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终局
次日四点，李秩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妈的，一天六小时睡习惯了，现在反倒睡不久……”他摇了摇头，走到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平时李秩的作息多少有点阴间，加上他上班的地方离他家就步行二十分钟的路，因此睡觉时间早于两点都能算早睡了。但是昨天确实是累了一天，因此李秩睡的也比平时早上不少，不到十点钟就躺床上睡着了，但是生物钟是死的，睡够六个点他自己就醒了。
“唉，起这么早，干脆去书房看看得了。”李秩本想回屋再躺会，但是想到极度紧张的时间，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夜游一波。
凌晨四点，除了夜猫子之外，基本上是所有人睡的最死的时候。因此李秩并不需要进行一次潜行检定，只需要轻手轻脚地行动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同时，因为现在是夏天，四点左右已经可以说是蒙蒙亮了。尽管李秩出门的时候没有携带自己的手电，他也不需要担心照明问题，用手机手电筒就足够了。
摸下楼去，李秩握住书房的门把手，稳稳一推。
“好，没上锁。”李秩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将手电筒的光照调到最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书房，除却门边各放着两只很大的木头柜子之外，屋子的三面都被书架所包围，中间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椅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及一些账目，写字桌旁是一个女性的雕像。
“这东西……美神？”李秩当年也是读过一些希腊神话的，因此很快就认出了雕塑所描述的人物是谁，“我记得美神阿佛洛狄忒是宙斯和德墨忒尔的女儿……啧啧啧，就这一家的情况，还真是合适。”
宙斯和德墨忒尔的关系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用在理查德和克莉丝汀这俩人身上，确实是恰如其分。
对雕像评头论足了一顿之后，李秩来到了写字桌前。
在桌上摆着不少照片，李秩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斯坦福和杰弗瑞的。这哥俩从小到大的变化并不多，他一张张看过去，然后在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处停了下来。
“小女孩？”李秩皱了下眉，“这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
他继续往后翻，发现这些照片里就只有这一张，照片中的女孩大概有个三四岁的样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这个小姑娘的照片了。
“奇了怪了……这家人第三代除了洛塔还有其他女性吗？”李秩挠了挠头，“其他的都是斯坦福和杰弗瑞的，看上去应该是理查德的后代，假设这个小姑娘是理查德的女儿，他也没说起来过啊，而且昨天在他屋里也没看到，那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放在这一堆照片里？”
百思不得其解，李秩刚准备放下走，然后他脑子里灵光乍现，决定拆开相框看看。
这灵光还是从高达seed里来的，在奥布自爆的时候，女二号卡嘉丽·尤拉·阿斯哈她爹乌兹米·尤拉·阿斯哈将一张写有照片中双胞胎婴儿的照片交给了她。李秩没由来的想到了这个桥段，他觉得如果确实是已逝之人，将姓名写在照片后面也是有可能的。
相框不难拆，李秩三下五除二拆开之后，发现相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梅兰妮。
这字迹甚至有点眼熟，李秩和边上的文件对比了一下发现，这就是理查德写的。
“等天亮了问问别人好了。”李秩将这条信息记在了记事本里，将相片装了回去。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桌上的电脑。
这就是现代模组和其他时代不同的地方，电脑这个东西作为信息的载体实在是太方便了，能查一下电脑就尽量查一下。
打开电脑，李秩再次愣住。
“不是吧，又要密码？等下，我记得……”李秩看到密码差点放弃了，但是突然想到刚才拆相框的时候，在相框背面好像看到过一行字符。于是他拿过梅兰妮的相框，翻到背面，将上面的一行数字输了进去。
“还真是……让我看看……”相框背后的东西确实是密码，李秩打开电脑之后，开始飞速查找着可用的信息。
“啧，怎么又是账目……算了，打个电话把奥黛丽叫下来算了。”李秩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奥黛丽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句，李秩就把电话挂了，发了条短信过去。
几分钟之后，奥黛丽睡眼惺忪地走了下来。
