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刺杀模拟
德蒙多看着场内的人如同蚂蚁一样乱爬，悄悄将手放在面前的玻璃上。
“彭！”
他腮帮子一鼓，手掌悄悄用力，幻想着绝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德蒙多先生，您还满意吗？”
背着双剑的佣兵看到了他的怪异行为，以为他有什么意见。
“嗯？还好。”
德蒙多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压根就没仔细看。
“但如果我不亲自试试，这么知道计划能顺利进行？”
德蒙多说完就要往场内走，佣兵跑到了他的前面，伸出手来试图阻止他的决定。
“就算是演习也一定会有伤亡率，而且你策划的方法实在是太冒险了，没人可以用保证你安全的方式来进行模拟。”
“那就只能拜托你来保护我喽？做得到吗。”
“这个，没问题的，但是我刚刚好像看见……”
德蒙多绕开了他，走进场内，吓了正在走神的群演们一跳，他们以为自己的小腿被一只大个的耗子蹭了一下。
“好了各位，往我这里看，我能消失在公众里的时间不多，排练也没法经常进行，所以要尽可能用最高效的方法完成演习，确保我能活下来，也确保你们能拿到钱。”
打着贪吃蛇的助理前去和伪装刺杀的演习负责人进行交谈，德蒙多快乐地爬上了演讲台，打量着自己要“死掉”的地方。
“德蒙多先生，这太冒险了，如果有真正想要刺杀你的人躲在这之中就糟糕了。”
“那就拜托你更加努力地保护我了，想要杀我的那些人可不管场景是不是好下手，我遇见过最惊悚的一次刺杀是一场我出于礼貌而出席的婚礼，有个变态杀手愣是把自己塞进了一个小孩里面，突然就给了我一刀，可惜我比那小孩还矮，他只削去了我的头发。”
“可……”
“我理解你为什么担心成这样，看来之前在菲尔德那里最害怕的还不是我，是我尽职尽责的下属，但害怕这种情绪什么都没法带来。我们的合同里说得很清楚，你需要贴合我的行程想出最优的方案，别犯低级错误，别说以安全为优先，我要安全就该去残疾人协会找工作。我的竞争对手难得走进了我的陷进中，公开发表希望我死掉的言论，我必须利用这个机会。”
“菲尔德家族那种情况算低级错误吗？”
“菲尔德家族那情况特殊，不算，不过你刚刚提的问题倒是挺低级的，居然想从上级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复，如果我不是个和蔼的矮子，一定在心中鄙夷你不会办事了。”
助手过来敲了敲演讲台的地面，示意可以准备开始了。
“哦，你一定是被我当时的表情吓坏了，那是我装出来的。洋·菲尔德在扑上来后几秒内就主动松手了，而且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个时候我不穷追猛打，就算对不起我这么多年在这愚蠢政场内瞎混的经历。奇·菲尔德小姐实际上也没有死，我没有任何的破绽，虽然我确实得重新考虑和他们合作的事情……”
“那至少在演习的时候让我站在你的后面，不然我绝不同意你亲自参与。”
“看你喽，我与你搭建长期的雇佣关系就是为了让你我能形成一点点的默契，找到安全与冒险之间那条我偶尔会来回蹦哒的线。”
佣兵将双剑横提在手，站在距离德蒙多五米的地方，头盔上的胶布自己燃烧了起来，让他的感官得到全部的解放。
头盔下所隐藏的东西并不是德蒙多开玩笑时说的“造型诡异的人脸疮”，只是一个看着像很浮夸的大红色摩托头盔，整个头盔没有一点透气的地方，还和上身的装甲连在了一起。正面五官的位置有一片很大的五角星形状的黑单边玻璃，淡金色的纹理在周围勾勒。
助理举起了牌子，用很期待的眼神示意随时可以开始。
德蒙多稍微回忆了一下他的演讲稿件，决定临时上些难度，场下的人员还处在“缓慢准备”的一阶段，而他直接从后半部分开始演讲。
“看看我们的周围！”
德蒙多高举双手，唾沫横飞，身上颓废的自厌气息一扫而散，他的眼中忽然就有了光，让所有人注目，有那么一瞬间，站在他身后的佣兵将德蒙多幻视为了一个怒吼的巨人。
“如果还有人质疑无限城的‘可能性’到底是指什么，如果还有人怀疑是谁在决定自己的命运，我想过去的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答复。”
“那三个月的连续答复，是由我们过去一年内执行的所有错误战略给出的，这情形在起源城内从没发生过，鲜红的血液从各个群体内溢出，新人类、旧人类、高级人类、吸血鬼、精灵、有智亡灵。这些所有为梦想为金钱为未来而来到无限城的生命，此刻用他们的身心用他们的灵魂发出了同样的诉求：我们需要更多的安全！”
群演们聚精会神地看着德蒙多的演讲，负责刺杀的人则慌了神，一动不动的群众成为他们快速变化阵型的最大阻碍，现在他们应该进入“各司其职”的环节，但是他们始终无法抢占到一线的位置，只有后备的狙击手成功到位，近距离的击枪手至少慢了三十秒，而术士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成功施法又是一个新的考验。
