前开始自己的养老生活吗。”
森林甩了甩手，“恕我直言，这份爱太沉重了，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另外，我不需要跟别人比较。”
森系笑出了声，重新组织了语言，“这样吧，你若是答应帮我，我会把酒馆直接给你，让你安安心心养老。”
“你说真的？”森林有些激动。
“当然是真的，你跟你姐夫关系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一直给你扣着呢。”
森林眯起眼睛，“说到底你还是把它当成与我的交易品了。”
森系不再继续说话，举起酒杯，邀森林碰杯。森林领情，与她共同享受今夜的美好。
“阿林，我真想你那么活着，明明还那么年轻，就像是看透了生活。”
“姐，你只是活得太累了。”
“这样活着我更加安心，”森系看向门外，“或许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走。”森系将桌子收拾好，独自离开。
留下森林一个人，似乎有些太突然，明明已经说过再见，孤寂还是在心中喧嚣。
森林关下灯，回到房中睡去。
宁静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里绝唱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八点，闹钟响起。
虽说是八点的闹钟，但在七点时森林就已经醒来，他对于人生的第一次上班还有些兴奋。
森林站在镜前，背上褐色的书包，自言自语道：“OK，带这些东西应该够了，就当成上学一样混过去就行了。”
森林取出两年没骑过的自行车，开始了新的一天。
到达空洞门口，森林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与上回不同的是，门口的摄像头自动扫描了森林的脸部，大门缓缓拉开。
没有机构员工的引领，森林的脚步明显放慢，一是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二是……拖时间。
不知是过了多久，森林拖拖拉拉的走到修复室门前，轻轻下拉把手，门打开，走了进去。
白莹已端坐在位置上，手拿一本书，桌上有一壶泡好的茶，以及一些个人物品，最令森林在意的，是桌上的小熊猫玩偶，虽然看着与她的外貌贴切，让人看着可爱，但她散发的气质在森林看来足以把这只玩偶撕碎。
“我的手机显示你八点四十就已经进入机构内，门口与这里最多十分钟的路程，而你在九点十分才到这里，能说说原因吗？”白莹亮眼盯着森林。
“那个……我迷路了。”
“走过一次了还能迷路。”
“你都说只走过一次了。”
白莹将视线又移回了书上，“希望你工作时能认真点，不然只会拖我的后腿。”
“好好好，你的工作我不会太过干涉的。”森林坐到他的椅子上，放下背包靠在桌下，只从里面取出一本《人间失格》看了起来。
森林在安静的一段时间里看了会儿书，但发现没过多久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他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又盯着自己的书，发现了问题所在。
“喂，那边的女士，建议我给这房间换个颜色吗？”
白莹没有说话。
“白女士，能允许我给这房间换个颜色吗。”森林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措辞。
“只有弱者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你想换就换吧。”
森林不理会白莹的咄咄逼人，跑到门旁的房间控制室研究起来。森林找到颜色调节，选择自定义，拿起画笔先在两人的桌子间划下一条黑线，构成了所谓的“三八线”，紧接着将他那边的地板砖涂成了褐色，周围的画成了浅蓝色，天花板则是涂成了深蓝色，再点缀上几粒黄色，变成了璀璨的繁星。蓝色与白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森林点击确定，拍了拍手，表示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书，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破工作这么闲的吗，但也好，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森林无意间看到了白莹在座位上左右摇晃，明显有些坐立不安，又看了看她的双眼，已有些血丝。
森林笑了笑，将书放在桌子上，离开座位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森林打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关上，靠在门上，等了约两分钟，又将门打开。没有了先前的强烈的视觉冲击，白莹那边原先的白色换成了地板上的丛林般的绿，周围像是长满了竹子，几只熊猫相互玩闹，以及蓝得纯净的天空，耀眼的阳光边镶着一朵朵漂浮的白云。但中间的那条黑线依然存在。
森林看向白莹，她乖乖坐在椅子上，脸蛋上染了几分晕红，神色比之前好了些。森林露出微笑。
