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时候有一定想要吃到的东西
漫长的夕阳结束，墨镜摊子开始打烊，夜幕来临。正常生活的劳作者与假装强大的胆小鬼都回了家，一支两百人编队的平安员出现在街头上，浩浩荡荡地巡逻，各种科技与术式帮助他们聆听四周的动静。
庞大的规模，精锐的武器，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掉以轻心，抢劫与斗殴已经不属于他们都管辖范围，他们只负责第一时间赶往可能会毁灭城市的灾害事件。
不少晚归的普通人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跟着他们，以此寻求庇护，这是不被当场击毙的安全距离。
夜晚的无限城蕴藏着真正的危险，混乱迷失的愿望在暗处发酵，总有暴徒中的新星冉冉升起。
“我没见过你这样又弱又头铁的。”
忒蓝德和汀阿郎从一家社区医院走出，恰好遇见了这庞大如鲸的队伍。
汀阿郎的小指上缠着一条绷带，这是差点被剁下手指后留的处理。
在汀阿郎进行了威胁以后，对方表示自己被吓到了，要剁一根手指压压惊。虽然忒蓝德及时赶到，但是汀阿郎好像被吓出了阴影，坚持认为自己的手指被“剑气所伤”，一定要去看看医生，医生再三保证他连根寒毛都没掉，但是汀阿郎一定要包扎一下才放心。
“所以呢，你剖析出了什么没，别白挨一顿吓啊。”
汀阿郎依旧脸色苍白，不过多少相比刚刚已经算有点血色的红润。他刚刚的脸白且肿，半只脚迈进了水母的xp系统。
“你认为我一个人能查什么出来？在此之前整个铁勒都拿它没什么办法的组织？”
汀阿郎的嗓音又哑了，这是加入铁勒以来不知道第几次。
刚刚他杀猪一样的尖叫着实发自肺腑，让拿刀的人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切下去了。
“那个家伙在铁勒的所有警惕对象中算是最谨慎之一，唯独蒲公英蟑螂事件中发现了他们帮派活动的身影，机不可失，你的能力这样方便，不在他们戒备你之前多用用就可惜了，只要你和我们有交往，早晚会进他们的黑名单。”
“他戴着面罩，影响了我的发挥。”汀阿郎观察着忒蓝德的表情，只要他稍微有不悦的神色，自己就立刻下跪道歉。
汀阿郎为自己挑衅忒蓝德的行为表达真挚的后悔，出于恐惧的后悔。
他彻底明白了，嘲讽也好，骗自己也好，都是小打小闹，在这个城市，眼前这人有太多的方法折磨他了。铁勒又只有那么大个，那么点人，就算告诉老板自己又能怎么样。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复读别人告诉他的信息。”
忒蓝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汀阿郎的膝盖已经微微弯曲。
“算了，吃饭去吧，你请客。”
汀阿郎盘算了一下自己兜里的钱，只要他们找能用铁勒餐补的地方就问题不大。
“大晚上的肯定得吃点热乎的，想喝汤啊，喝牡蛎汤好了。”
汀阿郎快速回忆了一下明根事街附近的所有餐厅，可以肯定自己要破费了。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忒蓝德带着汀阿郎离开了平安员组成的部队，难得抛出一个看似正常的话题。
汀阿郎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口味是多么刁钻，真是让人怀念的完美时光，不用自己赚钱，不用自己做法，没有忒蓝德会和自己一起吃饭。
所有的材料一定是最新鲜的，哪怕是土豆丝也得看不见一点异色，鱼刺身一定要摆盘完美，他那钝嘴哪里区分得了好坏，不过是学着电影中的美食家进行可笑的胡作非为罢了。所幸这个毛病在高中的时候被根治，他充分明白了充满着爱的菜才是最好的，味道其次，以及练成了捏着鼻子吃完黑暗料理的本领。
“什么都好，便宜实惠的吧。”说真的，他舌头还是尝不出什么味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唯一的诉求就是到嘴的食物别是黑的。
