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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原来沐府才是最大的地主

    王竑想起几百从京城带来的男女少年,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公爷的本事。本以为他一个人来滇就镇,连个老成的幕僚都没有还怎么做事;了解后才知道:他不是没有,而是有许多有几百人之多,并且都是他教出来。

    这些男女少年除了四书五经八股文写得差点,天文、地理、会计、造枪、造炮、造船、练兵、带兵、划船、会计、绘图等等,就没有他们不会的。

    自已的孙女碗君跟随他父亲在京城作官,跟他学了六年所谓的数理化,就成为一位什么都懂,连水车、风车都会造,还能主持一个工坊。自己有时跟她聊天,本心差点不保被她的歪理给带歪。

    这位小公爷难道真是生而知之、天生聪慧的妖孽?

    摇摇头子不语鬼力乱神,自己都五十岁知天命之年,都被他忽悠出山为他卖命,他手底下那几百少年更不用说了,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有这一帮人才助他,何事不可为,何事不可成?

    想想他练两年一千五百侍卫就成了如虎豹骑般的强兵,现在又开始练24581名兵卒,要是也练成如侍卫一样,那是什么场景?如果再多十倍呢?

    也许自己为大明寻找改变卫所兵制,埋汰冗兵强军的愿望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王竑转移了话题:“你说动太夫人出钱又出力,修路铺桥,扫街设厕,施医放药,抚幼救孤这很好,有重新设一个衙门的必要吗?”

    “名不正则言不顺嘛!区区一个正九品的流官,哄一下她老人家也好。”

    “名器乱授,非朝廷之福,再说一个妇道……算了!你高兴就好。”见沐琮脸色不对就住口。

    “今天我抽空看了帐簿,我从京城带来的带来三百万贯宝钞、五十万永乐通宝、十万两官锭雪花银,就只剩下我不让动的五万两银子了,连新铸出来的一万五千贯都花完了,粮食也发放。

    当然历年亏欠卫所兵、各级官员的俸禄也补上,就是我们又成穷光蛋,接下来我们如何应对来年三月后的缺粮?直至七月份夏粮收割。”

    王竑让下人上绿茶,吐槽云南普茶:“喝惯江南的炒制绿茶,总喝不惯蒸制普茶那股陈旧味,金花越多越喝不惯。”

    “个人所好,无可指摘。”

    王竑喝上绿茶:“云南税粮的收入最主要是三部分:一是军屯二是商屯三是皇册上农夫纳粮;军屯、家夫纳粮有数有据可查已收上来不用说,我们就来说说商屯吧。”

    “商屯?就是高祖皇帝的鼓励商人到缺粮的地方雇人种地,产粮后换盐引的开中法?”

    “正是,开中法是一个良法。可惜,再好的法也让没良心的商人钻了空子。”

    “此话何解?”沐琮知道历史大概,细节不了,谁没事去记王竑娶了几个小老婆姓什么这种事。

    “商人不外乎凭着雄厚的金钱,低买高卖,高抛低购,空手套白狼赚取丰厚的利润。比如这开中法商屯,《大明律》中没有限定时间纳粮,这就给了商人机会。”

    沐琮恍然:“夏、秋两季刚收粮时不卖,等到青黄不接时再卖。不对啊!《大明律》是不限定时间纳粮,但是限定了粮食运送的利润……

    还是不对,我看过云南官员给朝廷的奏折:从两湖运粮至滇因道路崎岖大河湍急,损耗是运往三边的十倍几十倍。”

    “云南商屯就是吃这十倍几十倍的损耗,还是明目张胆、有理有法的侵占。”

    沐琮愤愤不平:“这是挖大明墙角的恶劣行径,本公要上书朝廷禁止这种非法行为。”

    王老爷子悠悠道:“整个云南商屯规模最大的、屯地超过三十万亩的就叫:沐氏勋庄。”

    沐琮一口绿茶喷出来:“什么?”

    “就是你们沐家圈占的勋庄最大、最多。”

    沐琮这么厚脸皮的人都微赤:原来沐府才是云南最大的地主,商屯搛的钱都进了自己的口袋。

    “黔国公府的帐目收上还没有清查,有空我回去查查怎么回事。”

    “云南四季如春,有春城之说。冬天倒不会冻死人,但会饿死人。老夫着张千户跟踪了半个月市面上的粮价,短短十五天由原来的300文一石涨到现在350文一石;如果到明年青黄不接,说不定粮价就要翻一番。”

    沐琮叹道:“时不我待啊!屯粮我们是屯不起的,中原的粮又运不过来,现在的办法只能往南想办法。”

    王竑重新挂上三司六慰的地图,把要打瞌睡的昌老三昌远打发下去睡觉,对沐琮赞许道:“这个昌远是个聪慧过人的可造之才;为人处事学习政事上进步很快,跟老夫五年以上,老夫保证能把教出来独掌一面。想不到上个街都能让你白捡个人才。”

    “张寡妇的大儿子昌永听伍十三说,在造船、驾船上也很有天赋,她自己也是制火药的能手;就是不知道昌老二如何,听说跟着马帮跑商作伙计。”

    “一个寡妇拉扯大四个小孩不容易,你们黔国公府欠这些老兵很多。听说你在东、西寺巷召了好些人手进造船厂作船工、工坊作护卫,还有给锦衣卫作细作这很好。”

    “能帮就帮一点,再说我们也需要昆明的地头蛇。白鹤卫可是祖父的亲卫立过许多战功,我不想白鹤卫的后代因为我祖父自杀后被撒后就如此沉沦。可惜,囿于先帝之禁,不敢招他们进军营,重新竖立起白鹤大旗。”

    “威远伯方政之死,也有其刚愎自用、毫不听劝、不遵将令自招的,怪不得你祖父。”

    “多谢王老为祖直言,可惜方政的后代不这么想。”

    “不谈旧事了,着眼未来吧!”王竑用湿巾擦了把脸,精神振奋起来:“中原买不到粮就往南找,这个思路很对,老夫在了解缺粮后也这样想。缅甸王朝、木邦、泰族王朝这三个慰司肯定不缺粮,他们那边听说可以一年三熟。张千户跟我说过昆明城的四大粮商,其中三家有这三个慰司的背景。”

    “直娘贼!手都伸进我的地盘。”

    “第四家你知道是谁的背景吗?”

    “不会又是我们沐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