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一堂课
这个午觉睡得有点长，居然经历了一轮西沉东升。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沐山雨被小白一巴掌一巴掌呼醒。
看看手机，还以为时光倒流了，越睡越早，实际上，不止是他，小白同样十分能睡。
比睡觉，两人不分上下。
中途，小白只是自个爬起来上了个厕所。
拉在哪就是令人头疼的问题了。
好比找不到猫砂和猫砂替代品的小猫咪，总会把排泄物拉在让铲屎官意想不到的地方。
小白这样的小屁孩也不例外，完全在意料之中，沐山雨迷迷糊糊之际已经闻到了一股异味。
嗯了一声，侧身偏头一看，哦豁，在过道上！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沐山雨：“？？？？？”
虽然小白的发音不准确，但这足以让沐山雨大吃一惊，他以为在做梦，一个三几岁小孩子居然会背诗了。
“小小就背诗，很没前途的嘞，唱个歌听听。”
“啊～宝贝～啊宝贝～”
“这便便是谁的？！”
“宝贝的！”
“是你的，那行，赶快拿走。”
“爸爸的！”
“:-(”沐山雨的嘴给气歪了，叹了一口气，爬起来将马赛克物体清理了之后，像老爷子似的，语重心长道：“以后拉臭臭要说，跟我说，然后带你去厕所，或者你自己可以去，入坑，一定要入坑！”
“坑？”
“厕所里的那个槽槽！”
“槽槽？”
“……叫爸爸就对了！”
“哦～好的呢～”
“好的呢？”
这回，轮到沐山雨彻底无言以对了。
冷坐了一会儿，悻悻起身下楼，带回来两份水煮牛肉加两根鸡腿，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酣睡了近二十四个小时，人都活生生睡成橡皮泥，倦意全散去，加上吃了些东西，也就慢慢恢复了气力和神智。
“天气倒不错，适合郊区一日游，随便带着烧烤炉子、太阳伞、冰镇啤酒等等。”
当沐山雨盘算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是“大碧哥”，依稀记得在昨天也接到这人的电话，当时还觉得这备注也是绝了，奇奇怪怪的。
“遭了”，奇怪归奇怪，记得大碧哥是叫开某某教室的门。
沐山雨还是选择接听电话，电话一通便炸了麦。
“大山你搞毛啊，昨……你……我……电话还不接！”
“嚯这酸爽！”
“什么酸爽，酸爽什么？”
“没有，刚才被小白掐了一下。”
“什么小白，唉，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啊在听，那怎么办，你说。”
“今天一定得过来学校，昨天就差点放了六十个学生的鸽子了，还好找到另一……”
嘟嘟嘟～
电话已然被掐断，并不是沐山雨动的手，而是床上爬来爬去的小白，偏偏要过来抢手机。
沐山雨愁眉苦脸的将手机扔在一边，也没回电说明什么。
这奶爸并不好当啊，哪里是什么呆萌逆天宝贝养成记，全职逆天什么的奶爸，而是苦爹！
能一把屎一把尿将孩子养大，实属不易！
不行，得改变策略。
沐山雨寻思着，应该先从最简单的事开始。
上厕所和吃饭，两样行为连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在目前看来，不仅是上厕所令他头疼，就连吃饭也不让人省心。
一是吃得太多，吃撑了都不知道，二是护食，鸡腿都不肯分他啃一嘴。
……
算了吧，爱怎么样怎么样。
不出三秒，沐山雨又打消念头。
起身完整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一套中意的衣服，然后准备出门。
可在出门时，才想起来小白还在床上玩呢。
玩归玩笑归笑，不能拿放任孩子在家开玩笑。
问题是，带着她去上课也不太方便，那整堂课不就被一个孩子毁了吗。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沐山雨在学堂听学时，炼金师带来了一个屁颠大的孩子，搞得听学的人整堂课都在梦游，不知毁了多少珍贵的原材料。
如果让她一个在家，先不说楼层高，窗户万一被打开，那家也估计会被拆了。
罢了带走吧！
沐山雨动作很快，把小白扔进温水池里，涮了几遍，也是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将她挂在腰间出门了。
