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命运之剑
品性过关，老者心中已然有了一番决定。
他问道：“我这里倒是有一桩或许对你来说称得上是‘仙缘’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等上一等？”
“晚辈自是愿意。”吕阳大喜，这个世界既然存在着仙侠，他本就有待时机成熟后去寻一寻、觅一觅仙缘的想法，没想到仙缘来的是如此之快。
两人两竿垂钓于溪畔，一时无语。
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吕阳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我只需要在这里……干等着吗？”
老者点头：“是的。”
吕阳一番犹豫后，再次开口问道：“等什么？”
老者不见有任何不耐烦之色，仍是平静解释道：“我今日来此是为钓一样东西，待这样东西被我钓上后，你便可随我去碰一碰这桩机缘。”
“所以，我先要等前辈把这样东西钓上来，然后才有资格去面对这桩仙缘？”
见老者点头，吕阳继续说道：“晚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前辈所钓之物，于我而言便是一扇‘门’，一扇叩开仙缘的大门，只有这扇‘门’上钩后，我才有资格面对这桩‘仙缘’？”
“可以这样理解。”
见对方认同自己的说法，吕阳心中一喜，原本他也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耐心安静等待，生怕一些多余的言行会影响到这桩所谓的仙缘，但又害怕若是这桩仙缘是需要他陪这位前辈去做一些事，这些事或者在这位前辈眼里自己是能做好的，因为在对方眼里，自己应该是这副身体原主那样的秀才书生。
可是自己其实是穿越来的，原主能做好的事情，他不一定能做好，搞不好还会把事情搞砸，从而露出一些马脚暴露自己，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搞清楚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几番问答，并未让这位前辈露出任何不满，吕阳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理清思路后，他继续问道：“那前辈对是否能钓到想钓的东西，可有把握？”
老者笑道：“应该是能钓到。”
“若是晚辈能入‘门’面对仙缘，又需要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和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坦然面对，命运自有安排！”
吕阳有些疑惑，皱眉沉思起来。
所谓仙缘，便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命运自有安排？
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仙缘究竟是什么？自己到底需要面对什么？一时间感觉有些头大。
不需要自己做什么，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回头看了眼，余童不知何时靠在一棵树旁陷入了沉睡。
想来应是身旁这位前辈的手段。
吕阳沉默过后，又问道：“敢问前辈，对晚辈是否能取得这桩仙缘，可有大致评估？”
“不好说，若单说成功的概率，可能是数十万分之一，数千分之一，数十分之一。”老者想了想，耐心解释道：“你需要面对的不是一件事，而是命运的选择。”
“就好比有人坠崖不死，反而意外得到灵果、秘籍，此为仙缘，也是命运。”
“又好似有一柄绝世神兵出世，常人无法拔出，只有命中注定之人方能拔出。”
“具体我现在无法与你多说，你可以理解为，入‘门’后你就是要试一下能不能拔出这把寻常人无法拔出的绝世神兵。”
“这只是一个例子，我只是想告诉你，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具体的事情。”
吕阳再次沉思起来，拔出寻常之人无法拔出的绝世神兵，这让想起了‘紫青宝剑’，这确实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至尊宝能拔出紫青宝剑，自然是因为他是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他尝试性问道：“前辈之所以把成功率说得这么低，表示的其实是在前辈的认知中，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或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很难，因为我们并不能对‘命运的选择’进行主观判断，所以只能降低期待感。”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的成功率或许是千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也可能是十分之一、二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百？”
老者略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跳开认知之外，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如果你能拔出这把剑，那便是百分之百。”
“我之所以把成功的可能说得这么低，一来是希望降低你的预期，最终若是失败，也能让你好受些。二来是我对这件事把握不大，存在主观判断。”
“既然是命运的选择，那自然需要跳开到认知之外，我的主观判断便不存在，你的想法是对的。”