“啥情况啊，这才四点半啊我的好队长。”
“别闹，我需要你帮我过个会计。”李秩说。
“会计？”奥黛丽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显示器的亮度，“这些账目吗？”
“对。”李秩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奥黛丽大概浏览了一下（会计检定出目15/70，困难成功），“理查德确实从家族的账目里划了不少钱走啊，克莉丝汀说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有意思……”李秩乐了，“看上去铁面无私的儿子私下里从家里的账上划钱走中饱私囊，看上去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儿却知道大儿子的隐秘动作，这家人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吗？”奥黛丽问。
“大概是没了。”李秩说。“只不过这也快天亮了，要不你就陪我搜查一下这个书房怎么样？”
“……行吧。”奥黛丽一时无语。
俩人就在书房里翻找了起来。
“看上去这老两口当年还挺浪漫的。”李秩发现的第一个可能是线索的东西是一本画册，确切的说是一本植物学笔记，里面满是用彩铅手绘的植物，在其扉页上有一句话——
【“戴兰·贝德福德，给简·史密斯，你的生活往后会和花儿一样绽放。】
“确实。”奥黛丽还在那折腾电脑（图书馆出目10/20，困难成功），“你看，虽然说理查德似乎和克莉丝汀闹翻了，但是这人应该还是念旧的，电脑里一直存着他和克莉丝汀的照片。”
“书架上倒是没别的了。”李秩在书架附近溜了一圈（图书馆使用出目81/80，失败），“我去隔壁柜子里看看。”
李秩先是打开了左边的柜子，里面是一些植物和蝴蝶的标本，为了以防万一，李秩还专门把这些东西翻过来看了一轮，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这边没什么东西，我看看另一边。”李秩和奥黛丽说了一声，奥黛丽则是在继续翻电脑里的文件，听到李秩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李秩打开了另一边的柜子，和左边的不一样，这个柜子，是空的。
“空的？”李秩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拿着手机开着手电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你别说，还真让他找到点东西（李秩的侦查出目20/90，困难成功）。
在柜子的灰尘中，有那么几个脚印。
“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脚印啊？”李秩比划了一下，觉得很不可思议。
“怎么了？”奥黛丽将电脑关闭，走了过来，“电脑那边没什么好查的，基本上就是些照片什么的。”
“你看，这箱子里有几个脚印。”李秩将光打在箱子的底板上。
“这也不算奇怪吧，这家人这么多，小孩小的时候在屋里玩捉迷藏不也挺正常的？”奥黛丽想了想说。“你看这个脚印又不大，应该就是四五岁的小孩。”
“我觉得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你帮我拿一下手机照亮。”李秩将手机扔给了奥黛丽，自己钻了进去。
“果然有问题。”这一钻进去，李秩算是发现了，“这个刻痕是干啥的……哎哎哎哎，这咋回事？”
他刚想站直了看看什么情况，就看见咔哒一声，柜子后面打开了一个夹层，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怎么了？”奥黛丽凑过来，“啊？密道？这还真让你说中了不成？”
“现在几点了？要不要进去看看？”李秩问。
“四点四十五。”奥黛丽看了看手机，“不早了，一会管家该起来了。”
“那咱们就回去吧。”李秩离开了柜子，暗格咔哒一声合住了。两人将书房做了尽可能还原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你说你大早上不睡觉，偏要爬起来整一顿。”回到房间里，奥黛丽埋怨了一句，“现在好了，不早不晚的，要是一两点，我还能再睡会，要是六点，起来就起来了，现在这个时间算什么啊。”
“这不是睡不着了嘛。”李秩也是叹了口气，“平时我一两点才睡，八点钟就起，六个小时就够了，原本以为昨天累一顿能多睡会，结果还是六个小时醒了。”
“你这生物钟还真是……等等，什么动静？”奥黛丽刚想嘴回去，就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声音（奥黛丽的聆听出目77/80）。
“什么什么动静？”李秩问。
“我好像听到对面有人开门。”奥黛丽简单直接的说。
“对面？对面不就是茶室和老太太的房间……你是说老太太回来了？”
“应该是。”
“走，出去看看。”李秩和奥黛丽二话不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属于简·贝德福德的房门大开着。
之前，他们将鸟窝里的钥匙还给了理查德，现在有这个房间钥匙的就只有简·贝德福德自己了。
“我跟你讲，现在应该就是速通这个本的关键所在。”李秩开口说，“之前他们在底下吵架的时候，你录音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录音了？”奥黛丽问。
