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涉险救人
又过了三天，我们依旧没有等到船帮的任何消息。苍岩山的位置虽然已经打听清楚，但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上山时机，我和宝儿只能在那对母女住过的地方临时将就几天。
这几天枫林渡很平静，平静的让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这天，我正在仔细地擦拭佩刀，出门打听消息的宝儿忽然急匆匆地回来了。
“师父，有情况了。”
宝儿一进门，来不及多说，提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巴里灌。
“慢点，别呛着，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宝儿放下了饮空的水壶，提起衣袖擦了擦嘴，一脸兴奋地说道：
“裴家终于有动静了。今天我发现街上忽然多了好些陌生的江湖人，都聚在之前咱们住的那家客栈。”
我缓缓收起擦拭好的佩刀，对宝儿说道：
“那家客栈自从被官府查封以后，就被一个神秘的外地商人接手了，这事我知道。没了船帮的骚扰，有人住进客栈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我在客栈看到那天穿白衣服的那个人了。”宝儿有些得意地冲我说到。
我听后，微微一笑。
“你是想说那些江湖人都对那个白衣少年十分恭敬对吧？”
“原来师父你都知道了啊，那你还要我出门打听消息做什么？”宝儿有些泄气地说到。
“为师不过是想让你多一些江湖历练，早点习惯这种生活。”
我端起茶杯，将早已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宝儿说道：“如此，将来如果有一天，为师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可以独善其身，立足于江湖。”
见我语气沉重，宝儿脸上变了颜色，一脸惊慌地看向我。
“师父是想要撵我走吗？”
“为师没说要撵你走。只是刀剑无眼，江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个绝世高手，生死关头以命相搏，技不如人，饮恨于对方剑下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会的，师父您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轻易被杀死呢？”
我苦笑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
“宝儿，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学武之路是永无止境的，永远不要妄自尊大，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知道了师父。宝儿一定加倍用功，成为师父的得力助手。”
“不，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师父不能陪伴你一辈子。所以你必须要尽快成长起来，这样为师才会放心啊。”
宝儿却语气坚定地说：“不，宝儿要永远陪着师父。”
见她如此执着，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当天夜里，我提着刀跃到了高处，暗中观察客栈里的动静。没想到的是屋里虽然灯影绰绰，可是却出奇的安静。
白天客栈来了众多的江湖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不可能不被船帮知晓。
换成普通的劫匪，肯定会派人警告裴家。可这惠广本就生性多疑，他会不知道裴家集结江湖人的目的吗？难道是想将计就计，再把裴家的白衣少年也抓住？
这客栈如此安静，可见白衣少年也非泛泛之辈，此处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心下不再犹豫，叫上宝儿驾着小舟驶向苍岩山。刚一离开渡口，就发现有一群汉子手持火把，包围了整座客栈。可没过一会，那群人就抱来了许多干柴，堆在门口。
我回首望去，发现客栈方向火光冲天，心知定是他们发现客栈中空无一人，气急败坏之下将其焚烧。
就在我们靠岸停船的功夫，苍岩山方向也亮起了火光，不同的是山上的火是用来照明的。
我和宝儿悄声潜行，借着夜色，隐藏在寨门处的树丛中。
那寨门是由数十根原木搭建而成，高大厚实。虽然粗糙，但却实用。大军若是想攻山，不费点力气是决不能攻破的。
从山下望去，无数巨大的火盆在架子上熊熊燃烧，将整个山寨照的是亮如白昼。
若是寻常时候，这山寨绝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看来惠广也担心裴家会找上门来啊。
就在我和宝儿潜伏之际，忽然有个喽啰快步跑到寨前叫门。
“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铁头带人去客栈抓人，被对方埋伏了。现在铁头已经缠住了裴家的公子，快去通禀大当家，派弟兄们增援。”
守寨门的喽啰兵见状不敢怠慢，一人赶紧到后山通报，另几人赶紧开门，要将报信之人放进去。
就在寨门大开之际，忽然从门外两侧杀出一众人马，将守门的喽啰斩杀当场。随后又冲出数十人蜂拥而入，彻底攻陷了寨门。
“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偷袭山寨……”
喽啰们见势不妙，立刻敲响铜锣告警，一时间锣声震天传遍整个山寨，到处都燃起了火把。
我心下暗道：这裴家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先是大摇大摆地在客栈露面，又使了一出空城计，半路截杀从客栈返回的那群人，再套取情报，冒充喽啰兵，骗开寨门，委实不简单啊。
果然，寨门打开后，没过多久就从对面驶来了几艘满载官军的大船。船一靠岸，大批的甲士就地列阵，向山上挺进。
这苍岩山虽说是个贼巢，可毕竟曾是军寨，又经船帮经营多年，岂是几个江湖人能轻易攻破的？
我听得仔细，那喊杀声并未向远处蔓延，而是停留在了寨门深处。想来那头道寨门应该是瓮城，专做诱敌之用。
