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愿君此去前程似锦
“丞相大人何故如何失态！晚辈说的的确是当时真实心理情况，不过的确是晚辈的错，不应该说我师傅，你侄儿是神经病。”
韩语似乎也觉得刚才的描述不太妥当，有欺师灭祖之嫌，怪不得丞相大人会生气。
想不到丞相大人和师傅感情还真是深厚呢。
赵诚平复了一下心情。
“算了算了，你和赵长生认识的经过也别说了，直接说阳安县，你们为何要杀李尚书之子。”
韩语却是嘴角不经意的一笑。
赵诚如今心里一团乱，倒是没有反应过来，韩语是在故意不想多说太多赵长生的事儿。
毕竟当初答应过师傅，如果在京城遇到认识他的人，尽量不要透露太多他的事。
见已经成功岔开话题，韩语继续说起阳安县之事。
“大约两年前，我收到师傅书信，大意是师傅拖关系找到了我的恩公，如今他们在阳安县，一切安好，不过就是听说恩公的女儿长得水灵，经常有富家子弟去提亲……”
好在当时莲儿，这就是张大哥的女儿不过虚岁才十三，离大周法定结婚年龄十五岁还差两三年。
为何说是两三年，因为经常有百姓为了早嫁女儿，钻律法空子，以虚岁的名义上报年龄，把实际十四岁的女儿嫁人。
收到信之后，韩语便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在高中状元之后，本来他是不需要去下县历练两年的，就算需要，也是去京城周边的县。
但是韩语还是特意申请去了阳安县。
刚到一周，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韩语终于抽出一天时间，准备去恩公家里认个门。
结果提着礼品还没走到大门口，便遇到了李尚书之子，带着数十家丁，跑去张家抢人。
话说这李尚书之子，本应在京城才对。
阳安县是李尚书老家，因为这儿子在京城也是纨绔一个，经常把他老子气得半死，前段时间更是得罪了太子。
于是李家赶紧把这个孽子送回了老家阳安县。
李尚书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挺好。
反正阳安县就那么大点地方，只要自己儿子不隔三差五出去杀人放火，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是很遗憾的，他儿子遇到了韩语。
也不全对，应该是正好遇到了赵长生。
韩语急匆匆的回到衙门，带上所有官兵，一百多人，迅速包围了李府。
可是事到临头。
他的下属县尉却是跑来劝自己。
“县令大人，我也听说了，不就是李公子想要娶个民女吗？这对张家来说也是好事，你看……”
韩语怒了。
却又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根基还未建立，这些官兵基本都是听这个县尉的。
他看着李家门口，跪在那里一直哀求的张家恩公。
他暂时没有上去相认，而张家夫妻看到韩语，自然已经认不出来。
只是他们看到县令大人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正准备过来求救。
却是刚过来，便听到了县尉大人的一番说辞。
是啊，新来的县令自己根基都不稳，怎么可能为了一家平民百姓，去得罪李尚书的儿子。
而且谁知道这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据说这个新来的县令还是今年科举状元，前途何等重要。
为了自己一家平头百姓，得罪李尚书？
县尉一番话让他们绝望。
听说这李府，可是京城李尚书的老家。
尚书是什么官，那是朝廷一品大员。
而县令，不过七品。
一个县令，怎么敢管李尚书家的儿子。
毕竟只是抢个民女罢了。
张家夫妻绝望的对望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罢了，在苦，日子还是要继续不是吗？
韩语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很羞愧，却一时没办法。
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紧接着大门同时被打开了。
准确点，是被强行从内往外踹开的。
一个黑衣男子，当的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八个字的男人，他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正指着两个守门的护卫，同时一脚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黑衣男子略微有点失望的开口。
“韩语，你让为师有点失望啊，公明，公明，公正廉明，你在等什么？等你恩公
韩语只是惊讶的看着赵长生。
至于师傅后面那句话，他是真没有听懂。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闭嘴，赶紧跟我走，你一个人来，让你这群碍事的手下守在门口便是，两年过去了，居然还听不懂为师的污段子，真是无趣。”
而门外，一群官兵面面相觑，张家夫妻却是惊讶的对视一眼。
张家夫妻目送着韩语进门，却见韩语回过头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那个眼神，他们想起了十一年前那个姓韩的少年。
加上刚才门内那个男子的话，他们已经明白了韩语的身份。
“莲儿，有救了！”
夫妻两人激动的握着手，一直坚强的张大哥，此时手却是不知道为何，有点不自然的颤抖。
赵长生的速度很快。
这让韩语有点惊讶，师傅居然真的跑去修仙了吗？
看这模样，似乎已经学有所成。
