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意
陈幻羽的眼睛里泛着惊色。这似龙形的怪物居然就是名为九子之首的囚牛！
他的目光盯在天空上那正缓缓遨游的龙影，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喉结，“你说，囚牛善于音乐，能够使人陷入幻境之中，那么刚才我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幻象？”
语蝶……也是幻象？
陈幻羽散发着炯炯光亮的眼眸里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满怀期望的看着单小小，期望着她说出能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答案。
单小小微微点头道：“是……是的！变幻万千的幻术，就是囚牛的寄宿能力。”
然而，期望的答案出现在耳边，一时之间羽却是愣在那里。他的眼中，有着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虚假的光芒。许久后，他无声的慢慢笑起来，眼角流下的泪水里充满了喜悦。
——太好了，语蝶！你并没有希望……我死去啊……
陈幻羽喜极而泣，然而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因为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虚假而流泪时，出现在单小小眼底的那一抹黯然。
陈幻羽将单小小扶到一棵古树的旁边慢慢坐下，声音柔和的说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
只是这语气中，却充斥着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沉重感。
羽起身，他的手突然被拉住。
单小小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担心。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
光芒如雨露般倾洒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脸孔上。唯美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将一瞬间化作永恒。
许久后，陈幻羽忽然微微一笑，眼眸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示意单小小不要担心。
羽走向囚牛，右手缓缓握住背上的长剑，他的目光坚毅如冰！
他杀死了龙子，并且夺取了龙的寄宿之力。八子定然不会放过他，如今，他只有一战。
他握住手中的剑，一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在他的心中强烈滋生蔓延。“暗”给他的力量，强的令他无法想象。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他的力量可以凌驾在一切之上，就如主宰的力量。
甚至是，挑战神明，也未尝不可！
他将剑握住手中，剑锋上散发出一股森寒的剑气，凄凉的寒意弥漫在天地间。
“愚蠢！”
就在这时，那天空上的囚牛突然发出了一声嘲笑般的叹息。
陈幻羽停下脚步，不知为什么，囚牛的声音里就仿佛充斥着一种魔力，令他无法控制的想要停下来。
“已死之人，既已获得解脱，又为何回到这悲苦的人间来受轮回生苦？”
陈幻羽心中惊骇万分！
已死之人？
难道，囚牛竟知道自己的秘密？知道他是早已死去，已经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他心中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在这一刻掀起了轩然大波，令他无法平静。
他吃惊的看着囚牛！
“你……你知道什么？”他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恐惧。
……
“你是超脱天命的人，天命一族绝不会允许你的存在！”
……
“你回到现实后，切记不可与任何人相认，不然必会被天命有所察觉！”
“暗”的话依旧清晰的回绕在他的耳前，他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天命所察觉，必将万劫不复！
囚牛硕大的龙头一点点地靠近陈幻羽，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我知道一切，关于你的一切……”
陈幻羽黑亮的眸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他的拳，在一点点握紧。
囚牛的语气中却带着嘲笑，“愚蠢的凡人，你是第一个，敢向我发起挑战的人。”
羽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淡漠冰冷，其中蕴藏着一抹暗沉的杀机。
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决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必须将其斩杀！必须消除这个世间一切对自己有所威胁的对象。
哪怕这个对象，是真正的龙！
就像是察觉到了羽眼中流露的杀机，囚牛忽然化作一道人形，静静的站立陈幻羽的面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想知道，你的一生里充满了痛苦，可你，却为什么要选择活下来？你活下来，究竟有什么意义？究竟，为什么而活？”
还不及惊讶囚牛所化作的人形，羽便被这个问题问的愣在了那里。他的眼眸中闪过千种复杂的光芒，仿佛他的脑海中正在做着极其激烈的斗争。
——究竟，为什么而活？
他的心，忽然地一颤。