“你是不是那种一有空就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的那种人啊？我看你就没离开过明根事街吃过饭，只为了方便而活会失去人生乐趣的，搞不好你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悲。”
是啊，你的人生这样有趣，一定每次下雨后就跟个除草机似的跑树林里嘎嘎啃草幻想自己在吃松茸。
他们走通了一条堆满了针头的小巷，来到了一条灯光过剩的街道，各种白天少见的名贵车辆此刻和夜间捕猎一样集体出动，行人的数量少得可怜，街道两侧的所有店铺几乎都早早关闭。
“就在对面，”忒蓝德用唱歌一样的腔调说到，“牡蛎汤，想想就让人激动，能刺激你口腔内全部的味蕾，丝绸一样的润滑，奶油一样的浓郁，可以小口品尝，也能大口豪饮，但无论怎么吃，那香味能跟你一整天。”
确实还有营业的地方，名字叫“河边那家”，为数不多开着的餐厅，一个似乎是活着的巨大牡蛎被吊在门口。
汀阿郎发现自己也饿了，并且无比想喝牡蛎汤。
不，我不想喝，这不就相当于在内心屈服吗？
不过突然想到了很美好的回忆啊，之前总是剩饭，直到我自己发现了汤泡饭这种吃法，浓郁甜滑的汤，一点点的腥味恰到好处，如果再来那么一片不含糖的纯麦面包……
一辆开得歪歪扭扭的加长轿车恰好在他们面前侧翻，又恰好压在了斑马线上，滚滚浓烟升起，车油泄露，火星点着了其中一条小小的支流，马上就要全部燃起来了。
“真是不幸。”忒蓝德拉着汀阿郎要走。
“请救救我……”
加长车的后座恰到好处地传来了呼救，一只捏着玻璃碎片的血手不停敲打着车顶。
“他完全有可能正在被平安员通缉，而且牡蛎汤随时有可能关门。”
忒蓝德拒绝求救，坚定地优先自己的晚饭。
一辆小轿车在他们面前侧翻，浑身是血的司机摔了出来，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不过还能动弹。
“请救救我的儿子，他只有九岁！”
“救人有风险，现在我要优先保证你的安全，还有我的晚饭。”忒蓝德继续无视他的请求。
汀阿郎想给他后脑勺一下。
他们才绕过去，第三辆校车就他们面前表演了一个翻跟头，看起来是贵族幼儿园的专车，车子很坚固，只是车门被撞变形了，车内的成年人晕了过去，无助的小孩们在哭泣呐喊，显然，如果把他们继续留在原地会有危险。
“哦，我闻到牡蛎汤的味道了，多么鲜美。”
连借口都不找了吗！
“这个还是帮一把手吧，你只需要打开车门，叫醒里面的大人，说不定需要的时间还不到两分钟，我可以去提前点单，保证你能喝到汤。”
“唉，你没明白。”
汀阿郎发表意见这件事情本身是多么可笑，他此刻被比自己矮两个头的人平移拉走。
“我们的目的只是喝一碗可爱的牡蛎汤，却遇到了这样艰难奇怪的阻碍，你怎么能转变心意，去达成更困难的目标呢？说不定你刚向他们伸出援手，接下来要拯救世界才喝得上牡蛎汤了。”
汀阿郎赌上自己全部的剖析水平，发誓现在的事件绝对不是某种愿望导致的，他们单纯在这个奇怪的城市把运气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第四辆车翻在了他们面前，金光闪闪的，似乎是名牌车子。一男一女从车内飞了出来，他们的衣服被扭曲的车框撕破，流血不止。
“请救救我们兄妹，我们名校毕业，月入四万，有献血证，刚刚捐款回来，过节的时候会给邻居送上自己做的食物，亲戚朋友和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只要你们救我，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以身相许。”
汀阿郎的眼睛被某些部位吸引，没有多余的cpu去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诡异的对话。
“你们身上恰好有一份‘河边那家’的牡蛎汤？”
“请帮帮我，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牡蛎，你可以把任何汁液撒在我身上的任何地方。”
“忒蓝德，我们甚至只需要把他们搬到街道上拨打南丁医院的电话！”
“你不明白，新人。”
忒蓝德用另一只手掌挡住自己的脸，带着汀阿郎迅速前进。
