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挺身而出
毓秀青璃一路前行，不敢耽搁，但是到了颍州地界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疲累了，便在城中找了个客店休息。
毓秀青璃对颍州并不陌生，过去自己的舅父在这里做官，所以自己和弟弟有时回到这里来玩耍，只是如今，舅父调到了其他地方，家人们也跟随离开了，不过在这里倒是还能见过过去认识的店铺老板，就像这家客店的老板娘自己就认识，只是对方却不记得自己罢了。
这天夜里，毓秀青璃出来散步，因为地方熟悉，也只是出来走走，不待太长时间，于是便将兵器放在了可店内藏好，当然随身的东西还是带了几样，毕竟师父说过，一定要慎重。
颍州的夜间还算是热闹，这里的宵禁很晚才开始，所以这时候，还有摆摊的小贩和出来闲逛的少爷小姐们，毓秀青璃走在路上也算是英姿飒爽，惹得不少年轻公子侧目，只是毓秀青璃不喜欢这种眼神，目光一凌那些个公子便浑身发抖，不敢再看。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毓秀青璃还觉得挺有趣的，这些公子有的看着道貌岸然，念着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际上心里还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江湖人士，很多时候倒是更磊落些。
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毓秀青璃在文华会时遇到的不少人物便是允文允武都很优秀，人品也十分可靠，就像和师父同样名列太白三绝的王卜胜，虽然看着相貌不佳，甚至略有些猥琐，但是确实个响当当的汉子，而且待人谦和彬彬有礼，师父虽然和他同列太白三绝，但是执行任务几乎对王卜胜是言听计从，若不是两人在文华会改组的事情上观点截然相反，估计两人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呢。
世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偏见，对文人来说，有人觉得文人才华出众，风度翩翩，是治国的人才，有人却觉得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张嘴皮子做事，说几句媚上的话便高官厚禄，令人作呕。
对武人来讲，有人决定武人平定天下，南征北战，换得太平盛世，功勋卓著，但是有人却觉得武人蛮横彪悍，不通情理，不懂民生，遇事冲动都像凭着武力解决，实在不堪。
毓秀青璃之前也有这样的偏见，甚至随着风向随时变动，但是跟着郎俊卿这咸鱼居士久了，想法也变了，觉得这分辨一个人，不能用仅凭一点便给人定性，不管是男是女，是官是民，是贫是富，还该是看着人的行为处事具体怎么样的，不然偏见有时候会害死自己的。
就像据说当年展昭大侠为寻杀兄仇人遇上包拯大人，就觉得包拯大人面容漆黑，杀气腾腾，这才跟着怕包拯大人，为的是防范这黑脸汉子去做什么恶事，自己好阻止，最终展昭见识到了包拯大人的浩然正气，断案如神，才拜到包大人门下。
毓秀青璃笑了笑，突然看到一旁有一家卖汤团的小摊子，自己小时候在这里吃过，没想到还在，而且掌勺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大娘，于是便坐下来，要了一碗。
“呦，姑娘看着眼熟啊。”那大娘如今看着该五六十岁了，看是仍是十分精神。
“大娘，您认得我？”毓秀青璃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一路上还没有人说认识自己呢，而且自己是小时候在这里吃的汤团，都过了很久了。
“嗯……看着眼熟，应该是过去见过，不过如今姑娘是长大了不少，和过去不同了。”大娘笑了笑，手上依旧忙活着。
“大娘，你真厉害啊，我很小的时候来颍州，在您这里吃过汤团的。”毓秀青璃这下是很佩服了。
大娘点了点头，“哈，老婆子我别的本事没有，认人那是记得很全的，我在这城中待了三十年了，只要是来过的人多少有个印象。”
“那是真厉害了。”毓秀青璃突然来了兴趣，问道：“那最近这城中有没有来什么特别的人呀？”
大娘想了想：“来来往往的人，其实特别的也不少，不过要说最近这城里好像来了不少江湖人呢，我还见过几个打扮挺奇怪的，不过江湖人本就装扮各异，老婆子多年前还见过浑身穿着毛皮偏偏赤着两个胳膊的呢。”
毓秀青璃吃着汤团也不知道大娘有没有看出来自己也是个江湖中人。
“别挡道！”毓秀青璃抬头看着一边，不远处似乎有人吵起来了，目光投过去看到似乎是两个身材瘦小穿着黑衣的两人跟两个白衣的公子吵起来了。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毓秀青璃决定在一边看着。