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之感渐渐地蔓延上他的心头。
一个人的影子，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将他紊乱的思绪逐渐稳定下来。
因为想念心中的人，因为深爱着心中的人，因为想要保护她，因为想要与她在一起！所以，他拼了命的，不顾一切的选择让自己活下来。哪怕这么做的结果扭曲了这个时代，将原本世界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岁月一点一点的流逝，陈幻羽心中无力的感觉就变得愈发强烈。
这种感觉，软弱绝望，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它能轻易的击溃人的内心中任何一道防线，使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陈幻羽如今便被这种软弱无力的感觉所操控着，他知道，即便他有能力改写整个天下，却也始终无法改变凌语蝶对他的心。
更何况，现在他现在又已是已死之人，在她的世界，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此，他所作的选择，被他扭曲的时代，被他所改变的世界，他所做的这一切是否还是有意义的？
他的存在，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风在林中悄悄的吹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死亡之森中虽不见天日，但是，它的景色却依旧绝美非凡。
陈幻羽眼中的黯然，如茫茫海洋般没有尽头，充斥着一种令人心痛的哀伤。
他的心，在一直下沉……
这时，风中飞舞着一叶美丽的花瓣，在陈幻羽的眼前轻轻的滑落。
陈幻羽的眼睛忽然一亮，翻转的花叶间流动着七彩的光芒，这光芒就如一个无形的钩子，将他原本下沉的心忽然勾住。
“不！”
他突然鼓起了一股勇气，愣愣的看着囚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有着闪闪的光亮。
“有意义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因为这个世上，还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却并不爱你呀。”囚牛轻轻笑道。
这句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刺入陈幻羽的心脏，直至深处。
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如陈幻羽的生命在流逝。
羽咬住牙关，将这股痛楚强行忍住。他依然坚强的在笑，“没有关系，只要能够保护她……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只要能静静看着她……就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上天，总是喜欢玩弄人心。深情的人如此深情，换来的结果却只有一次次的心伤和失望。即便痛到极致，心爱之人也不会来抚慰自己那已快枯竭的心灵。
陈幻羽的唇角泛着一抹苦笑，无可奈何的苦笑……
“哦？真的……是这样吗？”
然而，囚牛的语气里却充满了质疑。如一支无形的利箭，将陈幻羽刚刚搭建起来还不坚固的堡垒瞬间击溃。
“你真的能够忘记她？真的能够不再企求与她在一起，静静的守护她吗？你真的……能够不在意这一切吗？”
陈幻羽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眼眸中有着瞬间的失措。
“你在说谎！”
囚牛的眼神锐利无比，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为了伪装自己，为了逃避现实而选择的自欺欺人的方式。这种可笑的谎言，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信服！”
每一个字，都如一柄锋利的尖刀，生生的剜进陈幻羽的心脏。
“不是的……不是的……”
陈幻羽的脸上在抽搐着，他慢慢弯下身子，蜷缩在地面上，撕裂般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囚牛的嘴角有着森冷的笑容，他一字一顿道：“你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啊~”
陈幻羽发出痛苦的叫声！
“羽！”
看见陈幻羽痛苦无比的样子，单小小的眼中出现一抹慌乱，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刚刚爬起却又栽倒在地，她就顺着草地上一点一点的向陈幻羽爬去。手指抓在翠绿的草地上，染上鲜红的颜色！
悲伤无力……
“羽！不要听他说……不要听他说啊……”
囚牛的嘴角慢慢地向上挑起，双眼中散发出惊人的寒芒，“她永远都不会爱你，无论你怎么做，无论你变的多优秀，纵然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也同样绝不会喜欢你！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我若是你，我就会死，绝不会这么愚蠢的活着！”
闻言，陈幻羽的眼中有着瞬间的失神，他的身体停止颤抖！
许久——
“是啊……我活着……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见状，单小小的眼眸中泛出一抹惊吓。然后，她看到陈幻羽拿起剑，慢慢对准了胸口！
她发了疯的大喊起来，“羽！不要！不要！不要啊羽——”
单小小急的哭了出来，泪水如雨般落下！
囚牛的眼中有着逼人的精芒，“对，只要死了，就什么都会忘记！什么痛苦都会没有了！只要死，你就能获得解脱！别再犹豫了，只要死亡，一切，就都会结束！”
