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管怎样都算转折
至少一打穿着黄衣服的人围绕封印着自爆魔人的冰块走来走去，指指点点，施加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术式，肆意制造着光污染。
冰块的上方不再有蒸汽出现，魔人停止了反抗，那漆黑的核心仿佛已经死掉了一样。
“你被录用了。”
这五个字比任何强力的打击都要有效，自爆魔人在“被录用”后像是失去灵魂了一样僵在了原地，任由慈将他封印。尽管有人靠近的话还是会生成炎圈，但是魔人不会因此进攻。
魔人在二十分钟前被成功封印，平安员足足晚了十分钟才来，一点用也没派上。
“堵车了，‘有限能源公司’的那群疯子疯得一如既往，想活捉这个家伙当能源来用，我们在路上和他们起了点冲突。”
巨大的强殖装甲在汀阿郎和慈面前蹲下，驾驶室的盖头自动掀开，里面露出的人头在这个高度刚好能和慈正面交流。
“真是辛苦你们了，我误判了这个家伙的危险程度，他虽然很有潜力，但是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压制就毫无威胁了。”
慈刚刚接受完医疗小组的包扎，汀阿郎完全不敢相信他与那么凶猛的怪物战斗后只受了皮外伤。
“听你的描述这家伙的个体威胁度恐怕有C，我会告诉评估师的，等剖析师把愿望解析出来，找到封印方法后你们就可以走了，现在只要不超过警戒线随便去哪坐着吧。”
这么好的人撒谎居然这么自然，刚刚丘比乐给这怪物的评价是B~A－的范围。
汀阿郎心中小小地嘀咕。
“汀阿郎，你刚刚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慈拍了拍他的后背，强殖装甲里的平安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铁勒的新队员，刚刚他巧妙利用法器支援了我。这位是安队长，算是我们铁勒与这片规划区的直接对接人。”
诶？我什么时候是铁勒成员了？刚刚被录取的不是只有魔人吗？
安队长点了点头，就算是认识了，提上强殖装甲的壳，开始指挥起现场。
“汀阿郎，我们去那边聊一聊吧。”
慈压低了声音，将汀阿郎拉到了一边。
“如你所见，我撒谎了。”
嗯，我应该怎么回答？好孩子不能这样？
“我一般来说不这样的，但是我没忍住，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你会被带去录口供，因为涉及到C级以上的灾害，他们应该会对你用测谎仪，我想掩盖你真正发挥的作用，所以我只能用你是铁勒成员的借口。”
汀阿郎的眼神闪躲，敷衍地点头。
“抱歉，我刚刚可能吓到你了，人为了对抗怪物和自己总得付出点代价。”
慈直起身子，和一个路过的术士热情地招手。
“总之，汀阿郎，我希望你能加入铁勒，我可以保证给你我们能提供的最好待遇和学习环境。虽然我很想就此打住，开始向你阐述加入我们是多么棒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不想对可能成为伙伴的人说谎，或许对你个人而言，加入铁勒不是最优的解。”
“你之前可能都没有听说过‘剖析师’这个职业，它不仅偏僻冷门，而且对天赋要求极高，现在整个无限城不超过一百五十个剖析师，一般来讲他们在来无限城之前就被哄抢完了，都去了新政府和疯富豪的企业这种前途无量的地方工作……”
慈紧张地搓了搓手。
“所以，按道理来说，毫不客气地讲，嗯，铁勒这种规模的小佣兵团体是不可能有机会招得到你的，甚至我们现在还给不出什么好待遇，我们才从起源城搬过来，资金一直紧绷着运转。”
喝，奇妙的命运，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这城市的恶意而愤怒，现在我又成了难得一遇的人才，我不会是在无意间许了一个什么离谱的愿望吧。
“我们需要你，汀阿郎，你的加入能极大加快我们铁勒的发展。”
嘛，虽然这个自称慈·劳斯的人确实很好，而且救了我不止一次，不过要考虑到可能是从事一辈子的职业以及自身安全的话……
“劳斯，你来这里签个字，鉴定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
慈快步走向那个拿着表格的人，汀阿郎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跟了上去。
“你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里签字就行了。”
“我看到了……我能知道自爆魔人身上有哪几种愿望吗。”
“纯愿望就有三个，物质附着两种，从你的描述能倒推出很多线索，主要愿望是这个家伙想顺利应聘，剖析师还认为这个人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连续许了两个愿望，类似于常见的‘离开我’或者‘滚开’，还有一个愿望应该是流窜愿望，可能是‘发光发热’的抽象具现，物质附着有大概十二人份量的血肉，还有持续生成的瓦斯混合物。也亏你阻止他及时，不然这个家伙甚至能评上历史灾害程度……他也需要签字，他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吧。”
