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星芒（二合一）
“哈欠~，我讨厌上学。”
沈狱揉揉困倦的双眸，揉揉僵直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们买了些水果和必备的逃生用具，沈狱睡不惯沙发，早上一起床就发现自己落枕了。
今天星期一，得回学校上课，秦昭雪本想避嫌不给沈狱带来麻烦，待到早读课结束再去学校，毕竟恶霸身份能让她避免惩罚，沈狱淡淡回了句：“无所谓，我不在乎。”
“爷爷，早上好呀。”
沈狱对侯在校门旁的保安爷爷挥挥手，对方却指着校门后的空地直皱眉。
望去的同时，一颗鸡蛋袭向面门，沈狱在保安爷爷的提醒下成功避开，秦昭雪显然也看到了鸡蛋，但她却未选择躲避，而是面无表情地承受侮辱。
“仗着自己胸大就勾引男人？不要脸的贱人。”
“就是你这个恶霸，害我整天受欺负，给我去死！”
人群七嘴八舌地嚷着，沈狱冷着脸，带着一副任人宰割样子的秦昭雪远离人群，保安爷爷叫上同事驱散还欲追赶的闹事者们。
“你不生气吗？”
旧教学楼的女厕所外，卷毛少年靠着斑驳掉漆的水泥墙，厕所里，少女掬起水龙头流出的水洗去黏在发丝上的蛋液。
“习惯了，毕竟我成为恶霸后管不住所有混混，因此伤害到了许多人，让他们消消怨气也好。”
“而且，我的能力来源于他人的恐惧，为了变得更强，我必须要成为校园的恶霸，让同学们畏惧我，痛恨我。”
秦昭雪的坦白让沈狱哑口无言，他说不出宽慰的话，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看似恶霸，实为天使，沈狱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觉悟的人。
清理完头发后，两人告别，沈狱一进教室就受到了众人的瞩目，他没有在意，默默坐回椅子上。
“欸，话说你怎么跟秦昭雪搭上关系了呀？”章杰扒拉着沈狱，八卦地问道。
沈狱推开他的脸颊，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有要事在身，需要她的协助，这个理由够吗？”
章杰：“进展飞速嘛。”
他不清楚沈狱与秦昭雪之间在这短短四天内发生了什么，这里没有正义的使者，沈狱自己心里有数，自然没有他多嘴的必要。
课间有不少与沈狱相识的人都到他这里询问有关恶霸少女的事，被沈狱好脾气地一一搪塞回去。
“欸，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正值上课时间，沈狱单臂撑在书堆上，耷拉着眼皮瞅着多媒体屏，听章杰这么一说，登时感到不对劲。
“你昨天单抽出奇迹了？”
章杰憋笑：“不是，我十连五金。”
沈狱：“该吃吃该喝喝，待会好上路，为父会在人间怀念你的。”
“哈哈哈。”
章杰发出海豹的笑声，拍着肚皮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坐在欧皇身边的沈狱心生挫败，想给自己来五连抽泄泄闷气，非酋血脉使他停了手。
“大歌星饶了我吧。”
“罢了罢了，看你这么称呼我，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尽管选！”
小插曲渡过，中午章杰请沈狱在食堂大吃大喝，作为刚刚海豹骑脸的代价，一转眼就来到傍晚，沈狱找上放学后的秦昭雪，提议在校园内散步。
“这样怠惰真的好吗？”
沈狱未语先笑：“害，我们这叫劳逸结合，我们没得选，干着急就是费劲，等幕后黑手主动出招我们随机应变即可，现在放松心态最重要。”
两人说笑着，走廊奔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对方一头攒进沈狱怀里，还塞了个纸团给他，把卷毛少年的校服衬衫扯掉一个纽扣，随后马不停蹄地跑了，秦昭雪注视着对方离去。
“那人你认识？”
秦昭雪点头：“以前的一个朋友，是教导主任的女儿，上个星期你见过的。”
