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许有另一种命运
仔细一算，“大灾变”距离现在刚好过去了一百年，没有人能记住它具体是哪一天发生的，新政府也完全没有打算为它弄一个纪念日一类。
对于人类而言，那个日子没有纪念或者反省的必要，灵魂深处刻下的恐惧已经可以当做全部，甚至几乎没人敢为逝去的人表示缅怀。那样的灾难不同于地震或者火山爆发，只有极少部分牺牲，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大灾变”，人们对毁灭旧世界的那场灾难的称呼，无论阶级，种族，地理位置，时间，它无视规则，嘲弄智慧，所有的预防与抵抗都无比可笑，人类不过是一堆由骨头撑起来的肉。甚至人类无法在灾难中表现精神上的伟大，因为“大灾变”从本质上说就是人类的自我毁灭。
一百年前的某一天，当时的地球上，所有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类都得到了实现三个愿望的机会，没有条件，没有成本，不可思议，就像是真的有神明突然想给这个世界添点乐子，许愿仅仅需要遵守几个微不足道的原则。
“不能许愿要比三个更多的愿望，不能直接许愿干涉他人的愿望，不能许愿相互冲突的愿望。所有的愿望都不是凭空来的，只能通过对现在世界的影响来达成。”
大块头扳了三根手指，“你应该知道这三个规则。不过在无限城还有更多的规律，比如只有纯正血统的‘人类’才能完全发挥愿望的效力，你祖祖辈辈都在‘现世’生活吗？我记得新政府应该会强制要求登记族谱。”
“从我这代往上数四代都是真正的人类。”
“那就会安全很多了，人类血统含量越低实现的愿望越危险。还有一个知识外面应该很少有人知道：三个愿望是可以许同一个的。如果这样做了，一定能很快就实现你的愿望，而且相对而言畸形的概率更小，不过同一个愿望得分开来许，不然可能会违背‘相互冲突’这个条件。”
“我明白了，我想想……我能许愿要我刚刚被抢走的手机回来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从安全的角度请不要这样做，就许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就好。我记得上次有个人许愿要一瓶免费的可乐，结果他差点被空运集装箱砸死了。”
“好吧。”
汀阿郎看着大块头把桌子移到墙角，脱下了外套，站在他五步以外的位置，身体微微下压，叫丘比乐的人一溜烟跑到门外，咔哒一声将门锁上了。
“‘让这个硬币这次朝上落地’这种愿望怎么样。”
“我认为不错，硬币落地牵扯到的范围很小，也比较好实现，似乎也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汀阿郎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硬币，大块头扯下了自己袖子上的一枚金色纽扣扔给了他。
“就用这个代替吧。”
这枚扣子的手感软乎乎的，让没见过市面的汀阿郎疑心是纯金的。
那么，按照之前了解到的，只要加上明显的限定词，最好是说出来的方式，就肯定能许愿成功。
“我在此许愿，我希望这枚扣子，在我下一次的投掷后能够正面朝上落地。”
许愿完毕，大块头点了一下头，汀阿郎扔出了纽扣。
诶，等等，纽扣这种东西哪面算上？
“细胞崩坏术·冷酷残心！”
大块头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寒气，白色的冷风席卷整个房间，金属的门把手几乎是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白雾，汀阿郎吓得双手交叉在胸前，连连后退。他每退一步都能感受来自脚底的明显阻力，仅仅是一瞬间，地面与鞋底之间已经有结冰的征兆。
大块头——郎·劳斯，铁勒副团长，劳斯家族细胞崩坏术的最强继承人，用强化后的惊人动态视力观察着已经翻转上升到最高点的纽扣。
纽扣将会翻转156次后以反面着地，我将在愿望效力发挥前提前改变这一结果。
郎伸出了食指，一个白色的小冰团在手套上旋转着出现。
接下来，纽扣将会翻转224次后正面落地。
手掌翻转，屈指一弹，白色的冰团稳稳飞向纽扣将要落到的位置，二者即将相撞。