说到这里，老者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仿佛想通了一些事，看向吕阳的目光中，竟是有了微微的欣赏之意。
有些话老者没有说出口，命运有命运的选择，但他也有他的选择。
此番接触，吕阳清晰的思维给他带来不错的印象，以他的身份，能对一名世俗凡人产生欣赏之意，殊为不易。老者已然有了一番决定，哪怕吕阳最后没有成功，他也愿意将吕阳收为记名弟子。
吕阳自是不知老者所想，理清思绪后便不再多问，安静等待着所谓……命运的选择，但握着鱼竿的双手仍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等待一件不可知之事，最是难熬，更何况这还关乎到了他的仙缘。
对于修行，他不敢多想，低武？高武？仙侠？什么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太过遥远。但至少修行后，飞檐走壁，拥有沙包大的拳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光是这点，已经是非常吸引人。
心中仿佛跳动着指针的声音，滴答、滴答……时间开始难熬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非常漫长。
似过了一瞬，又似过了许久，水面忽地荡漾开来，卷起一个黑洞。
老者将手里的竿一甩，一只如手臂般大小，似鱼、似蛇、似龙的朦胧浑浊之物被他从黑洞里钓起，一瞬收入袖中，望着水面光景，开口道：“走吧！”
吕阳知晓，这是‘门’开了。
还未等他有所行动，老者的左手便拍在他的右肩上，周边竟是顷刻间变换了一幅天地，青山绿水不见踪影，变成无边无尽的黑暗，这种黑暗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倒像是突然闭眼时的黑，黑中带有阵阵光彩，斑驳点点如万花筒一般。
手中的鱼竿不知何时已不见，无边的黑暗中他连身旁的老者都看不见，但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给了他宁静的力量，使他没有轻举妄动，感受起了这特殊的境遇。
似乎正穿梭于无边黑暗中，吕阳能感受到身边呼啸而过的黑暗，却听不到任何身影。
像是被屏蔽了听觉，无声快速穿梭在漆黑的隧道里。
路上，老者大袖一摆，又收了两条浑浊朦胧之物，黑暗中吕阳借这两条浑浊朦胧之物的微光稍微看清楚了些，这浑浊朦胧之物细看之下倒是有些像四脚蛇，没有实体，是由朦胧之光汇成。
一念至此，下一刻周边黑暗褪去，变成无尽的透明与空白。
透明空间中，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站在远处，只走了两三步的样子，便来到跟前，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朝老者笑道：“师兄倒是找了好苗子。”
吕阳回过神，连忙克制住对周围神奇环境的好奇心，揖礼道：“晚辈任平生，见过前辈。”
他问道：“我这里倒是有一桩或许对你来说称得上是‘仙缘’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等上一等？”
“晚辈自是愿意。”吕阳大喜，这个世界既然存在着仙侠，他本就有待时机成熟后去寻一寻、觅一觅仙缘的想法，没想到仙缘来的是如此之快。
两人两竿垂钓于溪畔，一时无语。
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吕阳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我只需要在这里……干等着吗？”
老者点头：“是的。”
吕阳一番犹豫后，再次开口问道：“等什么？”
老者不见有任何不耐烦之色，仍是平静解释道：“我今日来此是为钓一样东西，待这样东西被我钓上后，你便可随我去碰一碰这桩机缘。”
“所以，我先要等前辈把这样东西钓上来，然后才有资格去面对这桩仙缘？”
见老者点头，吕阳继续说道：“晚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前辈所钓之物，于我而言便是一扇‘门’，一扇叩开仙缘的大门，只有这扇‘门’上钩后，我才有资格面对这桩‘仙缘’？”
“可以这样理解。”
见对方认同自己的说法，吕阳心中一喜，原本他也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耐心安静等待，生怕一些多余的言行会影响到这桩所谓的仙缘，但又害怕若是这桩仙缘是需要他陪这位前辈去做一些事，这些事或者在这位前辈眼里自己是能做好的，因为在对方眼里，自己应该是这副身体原主那样的秀才书生。
可是自己其实是穿越来的，原主能做好的事情，他不一定能做好，搞不好还会把事情搞砸，从而露出一些马脚暴露自己，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搞清楚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几番问答，并未让这位前辈露出任何不满，吕阳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理清思路后，他继续问道：“那前辈对是否能钓到想钓的东西，可有把握？”
老者笑道：“应该是能钓到。”
“若是晚辈能入‘门’面对仙缘，又需要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和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坦然面对，命运自有安排！”
吕阳有些疑惑，皱眉沉思起来。
所谓仙缘，便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命运自有安排？
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仙缘究竟是什么？自己到底需要面对什么？一时间感觉有些头大。
