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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探病

    “多谢秦大人,多谢梁大人。”

    几人都是满脸喜色,被压价的阴霾一扫而空。有军i队保护,他们能带上盐、肉干、皮草等物进行交易,这才是赚钱的大头。

    “务必要在腊月二十九日送到。”梁衡补充道。

    “没问题!”

    时间紧任务重,几人收了定金,马不停蹄的回去准备。

    “秦兄,我服了!以后若有用到兵部的地方,你打个招呼,我绝不含糊。”

    “梁兄客气了。我也是侥幸而已,总不能真掏了老国公卖家底,不像话。”

    秦淮徐徐的吐了一口气,将房契归还给梁衡。

    和这帮奸商博弈,他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都是凭借芸娘打入敌人内部,还有就是……硬撑。

    “下官替国公爷谢谢你了,这是国公爷的祖宅,若要真卖了……。”

    “我也是尽力而为。”秦淮笑了笑,说道:“兵部那边也要赶紧将地方军队调动起来,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多留您了。”

    拜别梁衡,秦淮带着吴晓良和赵虎直奔隋国龙的宅邸。

    “秦淮?你来做什么!”

    开门的是个老者,看见秦淮就要关门。显然知道他家大人就是被秦淮气病,语气颇为不善。

    “我来要账,让你家大人会客。”

    吴晓良和赵阳二人抵住门板,秦淮双手抱胸,笑着回道。

    “你,你还有没有点良知,我家大人卧病在床,如何会客。”

    “那我就进去探病!”

    “你们欺人太甚!”

    “让他们进来!”一声咳嗽声响起,隋国龙听说秦淮来了,披着外衫走了出来。

    秦淮也不跟门房计较,一看就是个懂点墨水老学究倔老头,没必要跟他生气。

    一路走进会客的小厅,秦淮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半新不旧,装饰的多是亲笔书写的字画,看得出来,隋国龙家里没什么银子。

    “银子我会给,不会赖你的账。”隋国龙脸色铁青道。

    秦淮示意吴晓良将带来的补品放在桌上,道:“隋大儒,我今日来,是想跟您做个交易。”

    “打赌的银子我可以不要,但是我需要十个书院的入学名额。”

    “你要名额做什么?”隋国龙眉毛动了动,警惕的问道。

    “商贾之家亦有文采出众之人。”

    “你想把名额给那些视财如命的商人?”隋国龙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秦淮鼻子骂道:“为了一点钱财,你先是卖官于商,后又让商户之子进学!秦淮,你的文人风骨让狗吃了吗?!

    商人不得入书院,这是规矩!绝无可能更改!”

    秦淮眉头一皱,他好言商议,这人却有些不识好歹了。

    “隋大人,光靠死规矩可救不了大酆朝!子曰:有教无类,你的书才是读到狗肚子里了吧!商人家的学子就不是人了?商人家就不能读书了?圣人是这么教人道理的吗?”

    “眼下大家都忙,我给您时间,过了正月十五,各国使臣离朝。若你不能筹集十万银,那我便让陛下做主拨名额。”

    “送客!”隋国龙气得放下茶杯大喊。

    “若真强制执行,那就太难看了,望您慎重考虑。我们走!”

    秦淮没有毛病,先礼后兵,软的不行自有硬的等着。

    秦淮人走了,秦淮的话却戳了隋国龙的心窝子。

    他学了一辈子的圣人道,到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骂而无力还口。

    “有教无类……吗?”

    “老师,有人求见。”

    隋国龙回过神来,道:“今日不会客。”

    “那人说能解您的燃眉之急。”看门的老秀才恭敬地说道。

    燃眉之急?隋国龙斟酌了一下,让人进了家门。

    来者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隋大人,主子让小人给您送东西。”

    隋国龙疑惑的抖开一看,竟是十万两银票。

    “你主子是谁?”他把银票扔在桌子上,眉头皱了起来。

    “主子只是看不惯秦淮嚣张跋扈,也想守住书院的规矩。秦淮和皇商谈判的条件,就是要给予他们书院的名额,若是拿不到名额,自然有他的苦头吃……银子奉上,用与不用全在大人。”

    带着斗笠的神秘人说完就走,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隋国龙不傻,他是看不上商人之后登堂入室。可若真的拒绝,才上缴到国库的一百万银子还能留住吗?

    且不管秦淮会不会进退两难,单这银票来历不明,若是用了那以后会不会受人挟制……

    “老师,您打算如何处理?”老秀才问道。

    “且先收起来吧,容我再想想。”

    隋国龙披着斗篷,咳嗽着回了后院,若实在不行,就卖了手底下的这几处老宅。

    锦州,九王府。

    湖心亭中,丝竹之声入耳,靡靡之音不断。

    “爹,我们凭什么要退回锦州!这个秦淮,你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九王爷萧靖面无表情的看了儿子一眼,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

    “私下截杀,乱了原本安排的计划,培养的杀手折损过半,为父由着你胡闹也会有个限度。言儿,你该长大了。”

    萧子言喉头一哽,看着父亲的目光,后背冒出一丝冷汗。

    “爹,儿子知错了。帝都路上截杀,儿子不知道你和二叔安排了手段。”

    “帝位之争,与个人无关。若是成功,要他死只是你一句话,若失败了,一切皆是虚妄。”九王爷收起严肃的表情,望着萧子言:

    “言儿,你是我寄予厚望之人,眼光放长远些。最近跟你二叔出去游历,多听多看,好好学学吧。”

    萧子言双手握拳,心里不认同父亲所说,养虎为患夜长梦多,秦淮必须要除掉。但父亲已经开口,他绝无再动手的可能。

    “是。”

    “去吧。”

    萧靖目送儿子离开,回头看了一眼跪了满地,瑟瑟发抖的伶人。

    “王爷,奴家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奴家愿意留在王府当牛做马伺候王爷。”

    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看得人心都酥了。

    萧靖抬起美人儿的下巴揽入怀中,道:“本王怎会辣手摧花。”

    美人儿放下了恐惧,不顾大庭广众,软着身段卖力讨好。

    一众伶人见此情景喜笑颜开,湖心亭又恢复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