我悄悄对宝儿说道：“恐怕突破正门要费一番功夫了，咱们去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进去的办法。”
宝儿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随我向山寨后面寻去。
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又爬了一截陡峭的山间小道，我靠在石壁上略作休息，手搭凉棚向四处观望。
这条小路上布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向山下。宝儿小心地扶着岩壁，低声说道：
“师父，看来此路是以前驻军留下的逃生之路，只不过军寨荒废以后，再没人来走过，才会变成如今这般难走。”
我点头赞同道：“不错，你已经学会观察了。如果船帮的人还在用这条路，那地面上肯定不会长满青苔。以往官军多次清剿，无一不是铩羽而归，故此这群亡命徒跋扈惯了，也不惧天威。即便有人知道此路，恐怕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见远处火光依旧明亮，猜测那群官兵肯定还是没能突破瓮城。于是我们再次向山上走去，继续探寻那道后门。
果然，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了一处被藤蔓杂草遮蔽的山洞。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火折子，在洞口处点燃了火把。
刚一进洞，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就冲进鼻腔，害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好在山洞隔音，不怕被人发现。我继续捂着鼻子，向深处继续探索。
刚走上二三十步，山洞就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块腐朽不堪的木板挡住了去路。
我用刀鞘轻轻一击，木板就碎得不成样子。整个敲碎后，我发现后面是许多木柴，和木板一样，年头太久了，一碰就碎。
费尽了力气，我和宝儿才从柴垛中钻了出来，浑身上下全是木屑。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里面似乎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山洞。就是时间太久，地面到处都是堆积的灰尘，一脚踩下去连点声音都没有。
我和宝儿各自手持火把，分别四处查看，发现这里不仅空间很大，好像还堆放了不少的东西。我走到就近的一处查看，才发现原来是几副盔甲，内衬和甲绳早已腐烂，甲片掉了一地。
“看来这里是前朝驻军的兵器库啊，想不到竟然隐藏得这么好，连船帮都没发现。”
就在我暗自思索的时候，宝儿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突然说道：“师父，您快来看看，这什么？”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十几口木箱。箱子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腐烂掉。只是上面挂的铜锁遍布铜绿，早已无法开启。
我抽出长刀，一记挥斩，铜锁应声落地。打开木箱，发现里面都是码放整齐的油纸包。
我心下一阵骇然，急忙让宝儿拿着火把远离木箱。
借着昏暗的火光，我轻轻地捧出一包，放到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面。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摊黑乎乎的粉末。
我有些激动地捏出一小撮，然后从宝儿手中要过一支火把，并嘱咐她一会把嘴巴捂住，不许出声。
宝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将火把对准那一小撮粉末压下去，就听“嗤”的一声，一阵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随后就是一股浓烟升空，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宝儿虽然捂住了嘴，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不由地叫出了声。
我心下狂喜，想不到这个时空的人竟然已经造出了黑火药。这可真是大杀器啊。于是我赶紧将剩下的火药重新包好，放回箱子中。
宝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呆呆地望着刚才燃烧过的地方。过了好久才走到我身边。
“师父，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发出这么亮的火光？”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宝儿解释道：“这东西叫黑火药，遇火会剧烈燃烧，甚至还会爆炸。如果做成武器，造成的杀伤力简直无法想象。”
“连师父也抵挡不住吗？”宝儿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如果在这里点燃那一整箱，整座苍岩山都会被夷为平地。你觉得我能挡得住吗？”
宝儿似乎被我这句话吓到了，远远地躲开，与那几个箱子保持距离。
我让她就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则继续小心地查看周围堆放的东西。最后绕了一圈才发现，除了那些早已锈蚀的兵器和盔甲外，就只有几个架子上堆放的纸张还有些价值。但放置的年头太久了，纸张早已脆弱不堪，再加上洞中采光不便，也只得暂时放弃了。
我站在原地又思考了许久，想从原主的记忆里挖掘出关于这个世界使用火药的历史。但很遗憾，除了找到了一些记载前朝灭亡的事迹，其他的一无所知。
算了，先想办法出去救人再说吧。
于是我再次翻开木箱，挑出两包黑火药。又在角落里翻出几个完整的陶罐，将火药倒进陶罐中，用油纸封好口，就用衣服包好背在了背上。
“好了，走吧，咱们该干正事了。”
我从宝儿手里接过火把，朝仓库门口走去。大门是由两块平滑的巨石打造，门内有一块顶门石，死死地顶住了两扇石门。