突如其来的炎热取代了寒冷，汀阿郎只感觉眼前看见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因为自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扯。当视线可以重新聚焦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大块头一手抓着他，一手吊着路灯，刚刚他们所在的房间，不对，那一整栋楼已经化为了火海。承重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摧毁，那六层高的楼房像是被劈成两半了一样。
“许愿偶尔会有这种情况，请不要在意，你没有过错。”
一道冰梯凭空出现，慈让汀阿郎滑向了地面，他则警惕地盯着散发着黑烟的废墟，造成刚刚那骚乱的元凶在残破的房屋中缓缓出现，他在被完全破坏的墙壁边缘爬行着，全身燃烧着火焰，尽管是人形的身躯，但是完全看不出任何为人的特征。球装火焰内部是一具类似于碳化尸体的东西。
“自爆魔人，我刚刚已经将你击败了才对，为何还要再次挑战。”
慈注意到了自爆魔人正在快速再生的下半肢，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如果他在摆脱平安员的镇压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我不可能没发现，难道说他是利用爆炸的推进从空中过来的吗。
“啊啊啊——”
自爆魔人冲着慈尖锐地叫着，极高的分贝让慈皱起了眉头。
冲着我来的？
“汀阿郎，你有受伤吗？”
“我没有问题。”汀阿郎停下了追随路人们一起逃跑的脚步。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去救出我那还困在火场的伙伴，这种程度的攻击杀不死他，但是他说不定已经遇到了一点麻烦无法脱身，我会支付你报酬的。”
进去？
汀阿郎看了看那个今天遇见三次的怪物，他没腿脚发软还真是奇迹。
“我会把他引开，如果你无能为力的话，请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祝你平安。”
自爆魔人的下半身已经快要再生完成，他双手支撑着地面，尝试站起，尖叫变得连续有短促。
慈双手抓住路灯，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将自己荡了两圈后掷向了空中，到达了一个比自爆魔人所在的二楼更高的地方。
“你的对手是慈·劳斯，劳斯家族细胞崩坏术的使用者！”
慈左手空捏，扫把长的冰枪出现在他掌中，跨一扭，冰枪掷出，化作一道白色的虚影，贯穿了魔人身上萦绕的光与炎，雪白的冰枪将它钉在了焦黑的地面。
“啊啊啊啊啊——”
尖叫变成了怒吼，魔人身上缠绕的火焰急速缩进了体内，然后以圆球状向外扩张，震断了冰枪，废墟里的大量碎石被爆炸冲到了空中，慈左手前探，一面透明的冰盾挡下了这些威力不俗的碎石。
它不再像刚刚那样胡乱使用自己的力量了，而且还变得有目的性。
“过来吧！”
慈将出现几处裂痕的冰盾作为跳板，跳向更远更高的地方。
自爆魔人的尖叫越发高亢。
火焰收缩，露出如那焦黑尸体一样的内核，无比丑陋。
火焰释放，庞大的炎球扩张，破坏触及到的一切，还将自己送上了天。
果然没错，这个家伙已经诞生了名为“战斗意识”的东西了，他的定义不应再止于一个无理智的危险愿望体。这无差别的破坏威力甚至可以瘫痪城市的机能，他的个体威胁度已经可以达到B的等级了，历史威胁度也是D+起步。
自爆魔人的飞行速度比慈预计的要快，眨眼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慈左手再次凭空一握，大量空中出现的碎冰飞速凝聚为一把极大的冰刀。
“残酷冷心·小冰刀！”
冰刀横向挥出，撞到了包裹着自爆魔人的炎球，将它在空中打停，刀刃迅速出现裂痕，好歹没有破碎。慈松开握刀的左手，在空中调整身位，双脚在冰刀侧上用力一蹬，以快于自爆魔人前进的速度变化方位。
甚至没能突破他的防御，如果是刚刚，这个家伙已经被我打成“无火焰”的状态了。它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强了，这是“未完成愿望”的典型特征。
炎球再次收缩，这次的收缩时间尤其长，可以看到自爆魔人毫无遮掩的碳黑的头部拧向了慈的位置，仿佛这个怪物曾经有过眼睛一样。