“……恐惧能把我们逼到什么程度，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给出一个答案！我们要说‘不’，我们要得到自己应得的安全，我们不要再用区块来区别安全待遇，我们更不要看到谁可以用金钱来找替死鬼，‘灾祸转移车险’应该被废除，一切的一切应该做出变革！”
德蒙多手舞足蹈，激扬愤慨，但他的心思依旧缜密冷静，用余光给所有人打分，分析着不足，思考着改进的策略。
为了不让刺杀演习彻底落空，德蒙多临时加了一段台词，讲述了一对年轻有为的演员夫妇如何死在吃夜宵的路上，他们的孩子被迫见证一切，在管家的照顾中渡过一个十分遗憾的童年。刺杀组终于赶上了进度，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德蒙多就像一个天才般的指挥家，用演讲来操控着所有事务进程。
为了保密，正式的刺杀的进行绝对不会是这一批人，德蒙多是第一次遇见他们，但他能明白他们所有人的步调，并且做出合适的应对。
站在他背后的雇佣兵能从德蒙多的视角看着一切，因此明白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德蒙多按照计划中的那样，假意挣脱了安保的阻拦，跳下了演讲台，在警戒线前激动地左右摇晃，手中的话筒计几乎就要塞到嘴里去了。
“谁愿意突然遇见一个会在你身体里产卵的怪物？你，还是你？这位女士，你还记得你买下最贵那一档保险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在那一刻，你有感觉自己变得更加安全了吗？没有，因为你们的安全只能交到别人手中，而他们还做得不够好！”
德蒙多的演讲接近尾声，在提前安插好的托的带领下，观众们沸腾了，要与他握手，上半身越过警戒线，呐喊着自己同意德蒙多的主张，要给他投票。德蒙多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观众们一波又一波的咆哮打断，索性扔了话筒，回应每一只向他伸出的双手。
从此刻开始计算，刺杀会在35－50秒之间发生，而且发生三次，第一次由一种术式进行刺杀，当紫色的纹理彻底覆盖他的体表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第二波刺杀紧随其后，一个炼金爆浆炸弹在他身上爆炸，这种物质恰好中和了术式，并且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硬壳，这层硬壳让德蒙多抵挡了近距离的手枪连发，还有一把砍向他肩膀的武士刀。
在演讲的那一天，这一切发生后，德蒙多确实会因为受伤流血，住进医院，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点，但这只是一次演习，德蒙多只需要被颜料和水宝宝弹药照顾，没必要真的去南丁医院享受他办理的年卡业务。
他用虚假的热情与真的热情起来的群演们握手，等待着不痛不痒的刺杀降临，他的竞争对手将因这件事情背上说不清的黑锅，而他本人的人气会水涨船高，先前一切的负面舆论将会全部倒转。
他的雇佣兵从天而降，将他和群演们隔开，一把漆黑的长剑拦在了德蒙多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之间。
“这是演习，我看他没按照预定的地方站着，我也改了一下位置。”
群演惊慌地说，挥舞着手中的枪械。
“佣兵，随机应变不是过错。”
德蒙多揉了揉不怎么疼的屁股，他的五短身材就在这个时候有点用。
“对不起，如果是我判断失误了的话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损失。”
佣兵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那里有一个类似旋钮的装置。
“如果你清白无辜，那你枪里就应该装的只是水宝宝，对着自己来一下，现在，立刻。”
演员瞬间的迟疑让德蒙多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他快速退到了保安的包围中，看着这变故要如何收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群演用掌心捂住枪口，但佣兵在他开枪之前扣动了腰带上的旋钮。
“一阶·烈焰堂。”
绚烂的红色光圈拽下了那人的脑袋，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刺杀者并没有当场死去，他扭转身体跑了几步，然后才倒在了地上，皮肤和血肉变得和蜗牛似的，手肘和脚踝析出了白森森的刀刃。
“他是这其中唯一不是人类的家伙，外貌特征和昂纳先生给的名单对不上。刚刚人太乱了我没法提前锁定。”
雇佣兵收起了剑，对德蒙多真诚的建议：“德蒙多先生，看来你的竞争对手是真的想杀死你。”
“彭！”
