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于老师带着陆娟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师办公室里，三位没有课的老师，坐在办公桌前，有写教案，有批作业的。
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陆娟的到来，成功的吸引了三位老师的注意力，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
“于老师，我记得你家就一个十六岁的儿子来着……这孩子不会是你女儿吧？”一个扎着马尾的老师，疑惑的说。
“呦！刘老师，看你这话说的！想也不可能呀！我不要工作了呀！我要二胎！”
于老师瞪了刘老师一眼，带着陆娟往自己的座位走。
刘老师被怼了，有些尴尬，正想着说点啥，于老师却没给她机会。
“这是我们班陆红伟的妹妹”。
“这孩子偷偷跟在他哥身后来的学校，他哥发现她的时候，都走到学校大门口了。”
“这孩子挺聪明的，我特别喜欢这孩子，我就带她来办公室了。”
于老师一边说，把旁边一把带坐垫的靠背椅，往她自己这边挪了挪，让陆娟坐了。
又拿过办公桌上一只黑色皮包，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两块水果糖，剥开一颗，递给陆娟。
陆娟虽不爱吃糖，还是欢欢喜喜的双手接过来，冲着于老师笑的很甜，道谢：“谢谢于老师！”
“乖！”于老师坐下，看着陆娟把水果糖放进嘴里，两腮立马鼓了起来，好像一只小松鼠一般，可爱极了。
“呦！这孩子还挺有礼貌的，不是农村孩子吧？”
刘老师旁边位置上的一个老师，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于老师：“我问了，她是陆红伟小叔家的孩子，是农村的。”
“大概家里有读过书的长辈吧，把孩子教育的很好，这孩子能背好多首诗，字写的也很好呢。”
“哦！那也不奇怪。刘老师家儿子也才四岁，都会背五十多首唐诗了。说是拼音也都快学完了，对吧刘老师？”
这是刚才问话的老师。
“是呀！咱们自己就是老师，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哪还有脸教育别人家的孩子？”
刘老师得意洋洋的说，也不知道她注意到于老师的脸沉的都能滴水了没？
陆娟心里暗忖：这个刘老师，是真的不会说话呢？还是跟于老师不对付呢？
于老师黑沉着脸，抿抿嘴唇，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放下水杯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于老师面对着陆娟坐了，问陆娟要不要喝水，见陆娟摇头，这才问起别的：“娟儿，你知道自己会认多少字了吗？”
陆娟摇摇头：“不知道！”
陆娟眼睛往的办公桌上面看了看，发现桌上一堆的书本，最上面有一本“故事会”，赶紧伸出小手指了指：“那个！那本书上的字有多少，我就认识多少字！”
于老师回头看了看那本故事会，起身拿了过来，递给陆娟：“那你给老师读一读吧！”
陆娟很痛快的双手接过书，看了继续低头批改作业的刘老师，嘎嘣嘎嘣几声，把嘴里的糖嚼碎，咽进肚子。
才把手里的书随便翻开一页，大声的念了起来。
陆娟念的很流利，遇到标点符号还知道停顿一下。
虽然没什么感情，只是声调平平板的念着，这就足以让办公室里的四位老师惊讶了。
陆娟把一篇短篇故事念完，四位老师才渐渐回过神来，刘老师旁边的那个老师有些呆呆的问：“这孩子几岁来着？”
“再过三个多月才到五周岁。”于老师笑眯眯，看样子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
“怪不得还没来上学！”门口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
“王校长！王主任！”
听到这声音，刘老师立马站了起来打招呼，刘老师旁边的老师也跟着站起身。
于老师迟疑了一下，随着另外一位老师起身的动作，也站起来，跟校长和教导主任打招呼。
“客气啥呀！坐你们的！”王校长摆摆手。
这个村子不大，学校的人数也不多。
王校长记性好，她可以叫出学校里每一个孩子的名字，知道每一个孩子的兄弟姐妹是谁，上哪个年级。
这会儿进了办公室，于老师让出了她自己的椅子给王校长，
刘老师也要给王主任让座，王主任拒绝了，就站在了进门不远的地方，手拄着桌角站着。
王校长胖胖的，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像个菩萨似的。
她一屁股坐在于老师刚才的坐的椅子上，跟陆娟说话。
“你叫娟儿是不是呀？”
陆娟大力点头：“嗯嗯嗯！我小名叫娟儿，大名叫陆娟！”
王校长哈哈的笑：“娟儿真乖！你在家谁教你学习呀！”
陆娟又开始掰手指，开启话痨模式：“二哥教我认字，教我学数学。”
“二哥还让我好好学，说我学好了，就能帮他写作业了。”
“我就跟二哥说了，我说我不好好学也能帮他写作业，他还不信。
我就帮他写了数学作业了，结果我帮他写的作业，都得了一百分呢！”
“我大哥教我背诗，一开始他还教我读，后来书上的字我都认识了，我就不用他教我读了。”
“我把大哥课本里所有的古诗都背会了，大哥就给了我一本唐诗三百首，让我每天背一首，我现在都会背——背——”
陆娟顿了一下，不掰手指头了，改成了揪自己的辫子。
“会背一半了，三百首的一半，就是三百除以二，等于一百五十首。对！我会背一百五十首了！”
“然后……然后我三姐当老师，我当学生。
三姐教我学aoe，可是我三姐太笨了，就会那么一点点。”
说着，陆娟把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然后分开一点点，只留了一一点点缝隙细。
“哎！我三姐真是太笨了，我现在都会做乘除法的题了，三姐才会十几加十几。”
一边说陆娟还一边学了爷爷的样子，背了手，低着头，摇了摇脑袋，“哎”的叹了口气。