对于沐山雨的记忆来说，他以前的时代就有科技，所以，鼓捣一些通用软件自然不在话下。
其中，导航最为通用。
在专属导航的领路下，他来到了夜郎大学的门口。
这个时段是八九点左右。
进出的学生不多，但依旧可以看到个别学生摸滚打爬，跌跌撞撞赶去上课，不乏披头散发的女生，拖鞋加大短裤的男生。
所谓大学，不过就是升级版的中学，至少在整个大一阶段。
过了大一就完全是质的飞跃。
这样的飞跃，从女生的打扮着装就能看得出来。
也说明上大二之后，大家开始闲得蛋疼，学会找点无聊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说这话之前，应该做一个区分，质的飞跃并不包括男生。
夜郎方术学院占地面积大，教学设备设施完整，分院众多，专业众多，最要紧的是美女多。
这是众所周知的公正评价。
属不属实还得深入调查。
沐山雨就是这么打算的，往后可以多去查女寝室，或者多在教学楼门口拦截迟到的学生。
这样的时机都是很好的。
“你个**终于来了！”
听到有人喊话，沐山雨定睛一看，以为迎面跑来了一根肥香肠。
心里觉得这样认为，太无侮辱人了，所以，他揉了揉眼睛——无法准确地形容那人体型的特殊性。
“你是……”沐山雨刚想开口问，但立刻憋了回去，像个二百五一样望风而动。
让这人继续说，或者直接会听到什么指示，这样显得稳妥些。
“你今天，嗨，你到底怎么了，居然连续两次犯这样的错误，来上课还把孩子给带来你，兄弟，听哥一句劝，上点心，不然，我这边也不好做的啊！”
听完这人说的话，沐山雨只找准一条信息，这人是大碧哥。
沐山雨眉头早就皱成倒八字，嘴巴也拉得很弯，然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怎么能叫大碧哥呢～”
不知不觉，大碧哥的嘴莫名其妙的歪了，低声下气的说道：“请您老动身去增幅楼四楼开门，学生都在旁边的教室里自习等着你呢！”
“没问题。”
“等等，孩子留下，碧哥替你看着，开了下来领。”
沐山雨也觉可行，应了一句，立刻跑去了四楼。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他只是一个开门的，学生会的，掌管符文篆刻练习场地的学生。
他却角色融入了，忘了楼下的，等着他来领孩子的，一脸仇怨的——大碧哥。
非常自信的跨进了教室大门。
上一堂课很简单，上好一堂课却不容易。
也不知道沐山雨的自信从何而来。
登上讲台，面对六七十双乌黑雪亮嗯眼睛，他居然丝毫不慌张。
小心翼翼地拂了讲台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瞪着台下的各位。
大眼瞪小眼，总归说点什么才好，学生们也十分期待他说点什么。
然而，半分钟如同几年一样过去了，首排的学生发言道：“你是来搞笑的吗？”
说话的人一脸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笑容，还试探性看向周边的同学，像是在等待啪啪啪的掌声。
不出所料，全班延迟了几秒钟之后，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讲台上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一个学生居然挑衅式摇起中指。
这样的种种场景重合在一起，无疑是火药轰炸，一桶接一桶。
然而，沐山雨却笑了，似乎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亲切。
继而，他抬起手将头发梳成中分，一本正经的喊话：
“上课！”
全场呆若木鸡，一愣一愣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即则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我见过这人，是送外卖的。
有人说，在酒吧也见过，是一个服务生。
有一个又说，他就是渣男，被怀孕女友甩了，后来在男生寝室待不下去，然后才搬到外边住。
因为这样的事情，差点被学校开除了。
说白了他可以有任何身份，但绝对不是老师。
瞬时间，气场变得很焦躁，而气温却慢慢下降。