……
此时，李大少正坐在椅子上，他在等，等莲儿姑娘一个答复。
“莲儿姑娘，考虑好了吗？”
窗户边，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生的确实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姿色。
大城市见惯了妖艳贱货，遇到这种小清新，李大少有点心动，倒是可以理解。
如今这个场景，莲儿姑娘倒是意外的没有大喊大叫，她很明白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她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对面这个姓李的，用她父母的命要挟自己，让她有点难办。
她的手里，此时拿着一把剪刀，这是从两年前开始，便养成的习惯。
见这姑娘只是拿着剪刀，做出一副你要是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可面对自己，一不卑躬屈膝的跪舔，二没有畏惧的哭得梨花带雨。
反而，她居然要和自己谈条件。
李大少觉得这姑娘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得，他居然真的有点心动，想要考虑是否真的把她娶回家了。
反正只要不是正妻，娶个十个八个小妾又有何妨。
莲儿姑娘虽然表面装得很冷静，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对面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存在。
他既然答应只要自己从了他，就会放过自己父母，并让自己父母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样的百姓而言，姑娘可以嫁给尚书的儿子，可能做梦都会笑醒吧。
可是，莲儿姑娘依旧不甘心啊。
正值中二的年龄，哪怕是少女，又怎能没有幻想，对爱情的幻想。
李大少家世没得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虽是把自己抢来的，但对自己已经很是温柔。
可是，可是！
他真的长得好丑啊。
看着对面李大少的长相，这和自己家里养的猪，差不了多少了吧。
怎么办，心里这关怎么也过不去啊。
父母，原谅女儿不孝，不是女儿想给你们添麻烦。
实在是，女儿的审美，实在不允许。
莲儿姑娘沉默的一分钟，想了太多太多。
“痴人说梦，毋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李大少……
“哎，你这是逼我动手是吧！本少就不信你真的敢自杀，你先待在这里，本少马上把你父母抓来，我倒是要看看，等本少把刀放在你父母脖子上，你从还是不从。”
“到时候，本少便不是明媒正娶，而是让你当本少的丫鬟，玩腻了，便送去青楼！”
莲儿这次真的慌了。
不是因为李大少说的话，而是他凶恶的表情，配上这个丑脸。
额的妈呀，这怎么顶得住。
自己要是从了他，听说生孩子，要嘴对嘴的呀，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恐怖。
她终于忍不住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冲上去和这个纨绔拼命。
李大少转过身正准备往门口走去。
莲儿姑娘一看好机会，跟着轻步上前，手里举起了剪刀。
她性子本就刚烈，加上中二的年纪，本就叛逆，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不亏。
然后正在此时。
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黑衣男子，举着一把长剑，冷冷的看着李大少。
李大少一看此情此景，一下子慌了神，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
后面莲儿姑娘惊呼一声。
同一时间，李大少愣在当场。
这剪刀。
原来这么锋利的吗？
莲儿姑娘赶紧松开手，只见李大少后心处，剪刀已经直接进入两寸。
李大少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程度的伤。
痛，实在太痛了。
痛得他冷汗如雨一般流下。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快救救我……你们这群奴才，死哪里去了，本少要打断你们的狗腿，不，我要直接杀了你们这群废物……”
“痛，实在太痛了，救命……我给你们钱，我爹是户部尚书……别杀我……”
李大少瞬间失了智，在哪里无能狂怒和胡言乱语。
赵长生却是冷冷一笑。
“李波，李尚书嫡长子，从小性格乖张跋扈，动则喜好打断人腿，更是好色成性，最开始只是留恋风月，后忽然开始好人妻，最近又喜好上了清纯民女，因你而家破人亡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话音刚落，赵长生扔下了一张纸，这纸上写满了李波的罪行，上面密密麻麻应该有上千字。
要不是怕读者觉得水字数，真想把这家伙怎么作恶的细节，好好说道说道。
“啧，李公子玩的挺嗨啊！你这小日子，连我这个……算了！”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此时李大少已经躺在了地上，疼的直抽搐。
韩语已经赶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以及地上的血。