不需要自己做什么，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回头看了眼，余童不知何时靠在一棵树旁陷入了沉睡。
想来应是身旁这位前辈的手段。
吕阳沉默过后，又问道：“敢问前辈，对晚辈是否能取得这桩仙缘，可有大致评估？”
“不好说，若单说成功的概率，可能是数十万分之一，数千分之一，数十分之一。”老者想了想，耐心解释道：“你需要面对的不是一件事，而是命运的选择。”
“就好比有人坠崖不死，反而意外得到灵果、秘籍，此为仙缘，也是命运。”
“又好似有一柄绝世神兵出世，常人无法拔出，只有命中注定之人方能拔出。”
“具体我现在无法与你多说，你可以理解为，入‘门’后你就是要试一下能不能拔出这把寻常人无法拔出的绝世神兵。”
“这只是一个例子，我只是想告诉你，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具体的事情。”
吕阳再次沉思起来，拔出寻常之人无法拔出的绝世神兵，这让想起了‘紫青宝剑’，这确实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至尊宝能拔出紫青宝剑，自然是因为他是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他尝试性问道：“前辈之所以把成功率说得这么低，表示的其实是在前辈的认知中，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或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很难，因为我们并不能对‘命运的选择’进行主观判断，所以只能降低期待感。”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的成功率或许是千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也可能是十分之一、二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百？”
老者略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跳开认知之外，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如果你能拔出这把剑，那便是百分之百。”
“我之所以把成功的可能说得这么低，一来是希望降低你的预期，最终若是失败，也能让你好受些。二来是我对这件事把握不大，存在主观判断。”
“既然是命运的选择，那自然需要跳开到认知之外，我的主观判断便不存在，你的想法是对的。”
说到这里，老者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仿佛想通了一些事，看向吕阳的目光中，竟是有了微微的欣赏之意。
有些话老者没有说出口，命运有命运的选择，但他也有他的选择。
此番接触，吕阳清晰的思维给他带来不错的印象，以他的身份，能对一名世俗凡人产生欣赏之意，殊为不易。老者已然有了一番决定，哪怕吕阳最后没有成功，他也愿意将吕阳收为记名弟子。
吕阳自是不知老者所想，理清思绪后便不再多问，安静等待着所谓……命运的选择，但握着鱼竿的双手仍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等待一件不可知之事，最是难熬，更何况这还关乎到了他的仙缘。
对于修行，他不敢多想，低武？高武？仙侠？什么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太过遥远。但至少修行后，飞檐走壁，拥有沙包大的拳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光是这点，已经是非常吸引人。
心中仿佛跳动着指针的声音，滴答、滴答……时间开始难熬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非常漫长。
似过了一瞬，又似过了许久，水面忽地荡漾开来，卷起一个黑洞。
老者将手里的竿一甩，一只如手臂般大小，似鱼、似蛇、似龙的朦胧浑浊之物被他从黑洞里钓起，一瞬收入袖中，望着水面光景，开口道：“走吧！”
吕阳知晓，这是‘门’开了。
还未等他有所行动，老者的左手便拍在他的右肩上，周边竟是顷刻间变换了一幅天地，青山绿水不见踪影，变成无边无尽的黑暗，这种黑暗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倒像是突然闭眼时的黑，黑中带有阵阵光彩，斑驳点点如万花筒一般。
手中的鱼竿不知何时已不见，无边的黑暗中他连身旁的老者都看不见，但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给了他宁静的力量，使他没有轻举妄动，感受起了这特殊的境遇。
似乎正穿梭于无边黑暗中，吕阳能感受到身边呼啸而过的黑暗，却听不到任何身影。
像是被屏蔽了听觉，无声快速穿梭在漆黑的隧道里。
路上，老者大袖一摆，又收了两条浑浊朦胧之物，黑暗中吕阳借这两条浑浊朦胧之物的微光稍微看清楚了些，这浑浊朦胧之物细看之下倒是有些像四脚蛇，没有实体，是由朦胧之光汇成。
一念至此，下一刻周边黑暗褪去，变成无尽的透明与空白。
透明空间中，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站在远处，只走了两三步的样子，便来到跟前，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朝老者笑道：“师兄倒是找了好苗子。”
吕阳回过神，连忙克制住对周围神奇环境的好奇心，揖礼道：“晚辈任平生，见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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