“猜的。”李秩说，“既然你录音了，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咱们就去和老太太说明白就行，你先把录音发我，然后下去帮我叫一下斯坦福，最好能上阁楼喊一声洛塔。”
说完，李秩就一马当先，走到了简·贝德福德的门口，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简夫人，是我。”李秩走了进去，“国王事务所的律师助理李秩。”
“你找错人……算了，都让你在这里找到我了，看上去也没必要演示了，说吧，怎么了？”出现在李秩面前的正是当初载他们来山里的女人琳达·史密斯，只不过现在应该叫她简·贝德福德。
“关于您委托给本事务所，现在由奥黛丽律师和我经办的任务，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说明。”李秩说，“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嗯，你进来吧。”简让开了房门，李秩走了进去。
“说吧，你研究出了什么？”两人落座，简开口问。
“首先，关于您委托我们的工作。”李秩说，“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
“如果我们确认了一名您要求的真正的继承人，并且将您委托给我们的箱子交给了他或者她，您会怎么做？”李秩问，“确切的说，如果我们选择的人比较符合您的预期，您会将其作为遗产的继承人吗？如果不符合预期又会怎么样呢？”
“你小子倒是会问。”简捋了一下自己额角的头发，“如果你选择的继承人在我看来很不合理的话，那么这个箱子就什么都不是，如果你选择的人符合我的想法，那么这个箱子就意味着那个人是我选定的遗产继承人。”
“好的。”李秩点了点头，“那么下一件事情，请原谅我的冒犯，我可以认为，您是因为对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的种种行为感到失望，认为自己可能老无所依或者死后将不会得到妥善的安葬才这么做的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简点了点头。
“好的。”李秩点了点头，从身后将箱子摆到了自己腿上，“那么简女士，经过这几天的考察，我认为您的子孙后代们虽然可能有一些道德上的问题，但是在对您的态度上，他们至少依旧将您当做他们敬爱的母亲以及祖母，因此，您这个测试有些大材小用了。”
“哦？”简老太太挑了挑眉毛。
“以及……”李秩深吸了一口气，“出于法律，道德以及主的名义，我认为您应该尽快与那些邪教分子们断绝往来。”
“他妈的，一天六小时睡习惯了，现在反倒睡不久……”他摇了摇头，走到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平时李秩的作息多少有点阴间，加上他上班的地方离他家就步行二十分钟的路，因此睡觉时间早于两点都能算早睡了。但是昨天确实是累了一天，因此李秩睡的也比平时早上不少，不到十点钟就躺床上睡着了，但是生物钟是死的，睡够六个点他自己就醒了。
“唉，起这么早，干脆去书房看看得了。”李秩本想回屋再躺会，但是想到极度紧张的时间，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夜游一波。
凌晨四点，除了夜猫子之外，基本上是所有人睡的最死的时候。因此李秩并不需要进行一次潜行检定，只需要轻手轻脚地行动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同时，因为现在是夏天，四点左右已经可以说是蒙蒙亮了。尽管李秩出门的时候没有携带自己的手电，他也不需要担心照明问题，用手机手电筒就足够了。
摸下楼去，李秩握住书房的门把手，稳稳一推。
“好，没上锁。”李秩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将手电筒的光照调到最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书房，除却门边各放着两只很大的木头柜子之外，屋子的三面都被书架所包围，中间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椅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及一些账目，写字桌旁是一个女性的雕像。
“这东西……美神？”李秩当年也是读过一些希腊神话的，因此很快就认出了雕塑所描述的人物是谁，“我记得美神阿佛洛狄忒是宙斯和德墨忒尔的女儿……啧啧啧，就这一家的情况，还真是合适。”
宙斯和德墨忒尔的关系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用在理查德和克莉丝汀这俩人身上，确实是恰如其分。
对雕像评头论足了一顿之后，李秩来到了写字桌前。
在桌上摆着不少照片，李秩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斯坦福和杰弗瑞的。这哥俩从小到大的变化并不多，他一张张看过去，然后在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处停了下来。
