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试探
尽管知道艾利克斯一直在明目张胆的炫耀，但汀阿郎还是忍不住提问：“为什么它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颠簸?”
艾利克斯一手把着抹过钻粉的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车头的小玻璃缸里不断往嘴里扔细小不含糖的昂贵糖果，刚刚的饭他其实一点没吃。囫囵吞下糖果后重复他已经进行了多次的回答：“它的运行原理和它的双脚无关，那只是个装饰，我们坐的位置是一个独立重力的空间。”
“也就是说这东西像一个悬浮小车加一对巨大的机械脚?”
“这是我听过最不浪漫的回答，不过你也是第一个坐上这里的同性，你说什么都是新颖的体验。”
“你买这东西花了多少钱?”
“谁知道呢?我觉得这架可爱的机器能让我开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了我家的庭院里。”
汀阿郎想到了康戳，他一定想见识一下这东西，可惜他还在和幻觉勾肩搭背。
尽管他再三要求艾利克斯保证康戳的安全，但如果艾利克斯只是表面同意，转手就把切肉排的小刀扎进康戳的脖子，汀阿郎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各种丘比乐给他的道具糊他的脸。
可惜他早就这么做过了，在上这个鸵鸟机器之前，效果还不如用口水吐他。
“你想好要比什么了吗?”
艾利克斯随意地提问，鸵鸟外形的巨大机器在柏油车道上飞驰，不断抬脚跨越各种型号的车辆，没见过这种奇特载具的司机以为自己遭受了未知物种的攻击，惊恐地猛打方向盘，引发了一系列不影响艾利克斯的事故。
“还没有。”
汀阿郎的剖析一刻都没有停过，他需要搜集各种信息，越多越好，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倚仗的武器。
感谢铁勒在过去几个月内给他的高密度任务，不然这几天的剖析强度早就让他累趴下了。
“这再正常不过了，想不出自己胜利的瞬间是正常的，不要有压力，在我们达成统一意见之前，你还是我的客人。”
他似乎在暗示只要我永远不提出比试内容，就可以一直安全似的。
汀阿郎不难想象自己的下场，艾利克斯会偶尔拿自己解闷，而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会给自己时时刻刻的精神折磨，最终把他变成一个萎靡不振的麻木之人，艾利克斯立刻反悔，将他杀害后抛弃。
过去的记忆片段再次闪现，汀阿郎将它们赶出脑海，再次将身心投于和艾利克斯的斗争之中。
信息，在我想到战胜他的方法之前，我需要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但不知什么原因，艾利克斯本身能隔绝剖析的原理，汀阿郎只能让自己的眼球在他周身的事物上打转，得到的信息还往往没什么用，比如现在这巨大铁腿载具的后座上是他翻云覆雨的战场，他是主导的一方。
“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你的防御天衣无缝，目前我发现的最大弱点是你的毯子缺乏必要的保养。”
艾利克斯敏感地回头，问：“什么毯子?哪条?”
汀阿郎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地方。
“错误的洗涤方法导致大量洗洁精残留在毛毯表层，而且根部的毛线也打结了，香块也没化开，清洁流程上的错误太多了。”
“这是不可能的，这辆车的所有配件都由无限城最好的保养店负责，它们拥有五十年的店龄，收费以分钟为单位，使用的都是……”
“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最好保养店’出错了，在现世也经常有这种情况，一个大师给他们指导了方法，然后死活不肯改变。他们错误的原因在于弄错了这个毛毯的编织方式，这是传统的‘密植术式’，毛根的分布比其他的所有类型毛毯都要密集，如果用流程化方法洗涤，洗涤液凝结于毛毯表面，水无法完全浸入，只能清洁这条毛毯的一半不到。”
艾利克斯的脸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扶着方向盘的手也变得僵硬，陷入了短暂的类似发呆的状态，汀阿郎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你的能力真是方便啊，不如把它卖给我吧，我能开出你不敢想象的筹码。”
“虽然我的力量确实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但判断一个毛毯是否合格还犯不着这么麻烦。这毛毯坐着和铁块似的，稍微有点常识的都能想明白。”
艾利克斯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通过后视镜用难以捉摸的眼神观察着汀阿郎。
汀阿郎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奢侈的生活对于现在的艾利克斯来说有着独特的意义。
“方便透露一下你现在的工作吗?私家侦探?平安员?”