赶紧阻止道：“师傅不可，这样您会惹上麻烦，请将这个纨绔交给学生来处置如何？”
李大少见到穿着县令官府的韩语，却是忽然冷静了几分。
他嘲讽的看了一眼赵长生。
“呵！”
赵长生却是用剑轻轻划过李波的脸。
伤口很轻，不算很痛，但是侮辱性极强。
“你居然还敢嘲讽我，你怎么敢的啊！”
话音刚落，赵长生忽然一剑洞穿了李波的咽喉。
李波瞪大了眼，似乎到死仍旧不敢相信，这黑衣男子，竟然敢当着朝廷命官的面，击杀自己。
这个韩语他知道，今年的状元，前途似锦。
这男人既然是韩语的师傅，为了韩语的前途，肯定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才对。
可是……
没有可是。
人死就是一瞬间的事。
“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罢了，杀便杀了！”
“这个事情，韩语你如实报告给朝廷便是，他们想要抓我，让他们来蜀山剑派找我！”
“另外这个姑娘不错，韩语你可以试试！”
“为师还有要事，善后的工作便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赵长生向着门口走去。
刚走出门口。
“哇”的一声，赵长生吐了！
韩语……
莲儿……
赵诚……
赵诚惊讶道：“听你所说，赵长生如今身体似乎还不错。”
额，韩语有点无语，怎么丞相大人你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奇怪。
“是的，师傅说如今他已经是蜀山剑派外门弟子，半年考核期已过，这次他出来便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赵诚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任务，便是蜀山剑派最爱的行侠仗义，不杀人，何以练剑。
“他就这样走了，还说了什么吗？”
韩语点点头，郑重道：“吐完之后，师傅说了最后一句，便离开了。”
“愿君此去前程似锦，再相逢依旧如故……公明，勿忘初心！”
……
赵诚沉默良久，忽然一笑。
“好个前程似锦，好个依旧如故，好个勿忘本心，父母官，父母官，可是很多人确实没有弄明白，到底百姓是父母，还是官员是父母……没想到，那个傻小子也长大了。”
“恭喜你，韩公明，你被无罪释放了，这就随老夫出去吧。”
韩语懵逼的站在原地，忽然他觉得，自己这个师傅，身份也许不仅仅是丞相侄儿这么简单了。
毕竟，丞相大人，其中一个妹妹，是贵妃娘娘！
只是，没有听说这个贵妃娘娘有子嗣啊。
罢了，这些并不重要。
以师傅的性格，对皇位肯定无兴趣，当前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公明有何打算？”
韩语笑了笑，温柔道：“回阳安，把40两银子还了。”
韩语似乎也觉得刚才的描述不太妥当，有欺师灭祖之嫌，怪不得丞相大人会生气。
想不到丞相大人和师傅感情还真是深厚呢。
赵诚平复了一下心情。
“算了算了，你和赵长生认识的经过也别说了，直接说阳安县，你们为何要杀李尚书之子。”
韩语却是嘴角不经意的一笑。
赵诚如今心里一团乱，倒是没有反应过来，韩语是在故意不想多说太多赵长生的事儿。
毕竟当初答应过师傅，如果在京城遇到认识他的人，尽量不要透露太多他的事。
见已经成功岔开话题，韩语继续说起阳安县之事。
“大约两年前，我收到师傅书信，大意是师傅拖关系找到了我的恩公，如今他们在阳安县，一切安好，不过就是听说恩公的女儿长得水灵，经常有富家子弟去提亲……”
好在当时莲儿，这就是张大哥的女儿不过虚岁才十三，离大周法定结婚年龄十五岁还差两三年。
为何说是两三年，因为经常有百姓为了早嫁女儿，钻律法空子，以虚岁的名义上报年龄，把实际十四岁的女儿嫁人。
收到信之后，韩语便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在高中状元之后，本来他是不需要去下县历练两年的，就算需要，也是去京城周边的县。
但是韩语还是特意申请去了阳安县。
刚到一周，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韩语终于抽出一天时间，准备去恩公家里认个门。
结果提着礼品还没走到大门口，便遇到了李尚书之子，带着数十家丁，跑去张家抢人。
话说这李尚书之子，本应在京城才对。
阳安县是李尚书老家，因为这儿子在京城也是纨绔一个，经常把他老子气得半死，前段时间更是得罪了太子。
于是李家赶紧把这个孽子送回了老家阳安县。
李尚书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挺好。
反正阳安县就那么大点地方，只要自己儿子不隔三差五出去杀人放火，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是很遗憾的，他儿子遇到了韩语。
也不全对，应该是正好遇到了赵长生。
韩语急匆匆的回到衙门，带上所有官兵，一百多人，迅速包围了李府。
可是事到临头。
他的下属县尉却是跑来劝自己。
“县令大人，我也听说了，不就是李公子想要娶个民女吗？这对张家来说也是好事，你看……”
韩语怒了。
却又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根基还未建立，这些官兵基本都是听这个县尉的。
他看着李家门口，跪在那里一直哀求的张家恩公。
他暂时没有上去相认，而张家夫妻看到韩语，自然已经认不出来。
只是他们看到县令大人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正准备过来求救。