森林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11点50，还有十分钟就可以离开了，这工作真是轻松。森林开始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在森林高兴时，敲门声传出。
“请进。”白莹放下书。
先前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任务来了。”
森林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现在这个情况确实让我感到不爽呢，森林心想。
“检测到了空洞链接灵魂的反应，在一所小学里，具体情况可能需要你们去那里了解。”
“你们是可以检测到空洞的？我以为我们是需要等到报警什么的。”森林问道。
白衣男子男子笑了笑，“你说的没错，经计算通过报警确认是此类事件后我们才会出动，因为空洞的大部分特定跳跃轨迹会转变成其他未知的轨迹，这样我们也无法检测到。而这次运气很好，空洞还没有转变，我们可以赶到出事前解决，至于如何解决就需要仰仗二位了。”说到这里，白衣男子拒了一个躬，并递出两个手环，“这个手环可以检测到周围粒子特殊运动，方便你们找人。”
“好。”白莹答应。
“我会送二位去的。”白衣男子领着森林和白莹出去。
森林和白莹坐上车。
森林望着车窗外迅速逝去的风景，似乎他的生命到目前为止都是以这种速度流去，中途没留下任何回忆。或许，这次会不一样吧。森林在无聊中又有些期待。
车子停下，森林和白莹下了车。
“二位，加油。”说完，白衣男子将车开走。
“现在怎么办？”森林向白莹问去，他确实现在很茫然。
“他们中午快放学了，先在这儿等着吧，等放学了混进去找人。”
“OK。”
学校的打铃声响起，一阵阵喧闹传出，专属于学生时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要是我选择读大学还会继续有着这样的感受吧。
“话说，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纪，不应该在读大学吗？”森林向白莹问去。
“很抱歉，我跳了几个级，刚刚读完了研究生，决定来空洞继续我的研究。”白莹有些骄傲地说。
……
我是有什么病去问她，还以为她跟我志同道合……
此时的天幕像一个阴郁的孩子，灰黑色的天空沉下，全靠一颗颗云杉树支撑着，森林像是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他闭上眼，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担忧。睁开眼还是阴沉沉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森林无法凭借天空判断现在的时间，只记得自己还未吃过午饭，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里微弱的光也让森林觉得有些刺眼。
下午四点，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给老姐打个电话让她请我吃饭。森林拨通了森系的电话。
“你点些吃的到我的酒馆，我不想在外面吃。”
“也好，顺便去看看你过得什么样。”
简单的对话结束，森林加快脚步会到酒馆，不想在这个破天气里多待一秒。
回到酒馆中，森林稍微打理了下房间，面得受某人的说三道四。森林准备了一瓶酒，两个杯子，坐在椅子上等待森系的到来。
忽然间，森林注意到吧台上的一张卡片，是那天白莹留下的。
一月三日，是她记错日子了吧。不过还没问她，她怎么会叫我阿林，就算是选人的时候对我进行了调查，也不应该查到阿林这个称呼。
“哈喽阿林，好久不见。”森系提着两袋子吃的走了进来，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用手机拍了张照。
“还是那么麻烦。”森林吐槽。
“你懂什么，难得和弟弟吃个饭留张照片纪念还不行吗。”森系微笑着对森林说道。
森林给森系倒上一杯酒，递到森系前。
“明明还这么小，就变成了酒鬼。”
“19岁，不小了。”
“知道不小了还不把自己当回事，整天浑浑噩噩的，让家里操心。”
森林有些不耐烦，“这不是有工作了吗，待遇还挺高的。”
“那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森系有些得意，夹了几片牛肉混合着米饭往嘴里送。
“谢谢您嘞，让我的清平日子没了，不过话说你给空洞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他们愿意把你的请柬给我。”
“你猜啊，可能就是夸了你几句，他们就愿意了。”森系又喝了口酒，朝森林笑了笑。
“我实在想不出你的嘴巴里会蹦出好听的词。”
“你就是这么看你姐的吗？”
“你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森林不再跟森系废话。
“哎呀我弟弟最懂我了，他们已经给你说了空洞最近出事了吧。”
“嗯。”