“小女孩？”李秩皱了下眉，“这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
他继续往后翻，发现这些照片里就只有这一张，照片中的女孩大概有个三四岁的样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这个小姑娘的照片了。
“奇了怪了……这家人第三代除了洛塔还有其他女性吗？”李秩挠了挠头，“其他的都是斯坦福和杰弗瑞的，看上去应该是理查德的后代，假设这个小姑娘是理查德的女儿，他也没说起来过啊，而且昨天在他屋里也没看到，那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放在这一堆照片里？”
百思不得其解，李秩刚准备放下走，然后他脑子里灵光乍现，决定拆开相框看看。
这灵光还是从高达seed里来的，在奥布自爆的时候，女二号卡嘉丽·尤拉·阿斯哈她爹乌兹米·尤拉·阿斯哈将一张写有照片中双胞胎婴儿的照片交给了她。李秩没由来的想到了这个桥段，他觉得如果确实是已逝之人，将姓名写在照片后面也是有可能的。
相框不难拆，李秩三下五除二拆开之后，发现相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梅兰妮。
这字迹甚至有点眼熟，李秩和边上的文件对比了一下发现，这就是理查德写的。
“等天亮了问问别人好了。”李秩将这条信息记在了记事本里，将相片装了回去。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桌上的电脑。
这就是现代模组和其他时代不同的地方，电脑这个东西作为信息的载体实在是太方便了，能查一下电脑就尽量查一下。
打开电脑，李秩再次愣住。
“不是吧，又要密码？等下，我记得……”李秩看到密码差点放弃了，但是突然想到刚才拆相框的时候，在相框背面好像看到过一行字符。于是他拿过梅兰妮的相框，翻到背面，将上面的一行数字输了进去。
“还真是……让我看看……”相框背后的东西确实是密码，李秩打开电脑之后，开始飞速查找着可用的信息。
“啧，怎么又是账目……算了，打个电话把奥黛丽叫下来算了。”李秩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奥黛丽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句，李秩就把电话挂了，发了条短信过去。
几分钟之后，奥黛丽睡眼惺忪地走了下来。
“啥情况啊，这才四点半啊我的好队长。”
“别闹，我需要你帮我过个会计。”李秩说。
“会计？”奥黛丽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显示器的亮度，“这些账目吗？”
“对。”李秩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奥黛丽大概浏览了一下（会计检定出目15/70，困难成功），“理查德确实从家族的账目里划了不少钱走啊，克莉丝汀说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有意思……”李秩乐了，“看上去铁面无私的儿子私下里从家里的账上划钱走中饱私囊，看上去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儿却知道大儿子的隐秘动作，这家人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吗？”奥黛丽问。
“大概是没了。”李秩说。“只不过这也快天亮了，要不你就陪我搜查一下这个书房怎么样？”
“……行吧。”奥黛丽一时无语。
俩人就在书房里翻找了起来。
“看上去这老两口当年还挺浪漫的。”李秩发现的第一个可能是线索的东西是一本画册，确切的说是一本植物学笔记，里面满是用彩铅手绘的植物，在其扉页上有一句话——
【“戴兰·贝德福德，给简·史密斯，你的生活往后会和花儿一样绽放。】
“确实。”奥黛丽还在那折腾电脑（图书馆出目10/20，困难成功），“你看，虽然说理查德似乎和克莉丝汀闹翻了，但是这人应该还是念旧的，电脑里一直存着他和克莉丝汀的照片。”
“书架上倒是没别的了。”李秩在书架附近溜了一圈（图书馆使用出目81/80，失败），“我去隔壁柜子里看看。”
李秩先是打开了左边的柜子，里面是一些植物和蝴蝶的标本，为了以防万一，李秩还专门把这些东西翻过来看了一轮，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这边没什么东西，我看看另一边。”李秩和奥黛丽说了一声，奥黛丽则是在继续翻电脑里的文件，听到李秩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李秩打开了另一边的柜子，和左边的不一样，这个柜子，是空的。
“空的？”李秩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拿着手机开着手电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你别说，还真让他找到点东西（李秩的侦查出目20/90，困难成功）。
在柜子的灰尘中，有那么几个脚印。
“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脚印啊？”李秩比划了一下，觉得很不可思议。
“怎么了？”奥黛丽将电脑关闭，走了过来，“电脑那边没什么好查的，基本上就是些照片什么的。”
