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慎重的选择
这天清晨，几个弟子们还没醒。
枫徽馆的医馆内，郎俊卿、方秋爽还有胡绥卿坐在堂内，椅子上那支送信的飞隼目光敏锐地来回看着三人。
郎俊卿手上拿着从那只小竹筒搜出来的信件，举起来说道：“老二来的信，她在襄阳遇到麻烦了。”方秋爽和胡绥卿把信拿过来看了看。
胡绥卿皱着眉说道：“自从襄阳王赵珏图谋不轨，被包大人定罪之后，赵珏火焚冲霄楼与一众手下俱死，其余零散的爪牙不知所踪，但是也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按照老二信上所说，这次委托破甲门调查是因为包大人收到密报说襄阳会有大事发生，而且确实发现了西夏人的痕迹。”
方秋爽继续说道：“朝廷虽然一直让包大人负责处理襄阳后续的事情，但是，包大人手下人手不足，才动用了江湖门派，有过军士背景。又在各地有分舵的破甲门是最好的选择。”
郎俊卿摸了摸下巴，“当初是因为老二和田战婚约，才让老二去楚字营分舵的，没想到偏偏是楚字营被派到了襄阳调查，连带着老二也卷进去了。”
“田战呢？”胡绥卿问道：“老二说她如今代替田战带领楚字营调查襄阳的事情，那田战呢？他不是楚字营分舵的营管吗？”
“不清楚，信上没说，也没有什么消息过来。”郎俊卿有些犯难，过去在文华会的时候，消息来源很广，但是秋爽阁本就人手有限，再加上自己并不是那种野心谋划很强的人，所以并不在意各门各派的动向。
方秋爽站起身来，眯着眼睛说道：“田战让云儿代替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样女婿，我们该重新审视一下了。”
“那小伙子我对他印象不错，”郎俊卿说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就算有什么事情吧，可是能比未来的娘子还要要紧吗？”从秋爽阁筹备建立的时候，方秋爽就跟郎俊卿的几个弟子一起相处，弟子们一口一个方姑姑的叫着，方秋爽听着心里也喜欢，自然是对她们的安危很重视。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郎俊卿抱着胳膊想了想，“老二想要我们这边派人去帮她，你们说派谁去？”
“我去！”方秋爽说道。
“你不能去，”郎俊卿直接拒绝了，“咱们三个都不去，这件事情还不明朗，咱们去了恐怕打草惊蛇，我想是从老三、老四、老五里面挑一个先过去跟着继续调查，随时保持联系，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做其他安排。”
“也可以。”方秋爽知道郎俊卿在大事上的判断还是靠得住的，毕竟出去执行任务的机会多，像当年北疆擒萧骇，西蜀捉鬼盗，虽然谋划者的布局很重要，但是郎俊卿作为执行者，随机应变也很关键。
“你现在身边的这三个徒弟，最大的是湘思，而且湘思的九歌剑诀也练得不错，让湘思去不是最好吗？”胡绥卿说道：“而且湘思博学多才，知道的事情多，应该可以随机应变的。”
“嗯……”郎俊卿沉默起来。
“怎么，有什么不合适吗？”胡绥卿觉得自己分析得应该不错。
方秋爽也说道：“锦燕说得对啊，你在想什么？”
郎俊卿轻轻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两点，一点是，评剑大会因为我们介入，君子四剑只选出了三个，而击败了柳三的湘思如今也算是一时的风云人物，行走江湖目标不小。”
“你担心有人会因此挑战湘思，以博名声？”
“就算是不是挑战，也总归会引人注意吧。”郎俊卿顿了顿。
“这会儿风头还没过去，倒是也正常。”方秋爽转而问道：“那你的第二点想法是什么？”
郎俊卿深吸了口气，说道：“第二就是……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胡绥卿问道。
“他说的应该是……江湖历练得机会吧。”方秋爽看着郎俊卿说道。
“不愧是我的剑师，”郎俊卿点点头，“老二老三当年也跟我闯荡过江湖，但是老四和老五并没有，他们终究还是要见识真正的江湖的，这次咱们派出的这个人，主要是协助调查，其实也未必需要多强的能力。”
“那就得叮嘱好了，在和云儿汇合之前，不要单独行动。”方秋爽基本肯定了郎俊卿的想法。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胡绥卿看着这两人，是在有些难以理解，“你们要清楚，襄阳那地方，这两年看着太平，背地里怕是暗流涌动，这次又牵扯了西夏人，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应对的。”
“我们闯荡江湖的时候科比她们几个年轻多了，”方秋爽笑道：“我们也该对他们有信心啊。”
“好，那就看看这两位，先说老四，她二月剑式练得不错，青璃剑也是得力的兵器，武功上来说，要比老五有优势。”
“但是青璃的个性比较天真，”方秋爽说道：“她平时都有些粗枝大叶，做调查的事情恐怕不细心，你看瑾儿就不同，出身名门，又颇有智谋，可以说是适合调查问题的能人。”