“你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要不是一直在睡觉就肯定知道在无限城单纯活下去都是一件难事，但是难道你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营造一个让自己安全活下去的环境里吗？不成的，人与野兽的欲望是不同的，你总有想要的东西，那是超脱了继续安全呼吸以外的需求，也许是一次不让自己丢弃游戏机的精彩操作，或者是一罐能让重病植物恢复健康的营养剂，这些种种微不足道的愿望，在这个城市内是最重要的东西，你需要强迫自己去达成他们，坚定不移，满足自己的幸福，不然你早晚会滑向危险的愿望，一去不回。”
“而我此刻的愿望只有一个，去喝上牡蛎汤，你请客！为此，哪怕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会无视，同样，如果有魔王挡在我的面前，我会将其斩杀！”
怎么感觉有点帅？
难道你认为我会这样认为吗！
什么歪理！
“喂喂喂，看那边！”
一辆厚如坦克的出租车是导致这连续事故的元凶，它身上所有的攻击和防御设备全部展开，用来破开冰层的三角锥正在顶飞一辆又一辆体积比它小的车。
“要过来了喂！”
“是啊，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不是牡蛎汤！是那辆车啊！”
忒蓝德将他拉上了人行道，拽进了店里。
“你说的对，这香味如同失控的车子一样冲进了我的鼻孔。”
我看你是脑子被车撞了！
“老板，两碗招牌牡蛎汤，再来碟胡萝卜丝和炒菠菜。”
老板没有回应，整个店只有外面的装饰是好的，迎接忒蓝德的不是热情洋溢的招待生，而是一个冰凉的黑色车头，它从另一边的街道冲了进来，或许这辆车想喝牡蛎汤的想法远比他们强烈。
“或许我们可以去外面救一下人，积点德，万一里面就有某个饭店老板呢？”
“不，聪明如我，首先需要做的应该是检查厨房是否被破坏，丘比乐有告诉过你我得过厨艺大赛的奖吗？肯定没有，因为我不会做饭，但是我知道你会，去，我看看你能不能把牡蛎汤做出来。”
庞大的规模，精锐的武器，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掉以轻心，抢劫与斗殴已经不属于他们都管辖范围，他们只负责第一时间赶往可能会毁灭城市的灾害事件。
不少晚归的普通人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跟着他们，以此寻求庇护，这是不被当场击毙的安全距离。
夜晚的无限城蕴藏着真正的危险，混乱迷失的愿望在暗处发酵，总有暴徒中的新星冉冉升起。
“我没见过你这样又弱又头铁的。”
忒蓝德和汀阿郎从一家社区医院走出，恰好遇见了这庞大如鲸的队伍。
汀阿郎的小指上缠着一条绷带，这是差点被剁下手指后留的处理。
在汀阿郎进行了威胁以后，对方表示自己被吓到了，要剁一根手指压压惊。虽然忒蓝德及时赶到，但是汀阿郎好像被吓出了阴影，坚持认为自己的手指被“剑气所伤”，一定要去看看医生，医生再三保证他连根寒毛都没掉，但是汀阿郎一定要包扎一下才放心。
“所以呢，你剖析出了什么没，别白挨一顿吓啊。”
汀阿郎依旧脸色苍白，不过多少相比刚刚已经算有点血色的红润。他刚刚的脸白且肿，半只脚迈进了水母的xp系统。
“你认为我一个人能查什么出来？在此之前整个铁勒都拿它没什么办法的组织？”
汀阿郎的嗓音又哑了，这是加入铁勒以来不知道第几次。
刚刚他杀猪一样的尖叫着实发自肺腑，让拿刀的人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切下去了。
“那个家伙在铁勒的所有警惕对象中算是最谨慎之一，唯独蒲公英蟑螂事件中发现了他们帮派活动的身影，机不可失，你的能力这样方便，不在他们戒备你之前多用用就可惜了，只要你和我们有交往，早晚会进他们的黑名单。”
“他戴着面罩，影响了我的发挥。”汀阿郎观察着忒蓝德的表情，只要他稍微有不悦的神色，自己就立刻下跪道歉。
汀阿郎为自己挑衅忒蓝德的行为表达真挚的后悔，出于恐惧的后悔。