艾利克斯看似随意地提出问题，但对载具磕磕绊绊的变速说明他的心思已经没在驾车上了。
“我签了保密协议，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得用死亡来威胁我。”
汀阿郎随机对着路边的一切进行浮光掠影的剖析，破损的地面显示这里曾有人和某种巨大的机器进行过战斗。
“别这么小气，我可以和你交换秘密。”
“你只能用死亡来让我屈服。”
汀阿郎重复着真话。
双足行走的机器将速度压到最低，排队进入一个低矮别墅林立的小区。
艾利克斯又陷入了那种发呆的状态，然后用坚定的语气说：“告诉我你现在的工作，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在铁勒任职杂物官，人手不够的时候偶尔会去凑人头。”
“你在说谎，快说真话。”
艾利克斯的话与话之间总有奇妙的间隔，虽然很微小，但久经锻炼的汀阿郎认定这一定牵扯到很重要的秘密。
“我在铁勒担任剖析员一职，我可以从看得见的东西上得到常人无法得到的信息，我的工作内容基本上也就是这个。”
“剖析信息?你能演示一下吗?不然我就杀了你。”
艾利克斯将载具停在小区车道的边缘，扭头看着他表演。
我的底裤都要被看没了。
到目前为止，汀阿郎连个模糊的自救计划都没有，无法用铁勒专线向其他人求援，丘比乐给的道具也没用，汀阿郎现在唯一会的就是拳打脚踢加牙齿撕咬，最多再算一个向路过的平安员大声求救。而艾利克斯展现出来的能力是能把康戳耍得团团转的强大幻术和结界，和似乎能扭曲现实的信息。
真是对等的战斗。
汀阿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十分颓废的青年身上，时刻变动的微表情表示他正在进行激烈的内心变动，方便剖析。
“那个人，衣装整洁但是不修边幅，手腕上本该有只长期佩戴的手表，感情和事业都不顺，两只脚前进的幅度不一样，轻微骨裂但没有好好保养，可能是摔了一跤。”
“别再当神叨叨的侦探了，认真剖析，否则我杀了你。”
我真像一戳一蹦哒的癞蛤蟆。
“他身边萦绕着紫色的气息，还散发着细微的圣水味道，长期在病房，但不是自己的病房。面色饥黄，营养失调，需要手洗的衣服遭到过滚筒的摧残，他的内心在担忧和抱怨中反复切换，家中的经济来源断了，应该是他父亲生重病，而且家中的事业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走路的重心和正常人不同，在以往应该有人傍在他的身边，他可能在同龄人中很有人气。”
艾利克斯将身体探到后座，认真地说：“你能剖析出他上衣的内兜里有什么吗?”
“两张卡和一些现金，没法更具体了。”
一股强烈得不正常的疾风忽然袭来，汀阿郎所乘坐的巨大铁兽都跟着摇晃，那颓废青年一个不小心就跌坐在了地上，没拉上拉链的上衣散开，衣兜里的东西掉出后被风卷走，然而他本人什么都没发现，骂骂咧咧地站起后快速离开。
一张钞票在空中翻了几个不雅观的滚，粘在汀阿郎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不拿着吗?无伤大雅啦。”
汀阿郎摇下窗户，大量钞票像蝴蝶一样飞了进来，汀阿郎甚至能感觉到钞票撞击自己胸脯的重量。
“这只是他的零花钱，就算现在是无纸化支付的时代，带点现金在身上也是好的。这对他来说是落魄后的‘一点’，相当于你的几个月工资?”
汀阿郎用剖析快速扫描了一遍，老老实实回答：“三个半月。”
“我搬家进来的那一天遇上了他，他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外科医生，母亲是异常极端案件区域法院长，他就是这里的头头，我脚还没在地上站牢，他就凑过来，示威，想让我也服从他，我就给他制造了点麻烦，只有我能解决的麻烦，但他好像一直没意识到救星就在身边。”
艾利克斯认为自己已经营造了足够的气氛，缩回前排继续开他的奇怪载具。
“他失去的东西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上。汀阿郎，你救过我，而且身怀绝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限制在铁勒里?我能给你开出百倍千倍的待遇，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将这个能力卖给我，我开个天价，然后把你送回现世，那个什么铁勒有意见的话我来帮你搞定。”
艾利克斯最喜欢的天才900087型开始下蹲，用滑稽可笑的方式进入车库，或许这就是这种载具能畅销的原因。
“我会认真考虑的。”
汀阿郎的心脏砰砰直跳，并不是因为艾利克斯提出的诱人待遇。他刚刚说的只能对“看得见的东西进行剖析”成功误导了艾利克斯，汀阿郎没有撒谎，但他本人能看见更多，就在刚刚，他窥见了艾利克斯能力本质的一角。
完全有可能脱身！
艾利克斯一手把着抹过钻粉的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车头的小玻璃缸里不断往嘴里扔细小不含糖的昂贵糖果，刚刚的饭他其实一点没吃。囫囵吞下糖果后重复他已经进行了多次的回答：“它的运行原理和它的双脚无关，那只是个装饰，我们坐的位置是一个独立重力的空间。”
“也就是说这东西像一个悬浮小车加一对巨大的机械脚?”