囚牛的嘴角，露出如魔鬼般冰冷的笑容，令人心中的寒意透彻了灵魂，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盯在天空上那正缓缓遨游的龙影，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喉结，“你说，囚牛善于音乐，能够使人陷入幻境之中，那么刚才我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幻象？”
语蝶……也是幻象？
陈幻羽散发着炯炯光亮的眼眸里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满怀期望的看着单小小，期望着她说出能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答案。
单小小微微点头道：“是……是的！变幻万千的幻术，就是囚牛的寄宿能力。”
然而，期望的答案出现在耳边，一时之间羽却是愣在那里。他的眼中，有着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虚假的光芒。许久后，他无声的慢慢笑起来，眼角流下的泪水里充满了喜悦。
——太好了，语蝶！你并没有希望……我死去啊……
陈幻羽喜极而泣，然而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因为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虚假而流泪时，出现在单小小眼底的那一抹黯然。
陈幻羽将单小小扶到一棵古树的旁边慢慢坐下，声音柔和的说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
只是这语气中，却充斥着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沉重感。
羽起身，他的手突然被拉住。
单小小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担心。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
光芒如雨露般倾洒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脸孔上。唯美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将一瞬间化作永恒。
许久后，陈幻羽忽然微微一笑，眼眸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示意单小小不要担心。
羽走向囚牛，右手缓缓握住背上的长剑，他的目光坚毅如冰！
他杀死了龙子，并且夺取了龙的寄宿之力。八子定然不会放过他，如今，他只有一战。
他握住手中的剑，一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在他的心中强烈滋生蔓延。“暗”给他的力量，强的令他无法想象。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他的力量可以凌驾在一切之上，就如主宰的力量。
甚至是，挑战神明，也未尝不可！
他将剑握住手中，剑锋上散发出一股森寒的剑气，凄凉的寒意弥漫在天地间。
“愚蠢！”
就在这时，那天空上的囚牛突然发出了一声嘲笑般的叹息。
陈幻羽停下脚步，不知为什么，囚牛的声音里就仿佛充斥着一种魔力，令他无法控制的想要停下来。
“已死之人，既已获得解脱，又为何回到这悲苦的人间来受轮回生苦？”
陈幻羽心中惊骇万分！
已死之人？
难道，囚牛竟知道自己的秘密？知道他是早已死去，已经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他心中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在这一刻掀起了轩然大波，令他无法平静。
他吃惊的看着囚牛！
“你……你知道什么？”他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恐惧。
……
“你是超脱天命的人，天命一族绝不会允许你的存在！”
……
“你回到现实后，切记不可与任何人相认，不然必会被天命有所察觉！”
“暗”的话依旧清晰的回绕在他的耳前，他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天命所察觉，必将万劫不复！
囚牛硕大的龙头一点点地靠近陈幻羽，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我知道一切，关于你的一切……”
陈幻羽黑亮的眸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他的拳，在一点点握紧。
囚牛的语气中却带着嘲笑，“愚蠢的凡人，你是第一个，敢向我发起挑战的人。”
羽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淡漠冰冷，其中蕴藏着一抹暗沉的杀机。
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决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必须将其斩杀！必须消除这个世间一切对自己有所威胁的对象。
哪怕这个对象，是真正的龙！
就像是察觉到了羽眼中流露的杀机，囚牛忽然化作一道人形，静静的站立陈幻羽的面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想知道，你的一生里充满了痛苦，可你，却为什么要选择活下来？你活下来，究竟有什么意义？究竟，为什么而活？”
还不及惊讶囚牛所化作的人形，羽便被这个问题问的愣在了那里。他的眼眸中闪过千种复杂的光芒，仿佛他的脑海中正在做着极其激烈的斗争。
——究竟，为什么而活？
他的心，忽然地一颤。
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之感渐渐地蔓延上他的心头。