光与热再次爆炸，庞大的热量融化了慈提前在衣服下凝结的冰霜，让他感到一阵目眩恶心，而他们之间至少间隔着二十米的距离！
自爆魔人再次撞了上来，这次的速度是先前的五倍，半空中的慈似乎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撞成了碎片……冰碎片？
“你还真的是靠类似视力的机制来活动的啊，不过你的智力似乎有限。没有刻意侮辱你的意思。”
大片的冰碎片在自爆魔人的周围蒸发，它刚刚撞碎的不过是一组冰镜子制造的劣质影像。
残酷冷心·玻璃屋·短时间内施展出来的版本·劳斯家族的流传下来的招数的力量不止刚刚那样
“还没完。”
刚刚的玻璃屋折射光线隐藏了慈的方位，现在他在自爆魔人的正左方。
“残酷冷心·晾衣杆。”
慈的左手如同发射光波一样催生出手腕粗的冰柱，穿透炎球，冰柱增生的速度快过了被融化的速度，击中了自爆魔人的本体。自爆魔人被飞速后顶。
炎球再次消失，自爆魔人的爆炸攻击又要出现了，慈的眼神一凝，他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慈用右手抓住了左臂，冰柱增长的速度爆增，直接将自爆魔人顶入了街道一侧的高楼内。
轰！
爆炸响起，冰柱被炸断，但是因爆炸产生的建筑碎片压在了自爆魔人身上，他身上高温让碎片变得通红，部分已经融化，化为牢笼禁锢住了他的行动。
“这招和你学的。”
炎球再次消失，很显然，他打算利用这招脱困。
“残酷冷心·南十字！”
慈扔出了一个小东西，不到两厘米长的冰十字在魔人上空爆炸，压在他身上的废墟瞬间结冰，冰封一切空隙。
“没有空气为媒介，你爆炸的威力要如何传递？”
冰在快速融化，不过慈可以再次以冰盾为跳板，以更快的速度抵达，将冰加固得更厚。
战斗已经结束了！
“离开我，我不想受伤？”
没忍住看热闹的汀阿郎多看了一会这似乎已经结束了的战斗，结果他从那怪物身上解读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信息。
“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能解读，我解读出的又是什么？”
对于人类而言，那个日子没有纪念或者反省的必要，灵魂深处刻下的恐惧已经可以当做全部，甚至几乎没人敢为逝去的人表示缅怀。那样的灾难不同于地震或者火山爆发，只有极少部分牺牲，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大灾变”，人们对毁灭旧世界的那场灾难的称呼，无论阶级，种族，地理位置，时间，它无视规则，嘲弄智慧，所有的预防与抵抗都无比可笑，人类不过是一堆由骨头撑起来的肉。甚至人类无法在灾难中表现精神上的伟大，因为“大灾变”从本质上说就是人类的自我毁灭。
一百年前的某一天，当时的地球上，所有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类都得到了实现三个愿望的机会，没有条件，没有成本，不可思议，就像是真的有神明突然想给这个世界添点乐子，许愿仅仅需要遵守几个微不足道的原则。
“不能许愿要比三个更多的愿望，不能直接许愿干涉他人的愿望，不能许愿相互冲突的愿望。所有的愿望都不是凭空来的，只能通过对现在世界的影响来达成。”
大块头扳了三根手指，“你应该知道这三个规则。不过在无限城还有更多的规律，比如只有纯正血统的‘人类’才能完全发挥愿望的效力，你祖祖辈辈都在‘现世’生活吗？我记得新政府应该会强制要求登记族谱。”
“从我这代往上数四代都是真正的人类。”
“那就会安全很多了，人类血统含量越低实现的愿望越危险。还有一个知识外面应该很少有人知道：三个愿望是可以许同一个的。如果这样做了，一定能很快就实现你的愿望，而且相对而言畸形的概率更小，不过同一个愿望得分开来许，不然可能会违背‘相互冲突’这个条件。”
“我明白了，我想想……我能许愿要我刚刚被抢走的手机回来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从安全的角度请不要这样做，就许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就好。我记得上次有个人许愿要一瓶免费的可乐，结果他差点被空运集装箱砸死了。”
“好吧。”
