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特殊的旅途
上辈子是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这辈子竟要承受如此不该常人该有的折磨。
身旁关了好几只真正的黑猩猩，李政南与这些家伙只相隔一道铁栅栏。
笼子里时不时传来吼叫声。
这些猩猩不会是饿了吧，好像猩猩不吃人。
他静静待在里面，害怕得不敢吱声。
货车在泥泞的小路行驶了几个小时，来到甘家地港口。
一位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海关握着手电筒大摇大摆走过来。
“里面装的是啥？”
海关扯大嗓子。
司机赶忙下车，唯唯诺诺解释只是几只黑猩猩，即将运往中国。
海关大哥不信，要求他打开车门检查。
司机只能点头附和，按其要求执行。
海关举着手电筒左右一顿扫射，貌似发现了端倪，厉声问道:“总共几只猩猩？”
“五……五只，不对，应该是六只。”
面对声色俱厉的呵斥，司机慌了。
“到底几只？”
“六……六只。”
这极不稳定的回复，换作谁也知道里面有端倪。
海关迅速爬上车，将手电筒绑在额头上，照向最里头独自关在一个笼子里的黑猩猩。
“为什么六只猩猩，要用四个铁笼装，三个笼子不是足够？”
一束强烈的光线无情地照射着李政南。
他顿时紧握手掌，憋起一口气，不敢呼吸。
司机快步上前，“这两只猩猩一只生性凶猛，一只软弱无力。”
最外面这只是园里的霸王，最里面那只整天被欺负，每只猩猩见了都想咬上几口。
海关大哥听他这么一说，瞅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恰好站在外头最生猛的猩猩旁边。
内心不由心生一阵颤栗，火速跳下车。
俩人的对话李政南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
他撅着嘴，臭骂司机他才不是柔弱无力被人欺负呢。
要不是飞船失事，他可是遨游太空天花板的存在。
最后一个铁笼即将装船，司机走近李政南身边，告诉他到了中国自己想办法逃走。
铁笼钥匙放在衣服胸口兜里，他们给中国那边汇报的猩猩数量是五只。
这波混蛋。
李政南内心大骂，这无疑就像黑车收了钱把人丢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走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忍气吞声，见机行事。
司机完成任务回去向男子领取报酬，男子揣着名贵的手表坐上副驾驶。
“想要报酬，先带我去把这名表换成钞票。”
“你不是答应人家好好保管这块表，直到他从中国拿钱来赎回。”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就他那样，能不能回到中国还不一定呢。”
男子瞪着司机，就像瞪自家的猪一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司机抿着嘴，心中大骂男子不是人。
不过为了报酬，他只能将正义放在心中。
货船渐渐靠岸，已经到达中国境内。
李政南火急火燎将手摸向猩猩胸口处口袋。
他牢牢将钥匙抓入掌中，屏息凝神等待一个逃走的时机。
“总共六只猩猩。”
钦点物品的海关向上级汇报。
“六只？”上级惊愕道。“麦地那那边告诉我们是五只，难道猩猩在车上生了一只不成。”
正当上级想要拨打电话向动物园确认的时候，旁边驶来一艘货船。
船头的大灯照射着整个港口，黑漆漆的夜晚恍如白昼。
上级头也不回直接走向大货船，貌似那是一批价值连城的走私货。
李政南关在铁笼里成功躲过一劫，它和五只猩猩又被装上大货车。
和来时一样，关押李政南的笼子被放置在最里侧。
他摘下头套，将钥匙小心翼翼插入锁孔。
透过车头与车身连接处的玻璃，车头只坐着司机一人。
玻璃窗外暗至黑夜，李政南也不清楚还有多久才到动物园。
他睁大眼睛，心想现在脱身的机率也许比到达动物园卸货的时候大得多。
动物园人头攒动，喂养员若发现猩猩数量不对，有人偷渡，不得把他送派出所。
“乓，乓，乓……”
李政南使劲狂敲车身。
不出所料，阵阵击打声震得驾驶员急忙踩住刹车。
他慌里慌张来到车厢门口。举起双手想要打开车门，可又害怕里面大猩猩挣脱牢笼，扑打自己。
这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看不见，命丧于此就不值了。
车厢不断传出狂躁的击打声。
驾驶员使劲跺脚，该死的强迫症支使他一把打开了车门。
李政南早已行至车门处等候，待驾驶员打开车门的一刹那，一只没有头的黑猩猩如鬼魂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萧索漆黑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纵使驾驶员再胆大，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鬼呀。”
司机瞳孔睁大到极致，手上的手机挥至半空，马不停蹄往道路另外一端飞奔而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正是李政南想出来的一条妙计。
就在几分钟前，他趔趄走到车厢门口，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头部埋藏在猩猩上半身服装里。