“你看，这箱子里有几个脚印。”李秩将光打在箱子的底板上。
“这也不算奇怪吧，这家人这么多，小孩小的时候在屋里玩捉迷藏不也挺正常的？”奥黛丽想了想说。“你看这个脚印又不大，应该就是四五岁的小孩。”
“我觉得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你帮我拿一下手机照亮。”李秩将手机扔给了奥黛丽，自己钻了进去。
“果然有问题。”这一钻进去，李秩算是发现了，“这个刻痕是干啥的……哎哎哎哎，这咋回事？”
他刚想站直了看看什么情况，就看见咔哒一声，柜子后面打开了一个夹层，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怎么了？”奥黛丽凑过来，“啊？密道？这还真让你说中了不成？”
“现在几点了？要不要进去看看？”李秩问。
“四点四十五。”奥黛丽看了看手机，“不早了，一会管家该起来了。”
“那咱们就回去吧。”李秩离开了柜子，暗格咔哒一声合住了。两人将书房做了尽可能还原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你说你大早上不睡觉，偏要爬起来整一顿。”回到房间里，奥黛丽埋怨了一句，“现在好了，不早不晚的，要是一两点，我还能再睡会，要是六点，起来就起来了，现在这个时间算什么啊。”
“这不是睡不着了嘛。”李秩也是叹了口气，“平时我一两点才睡，八点钟就起，六个小时就够了，原本以为昨天累一顿能多睡会，结果还是六个小时醒了。”
“你这生物钟还真是……等等，什么动静？”奥黛丽刚想嘴回去，就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声音（奥黛丽的聆听出目77/80）。
“什么什么动静？”李秩问。
“我好像听到对面有人开门。”奥黛丽简单直接的说。
“对面？对面不就是茶室和老太太的房间……你是说老太太回来了？”
“应该是。”
“走，出去看看。”李秩和奥黛丽二话不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属于简·贝德福德的房门大开着。
之前，他们将鸟窝里的钥匙还给了理查德，现在有这个房间钥匙的就只有简·贝德福德自己了。
“我跟你讲，现在应该就是速通这个本的关键所在。”李秩开口说，“之前他们在底下吵架的时候，你录音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录音了？”奥黛丽问。
“猜的。”李秩说，“既然你录音了，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咱们就去和老太太说明白就行，你先把录音发我，然后下去帮我叫一下斯坦福，最好能上阁楼喊一声洛塔。”
说完，李秩就一马当先，走到了简·贝德福德的门口，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简夫人，是我。”李秩走了进去，“国王事务所的律师助理李秩。”
“你找错人……算了，都让你在这里找到我了，看上去也没必要演示了，说吧，怎么了？”出现在李秩面前的正是当初载他们来山里的女人琳达·史密斯，只不过现在应该叫她简·贝德福德。
“关于您委托给本事务所，现在由奥黛丽律师和我经办的任务，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说明。”李秩说，“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嗯，你进来吧。”简让开了房门，李秩走了进去。
“说吧，你研究出了什么？”两人落座，简开口问。
“首先，关于您委托我们的工作。”李秩说，“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
“如果我们确认了一名您要求的真正的继承人，并且将您委托给我们的箱子交给了他或者她，您会怎么做？”李秩问，“确切的说，如果我们选择的人比较符合您的预期，您会将其作为遗产的继承人吗？如果不符合预期又会怎么样呢？”
“你小子倒是会问。”简捋了一下自己额角的头发，“如果你选择的继承人在我看来很不合理的话，那么这个箱子就什么都不是，如果你选择的人符合我的想法，那么这个箱子就意味着那个人是我选定的遗产继承人。”
“好的。”李秩点了点头，“那么下一件事情，请原谅我的冒犯，我可以认为，您是因为对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的种种行为感到失望，认为自己可能老无所依或者死后将不会得到妥善的安葬才这么做的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简点了点头。
“好的。”李秩点了点头，从身后将箱子摆到了自己腿上，“那么简女士，经过这几天的考察，我认为您的子孙后代们虽然可能有一些道德上的问题，但是在对您的态度上，他们至少依旧将您当做他们敬爱的母亲以及祖母，因此，您这个测试有些大材小用了。”
“哦？”简老太太挑了挑眉毛。
“以及……”李秩深吸了一口气，“出于法律，道德以及主的名义，我认为您应该尽快与那些邪教分子们断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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