他彻底明白了，嘲讽也好，骗自己也好，都是小打小闹，在这个城市，眼前这人有太多的方法折磨他了。铁勒又只有那么大个，那么点人，就算告诉老板自己又能怎么样。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复读别人告诉他的信息。”
忒蓝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汀阿郎的膝盖已经微微弯曲。
“算了，吃饭去吧，你请客。”
汀阿郎盘算了一下自己兜里的钱，只要他们找能用铁勒餐补的地方就问题不大。
“大晚上的肯定得吃点热乎的，想喝汤啊，喝牡蛎汤好了。”
汀阿郎快速回忆了一下明根事街附近的所有餐厅，可以肯定自己要破费了。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忒蓝德带着汀阿郎离开了平安员组成的部队，难得抛出一个看似正常的话题。
汀阿郎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口味是多么刁钻，真是让人怀念的完美时光，不用自己赚钱，不用自己做法，没有忒蓝德会和自己一起吃饭。
所有的材料一定是最新鲜的，哪怕是土豆丝也得看不见一点异色，鱼刺身一定要摆盘完美，他那钝嘴哪里区分得了好坏，不过是学着电影中的美食家进行可笑的胡作非为罢了。所幸这个毛病在高中的时候被根治，他充分明白了充满着爱的菜才是最好的，味道其次，以及练成了捏着鼻子吃完黑暗料理的本领。
“什么都好，便宜实惠的吧。”说真的，他舌头还是尝不出什么味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唯一的诉求就是到嘴的食物别是黑的。
“你是不是那种一有空就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的那种人啊？我看你就没离开过明根事街吃过饭，只为了方便而活会失去人生乐趣的，搞不好你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悲。”
是啊，你的人生这样有趣，一定每次下雨后就跟个除草机似的跑树林里嘎嘎啃草幻想自己在吃松茸。
他们走通了一条堆满了针头的小巷，来到了一条灯光过剩的街道，各种白天少见的名贵车辆此刻和夜间捕猎一样集体出动，行人的数量少得可怜，街道两侧的所有店铺几乎都早早关闭。
“就在对面，”忒蓝德用唱歌一样的腔调说到，“牡蛎汤，想想就让人激动，能刺激你口腔内全部的味蕾，丝绸一样的润滑，奶油一样的浓郁，可以小口品尝，也能大口豪饮，但无论怎么吃，那香味能跟你一整天。”
确实还有营业的地方，名字叫“河边那家”，为数不多开着的餐厅，一个似乎是活着的巨大牡蛎被吊在门口。
汀阿郎发现自己也饿了，并且无比想喝牡蛎汤。
不，我不想喝，这不就相当于在内心屈服吗？
不过突然想到了很美好的回忆啊，之前总是剩饭，直到我自己发现了汤泡饭这种吃法，浓郁甜滑的汤，一点点的腥味恰到好处，如果再来那么一片不含糖的纯麦面包……
一辆开得歪歪扭扭的加长轿车恰好在他们面前侧翻，又恰好压在了斑马线上，滚滚浓烟升起，车油泄露，火星点着了其中一条小小的支流，马上就要全部燃起来了。
“真是不幸。”忒蓝德拉着汀阿郎要走。
“请救救我……”
加长车的后座恰到好处地传来了呼救，一只捏着玻璃碎片的血手不停敲打着车顶。
“他完全有可能正在被平安员通缉，而且牡蛎汤随时有可能关门。”
忒蓝德拒绝求救，坚定地优先自己的晚饭。
一辆小轿车在他们面前侧翻，浑身是血的司机摔了出来，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不过还能动弹。
“请救救我的儿子，他只有九岁！”
“救人有风险，现在我要优先保证你的安全，还有我的晚饭。”忒蓝德继续无视他的请求。
汀阿郎想给他后脑勺一下。
他们才绕过去，第三辆校车就他们面前表演了一个翻跟头，看起来是贵族幼儿园的专车，车子很坚固，只是车门被撞变形了，车内的成年人晕了过去，无助的小孩们在哭泣呐喊，显然，如果把他们继续留在原地会有危险。
“哦，我闻到牡蛎汤的味道了，多么鲜美。”
连借口都不找了吗！