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逃出这个待了几天的臭笼子。
只是可怜了这位驾驶员，需要饱受惊吓。
他伸出头，踉踉跄跄脱掉毛毛燥燥的猩猩服装，一把丢在草丛堆里，便沿着远处那泛着星星之火的方向跑去。
终于回到中国，李政南走了一个小时路到达市区。
好在当初中年男子只是要去了手表，红包剩余的4800元依旧藏在自己口袋里。
他找了一家不用身份证便能住宿的小旅馆，舒舒服服冲了一个澡，倒头便睡下。
第二天，老板娘来到李政南门前，使劲地敲门，“小伙子，下午一点了，该退房了。”
几声过后，里面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老板娘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李政南一脸懵逼的样子，想不到自己一口气睡了20个小时。
他穿上衣服，一声不吭打开门，老板娘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付完房钱，他来到烤鸭店，美美吃上一顿烤鸭饭。
“美女，麻烦给我一部2000元的手机。”
售货员看他一身脏兮兮的样子，纳闷这样的人也买得起2000元的手机。
想着便从柜台里取出一部499元的山寨版智能机交到李政南手中。
李政南二话不说丢给售货员2000元现金，这操作亮瞎售货员两只眼睛。
估计她心里正纳闷如今的乞丐都这么富有了，她还在拿几千元的工资。
悬在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正播放着昨天运输猩猩的货车事故。
驾驶员小哥一脸惶恐向记者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是一只断头的黑猩猩，它会说话，还会走路。”
李政南紧闭嘴巴，内心暗暗向驾驶员小哥说了声“对不起”，他也是情非得已。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C603次磁悬浮列车，我们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您坐稳扶好。”
车厢内响起乘务员细腻温柔的嗓音，这感觉真好。
“嘟，嘟，嘟。”
李政南拨通导师江柏恒的电话。
他这辈子只记住过两人的电话号码，一个是妻子林语羡的，另外一个就是导师江柏恒的。
“什么？”
江柏恒接过电话，大惊失色。
他不明白李政南飞船为什么油管会突然堵塞。
飞船起飞前一天，俩人拿着仪器检查了一上午，所有数据显示都正常。
当他听到林语羡死亡的消息时，脸上瞬间愁云惨雾，泪水浸湿了眼角。
李政南告诉他六点钟左右到达，希望导师来接他。
他要借用他的研究通往平行世界，寻找林语羡，并把她带回这个世界。
身旁关了好几只真正的黑猩猩，李政南与这些家伙只相隔一道铁栅栏。
笼子里时不时传来吼叫声。
这些猩猩不会是饿了吧，好像猩猩不吃人。
他静静待在里面，害怕得不敢吱声。
货车在泥泞的小路行驶了几个小时，来到甘家地港口。
一位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海关握着手电筒大摇大摆走过来。
“里面装的是啥？”
海关扯大嗓子。
司机赶忙下车，唯唯诺诺解释只是几只黑猩猩，即将运往中国。
海关大哥不信，要求他打开车门检查。
司机只能点头附和，按其要求执行。
海关举着手电筒左右一顿扫射，貌似发现了端倪，厉声问道:“总共几只猩猩？”
“五……五只，不对，应该是六只。”
面对声色俱厉的呵斥，司机慌了。
“到底几只？”
“六……六只。”
这极不稳定的回复，换作谁也知道里面有端倪。
海关迅速爬上车，将手电筒绑在额头上，照向最里头独自关在一个笼子里的黑猩猩。
“为什么六只猩猩，要用四个铁笼装，三个笼子不是足够？”
一束强烈的光线无情地照射着李政南。
他顿时紧握手掌，憋起一口气，不敢呼吸。
司机快步上前，“这两只猩猩一只生性凶猛，一只软弱无力。”
最外面这只是园里的霸王，最里面那只整天被欺负，每只猩猩见了都想咬上几口。
海关大哥听他这么一说，瞅了一眼自己的位置，恰好站在外头最生猛的猩猩旁边。
内心不由心生一阵颤栗，火速跳下车。
俩人的对话李政南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
他撅着嘴，臭骂司机他才不是柔弱无力被人欺负呢。
要不是飞船失事，他可是遨游太空天花板的存在。
最后一个铁笼即将装船，司机走近李政南身边，告诉他到了中国自己想办法逃走。
铁笼钥匙放在衣服胸口兜里，他们给中国那边汇报的猩猩数量是五只。
这波混蛋。
李政南内心大骂，这无疑就像黑车收了钱把人丢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走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忍气吞声，见机行事。
司机完成任务回去向男子领取报酬，男子揣着名贵的手表坐上副驾驶。
“想要报酬，先带我去把这名表换成钞票。”
“你不是答应人家好好保管这块表，直到他从中国拿钱来赎回。”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就他那样，能不能回到中国还不一定呢。”
男子瞪着司机，就像瞪自家的猪一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司机抿着嘴，心中大骂男子不是人。