慈忧愁地看着汀阿郎，直到他签字后才眉头才舒展开来。
“对不起，这真的是很卑鄙的做法，可能他们已经把你的名字登入档案了，如果你要去别的地方找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座城市时刻在毁灭与新生之间循环，他们不过往前走了一百米，转过了一条小街，眼前就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之前这里的人肯定都跑光了。
“我并没有很好地解析出他的愿望。”
汀阿郎试探性地询问。
“你在嘲笑他们的剖析师吗？他至少拥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经验，用最好的仪器作辅助，用了六分钟才解析成功，而且自爆魔人已经是不会动的石头了。你光是用看的就迅速解析出了两个主要愿望，流窜愿望确实出错了但是基本没有影响，附着物质那东西已经半只脚踏出了剖析师的专业范畴，你依旧解析出了一个，汀阿郎，你是天才。”
不，我只是个卑鄙的无能者。
汀阿郎在心中叹息。
“唔，汀阿郎，虽然不是很急，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态度，关于你的工作……如果你想先去市场上看一圈那也是合理的。”
“虽然我有这样的才能，但是应该没有这么多自爆魔人给我证明价值啊。”
“我可以给你出一份保证书。”
有你这么挖人的吗？我都松口了！
“我情愿要一份晚餐和能让我安全睡一晚的床。”
慈一愣，然后小心地问：“你同意加入我们了？”
“我没什么大志向，所以如果我让你后悔了也不能随便就把我开除了。”
“无所谓，无所谓。”
慈的嘴角疯狂上扬。
“再次介绍一下，我叫慈·劳斯，劳斯家族的下任家主，铁勒独立佣兵团的副首领，名义上我们也属于新政府，不过他们不管经费，得我们自己赚。”
“你等等，我给丘比乐打个电话，让他准备正式的文书，待会可能还得面试一次，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我们重新录个视频，我记得你手机也丢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在这个城市必要的装备，你是想自己找房子吗？要不你先在铁勒的会客室住着，等你熟悉了这个城市以后再慢慢看。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餐补很多的，基本上所有的店都能用，不过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带你去我常去的餐厅怎么样？”
这个家伙比我还激动，这种情况我也应该激动一下吗，我有多久没有过“激动”这种情绪了？
在过去的日子里，任何好事都是理所应当。这座城市坏事不断，但是确实给了我活着的感觉。
“嗯，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说，你说。”
慈招了一辆体型巨大的出租车，这东西能把货车碾碎的样子。
“我希望，至少在我能完全发挥出价值之前，不要给我任何额外的待遇，文件上怎么写的就怎么给，其他同事的福利是什么我的就是什么。”
“去莱克星敦街115号。这要求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我能问问原因吗。”
这份才能的由来让我这辈子过得稀里糊涂的……
“我希望在这个城市里展开新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慈推测了一小会这问答之间的因果，很快放弃。
“其实你的要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慷慨，我们的资金周转最近一直困难，你的安全带没系好，在这个城市这样是很危险的。”
“不过既然你说道你的目的是开始全新的生活，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处理‘现世’的事物来作为福利，比如说，很抱歉我们对每个应聘者都做了特别详细的调查，你父母欠下的地下高利贷，他们可以不用为此继续东躲西藏，你也能更好支配自己的薪水，劳斯家族在现世还是有那么一些影响力的。”
汀阿郎点了点头，虽然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是否能帮助他关照两个人，不过他们之间的孽缘在过去死掉就好。
“那么，我就提前说了，之后欢迎会应该也要说一次，欢迎你来到铁勒。以及对不起，我可能又在无意中对你造成了伤害，那枚纽扣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正反面，这才导致了你的愿望失控，引来了魔人，我自己默认它还在衣服上的时候朝着布料一边算是反面，但是你好像不是这样认知的。”