沈狱了然地颔首，拆开纸团一看，眉头一挑：“你这朋友有点奇葩呀，对你又爱又恨。”
“什么意思？”
沈狱无言，把纸条递去，秦昭雪细细看完，心头浮起纠结的暖意，上面写着【齐博文可能知道些什么，我帮你们争取到机会，明天你们以学生慰问团去见他的父亲，或许能探出线索。】
沈狱：“齐博文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在学校教书三年了，这个学期转到我们班级成为班主任，平日里他的行为举止都很端正，班里有人要欺负我他也会及时阻止，挺照顾弱势群体的，经常给我们放电影看。”
秦昭雪一顿，接着说：“他很少透露自己的个人隐私，因为与另一位恶霸有恩怨，所以每次教完课后他就回教师宿舍，不给恶霸堵路的机会。”
沈狱听不出个所以然，‘嚯’了一声道：“先搁着吧，明天看情况再说。”
齐博文掌握多少有关幕后黑手的讯息还不得而知，沈狱对他只是略有了解，一切猜想都得等到实际接触后再说。
沈狱还从秦昭雪口中得知她回访过学妹，对方照常上课，对前几天发生的事毫无觉知，被控制前后除了黑影人偷袭外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两人一路散步进后花园内，期间沈狱顺手抽了卡，先锁定小丑牌，又抽出了两张恶作剧牌，一张技能-护盾牌，一张物品-钳子牌。
还凑合吧，体育仓库里的五连技能牌耗尽了近段时间的运气，能有这样的牌组算可以了。
“要去蘑菇泉坐坐吗？”
“走吧。”
来到蘑菇泉，蝴蝶仍旧翻飞于花朵间，喷泉的水流不得劲般“咕嘟嘟”地冒着，少女莲步轻移，坐在秋千上，侧头朝沈狱柔媚地撩起耳边的发丝。
沈狱见到这与四天前无比相像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四天前这一刻过后，他的人生步入转折点，不同的是，学妹不是秦昭雪，无论是身材、外貌、衣着，亦或是性格，乃至灵魂本质，都不同，只有秦昭雪能给他情感的悸动，而非欲望的诱惑。
“nya~”
轻颤颤的奶音，秦昭雪四下张望，跑到花丛前蹲下，沈狱跟过去一看，是一只颤巍巍的小橘猫，像个小芒果。
“好可爱呀。”
秦昭雪指尖轻点猫崽，小奶猫蓝眸半睁，伸出舌头舔舐秦昭雪的手指。
沈狱找寻一圈没发现猫妈妈的踪迹，倒是在路上找到火腿肠、沙炮、宠物绳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初中部的学生带来的。
他与少女一同等待了十几分钟，夕阳都落山了，小奶猫仍没找到猫妈妈，沈狱半蹲在奶猫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瓜。
“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秦昭雪垂眸，轻抚猫咪：“要带它回去吗？我之前在学校喂过一只像煤球一样的小狗狗，结果第二天去找它却发现不见了。”
沈狱偏过头看她一眼：“当然，猫妈妈不在，而我们又捡到了它，那现在我们就是它的爹妈。”
秦昭雪脸红了红，沈狱一扯校服，捧起猫咪放进衣摆拉出的小兜里，小奶猫仰头看着仁慈的‘父亲’，奶绵绵的“nya~”了一声。
但也因他的举动，第二块纽扣崩掉，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深陷的锁骨，让秦昭雪不自觉地撇开眼睛。
咦？那里好像有个亮晶晶的东西，秦昭雪红着脸，偷偷往沈狱的锁骨看去，发现了他胸骨上窝处有一块如星光般闪烁的蓝宝石。
似乎注意到秦昭雪的目光，沈狱单手托住猫咪，往后花园出口走去，并扣上了纽扣。
“之前跟你说过我运气很差对吧？捡到这块宝石后，我的运气差升级成了厄运，如果不是你这位福星小姐降临到我身边，或许我还会被厄运纠缠下去。”
沈狱在讲述宝石来历的同时，还不忘撩一手秦昭雪，让少女害羞地落在后方，不去直视他。
“这宝石很怪，我五年前好奇戴上它后，就一直嵌在我胸骨上窝着，拔不出来，我问过很多人有没有看见我胸口的宝石，他们都劝我不要开玩笑，只有出差结束来看望我的哥哥相信了，他带我去了医院。”