汀阿郎看着大块头把桌子移到墙角，脱下了外套，站在他五步以外的位置，身体微微下压，叫丘比乐的人一溜烟跑到门外，咔哒一声将门锁上了。
“‘让这个硬币这次朝上落地’这种愿望怎么样。”
“我认为不错，硬币落地牵扯到的范围很小，也比较好实现，似乎也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汀阿郎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硬币，大块头扯下了自己袖子上的一枚金色纽扣扔给了他。
“就用这个代替吧。”
这枚扣子的手感软乎乎的，让没见过市面的汀阿郎疑心是纯金的。
那么，按照之前了解到的，只要加上明显的限定词，最好是说出来的方式，就肯定能许愿成功。
“我在此许愿，我希望这枚扣子，在我下一次的投掷后能够正面朝上落地。”
许愿完毕，大块头点了一下头，汀阿郎扔出了纽扣。
诶，等等，纽扣这种东西哪面算上？
“细胞崩坏术·冷酷残心！”
大块头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寒气，白色的冷风席卷整个房间，金属的门把手几乎是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白雾，汀阿郎吓得双手交叉在胸前，连连后退。他每退一步都能感受来自脚底的明显阻力，仅仅是一瞬间，地面与鞋底之间已经有结冰的征兆。
大块头——郎·劳斯，铁勒副团长，劳斯家族细胞崩坏术的最强继承人，用强化后的惊人动态视力观察着已经翻转上升到最高点的纽扣。
纽扣将会翻转156次后以反面着地，我将在愿望效力发挥前提前改变这一结果。
郎伸出了食指，一个白色的小冰团在手套上旋转着出现。
接下来，纽扣将会翻转224次后正面落地。
手掌翻转，屈指一弹，白色的冰团稳稳飞向纽扣将要落到的位置，二者即将相撞。
突如其来的炎热取代了寒冷，汀阿郎只感觉眼前看见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因为自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扯。当视线可以重新聚焦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大块头一手抓着他，一手吊着路灯，刚刚他们所在的房间，不对，那一整栋楼已经化为了火海。承重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摧毁，那六层高的楼房像是被劈成两半了一样。
“许愿偶尔会有这种情况，请不要在意，你没有过错。”
一道冰梯凭空出现，慈让汀阿郎滑向了地面，他则警惕地盯着散发着黑烟的废墟，造成刚刚那骚乱的元凶在残破的房屋中缓缓出现，他在被完全破坏的墙壁边缘爬行着，全身燃烧着火焰，尽管是人形的身躯，但是完全看不出任何为人的特征。球装火焰内部是一具类似于碳化尸体的东西。
“自爆魔人，我刚刚已经将你击败了才对，为何还要再次挑战。”
慈注意到了自爆魔人正在快速再生的下半肢，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如果他在摆脱平安员的镇压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我不可能没发现，难道说他是利用爆炸的推进从空中过来的吗。
“啊啊啊——”
自爆魔人冲着慈尖锐地叫着，极高的分贝让慈皱起了眉头。
冲着我来的？
“汀阿郎，你有受伤吗？”
“我没有问题。”汀阿郎停下了追随路人们一起逃跑的脚步。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去救出我那还困在火场的伙伴，这种程度的攻击杀不死他，但是他说不定已经遇到了一点麻烦无法脱身，我会支付你报酬的。”
进去？
汀阿郎看了看那个今天遇见三次的怪物，他没腿脚发软还真是奇迹。
“我会把他引开，如果你无能为力的话，请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祝你平安。”
自爆魔人的下半身已经快要再生完成，他双手支撑着地面，尝试站起，尖叫变得连续有短促。
慈双手抓住路灯，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将自己荡了两圈后掷向了空中，到达了一个比自爆魔人所在的二楼更高的地方。