“青璃确实是有些粗枝大叶，但是实际上只要稍加点拨还是不错的，她之气前跟着我练武也很懒散，还很固执，有些事情必须撞了南墙才能回头，但是回过头来，还是很愿意下功夫的，再加上她的天赋不错，武功进步自然很快。其实她的意识也是，我想提醒过后，她会注意的。而且就算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以她的武功应该可以自保，但是老五……目前她的剑法还在钻研中，另外……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就好，我还没告诉她，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老五应该是天生体质不佳，她在研习各种剑法的时候都由气力不足的情况存在，关键时候怕是连跑都跑不及，所以相对来说，我想还是让老四去比较好。”
方秋爽负手而立，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按照你想的，我去叫青璃。”
胡绥卿耸了耸肩，“你们呀，胆子太大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方秋爽带着毓秀青璃来到了大堂中，方秋爽面上有些不高兴，而毓秀青璃则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毓秀青璃抱拳行礼。
“嗯……”郎俊卿刚要告诉她那件事情，转头看着方秋爽的表情，咳了两声，严肃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老四，你有事怎么惹你方姑姑生气了？”
毓秀青璃抬眼偷偷看了看方秋爽，看到方秋爽把头歪到一边，没有盯着自己，才嘻嘻一笑，说道：“也没什么，我在厨房找点东西吃，把咱们家碗给摔碎了……”
“哦，那也没什么……”郎俊卿觉得轻松了，“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说全了。”方秋爽冷冷说了一句。
“额……”毓秀青璃怯怯地说：“都……都摔碎了。”
大堂里顿时一片安静。
郎俊卿的表情很复杂，尽管很努力地控制表情，但还是让毓秀青璃看到了表情中潜藏的狰狞。
毓秀青璃知道师父对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别在意，所以就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师父也很轻易就可以原谅，但是偏偏师父很看重有关“吃”的问题，凡是干涉到了吃饭的事情，师父就很容易暴走。
“你……”郎俊卿猛然起身，眼看这就要暴走了，毓秀青璃也准备好挨骂了，却被方秋爽抬手重重地拍下拍在肩膀上，方秋爽内力惊人，生生把郎俊卿又拍坐在椅子上。
“淡定……”方秋爽凑过来低声在郎俊卿耳边说道。
郎俊卿这才回过神来，表情立刻缓和了。
看到郎俊卿状态平稳下来了，毓秀青璃和方秋爽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郎俊卿心里想的是：突然想起来，搬到这里的之后，姐姐郎消晗给自己送了一套瓷碗，自己收起来没用，这个时候可以拿出来用啊，问题不大。
郎俊卿正色道：“老四，这次叫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说着，把云缈然送来的信交给毓秀青璃。
毓秀青璃拿来看了看，脸色从茫然到疑惑再到紧张，随后正色，抬头问道：“师父，咱们是要一起去吗？”
“不，为师打算先派一个人去协助你二姐调查情况，其他人留在枫徽馆看后面的情况再安排，说不定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郎俊卿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双眼充满期待，希望能让毓秀青璃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充分信任。
“那师父……打算派谁去啊？”毓秀青璃瞪大了眼睛问道。
郎俊卿和方秋爽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都眯着眼睛看着毓秀青璃。
毓秀青璃看师父和方姑姑都看着自己，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但也没看出自己身上有什么，认真地问道：“师父，方姑姑，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方秋爽缓缓转过头，咬着牙细声问道：“我的阁主啊，你真的觉得这孩子是最好的选择吗？”
郎俊卿欲言又止，忍不住了，于是提醒道：“老四啊，师父专门叫你过来，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毓秀青璃低头思索着，突然，猛地抬头，郎俊卿欣慰这孩子忠于明白了，却不料毓秀青璃说道：“师父是要我去城里买碗吗？”
这……这个话题，还没过去吗？