沈狱见秦昭雪看他的眼神怜悯，咳嗽一声道：“不是你以为的精神科，是正儿八经的外科，利用X光在内的各种手段检测过，都没有发现宝石的存在，我自己都认为会不会得了臆想症。”
“我哥见医院没用，打电话找到不少神神叨叨的人，老的有，年轻的也有，奇怪的是他们好像看得见我胸口上的宝石，当然也可能是装的，干这一行不装都骗不到钱，但无一例外都搞不定蓝宝石。”
“唯一有用的提醒来自哥哥请来的一位非主流少女，她染了白头发，戴了金色美瞳，但质量很好，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样，她扫了一眼我之后，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一开始我还没理解她的意思，还没过半天，我出门就遇到车祸，差点腿就瘸了，躺在病床上，我领悟到了‘注意安全’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秦昭雪：“哈，这么惨的嘛，那你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习惯了，我这厄运光环最令我苦恼的不是致命，而是会影响到别人，出院后我带着妹妹去泥地玩，跑着跑着，我不知怎的左脚绊右脚，扑倒在地，连带着坐在肩膀上的妹妹也跟炮弹一样被扔飞出去，我两如出一辙地以头抢地尔，啃了满嘴泥。”
“回到家被哥哥勒令交代事情经过，然后就被罚洗干净妹妹的白丝袜和公主裙，好巧不巧，孤儿院停水了，没办法，我哥只好找院长借了个桶，去后山提几桶水，把他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擦干净身子。”
秦昭雪轻笑：“你的童年真有趣。”
“嘛，不提了，宠物医院到了，先做个检查吧。”
给小奶猫做了一个全身的基础检查，确保它身体健康，又买了猫砂盆、猫窝、小碗、逗猫棒等用具，食物方面买了猫粮和羊奶粉。
两人走出宠物医院，沈狱提着关了小奶猫的粉色笼子。
“我们回一趟学校吧。”
“嗯？有什么事要办吗？”
沈狱正色，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知道的，它现在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但目前情况特殊，先把它寄放在保安爷爷那，待到解决完幕后黑手我们再把它接回来，如何？”
秦昭雪也明白背后的利害关系，沈狱出钱出力满足她的爱心，又为奶猫精心设计好出路，避免被牵扯进他们的纠纷中，已经很细心了，反倒是她只想着养小猫咪，却没有设想到养了它之后会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太自私了。
脑中思绪万千，秦昭雪不经意间又开始责备自己的无能与劣根性，沈狱从她的神色中瞧出异样，提起粉色笼子，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呀，猫崽崽，要把你送到爷爷那去啦，跟妈妈道个别吧。”
粉笼子杵在秦昭雪面前，橘黄小猫的奶音迫使她从牛角尖中脱离，少女接过笼子，沈狱在她的耳边酥声说道：“那么，猫崽崽的妈妈，给孩子取个名吧？”
秦昭雪怔怔地盯着小橘猫，脑海莫名浮现起傍晚时分与猫猫初见的印象，以及......少年锁骨上的宝石。
“星芒。”
“好名字！从此刻起你就叫星芒啦，要记住噢。”沈狱将手指伸进笼子内，勾了勾橘猫的耳朵。
两人一路回到校门，沈狱将两袋养猫物品和打瞌睡的星芒交给保安爷爷。
保安爷爷毫不客气地收下，并保证说‘自己没有孩子，这么多年沈狱就相当于他的儿子，那星芒就是他的孙子，肯定会好生照顾的。’
这一番话羞得秦昭雪脸蛋通红，沈狱没有多言，跟保安爷爷交代多关注另一位恶霸的行踪后，便向他辞别，与秦昭雪一同回了出租屋。