他腮帮子一鼓，手掌悄悄用力，幻想着绝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德蒙多先生，您还满意吗？”
背着双剑的佣兵看到了他的怪异行为，以为他有什么意见。
“嗯？还好。”
德蒙多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压根就没仔细看。
“但如果我不亲自试试，这么知道计划能顺利进行？”
德蒙多说完就要往场内走，佣兵跑到了他的前面，伸出手来试图阻止他的决定。
“就算是演习也一定会有伤亡率，而且你策划的方法实在是太冒险了，没人可以用保证你安全的方式来进行模拟。”
“那就只能拜托你来保护我喽？做得到吗。”
“这个，没问题的，但是我刚刚好像看见……”
德蒙多绕开了他，走进场内，吓了正在走神的群演们一跳，他们以为自己的小腿被一只大个的耗子蹭了一下。
“好了各位，往我这里看，我能消失在公众里的时间不多，排练也没法经常进行，所以要尽可能用最高效的方法完成演习，确保我能活下来，也确保你们能拿到钱。”
打着贪吃蛇的助理前去和伪装刺杀的演习负责人进行交谈，德蒙多快乐地爬上了演讲台，打量着自己要“死掉”的地方。
“德蒙多先生，这太冒险了，如果有真正想要刺杀你的人躲在这之中就糟糕了。”
“那就拜托你更加努力地保护我了，想要杀我的那些人可不管场景是不是好下手，我遇见过最惊悚的一次刺杀是一场我出于礼貌而出席的婚礼，有个变态杀手愣是把自己塞进了一个小孩里面，突然就给了我一刀，可惜我比那小孩还矮，他只削去了我的头发。”
“可……”
“我理解你为什么担心成这样，看来之前在菲尔德那里最害怕的还不是我，是我尽职尽责的下属，但害怕这种情绪什么都没法带来。我们的合同里说得很清楚，你需要贴合我的行程想出最优的方案，别犯低级错误，别说以安全为优先，我要安全就该去残疾人协会找工作。我的竞争对手难得走进了我的陷进中，公开发表希望我死掉的言论，我必须利用这个机会。”
“菲尔德家族那种情况算低级错误吗？”
“菲尔德家族那情况特殊，不算，不过你刚刚提的问题倒是挺低级的，居然想从上级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复，如果我不是个和蔼的矮子，一定在心中鄙夷你不会办事了。”
助手过来敲了敲演讲台的地面，示意可以准备开始了。
“哦，你一定是被我当时的表情吓坏了，那是我装出来的。洋·菲尔德在扑上来后几秒内就主动松手了，而且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个时候我不穷追猛打，就算对不起我这么多年在这愚蠢政场内瞎混的经历。奇·菲尔德小姐实际上也没有死，我没有任何的破绽，虽然我确实得重新考虑和他们合作的事情……”
“那至少在演习的时候让我站在你的后面，不然我绝不同意你亲自参与。”
“看你喽，我与你搭建长期的雇佣关系就是为了让你我能形成一点点的默契，找到安全与冒险之间那条我偶尔会来回蹦哒的线。”
佣兵将双剑横提在手，站在距离德蒙多五米的地方，头盔上的胶布自己燃烧了起来，让他的感官得到全部的解放。
头盔下所隐藏的东西并不是德蒙多开玩笑时说的“造型诡异的人脸疮”，只是一个看着像很浮夸的大红色摩托头盔，整个头盔没有一点透气的地方，还和上身的装甲连在了一起。正面五官的位置有一片很大的五角星形状的黑单边玻璃，淡金色的纹理在周围勾勒。
助理举起了牌子，用很期待的眼神示意随时可以开始。
德蒙多稍微回忆了一下他的演讲稿件，决定临时上些难度，场下的人员还处在“缓慢准备”的一阶段，而他直接从后半部分开始演讲。
“看看我们的周围！”
德蒙多高举双手，唾沫横飞，身上颓废的自厌气息一扫而散，他的眼中忽然就有了光，让所有人注目，有那么一瞬间，站在他身后的佣兵将德蒙多幻视为了一个怒吼的巨人。
“如果还有人质疑无限城的‘可能性’到底是指什么，如果还有人怀疑是谁在决定自己的命运，我想过去的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答复。”
“那三个月的连续答复，是由我们过去一年内执行的所有错误战略给出的，这情形在起源城内从没发生过，鲜红的血液从各个群体内溢出，新人类、旧人类、高级人类、吸血鬼、精灵、有智亡灵。这些所有为梦想为金钱为未来而来到无限城的生命，此刻用他们的身心用他们的灵魂发出了同样的诉求：我们需要更多的安全！”
群演们聚精会神地看着德蒙多的演讲，负责刺杀的人则慌了神，一动不动的群众成为他们快速变化阵型的最大阻碍，现在他们应该进入“各司其职”的环节，但是他们始终无法抢占到一线的位置，只有后备的狙击手成功到位，近距离的击枪手至少慢了三十秒，而术士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成功施法又是一个新的考验。
“……恐惧能把我们逼到什么程度，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给出一个答案！我们要说‘不’，我们要得到自己应得的安全，我们不要再用区块来区别安全待遇，我们更不要看到谁可以用金钱来找替死鬼，‘灾祸转移车险’应该被废除，一切的一切应该做出变革！”