不过为了报酬，他只能将正义放在心中。
货船渐渐靠岸，已经到达中国境内。
李政南火急火燎将手摸向猩猩胸口处口袋。
他牢牢将钥匙抓入掌中，屏息凝神等待一个逃走的时机。
“总共六只猩猩。”
钦点物品的海关向上级汇报。
“六只？”上级惊愕道。“麦地那那边告诉我们是五只，难道猩猩在车上生了一只不成。”
正当上级想要拨打电话向动物园确认的时候，旁边驶来一艘货船。
船头的大灯照射着整个港口，黑漆漆的夜晚恍如白昼。
上级头也不回直接走向大货船，貌似那是一批价值连城的走私货。
李政南关在铁笼里成功躲过一劫，它和五只猩猩又被装上大货车。
和来时一样，关押李政南的笼子被放置在最里侧。
他摘下头套，将钥匙小心翼翼插入锁孔。
透过车头与车身连接处的玻璃，车头只坐着司机一人。
玻璃窗外暗至黑夜，李政南也不清楚还有多久才到动物园。
他睁大眼睛，心想现在脱身的机率也许比到达动物园卸货的时候大得多。
动物园人头攒动，喂养员若发现猩猩数量不对，有人偷渡，不得把他送派出所。
“乓，乓，乓……”
李政南使劲狂敲车身。
不出所料，阵阵击打声震得驾驶员急忙踩住刹车。
他慌里慌张来到车厢门口。举起双手想要打开车门，可又害怕里面大猩猩挣脱牢笼，扑打自己。
这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看不见，命丧于此就不值了。
车厢不断传出狂躁的击打声。
驾驶员使劲跺脚，该死的强迫症支使他一把打开了车门。
李政南早已行至车门处等候，待驾驶员打开车门的一刹那，一只没有头的黑猩猩如鬼魂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萧索漆黑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纵使驾驶员再胆大，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鬼呀。”
司机瞳孔睁大到极致，手上的手机挥至半空，马不停蹄往道路另外一端飞奔而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正是李政南想出来的一条妙计。
就在几分钟前，他趔趄走到车厢门口，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头部埋藏在猩猩上半身服装里。
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逃出这个待了几天的臭笼子。
只是可怜了这位驾驶员，需要饱受惊吓。
他伸出头，踉踉跄跄脱掉毛毛燥燥的猩猩服装，一把丢在草丛堆里，便沿着远处那泛着星星之火的方向跑去。
终于回到中国，李政南走了一个小时路到达市区。
好在当初中年男子只是要去了手表，红包剩余的4800元依旧藏在自己口袋里。
他找了一家不用身份证便能住宿的小旅馆，舒舒服服冲了一个澡，倒头便睡下。
第二天，老板娘来到李政南门前，使劲地敲门，“小伙子，下午一点了，该退房了。”
几声过后，里面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老板娘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李政南一脸懵逼的样子，想不到自己一口气睡了20个小时。
他穿上衣服，一声不吭打开门，老板娘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付完房钱，他来到烤鸭店，美美吃上一顿烤鸭饭。
“美女，麻烦给我一部2000元的手机。”
售货员看他一身脏兮兮的样子，纳闷这样的人也买得起2000元的手机。
想着便从柜台里取出一部499元的山寨版智能机交到李政南手中。
李政南二话不说丢给售货员2000元现金，这操作亮瞎售货员两只眼睛。
估计她心里正纳闷如今的乞丐都这么富有了，她还在拿几千元的工资。
悬在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正播放着昨天运输猩猩的货车事故。
驾驶员小哥一脸惶恐向记者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是一只断头的黑猩猩，它会说话，还会走路。”
李政南紧闭嘴巴，内心暗暗向驾驶员小哥说了声“对不起”，他也是情非得已。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C603次磁悬浮列车，我们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您坐稳扶好。”
车厢内响起乘务员细腻温柔的嗓音，这感觉真好。
“嘟，嘟，嘟。”
李政南拨通导师江柏恒的电话。
他这辈子只记住过两人的电话号码，一个是妻子林语羡的，另外一个就是导师江柏恒的。
“什么？”
江柏恒接过电话，大惊失色。
他不明白李政南飞船为什么油管会突然堵塞。
飞船起飞前一天，俩人拿着仪器检查了一上午，所有数据显示都正常。
当他听到林语羡死亡的消息时，脸上瞬间愁云惨雾，泪水浸湿了眼角。
李政南告诉他六点钟左右到达，希望导师来接他。
他要借用他的研究通往平行世界，寻找林语羡，并把她带回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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