沈狱揉揉困倦的双眸，揉揉僵直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们买了些水果和必备的逃生用具，沈狱睡不惯沙发，早上一起床就发现自己落枕了。
今天星期一，得回学校上课，秦昭雪本想避嫌不给沈狱带来麻烦，待到早读课结束再去学校，毕竟恶霸身份能让她避免惩罚，沈狱淡淡回了句：“无所谓，我不在乎。”
“爷爷，早上好呀。”
沈狱对侯在校门旁的保安爷爷挥挥手，对方却指着校门后的空地直皱眉。
望去的同时，一颗鸡蛋袭向面门，沈狱在保安爷爷的提醒下成功避开，秦昭雪显然也看到了鸡蛋，但她却未选择躲避，而是面无表情地承受侮辱。
“仗着自己胸大就勾引男人？不要脸的贱人。”
“就是你这个恶霸，害我整天受欺负，给我去死！”
人群七嘴八舌地嚷着，沈狱冷着脸，带着一副任人宰割样子的秦昭雪远离人群，保安爷爷叫上同事驱散还欲追赶的闹事者们。
“你不生气吗？”
旧教学楼的女厕所外，卷毛少年靠着斑驳掉漆的水泥墙，厕所里，少女掬起水龙头流出的水洗去黏在发丝上的蛋液。
“习惯了，毕竟我成为恶霸后管不住所有混混，因此伤害到了许多人，让他们消消怨气也好。”
“而且，我的能力来源于他人的恐惧，为了变得更强，我必须要成为校园的恶霸，让同学们畏惧我，痛恨我。”
秦昭雪的坦白让沈狱哑口无言，他说不出宽慰的话，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看似恶霸，实为天使，沈狱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觉悟的人。
清理完头发后，两人告别，沈狱一进教室就受到了众人的瞩目，他没有在意，默默坐回椅子上。
“欸，话说你怎么跟秦昭雪搭上关系了呀？”章杰扒拉着沈狱，八卦地问道。
沈狱推开他的脸颊，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有要事在身，需要她的协助，这个理由够吗？”
章杰：“进展飞速嘛。”
他不清楚沈狱与秦昭雪之间在这短短四天内发生了什么，这里没有正义的使者，沈狱自己心里有数，自然没有他多嘴的必要。
课间有不少与沈狱相识的人都到他这里询问有关恶霸少女的事，被沈狱好脾气地一一搪塞回去。
“欸，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正值上课时间，沈狱单臂撑在书堆上，耷拉着眼皮瞅着多媒体屏，听章杰这么一说，登时感到不对劲。
“你昨天单抽出奇迹了？”
章杰憋笑：“不是，我十连五金。”
沈狱：“该吃吃该喝喝，待会好上路，为父会在人间怀念你的。”
“哈哈哈。”
章杰发出海豹的笑声，拍着肚皮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坐在欧皇身边的沈狱心生挫败，想给自己来五连抽泄泄闷气，非酋血脉使他停了手。
“大歌星饶了我吧。”
“罢了罢了，看你这么称呼我，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尽管选！”
小插曲渡过，中午章杰请沈狱在食堂大吃大喝，作为刚刚海豹骑脸的代价，一转眼就来到傍晚，沈狱找上放学后的秦昭雪，提议在校园内散步。
“这样怠惰真的好吗？”
沈狱未语先笑：“害，我们这叫劳逸结合，我们没得选，干着急就是费劲，等幕后黑手主动出招我们随机应变即可，现在放松心态最重要。”
两人说笑着，走廊奔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对方一头攒进沈狱怀里，还塞了个纸团给他，把卷毛少年的校服衬衫扯掉一个纽扣，随后马不停蹄地跑了，秦昭雪注视着对方离去。
“那人你认识？”
秦昭雪点头：“以前的一个朋友，是教导主任的女儿，上个星期你见过的。”
沈狱了然地颔首，拆开纸团一看，眉头一挑：“你这朋友有点奇葩呀，对你又爱又恨。”
“什么意思？”