“难怪船帮没人发现这里。原来石门是从里面堵死的，看来是当年魏军撤退时有意为之。”
这几天枫林渡很平静，平静的让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这天，我正在仔细地擦拭佩刀，出门打听消息的宝儿忽然急匆匆地回来了。
“师父，有情况了。”
宝儿一进门，来不及多说，提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巴里灌。
“慢点，别呛着，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宝儿放下了饮空的水壶，提起衣袖擦了擦嘴，一脸兴奋地说道：
“裴家终于有动静了。今天我发现街上忽然多了好些陌生的江湖人，都聚在之前咱们住的那家客栈。”
我缓缓收起擦拭好的佩刀，对宝儿说道：
“那家客栈自从被官府查封以后，就被一个神秘的外地商人接手了，这事我知道。没了船帮的骚扰，有人住进客栈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我在客栈看到那天穿白衣服的那个人了。”宝儿有些得意地冲我说到。
我听后，微微一笑。
“你是想说那些江湖人都对那个白衣少年十分恭敬对吧？”
“原来师父你都知道了啊，那你还要我出门打听消息做什么？”宝儿有些泄气地说到。
“为师不过是想让你多一些江湖历练，早点习惯这种生活。”
我端起茶杯，将早已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宝儿说道：“如此，将来如果有一天，为师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可以独善其身，立足于江湖。”
见我语气沉重，宝儿脸上变了颜色，一脸惊慌地看向我。
“师父是想要撵我走吗？”
“为师没说要撵你走。只是刀剑无眼，江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个绝世高手，生死关头以命相搏，技不如人，饮恨于对方剑下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会的，师父您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轻易被杀死呢？”
我苦笑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
“宝儿，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学武之路是永无止境的，永远不要妄自尊大，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知道了师父。宝儿一定加倍用功，成为师父的得力助手。”
“不，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师父不能陪伴你一辈子。所以你必须要尽快成长起来，这样为师才会放心啊。”
宝儿却语气坚定地说：“不，宝儿要永远陪着师父。”
见她如此执着，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当天夜里，我提着刀跃到了高处，暗中观察客栈里的动静。没想到的是屋里虽然灯影绰绰，可是却出奇的安静。
白天客栈来了众多的江湖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不可能不被船帮知晓。
换成普通的劫匪，肯定会派人警告裴家。可这惠广本就生性多疑，他会不知道裴家集结江湖人的目的吗？难道是想将计就计，再把裴家的白衣少年也抓住？
这客栈如此安静，可见白衣少年也非泛泛之辈，此处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心下不再犹豫，叫上宝儿驾着小舟驶向苍岩山。刚一离开渡口，就发现有一群汉子手持火把，包围了整座客栈。可没过一会，那群人就抱来了许多干柴，堆在门口。
我回首望去，发现客栈方向火光冲天，心知定是他们发现客栈中空无一人，气急败坏之下将其焚烧。
就在我们靠岸停船的功夫，苍岩山方向也亮起了火光，不同的是山上的火是用来照明的。
我和宝儿悄声潜行，借着夜色，隐藏在寨门处的树丛中。
那寨门是由数十根原木搭建而成，高大厚实。虽然粗糙，但却实用。大军若是想攻山，不费点力气是决不能攻破的。
从山下望去，无数巨大的火盆在架子上熊熊燃烧，将整个山寨照的是亮如白昼。
若是寻常时候，这山寨绝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看来惠广也担心裴家会找上门来啊。
就在我和宝儿潜伏之际，忽然有个喽啰快步跑到寨前叫门。
“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铁头带人去客栈抓人，被对方埋伏了。现在铁头已经缠住了裴家的公子，快去通禀大当家，派弟兄们增援。”
守寨门的喽啰兵见状不敢怠慢，一人赶紧到后山通报，另几人赶紧开门，要将报信之人放进去。
就在寨门大开之际，忽然从门外两侧杀出一众人马，将守门的喽啰斩杀当场。随后又冲出数十人蜂拥而入，彻底攻陷了寨门。
“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偷袭山寨……”
喽啰们见势不妙，立刻敲响铜锣告警，一时间锣声震天传遍整个山寨，到处都燃起了火把。
我心下暗道：这裴家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先是大摇大摆地在客栈露面，又使了一出空城计，半路截杀从客栈返回的那群人，再套取情报，冒充喽啰兵，骗开寨门，委实不简单啊。
果然，寨门打开后，没过多久就从对面驶来了几艘满载官军的大船。船一靠岸，大批的甲士就地列阵，向山上挺进。
这苍岩山虽说是个贼巢，可毕竟曾是军寨，又经船帮经营多年，岂是几个江湖人能轻易攻破的？
我听得仔细，那喊杀声并未向远处蔓延，而是停留在了寨门深处。想来那头道寨门应该是瓮城，专做诱敌之用。
我悄悄对宝儿说道：“恐怕突破正门要费一番功夫了，咱们去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进去的办法。”
宝儿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随我向山寨后面寻去。