只见那两位白衣公子似乎是喝醉酒了，推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怎么，哪儿来的外地人？竟然敢挡本公子的道儿，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主张二湖！”
“啊？”那黑衣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没有明白这张二湖是什么人，不过看着那公子的样子，张二湖应该是本地的官。
“怎么，怕了吧！”看黑衣人没有反应，那白衣公子更是哈哈大笑，拍着身边同样醉酒的同伴，说道：“看到了没有，外地人就是见识少……”
那黑衣人似乎不想纠缠，于是抱拳说道：“行吧，行吧，二位公子，是小人错了，还请两位谅解，让我们离开吧。”
“去……去……去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你冲撞了本公子，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过去的！”那公子打了个酒嗝，酒气喷到那黑衣人脸上。
但是那黑衣人面上仍然是低顺，又说到：“那公子想怎么样啊，若是要赔钱，那您也得说个价儿啊。”
另一个黑衣人也有些不耐烦，拿出钱袋，说着：“您说吧，要多少？”
谁知那公子听了更是暴怒，大叫道：“怎么，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家父张二湖！我稀罕你的几个钱？”
另一个工资也附和道：“就是，我们堂堂……堂堂读书人，你竟然认为我们是借故讹诈，着实侮辱，你侮辱……侮辱我们两位读书人，刁民啊，真实刁民！”
那黑衣人咬了咬牙，收起了钱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您二位公子是想怎么样啊，我们还有急事儿，您就说怎么解决吧？”
那公子又是轻蔑地看了一眼黑衣人，说道：“你们要注意的是你们的态度，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认错的态度！”
看着那边滑稽的样子，毓秀青璃有些无奈，转头问那位大娘，“那边说的那位什么家父张二湖是什么人呀，本地的大官？”
大娘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大官呀，那他爹张二湖是城里肉铺的老板，他就是借着酒劲儿吓唬外地人呢。”
毓秀青璃听了转头看着那边的吵闹，更觉得滑稽了。
那边吵架还在继续，那公子骂骂咧咧就是不停，另一边的黑衣人显得更焦急了，看样子要不是那两位公子拉着都像夺路而逃了，不过也能理解，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早就动手把那两个醉鬼给揍了，还能让他们这般嚣张？
突然，其中一位公子说了一句：“看你们两人身形短小，容貌丑陋……”就是这句话，局势立马变了。
几乎是一瞬间，其中一个黑衣人怒目圆睁双手向前一推，推向其中一位公子，那公子的身形就像断了骨的风筝一般甩了出去，看着着实骇人，只是那黑衣人看着也是一下子推猛了，自己也摔了出去，那公子被推得翻了四五个滚儿才倒在地上，那推他的黑衣人也扑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另一个公子看到这一幕都惊了，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慌张地指着另一个黑衣人说道：“你们俩完蛋了，你们知道吗？他爹要是知道了，一定提着刀来砍你们！”说着这挥着两个巴掌打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只能抬手去挡，而明明打人的公子却鬼哭狼嚎的。
毓秀青璃终于忍不了了，回头向大娘说了一声，“大娘，等我一会儿，回来给钱。”说罢，便一跃而起，飞身一脚便踢倒了那大人的公子，这会两个公子哥摔倒了一起，那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时候也爬了起来，和另一个黑衣人站在一起，瑟瑟发抖，毓秀青璃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看着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模样，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离开吧，这里交给我！”那两个黑衣人拜谢过后便匆匆离开了。
两个公子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挣扎着搀扶站了起来，指着毓秀青璃大吼道：“你什么人，竟敢……竟敢什么来着？”