“这是我听过最不浪漫的回答，不过你也是第一个坐上这里的同性，你说什么都是新颖的体验。”
“你买这东西花了多少钱?”
“谁知道呢?我觉得这架可爱的机器能让我开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了我家的庭院里。”
汀阿郎想到了康戳，他一定想见识一下这东西，可惜他还在和幻觉勾肩搭背。
尽管他再三要求艾利克斯保证康戳的安全，但如果艾利克斯只是表面同意，转手就把切肉排的小刀扎进康戳的脖子，汀阿郎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各种丘比乐给他的道具糊他的脸。
可惜他早就这么做过了，在上这个鸵鸟机器之前，效果还不如用口水吐他。
“你想好要比什么了吗?”
艾利克斯随意地提问，鸵鸟外形的巨大机器在柏油车道上飞驰，不断抬脚跨越各种型号的车辆，没见过这种奇特载具的司机以为自己遭受了未知物种的攻击，惊恐地猛打方向盘，引发了一系列不影响艾利克斯的事故。
“还没有。”
汀阿郎的剖析一刻都没有停过，他需要搜集各种信息，越多越好，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倚仗的武器。
感谢铁勒在过去几个月内给他的高密度任务，不然这几天的剖析强度早就让他累趴下了。
“这再正常不过了，想不出自己胜利的瞬间是正常的，不要有压力，在我们达成统一意见之前，你还是我的客人。”
他似乎在暗示只要我永远不提出比试内容，就可以一直安全似的。
汀阿郎不难想象自己的下场，艾利克斯会偶尔拿自己解闷，而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会给自己时时刻刻的精神折磨，最终把他变成一个萎靡不振的麻木之人，艾利克斯立刻反悔，将他杀害后抛弃。
过去的记忆片段再次闪现，汀阿郎将它们赶出脑海，再次将身心投于和艾利克斯的斗争之中。
信息，在我想到战胜他的方法之前，我需要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但不知什么原因，艾利克斯本身能隔绝剖析的原理，汀阿郎只能让自己的眼球在他周身的事物上打转，得到的信息还往往没什么用，比如现在这巨大铁腿载具的后座上是他翻云覆雨的战场，他是主导的一方。
“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你的防御天衣无缝，目前我发现的最大弱点是你的毯子缺乏必要的保养。”
艾利克斯敏感地回头，问：“什么毯子?哪条?”
汀阿郎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地方。
“错误的洗涤方法导致大量洗洁精残留在毛毯表层，而且根部的毛线也打结了，香块也没化开，清洁流程上的错误太多了。”
“这是不可能的，这辆车的所有配件都由无限城最好的保养店负责，它们拥有五十年的店龄，收费以分钟为单位，使用的都是……”
“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最好保养店’出错了，在现世也经常有这种情况，一个大师给他们指导了方法，然后死活不肯改变。他们错误的原因在于弄错了这个毛毯的编织方式，这是传统的‘密植术式’，毛根的分布比其他的所有类型毛毯都要密集，如果用流程化方法洗涤，洗涤液凝结于毛毯表面，水无法完全浸入，只能清洁这条毛毯的一半不到。”
艾利克斯的脸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扶着方向盘的手也变得僵硬，陷入了短暂的类似发呆的状态，汀阿郎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你的能力真是方便啊，不如把它卖给我吧，我能开出你不敢想象的筹码。”
“虽然我的力量确实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但判断一个毛毯是否合格还犯不着这么麻烦。这毛毯坐着和铁块似的，稍微有点常识的都能想明白。”
艾利克斯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通过后视镜用难以捉摸的眼神观察着汀阿郎。
汀阿郎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奢侈的生活对于现在的艾利克斯来说有着独特的意义。
“方便透露一下你现在的工作吗?私家侦探?平安员?”