“你的对手是慈·劳斯，劳斯家族细胞崩坏术的使用者！”
慈左手空捏，扫把长的冰枪出现在他掌中，跨一扭，冰枪掷出，化作一道白色的虚影，贯穿了魔人身上萦绕的光与炎，雪白的冰枪将它钉在了焦黑的地面。
“啊啊啊啊啊——”
尖叫变成了怒吼，魔人身上缠绕的火焰急速缩进了体内，然后以圆球状向外扩张，震断了冰枪，废墟里的大量碎石被爆炸冲到了空中，慈左手前探，一面透明的冰盾挡下了这些威力不俗的碎石。
它不再像刚刚那样胡乱使用自己的力量了，而且还变得有目的性。
“过来吧！”
慈将出现几处裂痕的冰盾作为跳板，跳向更远更高的地方。
自爆魔人的尖叫越发高亢。
火焰收缩，露出如那焦黑尸体一样的内核，无比丑陋。
火焰释放，庞大的炎球扩张，破坏触及到的一切，还将自己送上了天。
果然没错，这个家伙已经诞生了名为“战斗意识”的东西了，他的定义不应再止于一个无理智的危险愿望体。这无差别的破坏威力甚至可以瘫痪城市的机能，他的个体威胁度已经可以达到B的等级了，历史威胁度也是D+起步。
自爆魔人的飞行速度比慈预计的要快，眨眼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慈左手再次凭空一握，大量空中出现的碎冰飞速凝聚为一把极大的冰刀。
“残酷冷心·小冰刀！”
冰刀横向挥出，撞到了包裹着自爆魔人的炎球，将它在空中打停，刀刃迅速出现裂痕，好歹没有破碎。慈松开握刀的左手，在空中调整身位，双脚在冰刀侧上用力一蹬，以快于自爆魔人前进的速度变化方位。
甚至没能突破他的防御，如果是刚刚，这个家伙已经被我打成“无火焰”的状态了。它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强了，这是“未完成愿望”的典型特征。
炎球再次收缩，这次的收缩时间尤其长，可以看到自爆魔人毫无遮掩的碳黑的头部拧向了慈的位置，仿佛这个怪物曾经有过眼睛一样。
光与热再次爆炸，庞大的热量融化了慈提前在衣服下凝结的冰霜，让他感到一阵目眩恶心，而他们之间至少间隔着二十米的距离！
自爆魔人再次撞了上来，这次的速度是先前的五倍，半空中的慈似乎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撞成了碎片……冰碎片？
“你还真的是靠类似视力的机制来活动的啊，不过你的智力似乎有限。没有刻意侮辱你的意思。”
大片的冰碎片在自爆魔人的周围蒸发，它刚刚撞碎的不过是一组冰镜子制造的劣质影像。
残酷冷心·玻璃屋·短时间内施展出来的版本·劳斯家族的流传下来的招数的力量不止刚刚那样
“还没完。”
刚刚的玻璃屋折射光线隐藏了慈的方位，现在他在自爆魔人的正左方。
“残酷冷心·晾衣杆。”
慈的左手如同发射光波一样催生出手腕粗的冰柱，穿透炎球，冰柱增生的速度快过了被融化的速度，击中了自爆魔人的本体。自爆魔人被飞速后顶。
炎球再次消失，自爆魔人的爆炸攻击又要出现了，慈的眼神一凝，他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慈用右手抓住了左臂，冰柱增长的速度爆增，直接将自爆魔人顶入了街道一侧的高楼内。
轰！
爆炸响起，冰柱被炸断，但是因爆炸产生的建筑碎片压在了自爆魔人身上，他身上高温让碎片变得通红，部分已经融化，化为牢笼禁锢住了他的行动。
“这招和你学的。”
炎球再次消失，很显然，他打算利用这招脱困。
“残酷冷心·南十字！”
慈扔出了一个小东西，不到两厘米长的冰十字在魔人上空爆炸，压在他身上的废墟瞬间结冰，冰封一切空隙。
“没有空气为媒介，你爆炸的威力要如何传递？”
冰在快速融化，不过慈可以再次以冰盾为跳板，以更快的速度抵达，将冰加固得更厚。
战斗已经结束了！
“离开我，我不想受伤？”
没忍住看热闹的汀阿郎多看了一会这似乎已经结束了的战斗，结果他从那怪物身上解读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信息。
“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能解读，我解读出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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