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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对上眼的战斗

    忒蓝德睁开眼睛,看见了在忙活的甜克,坐在一边眉头紧锁的沃泽,大惊。

    “怎么是我躺病床上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凶巴巴地盯着沃泽。

    沃泽一楞,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捂着胸口,随后才反应过来,血气上涌,直接开骂:“我疯了我对你有想法?”

    沃泽把这视为人格上的侮辱。

    “你要是好了就赶快出去,最近床位紧缺,不可能长时间给你单独一个房间。”

    甜克交代了一声,双手拿着托盘,熟练地用脚带上了门。

    “不应该是你发现真相,明白自己不能迁怒于王文醇,大受打击,然后开始哭哭啼啼吗?有谁要躺也是你心情不畅倒在这里。”

    “我只是对道郎的前途感到忧愁,落下了几滴情不自禁的眼泪!”

    沃泽咆哮,单手画了一个小传送门,把茶杯向忒蓝德掷了过来。

    “不对,我怎么感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的记忆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欠了我五百万,在尽力打工还债的时候晕了过去——我没理由帮你重启大脑,自己想去。”

    沃泽继续研究手上一块漆黑的石板,忒蓝德拍打自己的脑袋,模糊的记忆片段艰难涌现,她的手还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包扎处。

    “我脑袋被打了?”

    忒蓝德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与一堆圆柱状的机器人对峙,在它们之中有一个尤其高大的黑色个体。

    “头骨直接飞了半片,你当时看上去聪明多了。”

    沃泽把黑色石板翻了个面。

    “我只回忆起来一些。在我们用完画布之后,你坐在地上发愣,不过我拖着你去还画卷……”

    “大概是这样的,你总不能把接下来的事情给忘了吧。”

    “哦,对了,那对情侣彻底翻了。”

    在忒蓝德与瘸了腿的沃泽再次前往学生公寓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那一场精彩的狗血戏。

    无论是血液里的疯狂还是仅存的理智都在告诉忒蓝德,她一定要停下来观看。

    这次的争吵没有上次的激烈,但精彩程度却远超过去,只有男方在歇斯底里,而女方,甚至是两个女方,进入了某种贤者模式般冷静。

    “你一直不肯接受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人的告白,无非是想吊着我们,从中获得更多的好处,你经常用含糊的暗示,通过亲近我来威胁她,或者是反过来。你想着同时拥有两份爱情,自己却不想承受双倍的责任,我们受够了,至于我们的选择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与你无关,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忒蓝德扶额摇头,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沃泽在她看热闹的时候,已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画了个传送阵将画布送了回去。

    “如果你心满意足,那么请允许我独自离开一阵,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再等一会,按电视剧里演的,接下来就会有另一个人出场了。”

    “电视剧?我还以为你只会看动物世界。”

    回忆到此处,忒蓝德把茶杯扔了回去,刚刚得到治疗的她处于前所未有的清醒状态。

    事情的发展居然真的如忒蓝德所料,一辆高级轿车悄悄驶来,停在围观群众外,当保镖分开人群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新到的访客。

    “乖乖,这私人展馆里才有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沃泽把着拐杖的手不自觉地发力,这车他只在一本杂志的封面上看到过,某个车企在五十周年的时候推出的一款特别型号的车辆,限量售卖给和车企长期合作的伙伴,其外形和性能都是无法再复制的唯一,在生产五十辆后所有的制造设备都被销毁,相关的人员签订了被最严密愿望制约的协议。如果沃泽还有愿望的话,他会毫不犹豫许愿近距离观赏这辆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记下车牌,回头去查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这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给今天自己遇到的东西一个交代。

    “里面坐着的人应该有很尖的下巴,吸血鬼一样白的皮肤,身边跟着带着文件包的助手,他还时刻准备驱赶随时有可能把车子围住的粉丝。”

    “不可能,里面坐着的肯定是个老头,要不就是他的儿子,反正年纪也不会小,要是我能近距离看看这车就好了。”

    事件在男方前所未有的激烈爆发中结束,两个女人手挽手高傲地离开,等到众人散去,男方也哭哭啼啼地走掉,忒蓝德和沃泽也停止回味刚刚看到的一切。

    “看样子你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阴影,只是我在深度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给我看看你的蜥蜴纹身。”

    回忆到这里再次断了片,忒蓝德质问沃泽:“在我给你看了蜥蜴纹身之后呢?”