只见沐山雨脚下蔓延开一滩寒气，寒气之下是凝结成的厚冰。眨眼功夫，已经从黑板蔓延到后黑板。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沐山雨被小白一巴掌一巴掌呼醒。
看看手机，还以为时光倒流了，越睡越早，实际上，不止是他，小白同样十分能睡。
比睡觉，两人不分上下。
中途，小白只是自个爬起来上了个厕所。
拉在哪就是令人头疼的问题了。
好比找不到猫砂和猫砂替代品的小猫咪，总会把排泄物拉在让铲屎官意想不到的地方。
小白这样的小屁孩也不例外，完全在意料之中，沐山雨迷迷糊糊之际已经闻到了一股异味。
嗯了一声，侧身偏头一看，哦豁，在过道上！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沐山雨：“？？？？？”
虽然小白的发音不准确，但这足以让沐山雨大吃一惊，他以为在做梦，一个三几岁小孩子居然会背诗了。
“小小就背诗，很没前途的嘞，唱个歌听听。”
“啊～宝贝～啊宝贝～”
“这便便是谁的？！”
“宝贝的！”
“是你的，那行，赶快拿走。”
“爸爸的！”
“:-(”沐山雨的嘴给气歪了，叹了一口气，爬起来将马赛克物体清理了之后，像老爷子似的，语重心长道：“以后拉臭臭要说，跟我说，然后带你去厕所，或者你自己可以去，入坑，一定要入坑！”
“坑？”
“厕所里的那个槽槽！”
“槽槽？”
“……叫爸爸就对了！”
“哦～好的呢～”
“好的呢？”
这回，轮到沐山雨彻底无言以对了。
冷坐了一会儿，悻悻起身下楼，带回来两份水煮牛肉加两根鸡腿，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酣睡了近二十四个小时，人都活生生睡成橡皮泥，倦意全散去，加上吃了些东西，也就慢慢恢复了气力和神智。
“天气倒不错，适合郊区一日游，随便带着烧烤炉子、太阳伞、冰镇啤酒等等。”
当沐山雨盘算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是“大碧哥”，依稀记得在昨天也接到这人的电话，当时还觉得这备注也是绝了，奇奇怪怪的。
“遭了”，奇怪归奇怪，记得大碧哥是叫开某某教室的门。
沐山雨还是选择接听电话，电话一通便炸了麦。
“大山你搞毛啊，昨……你……我……电话还不接！”
“嚯这酸爽！”
“什么酸爽，酸爽什么？”
“没有，刚才被小白掐了一下。”
“什么小白，唉，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啊在听，那怎么办，你说。”
“今天一定得过来学校，昨天就差点放了六十个学生的鸽子了，还好找到另一……”
嘟嘟嘟～
电话已然被掐断，并不是沐山雨动的手，而是床上爬来爬去的小白，偏偏要过来抢手机。
沐山雨愁眉苦脸的将手机扔在一边，也没回电说明什么。
这奶爸并不好当啊，哪里是什么呆萌逆天宝贝养成记，全职逆天什么的奶爸，而是苦爹！
能一把屎一把尿将孩子养大，实属不易！
不行，得改变策略。
沐山雨寻思着，应该先从最简单的事开始。
上厕所和吃饭，两样行为连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在目前看来，不仅是上厕所令他头疼，就连吃饭也不让人省心。
一是吃得太多，吃撑了都不知道，二是护食，鸡腿都不肯分他啃一嘴。
……
算了吧，爱怎么样怎么样。
不出三秒，沐山雨又打消念头。
起身完整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一套中意的衣服，然后准备出门。
可在出门时，才想起来小白还在床上玩呢。
玩归玩笑归笑，不能拿放任孩子在家开玩笑。
问题是，带着她去上课也不太方便，那整堂课不就被一个孩子毁了吗。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沐山雨在学堂听学时，炼金师带来了一个屁颠大的孩子，搞得听学的人整堂课都在梦游，不知毁了多少珍贵的原材料。
如果让她一个在家，先不说楼层高，窗户万一被打开，那家也估计会被拆了。
罢了带走吧！
沐山雨动作很快，把小白扔进温水池里，涮了几遍，也是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将她挂在腰间出门了。
对于沐山雨的记忆来说，他以前的时代就有科技，所以，鼓捣一些通用软件自然不在话下。
其中，导航最为通用。
在专属导航的领路下，他来到了夜郎大学的门口。
这个时段是八九点左右。