德蒙多手舞足蹈，激扬愤慨，但他的心思依旧缜密冷静，用余光给所有人打分，分析着不足，思考着改进的策略。
为了不让刺杀演习彻底落空，德蒙多临时加了一段台词，讲述了一对年轻有为的演员夫妇如何死在吃夜宵的路上，他们的孩子被迫见证一切，在管家的照顾中渡过一个十分遗憾的童年。刺杀组终于赶上了进度，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德蒙多就像一个天才般的指挥家，用演讲来操控着所有事务进程。
为了保密，正式的刺杀的进行绝对不会是这一批人，德蒙多是第一次遇见他们，但他能明白他们所有人的步调，并且做出合适的应对。
站在他背后的雇佣兵能从德蒙多的视角看着一切，因此明白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德蒙多按照计划中的那样，假意挣脱了安保的阻拦，跳下了演讲台，在警戒线前激动地左右摇晃，手中的话筒计几乎就要塞到嘴里去了。
“谁愿意突然遇见一个会在你身体里产卵的怪物？你，还是你？这位女士，你还记得你买下最贵那一档保险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在那一刻，你有感觉自己变得更加安全了吗？没有，因为你们的安全只能交到别人手中，而他们还做得不够好！”
德蒙多的演讲接近尾声，在提前安插好的托的带领下，观众们沸腾了，要与他握手，上半身越过警戒线，呐喊着自己同意德蒙多的主张，要给他投票。德蒙多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观众们一波又一波的咆哮打断，索性扔了话筒，回应每一只向他伸出的双手。
从此刻开始计算，刺杀会在35－50秒之间发生，而且发生三次，第一次由一种术式进行刺杀，当紫色的纹理彻底覆盖他的体表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第二波刺杀紧随其后，一个炼金爆浆炸弹在他身上爆炸，这种物质恰好中和了术式，并且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硬壳，这层硬壳让德蒙多抵挡了近距离的手枪连发，还有一把砍向他肩膀的武士刀。
在演讲的那一天，这一切发生后，德蒙多确实会因为受伤流血，住进医院，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点，但这只是一次演习，德蒙多只需要被颜料和水宝宝弹药照顾，没必要真的去南丁医院享受他办理的年卡业务。
他用虚假的热情与真的热情起来的群演们握手，等待着不痛不痒的刺杀降临，他的竞争对手将因这件事情背上说不清的黑锅，而他本人的人气会水涨船高，先前一切的负面舆论将会全部倒转。
他的雇佣兵从天而降，将他和群演们隔开，一把漆黑的长剑拦在了德蒙多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之间。
“这是演习，我看他没按照预定的地方站着，我也改了一下位置。”
群演惊慌地说，挥舞着手中的枪械。
“佣兵，随机应变不是过错。”
德蒙多揉了揉不怎么疼的屁股，他的五短身材就在这个时候有点用。
“对不起，如果是我判断失误了的话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损失。”
佣兵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那里有一个类似旋钮的装置。
“如果你清白无辜，那你枪里就应该装的只是水宝宝，对着自己来一下，现在，立刻。”
演员瞬间的迟疑让德蒙多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他快速退到了保安的包围中，看着这变故要如何收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群演用掌心捂住枪口，但佣兵在他开枪之前扣动了腰带上的旋钮。
“一阶·烈焰堂。”
绚烂的红色光圈拽下了那人的脑袋，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刺杀者并没有当场死去，他扭转身体跑了几步，然后才倒在了地上，皮肤和血肉变得和蜗牛似的，手肘和脚踝析出了白森森的刀刃。
“他是这其中唯一不是人类的家伙，外貌特征和昂纳先生给的名单对不上。刚刚人太乱了我没法提前锁定。”
雇佣兵收起了剑，对德蒙多真诚的建议：“德蒙多先生，看来你的竞争对手是真的想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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