    “你只能想到那里?可能是被你的术式被糟糕的心情影响了,在那之后你的行为变得明显疯癫不少,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自己再看看你的纹身。”

    忒蓝德将自己的袖子挽起,原本存在的纹身不见了。

    “先别笑,之前你也是这个表情,再往上。”

    忒蓝德将病服脱下,蜥蜴纹身已经到了她肩膀的位置,灰色的小头前还伸出了一条舌头。

    “我在看到这个过后晕倒了?”

    忒蓝德盘算着自己剩下的时间,得到了一个对她心脏不怎么友好的数字,剧烈的情绪波动席卷上头。

    “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你的理智值在那之后明显下降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事情要去道郎内部确认,于是我们就暂时分开,我保证过不会就此消失,而且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提出明确的要求,让你的事情有个说法。”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我之后干了什么?”

    “只知道关键的片段,比如你脑子一抽,突然找我问那车的车牌号。”

    忒蓝德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你就直接告诉我了?”

    “由于我确实没在这次的盟约上动过多的手脚,很遗憾,我没有告诉你,但这点困难没法阻止你过于发达的四肢,我想你肯定是成功找到了那车子的信息。”

    忒蓝德的脑子中又闪烁过一些画面,她抓住了刚刚看热闹的群众,恐吓他们将车子的去向和车牌告诉了自己。

    唔,干脆什么时候做个挂牌子的挂坠,上面写一些禁止做的事项给疯狂后的自己看。

    “你是为什么会对那车子感兴趣?你不像是喜欢车的人。”

    “不理智的我有追星的习惯。”

    忒蓝德熟练地扯着真话含量一半的谎话,“我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万一那车里坐着的是我追的偶像,岂不是灾难?”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铁勒敢放任你乱跑?不给你配个保姆多少也得栓条链子吧。”

    “这不关你事,你还知道什么,接下来发生了我彻底想不起来了。”

    “你这记忆丧失得有些恰到好处,本来我还指望你能告诉我点什么。”

    沃泽将手中的黑板砖扣在一旁,冲着忒蓝德皱眉头。

    “由于我急缺能帮我的人,所以我决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下你,在你打电话过后,我就找了一下那辆车的信息,在一个富二代的社交账号上发现它在未蓝区的一个富人别墅里出现过,我就提前去那边等着你,但没在正门等到。我听见了警报,听保安室的声音,好像有一只横冲直撞的野兽打破了墙壁。”

    居然疯得那么彻底。

    忒蓝德后怕不已,她必须想个更极端的方法来让自己平时的精神保持正常。

    “我大老远就看见你在人堆里乱窜,你像只猩猩一样跳上了那辆车子,在车顶上留下你卑贱的脚印……呼,在发现没人后你还想强闯民居,但你只来得及用术式把门砸开就被赶到的安保人员堵在了角落,在你发现自己居然潜入失败后,你像只老鼠一样跑了出去。”

    “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我记得我是被一些圆柱状的机器人打趴下的。”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段画面,你围着别墅区奔跑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那车子的主人。他一副才去健身回来的打扮,你想要绕过他,但你被防得死死的,无论你怎么模仿狒狒也不能绕过去,接着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总不可能认为我会和你站在一排吧?我躲老远了,稍有不对我就跑,上一次你发疯可是朝着爱情王冲刺,鬼知道你这次又要惹到什么东西。”

    忒蓝德抚摸着包扎的头皮,她能从伤口的规模中感受到惊人的力量,在她认识的所有人中,可能只有慈能对她造成这种级别的伤口。

    “我对那个人毫无印象,这不正常。”

    “这可不是你最不正常的地方,当对面发了会呆,不知从哪摸出了十几个巨大的机器人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上去打。”

    “结果呢?”

    无论忒蓝德怎么绞尽脑汁,对那场战斗的一切都没有印象,非要说的话,只有在落败的瞬间保留了片刻的记忆。

    “结果就是我做了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我往你身上扔了一个传送阵,让你没被打死,然后更糟糕的是,我有一条腿不能很方便地使用,没法把你像踢球一样踢到医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