“哎！现在三姐有不会的，还得我教她呢！”
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陆娟的到来，成功的吸引了三位老师的注意力，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
“于老师，我记得你家就一个十六岁的儿子来着……这孩子不会是你女儿吧？”一个扎着马尾的老师，疑惑的说。
“呦！刘老师，看你这话说的！想也不可能呀！我不要工作了呀！我要二胎！”
于老师瞪了刘老师一眼，带着陆娟往自己的座位走。
刘老师被怼了，有些尴尬，正想着说点啥，于老师却没给她机会。
“这是我们班陆红伟的妹妹”。
“这孩子偷偷跟在他哥身后来的学校，他哥发现她的时候，都走到学校大门口了。”
“这孩子挺聪明的，我特别喜欢这孩子，我就带她来办公室了。”
于老师一边说，把旁边一把带坐垫的靠背椅，往她自己这边挪了挪，让陆娟坐了。
又拿过办公桌上一只黑色皮包，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两块水果糖，剥开一颗，递给陆娟。
陆娟虽不爱吃糖，还是欢欢喜喜的双手接过来，冲着于老师笑的很甜，道谢：“谢谢于老师！”
“乖！”于老师坐下，看着陆娟把水果糖放进嘴里，两腮立马鼓了起来，好像一只小松鼠一般，可爱极了。
“呦！这孩子还挺有礼貌的，不是农村孩子吧？”
刘老师旁边位置上的一个老师，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于老师：“我问了，她是陆红伟小叔家的孩子，是农村的。”
“大概家里有读过书的长辈吧，把孩子教育的很好，这孩子能背好多首诗，字写的也很好呢。”
“哦！那也不奇怪。刘老师家儿子也才四岁，都会背五十多首唐诗了。说是拼音也都快学完了，对吧刘老师？”
这是刚才问话的老师。
“是呀！咱们自己就是老师，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哪还有脸教育别人家的孩子？”
刘老师得意洋洋的说，也不知道她注意到于老师的脸沉的都能滴水了没？
陆娟心里暗忖：这个刘老师，是真的不会说话呢？还是跟于老师不对付呢？
于老师黑沉着脸，抿抿嘴唇，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放下水杯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于老师面对着陆娟坐了，问陆娟要不要喝水，见陆娟摇头，这才问起别的：“娟儿，你知道自己会认多少字了吗？”
陆娟摇摇头：“不知道！”
陆娟眼睛往的办公桌上面看了看，发现桌上一堆的书本，最上面有一本“故事会”，赶紧伸出小手指了指：“那个！那本书上的字有多少，我就认识多少字！”
于老师回头看了看那本故事会，起身拿了过来，递给陆娟：“那你给老师读一读吧！”
陆娟很痛快的双手接过书，看了继续低头批改作业的刘老师，嘎嘣嘎嘣几声，把嘴里的糖嚼碎，咽进肚子。
才把手里的书随便翻开一页，大声的念了起来。
陆娟念的很流利，遇到标点符号还知道停顿一下。
虽然没什么感情，只是声调平平板的念着，这就足以让办公室里的四位老师惊讶了。
陆娟把一篇短篇故事念完，四位老师才渐渐回过神来，刘老师旁边的那个老师有些呆呆的问：“这孩子几岁来着？”
“再过三个多月才到五周岁。”于老师笑眯眯，看样子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
“怪不得还没来上学！”门口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
“王校长！王主任！”
听到这声音，刘老师立马站了起来打招呼，刘老师旁边的老师也跟着站起身。
于老师迟疑了一下，随着另外一位老师起身的动作，也站起来，跟校长和教导主任打招呼。
“客气啥呀！坐你们的！”王校长摆摆手。
这个村子不大，学校的人数也不多。
王校长记性好，她可以叫出学校里每一个孩子的名字，知道每一个孩子的兄弟姐妹是谁，上哪个年级。
这会儿进了办公室，于老师让出了她自己的椅子给王校长，
刘老师也要给王主任让座，王主任拒绝了，就站在了进门不远的地方，手拄着桌角站着。
王校长胖胖的，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像个菩萨似的。
她一屁股坐在于老师刚才的坐的椅子上，跟陆娟说话。
“你叫娟儿是不是呀？”
陆娟大力点头：“嗯嗯嗯！我小名叫娟儿，大名叫陆娟！”
王校长哈哈的笑：“娟儿真乖！你在家谁教你学习呀！”
陆娟又开始掰手指，开启话痨模式：“二哥教我认字，教我学数学。”
“二哥还让我好好学，说我学好了，就能帮他写作业了。”
“我就跟二哥说了，我说我不好好学也能帮他写作业，他还不信。
我就帮他写了数学作业了，结果我帮他写的作业，都得了一百分呢！”
“我大哥教我背诗，一开始他还教我读，后来书上的字我都认识了，我就不用他教我读了。”
“我把大哥课本里所有的古诗都背会了，大哥就给了我一本唐诗三百首，让我每天背一首，我现在都会背——背——”
陆娟顿了一下，不掰手指头了，改成了揪自己的辫子。
“会背一半了，三百首的一半，就是三百除以二，等于一百五十首。对！我会背一百五十首了！”
“然后……然后我三姐当老师，我当学生。
三姐教我学aoe，可是我三姐太笨了，就会那么一点点。”
说着，陆娟把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然后分开一点点，只留了一一点点缝隙细。
“哎！我三姐真是太笨了，我现在都会做乘除法的题了，三姐才会十几加十几。”
一边说陆娟还一边学了爷爷的样子，背了手，低着头，摇了摇脑袋，“哎”的叹了口气。
“哎！现在三姐有不会的，还得我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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