枫徽馆的医馆内，郎俊卿、方秋爽还有胡绥卿坐在堂内，椅子上那支送信的飞隼目光敏锐地来回看着三人。
郎俊卿手上拿着从那只小竹筒搜出来的信件，举起来说道：“老二来的信，她在襄阳遇到麻烦了。”方秋爽和胡绥卿把信拿过来看了看。
胡绥卿皱着眉说道：“自从襄阳王赵珏图谋不轨，被包大人定罪之后，赵珏火焚冲霄楼与一众手下俱死，其余零散的爪牙不知所踪，但是也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按照老二信上所说，这次委托破甲门调查是因为包大人收到密报说襄阳会有大事发生，而且确实发现了西夏人的痕迹。”
方秋爽继续说道：“朝廷虽然一直让包大人负责处理襄阳后续的事情，但是，包大人手下人手不足，才动用了江湖门派，有过军士背景。又在各地有分舵的破甲门是最好的选择。”
郎俊卿摸了摸下巴，“当初是因为老二和田战婚约，才让老二去楚字营分舵的，没想到偏偏是楚字营被派到了襄阳调查，连带着老二也卷进去了。”
“田战呢？”胡绥卿问道：“老二说她如今代替田战带领楚字营调查襄阳的事情，那田战呢？他不是楚字营分舵的营管吗？”
“不清楚，信上没说，也没有什么消息过来。”郎俊卿有些犯难，过去在文华会的时候，消息来源很广，但是秋爽阁本就人手有限，再加上自己并不是那种野心谋划很强的人，所以并不在意各门各派的动向。
方秋爽站起身来，眯着眼睛说道：“田战让云儿代替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样女婿，我们该重新审视一下了。”
“那小伙子我对他印象不错，”郎俊卿说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就算有什么事情吧，可是能比未来的娘子还要要紧吗？”从秋爽阁筹备建立的时候，方秋爽就跟郎俊卿的几个弟子一起相处，弟子们一口一个方姑姑的叫着，方秋爽听着心里也喜欢，自然是对她们的安危很重视。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郎俊卿抱着胳膊想了想，“老二想要我们这边派人去帮她，你们说派谁去？”
“我去！”方秋爽说道。
“你不能去，”郎俊卿直接拒绝了，“咱们三个都不去，这件事情还不明朗，咱们去了恐怕打草惊蛇，我想是从老三、老四、老五里面挑一个先过去跟着继续调查，随时保持联系，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做其他安排。”
“也可以。”方秋爽知道郎俊卿在大事上的判断还是靠得住的，毕竟出去执行任务的机会多，像当年北疆擒萧骇，西蜀捉鬼盗，虽然谋划者的布局很重要，但是郎俊卿作为执行者，随机应变也很关键。
“你现在身边的这三个徒弟，最大的是湘思，而且湘思的九歌剑诀也练得不错，让湘思去不是最好吗？”胡绥卿说道：“而且湘思博学多才，知道的事情多，应该可以随机应变的。”
“嗯……”郎俊卿沉默起来。
“怎么，有什么不合适吗？”胡绥卿觉得自己分析得应该不错。
方秋爽也说道：“锦燕说得对啊，你在想什么？”
郎俊卿轻轻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两点，一点是，评剑大会因为我们介入，君子四剑只选出了三个，而击败了柳三的湘思如今也算是一时的风云人物，行走江湖目标不小。”
“你担心有人会因此挑战湘思，以博名声？”
“就算是不是挑战，也总归会引人注意吧。”郎俊卿顿了顿。
“这会儿风头还没过去，倒是也正常。”方秋爽转而问道：“那你的第二点想法是什么？”
郎俊卿深吸了口气，说道：“第二就是……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胡绥卿问道。
“他说的应该是……江湖历练得机会吧。”方秋爽看着郎俊卿说道。
“不愧是我的剑师，”郎俊卿点点头，“老二老三当年也跟我闯荡过江湖，但是老四和老五并没有，他们终究还是要见识真正的江湖的，这次咱们派出的这个人，主要是协助调查，其实也未必需要多强的能力。”
“那就得叮嘱好了，在和云儿汇合之前，不要单独行动。”方秋爽基本肯定了郎俊卿的想法。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胡绥卿看着这两人，是在有些难以理解，“你们要清楚，襄阳那地方，这两年看着太平，背地里怕是暗流涌动，这次又牵扯了西夏人，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应对的。”
“我们闯荡江湖的时候科比她们几个年轻多了，”方秋爽笑道：“我们也该对他们有信心啊。”
“好，那就看看这两位，先说老四，她二月剑式练得不错，青璃剑也是得力的兵器，武功上来说，要比老五有优势。”
“但是青璃的个性比较天真，”方秋爽说道：“她平时都有些粗枝大叶，做调查的事情恐怕不细心，你看瑾儿就不同，出身名门，又颇有智谋，可以说是适合调查问题的能人。”