却是刚过来，便听到了县尉大人的一番说辞。
是啊，新来的县令自己根基都不稳，怎么可能为了一家平民百姓，去得罪李尚书的儿子。
而且谁知道这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据说这个新来的县令还是今年科举状元，前途何等重要。
为了自己一家平头百姓，得罪李尚书？
县尉一番话让他们绝望。
听说这李府，可是京城李尚书的老家。
尚书是什么官，那是朝廷一品大员。
而县令，不过七品。
一个县令，怎么敢管李尚书家的儿子。
毕竟只是抢个民女罢了。
张家夫妻绝望的对望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罢了，在苦，日子还是要继续不是吗？
韩语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很羞愧，却一时没办法。
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紧接着大门同时被打开了。
准确点，是被强行从内往外踹开的。
一个黑衣男子，当的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八个字的男人，他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正指着两个守门的护卫，同时一脚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黑衣男子略微有点失望的开口。
“韩语，你让为师有点失望啊，公明，公明，公正廉明，你在等什么？等你恩公
韩语只是惊讶的看着赵长生。
至于师傅后面那句话，他是真没有听懂。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闭嘴，赶紧跟我走，你一个人来，让你这群碍事的手下守在门口便是，两年过去了，居然还听不懂为师的污段子，真是无趣。”
而门外，一群官兵面面相觑，张家夫妻却是惊讶的对视一眼。
张家夫妻目送着韩语进门，却见韩语回过头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那个眼神，他们想起了十一年前那个姓韩的少年。
加上刚才门内那个男子的话，他们已经明白了韩语的身份。
“莲儿，有救了！”
夫妻两人激动的握着手，一直坚强的张大哥，此时手却是不知道为何，有点不自然的颤抖。
赵长生的速度很快。
这让韩语有点惊讶，师傅居然真的跑去修仙了吗？
看这模样，似乎已经学有所成。
……
此时，李大少正坐在椅子上，他在等，等莲儿姑娘一个答复。
“莲儿姑娘，考虑好了吗？”
窗户边，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生的确实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姿色。
大城市见惯了妖艳贱货，遇到这种小清新，李大少有点心动，倒是可以理解。
如今这个场景，莲儿姑娘倒是意外的没有大喊大叫，她很明白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她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对面这个姓李的，用她父母的命要挟自己，让她有点难办。
她的手里，此时拿着一把剪刀，这是从两年前开始，便养成的习惯。
见这姑娘只是拿着剪刀，做出一副你要是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可面对自己，一不卑躬屈膝的跪舔，二没有畏惧的哭得梨花带雨。
反而，她居然要和自己谈条件。
李大少觉得这姑娘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得，他居然真的有点心动，想要考虑是否真的把她娶回家了。
反正只要不是正妻，娶个十个八个小妾又有何妨。
莲儿姑娘虽然表面装得很冷静，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对面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存在。
他既然答应只要自己从了他，就会放过自己父母，并让自己父母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样的百姓而言，姑娘可以嫁给尚书的儿子，可能做梦都会笑醒吧。
可是，莲儿姑娘依旧不甘心啊。
正值中二的年龄，哪怕是少女，又怎能没有幻想，对爱情的幻想。
李大少家世没得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虽是把自己抢来的，但对自己已经很是温柔。
可是，可是！
他真的长得好丑啊。
看着对面李大少的长相，这和自己家里养的猪，差不了多少了吧。
怎么办，心里这关怎么也过不去啊。
父母，原谅女儿不孝，不是女儿想给你们添麻烦。
实在是，女儿的审美，实在不允许。
莲儿姑娘沉默的一分钟，想了太多太多。
“痴人说梦，毋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李大少……
“哎，你这是逼我动手是吧！本少就不信你真的敢自杀，你先待在这里，本少马上把你父母抓来，我倒是要看看，等本少把刀放在你父母脖子上，你从还是不从。”
“到时候，本少便不是明媒正娶，而是让你当本少的丫鬟，玩腻了，便送去青楼！”
莲儿这次真的慌了。