沈狱无言，把纸条递去，秦昭雪细细看完，心头浮起纠结的暖意，上面写着【齐博文可能知道些什么，我帮你们争取到机会，明天你们以学生慰问团去见他的父亲，或许能探出线索。】
沈狱：“齐博文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在学校教书三年了，这个学期转到我们班级成为班主任，平日里他的行为举止都很端正，班里有人要欺负我他也会及时阻止，挺照顾弱势群体的，经常给我们放电影看。”
秦昭雪一顿，接着说：“他很少透露自己的个人隐私，因为与另一位恶霸有恩怨，所以每次教完课后他就回教师宿舍，不给恶霸堵路的机会。”
沈狱听不出个所以然，‘嚯’了一声道：“先搁着吧，明天看情况再说。”
齐博文掌握多少有关幕后黑手的讯息还不得而知，沈狱对他只是略有了解，一切猜想都得等到实际接触后再说。
沈狱还从秦昭雪口中得知她回访过学妹，对方照常上课，对前几天发生的事毫无觉知，被控制前后除了黑影人偷袭外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两人一路散步进后花园内，期间沈狱顺手抽了卡，先锁定小丑牌，又抽出了两张恶作剧牌，一张技能-护盾牌，一张物品-钳子牌。
还凑合吧，体育仓库里的五连技能牌耗尽了近段时间的运气，能有这样的牌组算可以了。
“要去蘑菇泉坐坐吗？”
“走吧。”
来到蘑菇泉，蝴蝶仍旧翻飞于花朵间，喷泉的水流不得劲般“咕嘟嘟”地冒着，少女莲步轻移，坐在秋千上，侧头朝沈狱柔媚地撩起耳边的发丝。
沈狱见到这与四天前无比相像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四天前这一刻过后，他的人生步入转折点，不同的是，学妹不是秦昭雪，无论是身材、外貌、衣着，亦或是性格，乃至灵魂本质，都不同，只有秦昭雪能给他情感的悸动，而非欲望的诱惑。
“nya~”
轻颤颤的奶音，秦昭雪四下张望，跑到花丛前蹲下，沈狱跟过去一看，是一只颤巍巍的小橘猫，像个小芒果。
“好可爱呀。”
秦昭雪指尖轻点猫崽，小奶猫蓝眸半睁，伸出舌头舔舐秦昭雪的手指。
沈狱找寻一圈没发现猫妈妈的踪迹，倒是在路上找到火腿肠、沙炮、宠物绳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初中部的学生带来的。
他与少女一同等待了十几分钟，夕阳都落山了，小奶猫仍没找到猫妈妈，沈狱半蹲在奶猫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瓜。
“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秦昭雪垂眸，轻抚猫咪：“要带它回去吗？我之前在学校喂过一只像煤球一样的小狗狗，结果第二天去找它却发现不见了。”
沈狱偏过头看她一眼：“当然，猫妈妈不在，而我们又捡到了它，那现在我们就是它的爹妈。”
秦昭雪脸红了红，沈狱一扯校服，捧起猫咪放进衣摆拉出的小兜里，小奶猫仰头看着仁慈的‘父亲’，奶绵绵的“nya~”了一声。
但也因他的举动，第二块纽扣崩掉，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深陷的锁骨，让秦昭雪不自觉地撇开眼睛。
咦？那里好像有个亮晶晶的东西，秦昭雪红着脸，偷偷往沈狱的锁骨看去，发现了他胸骨上窝处有一块如星光般闪烁的蓝宝石。
似乎注意到秦昭雪的目光，沈狱单手托住猫咪，往后花园出口走去，并扣上了纽扣。
“之前跟你说过我运气很差对吧？捡到这块宝石后，我的运气差升级成了厄运，如果不是你这位福星小姐降临到我身边，或许我还会被厄运纠缠下去。”
沈狱在讲述宝石来历的同时，还不忘撩一手秦昭雪，让少女害羞地落在后方，不去直视他。
“这宝石很怪，我五年前好奇戴上它后，就一直嵌在我胸骨上窝着，拔不出来，我问过很多人有没有看见我胸口的宝石，他们都劝我不要开玩笑，只有出差结束来看望我的哥哥相信了，他带我去了医院。”
沈狱见秦昭雪看他的眼神怜悯，咳嗽一声道：“不是你以为的精神科，是正儿八经的外科，利用X光在内的各种手段检测过，都没有发现宝石的存在，我自己都认为会不会得了臆想症。”