“你就不好奇那件事出了之后是谁负责吗？明明表面上是政府的机构，但政府却半点消息都没放出来，倒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明显就是两者在合作。”
“对啊，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老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森林反问道。
森系身子靠近森林，将嘴凑在他耳边说道：“因为那个实施破坏的外部人员，就是我呢。”
森林将森系推开，强颜欢笑着，虽然听着很疯狂，但已森林对他老姐的了解，就算是森系做的也没什么吃惊的。
“姐……你这玩得有点大了。”
“我只是很好奇这么大的事情会有谁来负责，但现在看来机构内部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哎，还搞了份专门解决事故的工作，看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嘛。”
“所以你到底要我干嘛？”
“这个机构现在怎么看都是黑暗的存在呢，我不喜欢黑暗，我想把它暴露在阳光下，你得帮我，我需要充分的证据，像一把利剑一样把它给划开，让里面所有的内容都曝光，你要记录在空洞泄露后造成的影响，再加上我手上的证据，就足以让这家机构停止运行。”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这件事怎么看你自己去都更加靠谱呢。”
森系做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唉，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放不下新闻社的工作，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黑暗之事没有被揭穿呢。”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森林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光，重新倒上一杯，“你可别拿酒馆威胁我了，姐夫身前可是说要给我的，只是你不知廉耻给我扣下来了。”
“什么叫不知廉耻，会不会说话，我要是就这么给你了，你这辈子不就荒废了吗，按妈的话来说这是为你着想。”
“你可别提妈了，她一年啰嗦的那几句话我都快背下来了。”
“这不都是替你着急吗，你见过一个成绩还不错的高中生毕业后什么都不干，提前开始自己的养老生活吗。”
森林甩了甩手，“恕我直言，这份爱太沉重了，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另外，我不需要跟别人比较。”
森系笑出了声，重新组织了语言，“这样吧，你若是答应帮我，我会把酒馆直接给你，让你安安心心养老。”
“你说真的？”森林有些激动。
“当然是真的，你跟你姐夫关系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一直给你扣着呢。”
森林眯起眼睛，“说到底你还是把它当成与我的交易品了。”
森系不再继续说话，举起酒杯，邀森林碰杯。森林领情，与她共同享受今夜的美好。
“阿林，我真想你那么活着，明明还那么年轻，就像是看透了生活。”
“姐，你只是活得太累了。”
“这样活着我更加安心，”森系看向门外，“或许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走。”森系将桌子收拾好，独自离开。
留下森林一个人，似乎有些太突然，明明已经说过再见，孤寂还是在心中喧嚣。
森林关下灯，回到房中睡去。
宁静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里绝唱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八点，闹钟响起。
虽说是八点的闹钟，但在七点时森林就已经醒来，他对于人生的第一次上班还有些兴奋。
森林站在镜前，背上褐色的书包，自言自语道：“OK，带这些东西应该够了，就当成上学一样混过去就行了。”
森林取出两年没骑过的自行车，开始了新的一天。
到达空洞门口，森林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与上回不同的是，门口的摄像头自动扫描了森林的脸部，大门缓缓拉开。
没有机构员工的引领，森林的脚步明显放慢，一是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二是……拖时间。
不知是过了多久，森林拖拖拉拉的走到修复室门前，轻轻下拉把手，门打开，走了进去。
白莹已端坐在位置上，手拿一本书，桌上有一壶泡好的茶，以及一些个人物品，最令森林在意的，是桌上的小熊猫玩偶，虽然看着与她的外貌贴切，让人看着可爱，但她散发的气质在森林看来足以把这只玩偶撕碎。
“我的手机显示你八点四十就已经进入机构内，门口与这里最多十分钟的路程，而你在九点十分才到这里，能说说原因吗？”白莹亮眼盯着森林。
“那个……我迷路了。”