不是因为李大少说的话，而是他凶恶的表情，配上这个丑脸。
额的妈呀，这怎么顶得住。
自己要是从了他，听说生孩子，要嘴对嘴的呀，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恐怖。
她终于忍不住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冲上去和这个纨绔拼命。
李大少转过身正准备往门口走去。
莲儿姑娘一看好机会，跟着轻步上前，手里举起了剪刀。
她性子本就刚烈，加上中二的年纪，本就叛逆，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不亏。
然后正在此时。
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黑衣男子，举着一把长剑，冷冷的看着李大少。
李大少一看此情此景，一下子慌了神，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
后面莲儿姑娘惊呼一声。
同一时间，李大少愣在当场。
这剪刀。
原来这么锋利的吗？
莲儿姑娘赶紧松开手，只见李大少后心处，剪刀已经直接进入两寸。
李大少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程度的伤。
痛，实在太痛了。
痛得他冷汗如雨一般流下。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快救救我……你们这群奴才，死哪里去了，本少要打断你们的狗腿，不，我要直接杀了你们这群废物……”
“痛，实在太痛了，救命……我给你们钱，我爹是户部尚书……别杀我……”
李大少瞬间失了智，在哪里无能狂怒和胡言乱语。
赵长生却是冷冷一笑。
“李波，李尚书嫡长子，从小性格乖张跋扈，动则喜好打断人腿，更是好色成性，最开始只是留恋风月，后忽然开始好人妻，最近又喜好上了清纯民女，因你而家破人亡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话音刚落，赵长生扔下了一张纸，这纸上写满了李波的罪行，上面密密麻麻应该有上千字。
要不是怕读者觉得水字数，真想把这家伙怎么作恶的细节，好好说道说道。
“啧，李公子玩的挺嗨啊！你这小日子，连我这个……算了！”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此时李大少已经躺在了地上，疼的直抽搐。
韩语已经赶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以及地上的血。
赶紧阻止道：“师傅不可，这样您会惹上麻烦，请将这个纨绔交给学生来处置如何？”
李大少见到穿着县令官府的韩语，却是忽然冷静了几分。
他嘲讽的看了一眼赵长生。
“呵！”
赵长生却是用剑轻轻划过李波的脸。
伤口很轻，不算很痛，但是侮辱性极强。
“你居然还敢嘲讽我，你怎么敢的啊！”
话音刚落，赵长生忽然一剑洞穿了李波的咽喉。
李波瞪大了眼，似乎到死仍旧不敢相信，这黑衣男子，竟然敢当着朝廷命官的面，击杀自己。
这个韩语他知道，今年的状元，前途似锦。
这男人既然是韩语的师傅，为了韩语的前途，肯定不敢对自己下杀手才对。
可是……
没有可是。
人死就是一瞬间的事。
“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罢了，杀便杀了！”
“这个事情，韩语你如实报告给朝廷便是，他们想要抓我，让他们来蜀山剑派找我！”
“另外这个姑娘不错，韩语你可以试试！”
“为师还有要事，善后的工作便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赵长生向着门口走去。
刚走出门口。
“哇”的一声，赵长生吐了！
韩语……
莲儿……
赵诚……
赵诚惊讶道：“听你所说，赵长生如今身体似乎还不错。”
额，韩语有点无语，怎么丞相大人你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奇怪。
“是的，师傅说如今他已经是蜀山剑派外门弟子，半年考核期已过，这次他出来便是为了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赵诚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任务，便是蜀山剑派最爱的行侠仗义，不杀人，何以练剑。
“他就这样走了，还说了什么吗？”
韩语点点头，郑重道：“吐完之后，师傅说了最后一句，便离开了。”
“愿君此去前程似锦，再相逢依旧如故……公明，勿忘初心！”
……
赵诚沉默良久，忽然一笑。
“好个前程似锦，好个依旧如故，好个勿忘本心，父母官，父母官，可是很多人确实没有弄明白，到底百姓是父母，还是官员是父母……没想到，那个傻小子也长大了。”
“恭喜你，韩公明，你被无罪释放了，这就随老夫出去吧。”
韩语懵逼的站在原地，忽然他觉得，自己这个师傅，身份也许不仅仅是丞相侄儿这么简单了。
毕竟，丞相大人，其中一个妹妹，是贵妃娘娘！
只是，没有听说这个贵妃娘娘有子嗣啊。
罢了，这些并不重要。
以师傅的性格，对皇位肯定无兴趣，当前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公明有何打算？”
韩语笑了笑，温柔道：“回阳安，把40两银子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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