冰块的上方不再有蒸汽出现，魔人停止了反抗，那漆黑的核心仿佛已经死掉了一样。
“你被录用了。”
这五个字比任何强力的打击都要有效，自爆魔人在“被录用”后像是失去灵魂了一样僵在了原地，任由慈将他封印。尽管有人靠近的话还是会生成炎圈，但是魔人不会因此进攻。
魔人在二十分钟前被成功封印，平安员足足晚了十分钟才来，一点用也没派上。
“堵车了，‘有限能源公司’的那群疯子疯得一如既往，想活捉这个家伙当能源来用，我们在路上和他们起了点冲突。”
巨大的强殖装甲在汀阿郎和慈面前蹲下，驾驶室的盖头自动掀开，里面露出的人头在这个高度刚好能和慈正面交流。
“真是辛苦你们了，我误判了这个家伙的危险程度，他虽然很有潜力，但是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压制就毫无威胁了。”
慈刚刚接受完医疗小组的包扎，汀阿郎完全不敢相信他与那么凶猛的怪物战斗后只受了皮外伤。
“听你的描述这家伙的个体威胁度恐怕有C，我会告诉评估师的，等剖析师把愿望解析出来，找到封印方法后你们就可以走了，现在只要不超过警戒线随便去哪坐着吧。”
这么好的人撒谎居然这么自然，刚刚丘比乐给这怪物的评价是B~A－的范围。
汀阿郎心中小小地嘀咕。
“汀阿郎，你刚刚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慈拍了拍他的后背，强殖装甲里的平安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铁勒的新队员，刚刚他巧妙利用法器支援了我。这位是安队长，算是我们铁勒与这片规划区的直接对接人。”
诶？我什么时候是铁勒成员了？刚刚被录取的不是只有魔人吗？
安队长点了点头，就算是认识了，提上强殖装甲的壳，开始指挥起现场。
“汀阿郎，我们去那边聊一聊吧。”
慈压低了声音，将汀阿郎拉到了一边。
“如你所见，我撒谎了。”
嗯，我应该怎么回答？好孩子不能这样？
“我一般来说不这样的，但是我没忍住，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你会被带去录口供，因为涉及到C级以上的灾害，他们应该会对你用测谎仪，我想掩盖你真正发挥的作用，所以我只能用你是铁勒成员的借口。”
汀阿郎的眼神闪躲，敷衍地点头。
“抱歉，我刚刚可能吓到你了，人为了对抗怪物和自己总得付出点代价。”
慈直起身子，和一个路过的术士热情地招手。
“总之，汀阿郎，我希望你能加入铁勒，我可以保证给你我们能提供的最好待遇和学习环境。虽然我很想就此打住，开始向你阐述加入我们是多么棒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不想对可能成为伙伴的人说谎，或许对你个人而言，加入铁勒不是最优的解。”
“你之前可能都没有听说过‘剖析师’这个职业，它不仅偏僻冷门，而且对天赋要求极高，现在整个无限城不超过一百五十个剖析师，一般来讲他们在来无限城之前就被哄抢完了，都去了新政府和疯富豪的企业这种前途无量的地方工作……”
慈紧张地搓了搓手。
“所以，按道理来说，毫不客气地讲，嗯，铁勒这种规模的小佣兵团体是不可能有机会招得到你的，甚至我们现在还给不出什么好待遇，我们才从起源城搬过来，资金一直紧绷着运转。”
喝，奇妙的命运，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这城市的恶意而愤怒，现在我又成了难得一遇的人才，我不会是在无意间许了一个什么离谱的愿望吧。
“我们需要你，汀阿郎，你的加入能极大加快我们铁勒的发展。”
嘛，虽然这个自称慈·劳斯的人确实很好，而且救了我不止一次，不过要考虑到可能是从事一辈子的职业以及自身安全的话……
“劳斯，你来这里签个字，鉴定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
慈快步走向那个拿着表格的人，汀阿郎犹豫了一下，也还是跟了上去。
“你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里签字就行了。”
“我看到了……我能知道自爆魔人身上有哪几种愿望吗。”
“纯愿望就有三个，物质附着两种，从你的描述能倒推出很多线索，主要愿望是这个家伙想顺利应聘，剖析师还认为这个人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连续许了两个愿望，类似于常见的‘离开我’或者‘滚开’，还有一个愿望应该是流窜愿望，可能是‘发光发热’的抽象具现，物质附着有大概十二人份量的血肉，还有持续生成的瓦斯混合物。也亏你阻止他及时，不然这个家伙甚至能评上历史灾害程度……他也需要签字，他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吧。”
慈忧愁地看着汀阿郎，直到他签字后才眉头才舒展开来。