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又爬了一截陡峭的山间小道，我靠在石壁上略作休息，手搭凉棚向四处观望。
这条小路上布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向山下。宝儿小心地扶着岩壁，低声说道：
“师父，看来此路是以前驻军留下的逃生之路，只不过军寨荒废以后，再没人来走过，才会变成如今这般难走。”
我点头赞同道：“不错，你已经学会观察了。如果船帮的人还在用这条路，那地面上肯定不会长满青苔。以往官军多次清剿，无一不是铩羽而归，故此这群亡命徒跋扈惯了，也不惧天威。即便有人知道此路，恐怕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见远处火光依旧明亮，猜测那群官兵肯定还是没能突破瓮城。于是我们再次向山上走去，继续探寻那道后门。
果然，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了一处被藤蔓杂草遮蔽的山洞。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火折子，在洞口处点燃了火把。
刚一进洞，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就冲进鼻腔，害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好在山洞隔音，不怕被人发现。我继续捂着鼻子，向深处继续探索。
刚走上二三十步，山洞就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块腐朽不堪的木板挡住了去路。
我用刀鞘轻轻一击，木板就碎得不成样子。整个敲碎后，我发现后面是许多木柴，和木板一样，年头太久了，一碰就碎。
费尽了力气，我和宝儿才从柴垛中钻了出来，浑身上下全是木屑。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里面似乎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山洞。就是时间太久，地面到处都是堆积的灰尘，一脚踩下去连点声音都没有。
我和宝儿各自手持火把，分别四处查看，发现这里不仅空间很大，好像还堆放了不少的东西。我走到就近的一处查看，才发现原来是几副盔甲，内衬和甲绳早已腐烂，甲片掉了一地。
“看来这里是前朝驻军的兵器库啊，想不到竟然隐藏得这么好，连船帮都没发现。”
就在我暗自思索的时候，宝儿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突然说道：“师父，您快来看看，这什么？”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十几口木箱。箱子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腐烂掉。只是上面挂的铜锁遍布铜绿，早已无法开启。
我抽出长刀，一记挥斩，铜锁应声落地。打开木箱，发现里面都是码放整齐的油纸包。
我心下一阵骇然，急忙让宝儿拿着火把远离木箱。
借着昏暗的火光，我轻轻地捧出一包，放到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面。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摊黑乎乎的粉末。
我有些激动地捏出一小撮，然后从宝儿手中要过一支火把，并嘱咐她一会把嘴巴捂住，不许出声。
宝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将火把对准那一小撮粉末压下去，就听“嗤”的一声，一阵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随后就是一股浓烟升空，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宝儿虽然捂住了嘴，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不由地叫出了声。
我心下狂喜，想不到这个时空的人竟然已经造出了黑火药。这可真是大杀器啊。于是我赶紧将剩下的火药重新包好，放回箱子中。
宝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呆呆地望着刚才燃烧过的地方。过了好久才走到我身边。
“师父，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发出这么亮的火光？”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宝儿解释道：“这东西叫黑火药，遇火会剧烈燃烧，甚至还会爆炸。如果做成武器，造成的杀伤力简直无法想象。”
“连师父也抵挡不住吗？”宝儿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如果在这里点燃那一整箱，整座苍岩山都会被夷为平地。你觉得我能挡得住吗？”
宝儿似乎被我这句话吓到了，远远地躲开，与那几个箱子保持距离。
我让她就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则继续小心地查看周围堆放的东西。最后绕了一圈才发现，除了那些早已锈蚀的兵器和盔甲外，就只有几个架子上堆放的纸张还有些价值。但放置的年头太久了，纸张早已脆弱不堪，再加上洞中采光不便，也只得暂时放弃了。
我站在原地又思考了许久，想从原主的记忆里挖掘出关于这个世界使用火药的历史。但很遗憾，除了找到了一些记载前朝灭亡的事迹，其他的一无所知。
算了，先想办法出去救人再说吧。
于是我再次翻开木箱，挑出两包黑火药。又在角落里翻出几个完整的陶罐，将火药倒进陶罐中，用油纸封好口，就用衣服包好背在了背上。
“好了，走吧，咱们该干正事了。”
我从宝儿手里接过火把，朝仓库门口走去。大门是由两块平滑的巨石打造，门内有一块顶门石，死死地顶住了两扇石门。
“难怪船帮没人发现这里。原来石门是从里面堵死的，看来是当年魏军撤退时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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