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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中卫冲突

    王碗君懒得劝她:这个野丫头真不会说话,转头对沐琮说:“我看中的场地在雨渡桥下方,盘龙江和板坝河的交界处上方。那里河道不宽水流湍急,很适合我们建坝修堤,最少能够装下廷芳你设计五丈直径的大水车五台以上。就是那里已是有主之地,需要你去征收。”

    沐琮沉醉于她的声音,实在不想看她的脸:“知道是谁的吗?”

    “大半是南卫水师的船只维修作坊,一小半是靠作坊干活的贫民的。”

    “行,知道,这事我来处理。”

    “你们要开造船作坊吗?这个事我在行,我们圣教在大运河旁边就有修船作坊,给漕运船只做修理。”

    “你们是白莲教反贼,还能做官府的生意?”沐琮惊奇道。

    赵瑜卓翻个俏媚白眼,不想理这个小公爷,他中了圣教秘制六种混合剧蛇毒既然没有死,这在圣教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娘更可恨!什么可为我儿育孙良妻,我才不嫁给他这个狗公爷。

    “圣教也要吃饭,在大运河上有很多兄弟姐妹靠漕运生活。裹上白巾是圣教,放下白巾是平民,有什么稀奇的。”

    难怪你们造反从来没有成功过,这就是你们造反的态度?太儿戏了。

    王碗君选的场地不错,下风下水处,船运方便,水流充足,唯一不足的便是:地方太平坦,无依无靠不利于工坊的防卫工作,再一个有点低洼,容易被淹。

    王碗君跟沐琮久了做事向来都是两手准备,指着场地道:“我们这个工坊,我会挖条环水渠道,一来用挖出来的泥土加高低洼处;二来可以防备闲杂人等的窥探;三来可以防走水;一举三得。”

    “碗君姐你办事我放心,我会把女铁炮队放来作坊作为看守卫队。我回镇云南根基不稳钱缺粮蹙,需要工坊尽快建起来,出产我们曾经在京城生产的物品出售,尽快积攒钱财,编练五卫,方才能站稳滇中。”

    “公爷放心,这都是作老的人和事,不会耽误你的大事的。你也不用太操劳心焦,以免累坏身体。晚上,我已叫春喜准备你发明的佛跳墙材料,晚上过来陪家祖喝一杯。”

    “不了,不了,晚上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沐琮可不想到她家去,王竑看孙婿的眼光,他可受不了。

    王碗君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沐琮推脱的语气谁听不出来?不就是不想和自己独处嘛!自己太胖配不上他,但也不想嫁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赵瑜卓在一边骨溜溜的眼睛在打量两人,眼中兴致盎然:这个自己杀父仇人孙女长得那么胖,还想对这个自己一辈子以来,见过最美丽的男子有非分之想?活该长得胖。

    沐琮见圣女眼中暧昧,不由把矛头对向她:“我说圣教圣女,你伤也养好了,我们也不想问你的罪,放你走你也不走,你这是吃定我家了?”

    “昆明城我人生地不熟,加上没有盘缠,我一个孤身弱女子能去哪?”赵瑜卓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是一个弱女子?我要不是有两下子,差点被你一剑两洞,射的三箭现在还隐隐发痛。”

    “你又没中毒,皮外之伤而已。沐王府有吃有喝,还有很多姐姐,比如碗君姐们玩,我才不走。”

    “不走,小心我娘拉你上我的床,让你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我上你的床就能生大胖小子?”赵瑜卓好奇地问,她身边一帮大老爷们,从没和她说过怎么生大胖小子的事。

    沐琮板着脸吓唬她:“是的,说不定还双生。”

    “呸!我才不帮你生,没名没分,没有拜堂成亲,那能生大胖小子。”

    “我们床前拜堂,床上成婚。”

    “我才不和你拜堂,我要嫁给三师兄。”

    王碗君听得荒唐,那有一个姑娘家这样公开讲拜堂、上床、生大胖小子,打断说:“瑜卓,女孩家家什么拜堂、生大胖小子能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赵瑜卓哼了一声,拍马到另一边看河旁正在大修的一艘大船:“平底小沙船,500石都不到真小。”

    沐琮和王碗君商讨工坊具体的事节时,远处跑来一匹高头大马,一看就是沐琮带过来的一百多匹塞外好马。

    只见一位矫健的骑士飞跃而下,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国公爷,亲卫的弟兄们和中卫卫所兵们打了起来,王公让你速回中卫处理。”

    沐琮吓了一跳,拉过一边的马匹:第一天出操就干起来?

    赶到九华山下由左卫改为中卫驻地,沐琮一看:还真打起来了战况挺激烈一边倒,中卫黑压压的兵丁被一千多亲卫追着打,地上到处是被打得头破血流、伤手伤腿不能动躺在地上哀嚎的卫所兵。

    对方领头的是中卫指挥使何鹏程,这厮穿着一身锦衣上面全是脚印,手里舞着一把双手朴刀,不知道是舞不动还是舞累了,追着亲卫后面喘着气大骂:“京城来的狗贼,有本事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欺负小兵们算什么本事?”

    沐琮找到一边拢着袖子看戏的王竑,问怎么回事就干起来了?

    王竑这个文蛮子轻描淡写道:“亲卫们早操完借中卫的营房作个午饭,饭菜太好被中卫的抢走一半,就打了起来。还好,他们知道轻重只伤人不死人,现在到你这个征南将军来收拾烂摊子,老夫习惯午睡一会先走了。”

    沐琮摇头,自己只不过出个主意出早操,以为自己没看到他和徐八在一边咕叽,怎样算计别人的事。

    也好,我就喜欢干这种:别人搭好台,自己当主角唱戏的事。

    纵马入场,拔出腰间龙首铁剑,怒吼一声:“给本公住手,军营之中,怎能手足相残?”

    远处外围的徐八早见沐琮入场,吹响手中的铜小号,发出回撤布防的号声。只见刚才如狼似虎的亲卫们,瞬间分成三队一队大步压上一队防一队撤,很快有序地撤回沐琮背后,形成战斗箭矢阵,虎视眈眈地看着被打得心有余悸、一片混乱的中卫卫所兵。

    不愧沐琮训练两年:动如风、守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