“对不起，这真的是很卑鄙的做法，可能他们已经把你的名字登入档案了，如果你要去别的地方找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座城市时刻在毁灭与新生之间循环，他们不过往前走了一百米，转过了一条小街，眼前就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之前这里的人肯定都跑光了。
“我并没有很好地解析出他的愿望。”
汀阿郎试探性地询问。
“你在嘲笑他们的剖析师吗？他至少拥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经验，用最好的仪器作辅助，用了六分钟才解析成功，而且自爆魔人已经是不会动的石头了。你光是用看的就迅速解析出了两个主要愿望，流窜愿望确实出错了但是基本没有影响，附着物质那东西已经半只脚踏出了剖析师的专业范畴，你依旧解析出了一个，汀阿郎，你是天才。”
不，我只是个卑鄙的无能者。
汀阿郎在心中叹息。
“唔，汀阿郎，虽然不是很急，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态度，关于你的工作……如果你想先去市场上看一圈那也是合理的。”
“虽然我有这样的才能，但是应该没有这么多自爆魔人给我证明价值啊。”
“我可以给你出一份保证书。”
有你这么挖人的吗？我都松口了！
“我情愿要一份晚餐和能让我安全睡一晚的床。”
慈一愣，然后小心地问：“你同意加入我们了？”
“我没什么大志向，所以如果我让你后悔了也不能随便就把我开除了。”
“无所谓，无所谓。”
慈的嘴角疯狂上扬。
“再次介绍一下，我叫慈·劳斯，劳斯家族的下任家主，铁勒独立佣兵团的副首领，名义上我们也属于新政府，不过他们不管经费，得我们自己赚。”
“你等等，我给丘比乐打个电话，让他准备正式的文书，待会可能还得面试一次，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我们重新录个视频，我记得你手机也丢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在这个城市必要的装备，你是想自己找房子吗？要不你先在铁勒的会客室住着，等你熟悉了这个城市以后再慢慢看。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餐补很多的，基本上所有的店都能用，不过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带你去我常去的餐厅怎么样？”
这个家伙比我还激动，这种情况我也应该激动一下吗，我有多久没有过“激动”这种情绪了？
在过去的日子里，任何好事都是理所应当。这座城市坏事不断，但是确实给了我活着的感觉。
“嗯，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说，你说。”
慈招了一辆体型巨大的出租车，这东西能把货车碾碎的样子。
“我希望，至少在我能完全发挥出价值之前，不要给我任何额外的待遇，文件上怎么写的就怎么给，其他同事的福利是什么我的就是什么。”
“去莱克星敦街115号。这要求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我能问问原因吗。”
这份才能的由来让我这辈子过得稀里糊涂的……
“我希望在这个城市里展开新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慈推测了一小会这问答之间的因果，很快放弃。
“其实你的要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慷慨，我们的资金周转最近一直困难，你的安全带没系好，在这个城市这样是很危险的。”
“不过既然你说道你的目的是开始全新的生活，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处理‘现世’的事物来作为福利，比如说，很抱歉我们对每个应聘者都做了特别详细的调查，你父母欠下的地下高利贷，他们可以不用为此继续东躲西藏，你也能更好支配自己的薪水，劳斯家族在现世还是有那么一些影响力的。”
汀阿郎点了点头，虽然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是否能帮助他关照两个人，不过他们之间的孽缘在过去死掉就好。
“那么，我就提前说了，之后欢迎会应该也要说一次，欢迎你来到铁勒。以及对不起，我可能又在无意中对你造成了伤害，那枚纽扣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正反面，这才导致了你的愿望失控，引来了魔人，我自己默认它还在衣服上的时候朝着布料一边算是反面，但是你好像不是这样认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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