艾利克斯看似随意地提出问题，但对载具磕磕绊绊的变速说明他的心思已经没在驾车上了。
“我签了保密协议，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得用死亡来威胁我。”
汀阿郎随机对着路边的一切进行浮光掠影的剖析，破损的地面显示这里曾有人和某种巨大的机器进行过战斗。
“别这么小气，我可以和你交换秘密。”
“你只能用死亡来让我屈服。”
汀阿郎重复着真话。
双足行走的机器将速度压到最低，排队进入一个低矮别墅林立的小区。
艾利克斯又陷入了那种发呆的状态，然后用坚定的语气说：“告诉我你现在的工作，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在铁勒任职杂物官，人手不够的时候偶尔会去凑人头。”
“你在说谎，快说真话。”
艾利克斯的话与话之间总有奇妙的间隔，虽然很微小，但久经锻炼的汀阿郎认定这一定牵扯到很重要的秘密。
“我在铁勒担任剖析员一职，我可以从看得见的东西上得到常人无法得到的信息，我的工作内容基本上也就是这个。”
“剖析信息?你能演示一下吗?不然我就杀了你。”
艾利克斯将载具停在小区车道的边缘，扭头看着他表演。
我的底裤都要被看没了。
到目前为止，汀阿郎连个模糊的自救计划都没有，无法用铁勒专线向其他人求援，丘比乐给的道具也没用，汀阿郎现在唯一会的就是拳打脚踢加牙齿撕咬，最多再算一个向路过的平安员大声求救。而艾利克斯展现出来的能力是能把康戳耍得团团转的强大幻术和结界，和似乎能扭曲现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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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阿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十分颓废的青年身上，时刻变动的微表情表示他正在进行激烈的内心变动，方便剖析。
“那个人，衣装整洁但是不修边幅，手腕上本该有只长期佩戴的手表，感情和事业都不顺，两只脚前进的幅度不一样，轻微骨裂但没有好好保养，可能是摔了一跤。”
“别再当神叨叨的侦探了，认真剖析，否则我杀了你。”
我真像一戳一蹦哒的癞蛤蟆。
“他身边萦绕着紫色的气息，还散发着细微的圣水味道，长期在病房，但不是自己的病房。面色饥黄，营养失调，需要手洗的衣服遭到过滚筒的摧残，他的内心在担忧和抱怨中反复切换，家中的经济来源断了，应该是他父亲生重病，而且家中的事业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走路的重心和正常人不同，在以往应该有人傍在他的身边，他可能在同龄人中很有人气。”
艾利克斯将身体探到后座，认真地说：“你能剖析出他上衣的内兜里有什么吗?”
“两张卡和一些现金，没法更具体了。”
一股强烈得不正常的疾风忽然袭来，汀阿郎所乘坐的巨大铁兽都跟着摇晃，那颓废青年一个不小心就跌坐在了地上，没拉上拉链的上衣散开，衣兜里的东西掉出后被风卷走，然而他本人什么都没发现，骂骂咧咧地站起后快速离开。
一张钞票在空中翻了几个不雅观的滚，粘在汀阿郎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不拿着吗?无伤大雅啦。”
汀阿郎摇下窗户，大量钞票像蝴蝶一样飞了进来，汀阿郎甚至能感觉到钞票撞击自己胸脯的重量。
“这只是他的零花钱，就算现在是无纸化支付的时代，带点现金在身上也是好的。这对他来说是落魄后的‘一点’，相当于你的几个月工资?”
汀阿郎用剖析快速扫描了一遍，老老实实回答：“三个半月。”
“我搬家进来的那一天遇上了他，他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外科医生，母亲是异常极端案件区域法院长，他就是这里的头头，我脚还没在地上站牢，他就凑过来，示威，想让我也服从他，我就给他制造了点麻烦，只有我能解决的麻烦，但他好像一直没意识到救星就在身边。”
艾利克斯认为自己已经营造了足够的气氛，缩回前排继续开他的奇怪载具。
“他失去的东西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上。汀阿郎，你救过我，而且身怀绝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限制在铁勒里?我能给你开出百倍千倍的待遇，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将这个能力卖给我，我开个天价，然后把你送回现世，那个什么铁勒有意见的话我来帮你搞定。”
艾利克斯最喜欢的天才900087型开始下蹲，用滑稽可笑的方式进入车库，或许这就是这种载具能畅销的原因。
“我会认真考虑的。”
汀阿郎的心脏砰砰直跳，并不是因为艾利克斯提出的诱人待遇。他刚刚说的只能对“看得见的东西进行剖析”成功误导了艾利克斯，汀阿郎没有撒谎，但他本人能看见更多，就在刚刚，他窥见了艾利克斯能力本质的一角。
完全有可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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