“我哥见医院没用，打电话找到不少神神叨叨的人，老的有，年轻的也有，奇怪的是他们好像看得见我胸口上的宝石，当然也可能是装的，干这一行不装都骗不到钱，但无一例外都搞不定蓝宝石。”
“唯一有用的提醒来自哥哥请来的一位非主流少女，她染了白头发，戴了金色美瞳，但质量很好，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样，她扫了一眼我之后，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一开始我还没理解她的意思，还没过半天，我出门就遇到车祸，差点腿就瘸了，躺在病床上，我领悟到了‘注意安全’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秦昭雪：“哈，这么惨的嘛，那你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习惯了，我这厄运光环最令我苦恼的不是致命，而是会影响到别人，出院后我带着妹妹去泥地玩，跑着跑着，我不知怎的左脚绊右脚，扑倒在地，连带着坐在肩膀上的妹妹也跟炮弹一样被扔飞出去，我两如出一辙地以头抢地尔，啃了满嘴泥。”
“回到家被哥哥勒令交代事情经过，然后就被罚洗干净妹妹的白丝袜和公主裙，好巧不巧，孤儿院停水了，没办法，我哥只好找院长借了个桶，去后山提几桶水，把他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擦干净身子。”
秦昭雪轻笑：“你的童年真有趣。”
“嘛，不提了，宠物医院到了，先做个检查吧。”
给小奶猫做了一个全身的基础检查，确保它身体健康，又买了猫砂盆、猫窝、小碗、逗猫棒等用具，食物方面买了猫粮和羊奶粉。
两人走出宠物医院，沈狱提着关了小奶猫的粉色笼子。
“我们回一趟学校吧。”
“嗯？有什么事要办吗？”
沈狱正色，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知道的，它现在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但目前情况特殊，先把它寄放在保安爷爷那，待到解决完幕后黑手我们再把它接回来，如何？”
秦昭雪也明白背后的利害关系，沈狱出钱出力满足她的爱心，又为奶猫精心设计好出路，避免被牵扯进他们的纠纷中，已经很细心了，反倒是她只想着养小猫咪，却没有设想到养了它之后会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太自私了。
脑中思绪万千，秦昭雪不经意间又开始责备自己的无能与劣根性，沈狱从她的神色中瞧出异样，提起粉色笼子，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呀，猫崽崽，要把你送到爷爷那去啦，跟妈妈道个别吧。”
粉笼子杵在秦昭雪面前，橘黄小猫的奶音迫使她从牛角尖中脱离，少女接过笼子，沈狱在她的耳边酥声说道：“那么，猫崽崽的妈妈，给孩子取个名吧？”
秦昭雪怔怔地盯着小橘猫，脑海莫名浮现起傍晚时分与猫猫初见的印象，以及......少年锁骨上的宝石。
“星芒。”
“好名字！从此刻起你就叫星芒啦，要记住噢。”沈狱将手指伸进笼子内，勾了勾橘猫的耳朵。
两人一路回到校门，沈狱将两袋养猫物品和打瞌睡的星芒交给保安爷爷。
保安爷爷毫不客气地收下，并保证说‘自己没有孩子，这么多年沈狱就相当于他的儿子，那星芒就是他的孙子，肯定会好生照顾的。’
这一番话羞得秦昭雪脸蛋通红，沈狱没有多言，跟保安爷爷交代多关注另一位恶霸的行踪后，便向他辞别，与秦昭雪一同回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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