“这个还是帮一把手吧，你只需要打开车门，叫醒里面的大人，说不定需要的时间还不到两分钟，我可以去提前点单，保证你能喝到汤。”
“唉，你没明白。”
汀阿郎发表意见这件事情本身是多么可笑，他此刻被比自己矮两个头的人平移拉走。
“我们的目的只是喝一碗可爱的牡蛎汤，却遇到了这样艰难奇怪的阻碍，你怎么能转变心意，去达成更困难的目标呢？说不定你刚向他们伸出援手，接下来要拯救世界才喝得上牡蛎汤了。”
汀阿郎赌上自己全部的剖析水平，发誓现在的事件绝对不是某种愿望导致的，他们单纯在这个奇怪的城市把运气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第四辆车翻在了他们面前，金光闪闪的，似乎是名牌车子。一男一女从车内飞了出来，他们的衣服被扭曲的车框撕破，流血不止。
“请救救我们兄妹，我们名校毕业，月入四万，有献血证，刚刚捐款回来，过节的时候会给邻居送上自己做的食物，亲戚朋友和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只要你们救我，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以身相许。”
汀阿郎的眼睛被某些部位吸引，没有多余的cpu去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诡异的对话。
“你们身上恰好有一份‘河边那家’的牡蛎汤？”
“请帮帮我，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牡蛎，你可以把任何汁液撒在我身上的任何地方。”
“忒蓝德，我们甚至只需要把他们搬到街道上拨打南丁医院的电话！”
“你不明白，新人。”
忒蓝德用另一只手掌挡住自己的脸，带着汀阿郎迅速前进。
“你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要不是一直在睡觉就肯定知道在无限城单纯活下去都是一件难事，但是难道你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营造一个让自己安全活下去的环境里吗？不成的，人与野兽的欲望是不同的，你总有想要的东西，那是超脱了继续安全呼吸以外的需求，也许是一次不让自己丢弃游戏机的精彩操作，或者是一罐能让重病植物恢复健康的营养剂，这些种种微不足道的愿望，在这个城市内是最重要的东西，你需要强迫自己去达成他们，坚定不移，满足自己的幸福，不然你早晚会滑向危险的愿望，一去不回。”
“而我此刻的愿望只有一个，去喝上牡蛎汤，你请客！为此，哪怕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会无视，同样，如果有魔王挡在我的面前，我会将其斩杀！”
怎么感觉有点帅？
难道你认为我会这样认为吗！
什么歪理！
“喂喂喂，看那边！”
一辆厚如坦克的出租车是导致这连续事故的元凶，它身上所有的攻击和防御设备全部展开，用来破开冰层的三角锥正在顶飞一辆又一辆体积比它小的车。
“要过来了喂！”
“是啊，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不是牡蛎汤！是那辆车啊！”
忒蓝德将他拉上了人行道，拽进了店里。
“你说的对，这香味如同失控的车子一样冲进了我的鼻孔。”
我看你是脑子被车撞了！
“老板，两碗招牌牡蛎汤，再来碟胡萝卜丝和炒菠菜。”
老板没有回应，整个店只有外面的装饰是好的，迎接忒蓝德的不是热情洋溢的招待生，而是一个冰凉的黑色车头，它从另一边的街道冲了进来，或许这辆车想喝牡蛎汤的想法远比他们强烈。
“或许我们可以去外面救一下人，积点德，万一里面就有某个饭店老板呢？”
“不，聪明如我，首先需要做的应该是检查厨房是否被破坏，丘比乐有告诉过你我得过厨艺大赛的奖吗？肯定没有，因为我不会做饭，但是我知道你会，去，我看看你能不能把牡蛎汤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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