一个人的影子，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将他紊乱的思绪逐渐稳定下来。
因为想念心中的人，因为深爱着心中的人，因为想要保护她，因为想要与她在一起！所以，他拼了命的，不顾一切的选择让自己活下来。哪怕这么做的结果扭曲了这个时代，将原本世界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岁月一点一点的流逝，陈幻羽心中无力的感觉就变得愈发强烈。
这种感觉，软弱绝望，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它能轻易的击溃人的内心中任何一道防线，使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陈幻羽如今便被这种软弱无力的感觉所操控着，他知道，即便他有能力改写整个天下，却也始终无法改变凌语蝶对他的心。
更何况，现在他现在又已是已死之人，在她的世界，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此，他所作的选择，被他扭曲的时代，被他所改变的世界，他所做的这一切是否还是有意义的？
他的存在，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风在林中悄悄的吹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死亡之森中虽不见天日，但是，它的景色却依旧绝美非凡。
陈幻羽眼中的黯然，如茫茫海洋般没有尽头，充斥着一种令人心痛的哀伤。
他的心，在一直下沉……
这时，风中飞舞着一叶美丽的花瓣，在陈幻羽的眼前轻轻的滑落。
陈幻羽的眼睛忽然一亮，翻转的花叶间流动着七彩的光芒，这光芒就如一个无形的钩子，将他原本下沉的心忽然勾住。
“不！”
他突然鼓起了一股勇气，愣愣的看着囚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有着闪闪的光亮。
“有意义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因为这个世上，还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却并不爱你呀。”囚牛轻轻笑道。
这句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刺入陈幻羽的心脏，直至深处。
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如陈幻羽的生命在流逝。
羽咬住牙关，将这股痛楚强行忍住。他依然坚强的在笑，“没有关系，只要能够保护她……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只要能静静看着她……就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上天，总是喜欢玩弄人心。深情的人如此深情，换来的结果却只有一次次的心伤和失望。即便痛到极致，心爱之人也不会来抚慰自己那已快枯竭的心灵。
陈幻羽的唇角泛着一抹苦笑，无可奈何的苦笑……
“哦？真的……是这样吗？”
然而，囚牛的语气里却充满了质疑。如一支无形的利箭，将陈幻羽刚刚搭建起来还不坚固的堡垒瞬间击溃。
“你真的能够忘记她？真的能够不再企求与她在一起，静静的守护她吗？你真的……能够不在意这一切吗？”
陈幻羽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眼眸中有着瞬间的失措。
“你在说谎！”
囚牛的眼神锐利无比，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为了伪装自己，为了逃避现实而选择的自欺欺人的方式。这种可笑的谎言，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信服！”
每一个字，都如一柄锋利的尖刀，生生的剜进陈幻羽的心脏。
“不是的……不是的……”
陈幻羽的脸上在抽搐着，他慢慢弯下身子，蜷缩在地面上，撕裂般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囚牛的嘴角有着森冷的笑容，他一字一顿道：“你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啊~”
陈幻羽发出痛苦的叫声！
“羽！”
看见陈幻羽痛苦无比的样子，单小小的眼中出现一抹慌乱，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刚刚爬起却又栽倒在地，她就顺着草地上一点一点的向陈幻羽爬去。手指抓在翠绿的草地上，染上鲜红的颜色！
悲伤无力……
“羽！不要听他说……不要听他说啊……”
囚牛的嘴角慢慢地向上挑起，双眼中散发出惊人的寒芒，“她永远都不会爱你，无论你怎么做，无论你变的多优秀，纵然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也同样绝不会喜欢你！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我若是你，我就会死，绝不会这么愚蠢的活着！”
闻言，陈幻羽的眼中有着瞬间的失神，他的身体停止颤抖！
许久——
“是啊……我活着……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见状，单小小的眼眸中泛出一抹惊吓。然后，她看到陈幻羽拿起剑，慢慢对准了胸口！
她发了疯的大喊起来，“羽！不要！不要！不要啊羽——”
单小小急的哭了出来，泪水如雨般落下！
囚牛的眼中有着逼人的精芒，“对，只要死了，就什么都会忘记！什么痛苦都会没有了！只要死，你就能获得解脱！别再犹豫了，只要死亡，一切，就都会结束！”
囚牛的嘴角，露出如魔鬼般冰冷的笑容，令人心中的寒意透彻了灵魂，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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