“青璃确实是有些粗枝大叶，但是实际上只要稍加点拨还是不错的，她之气前跟着我练武也很懒散，还很固执，有些事情必须撞了南墙才能回头，但是回过头来，还是很愿意下功夫的，再加上她的天赋不错，武功进步自然很快。其实她的意识也是，我想提醒过后，她会注意的。而且就算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以她的武功应该可以自保，但是老五……目前她的剑法还在钻研中，另外……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就好，我还没告诉她，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老五应该是天生体质不佳，她在研习各种剑法的时候都由气力不足的情况存在，关键时候怕是连跑都跑不及，所以相对来说，我想还是让老四去比较好。”
方秋爽负手而立，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按照你想的，我去叫青璃。”
胡绥卿耸了耸肩，“你们呀，胆子太大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方秋爽带着毓秀青璃来到了大堂中，方秋爽面上有些不高兴，而毓秀青璃则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毓秀青璃抱拳行礼。
“嗯……”郎俊卿刚要告诉她那件事情，转头看着方秋爽的表情，咳了两声，严肃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老四，你有事怎么惹你方姑姑生气了？”
毓秀青璃抬眼偷偷看了看方秋爽，看到方秋爽把头歪到一边，没有盯着自己，才嘻嘻一笑，说道：“也没什么，我在厨房找点东西吃，把咱们家碗给摔碎了……”
“哦，那也没什么……”郎俊卿觉得轻松了，“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说全了。”方秋爽冷冷说了一句。
“额……”毓秀青璃怯怯地说：“都……都摔碎了。”
大堂里顿时一片安静。
郎俊卿的表情很复杂，尽管很努力地控制表情，但还是让毓秀青璃看到了表情中潜藏的狰狞。
毓秀青璃知道师父对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别在意，所以就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师父也很轻易就可以原谅，但是偏偏师父很看重有关“吃”的问题，凡是干涉到了吃饭的事情，师父就很容易暴走。
“你……”郎俊卿猛然起身，眼看这就要暴走了，毓秀青璃也准备好挨骂了，却被方秋爽抬手重重地拍下拍在肩膀上，方秋爽内力惊人，生生把郎俊卿又拍坐在椅子上。
“淡定……”方秋爽凑过来低声在郎俊卿耳边说道。
郎俊卿这才回过神来，表情立刻缓和了。
看到郎俊卿状态平稳下来了，毓秀青璃和方秋爽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郎俊卿心里想的是：突然想起来，搬到这里的之后，姐姐郎消晗给自己送了一套瓷碗，自己收起来没用，这个时候可以拿出来用啊，问题不大。
郎俊卿正色道：“老四，这次叫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说着，把云缈然送来的信交给毓秀青璃。
毓秀青璃拿来看了看，脸色从茫然到疑惑再到紧张，随后正色，抬头问道：“师父，咱们是要一起去吗？”
“不，为师打算先派一个人去协助你二姐调查情况，其他人留在枫徽馆看后面的情况再安排，说不定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郎俊卿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双眼充满期待，希望能让毓秀青璃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充分信任。
“那师父……打算派谁去啊？”毓秀青璃瞪大了眼睛问道。
郎俊卿和方秋爽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都眯着眼睛看着毓秀青璃。
毓秀青璃看师父和方姑姑都看着自己，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但也没看出自己身上有什么，认真地问道：“师父，方姑姑，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方秋爽缓缓转过头，咬着牙细声问道：“我的阁主啊，你真的觉得这孩子是最好的选择吗？”
郎俊卿欲言又止，忍不住了，于是提醒道：“老四啊，师父专门叫你过来，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毓秀青璃低头思索着，突然，猛地抬头，郎俊卿欣慰这孩子忠于明白了，却不料毓秀青璃说道：“师父是要我去城里买碗吗？”
这……这个话题，还没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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