“走过一次了还能迷路。”
“你都说只走过一次了。”
白莹将视线又移回了书上，“希望你工作时能认真点，不然只会拖我的后腿。”
“好好好，你的工作我不会太过干涉的。”森林坐到他的椅子上，放下背包靠在桌下，只从里面取出一本《人间失格》看了起来。
森林在安静的一段时间里看了会儿书，但发现没过多久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他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又盯着自己的书，发现了问题所在。
“喂，那边的女士，建议我给这房间换个颜色吗？”
白莹没有说话。
“白女士，能允许我给这房间换个颜色吗。”森林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措辞。
“只有弱者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你想换就换吧。”
森林不理会白莹的咄咄逼人，跑到门旁的房间控制室研究起来。森林找到颜色调节，选择自定义，拿起画笔先在两人的桌子间划下一条黑线，构成了所谓的“三八线”，紧接着将他那边的地板砖涂成了褐色，周围的画成了浅蓝色，天花板则是涂成了深蓝色，再点缀上几粒黄色，变成了璀璨的繁星。蓝色与白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森林点击确定，拍了拍手，表示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书，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破工作这么闲的吗，但也好，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森林无意间看到了白莹在座位上左右摇晃，明显有些坐立不安，又看了看她的双眼，已有些血丝。
森林笑了笑，将书放在桌子上，离开座位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森林打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关上，靠在门上，等了约两分钟，又将门打开。没有了先前的强烈的视觉冲击，白莹那边原先的白色换成了地板上的丛林般的绿，周围像是长满了竹子，几只熊猫相互玩闹，以及蓝得纯净的天空，耀眼的阳光边镶着一朵朵漂浮的白云。但中间的那条黑线依然存在。
森林看向白莹，她乖乖坐在椅子上，脸蛋上染了几分晕红，神色比之前好了些。森林露出微笑。
森林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11点50，还有十分钟就可以离开了，这工作真是轻松。森林开始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在森林高兴时，敲门声传出。
“请进。”白莹放下书。
先前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任务来了。”
森林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现在这个情况确实让我感到不爽呢，森林心想。
“检测到了空洞链接灵魂的反应，在一所小学里，具体情况可能需要你们去那里了解。”
“你们是可以检测到空洞的？我以为我们是需要等到报警什么的。”森林问道。
白衣男子男子笑了笑，“你说的没错，经计算通过报警确认是此类事件后我们才会出动，因为空洞的大部分特定跳跃轨迹会转变成其他未知的轨迹，这样我们也无法检测到。而这次运气很好，空洞还没有转变，我们可以赶到出事前解决，至于如何解决就需要仰仗二位了。”说到这里，白衣男子拒了一个躬，并递出两个手环，“这个手环可以检测到周围粒子特殊运动，方便你们找人。”
“好。”白莹答应。
“我会送二位去的。”白衣男子领着森林和白莹出去。
森林和白莹坐上车。
森林望着车窗外迅速逝去的风景，似乎他的生命到目前为止都是以这种速度流去，中途没留下任何回忆。或许，这次会不一样吧。森林在无聊中又有些期待。
车子停下，森林和白莹下了车。
“二位，加油。”说完，白衣男子将车开走。
“现在怎么办？”森林向白莹问去，他确实现在很茫然。
“他们中午快放学了，先在这儿等着吧，等放学了混进去找人。”
“OK。”
学校的打铃声响起，一阵阵喧闹传出，专属于学生时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要是我选择读大学还会继续有着这样的感受吧。
“话说，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纪，不应该在读大学吗？”森林向白莹问去。
“很抱歉，我跳了几个级，刚刚读完了研究生，决定来空洞继续我的研究。”白莹有些骄傲地说。
……
我是有什么病去问她，还以为她跟我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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