进出的学生不多，但依旧可以看到个别学生摸滚打爬，跌跌撞撞赶去上课，不乏披头散发的女生，拖鞋加大短裤的男生。
所谓大学，不过就是升级版的中学，至少在整个大一阶段。
过了大一就完全是质的飞跃。
这样的飞跃，从女生的打扮着装就能看得出来。
也说明上大二之后，大家开始闲得蛋疼，学会找点无聊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说这话之前，应该做一个区分，质的飞跃并不包括男生。
夜郎方术学院占地面积大，教学设备设施完整，分院众多，专业众多，最要紧的是美女多。
这是众所周知的公正评价。
属不属实还得深入调查。
沐山雨就是这么打算的，往后可以多去查女寝室，或者多在教学楼门口拦截迟到的学生。
这样的时机都是很好的。
“你个**终于来了！”
听到有人喊话，沐山雨定睛一看，以为迎面跑来了一根肥香肠。
心里觉得这样认为，太无侮辱人了，所以，他揉了揉眼睛——无法准确地形容那人体型的特殊性。
“你是……”沐山雨刚想开口问，但立刻憋了回去，像个二百五一样望风而动。
让这人继续说，或者直接会听到什么指示，这样显得稳妥些。
“你今天，嗨，你到底怎么了，居然连续两次犯这样的错误，来上课还把孩子给带来你，兄弟，听哥一句劝，上点心，不然，我这边也不好做的啊！”
听完这人说的话，沐山雨只找准一条信息，这人是大碧哥。
沐山雨眉头早就皱成倒八字，嘴巴也拉得很弯，然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怎么能叫大碧哥呢～”
不知不觉，大碧哥的嘴莫名其妙的歪了，低声下气的说道：“请您老动身去增幅楼四楼开门，学生都在旁边的教室里自习等着你呢！”
“没问题。”
“等等，孩子留下，碧哥替你看着，开了下来领。”
沐山雨也觉可行，应了一句，立刻跑去了四楼。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他只是一个开门的，学生会的，掌管符文篆刻练习场地的学生。
他却角色融入了，忘了楼下的，等着他来领孩子的，一脸仇怨的——大碧哥。
非常自信的跨进了教室大门。
上一堂课很简单，上好一堂课却不容易。
也不知道沐山雨的自信从何而来。
登上讲台，面对六七十双乌黑雪亮嗯眼睛，他居然丝毫不慌张。
小心翼翼地拂了讲台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瞪着台下的各位。
大眼瞪小眼，总归说点什么才好，学生们也十分期待他说点什么。
然而，半分钟如同几年一样过去了，首排的学生发言道：“你是来搞笑的吗？”
说话的人一脸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笑容，还试探性看向周边的同学，像是在等待啪啪啪的掌声。
不出所料，全班延迟了几秒钟之后，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讲台上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一个学生居然挑衅式摇起中指。
这样的种种场景重合在一起，无疑是火药轰炸，一桶接一桶。
然而，沐山雨却笑了，似乎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亲切。
继而，他抬起手将头发梳成中分，一本正经的喊话：
“上课！”
全场呆若木鸡，一愣一愣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即则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我见过这人，是送外卖的。
有人说，在酒吧也见过，是一个服务生。
有一个又说，他就是渣男，被怀孕女友甩了，后来在男生寝室待不下去，然后才搬到外边住。
因为这样的事情，差点被学校开除了。
说白了他可以有任何身份，但绝对不是老师。
瞬时间，气场变得很焦躁，而气温却慢慢下降。
只见沐山雨脚下蔓延开一滩寒气，寒气之下是凝结成的厚冰。眨眼功夫，已经从黑板蔓延到后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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