“打我！”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公子缩起身子叫道。
“你知不知道，家父……”两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这时候他们才看到眼前的竟是一位女子，长相还十分标致，顿时脸上浮现了怪异的笑容，让毓秀青璃真想立刻刺他们两剑。
不过这两人看到毓秀青璃的打扮，也反应过来这女子的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不敢轻薄，便又立刻收了笑容，怒目吼道：“家父张二湖！”
“一个卖肉的子弟还这么嚣张？”毓秀青璃冷笑道。
那个叫嚣家父张二湖的公子顿时泄了气，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略显无奈，而另一边的那个公子也说到：“卖肉又怎么了？我们是读书人，将来的国之栋梁，是要为官做宰的，你……”
毓秀青璃不跟他们废话，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亮在两人面前，两人凑过去看了一眼便浑身发抖，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那令牌上写着的是“开封府”三个字。这两个人也确实读过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红色的开封府字样令牌，是开封府的密探，多是江湖中人担任，展昭等人还没有正式官职的时候，带的就是开封府密探的令牌。
毓秀青璃说道：“虽然颍州不是开封府的管辖范围，但是包大人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何况你们仗的还是一个屠户的势……”毓秀青璃目光冷冷地盯着两人，两人低着头不敢看，挪动这步子，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两人走了，毓秀青璃收起令牌，送了一口气。
令牌不是假的是真的。
当年郎俊卿向包大人复命的时候，包大人赠与令牌方便郎俊卿行事，这次出门，郎俊卿将令牌交给毓秀青璃。
不知道自己用得时机对不对。
毓秀青璃回到大娘摊子上，大娘不多言，竖了个大拇指，毓秀青璃笑笑，“希望这家伙以后收敛点。”
“那两个小子也就是吓唬吓唬外地人罢了，遇上知根知底的，那是大气而都不敢出呢。”大娘虽然不知道毓秀青璃用了什么法子对付那两个醉鬼，但是方才毓秀青璃挺身而出，却让大娘很是欣赏。
“那两个黑衣服的也是外地人啊。”毓秀青璃随口问道：“他们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呀？”
“哦，这一行人来了几天了，打扮都一样，”大娘想了想说道：“他们经常晚上出老，就是不光顾我这小摊儿呀。”
“哦。”毓秀青璃出的差不多了，准备付钱离开。
大娘突然想到什么，又笑笑说：“都是穷人家，他们一帮人身上还挂着个紫穗子，你说有趣不有趣。”
“真的啊？”毓秀青璃也笑笑，穷苦人家没什么钱，何必花在装饰上呢，还带紫穗子。
紫穗子？
毓秀青璃愣住了。
毓秀青璃对颍州并不陌生，过去自己的舅父在这里做官，所以自己和弟弟有时回到这里来玩耍，只是如今，舅父调到了其他地方，家人们也跟随离开了，不过在这里倒是还能见过过去认识的店铺老板，就像这家客店的老板娘自己就认识，只是对方却不记得自己罢了。
这天夜里，毓秀青璃出来散步，因为地方熟悉，也只是出来走走，不待太长时间，于是便将兵器放在了可店内藏好，当然随身的东西还是带了几样，毕竟师父说过，一定要慎重。
颍州的夜间还算是热闹，这里的宵禁很晚才开始，所以这时候，还有摆摊的小贩和出来闲逛的少爷小姐们，毓秀青璃走在路上也算是英姿飒爽，惹得不少年轻公子侧目，只是毓秀青璃不喜欢这种眼神，目光一凌那些个公子便浑身发抖，不敢再看。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毓秀青璃还觉得挺有趣的，这些公子有的看着道貌岸然，念着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际上心里还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江湖人士，很多时候倒是更磊落些。
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毓秀青璃在文华会时遇到的不少人物便是允文允武都很优秀，人品也十分可靠，就像和师父同样名列太白三绝的王卜胜，虽然看着相貌不佳，甚至略有些猥琐，但是确实个响当当的汉子，而且待人谦和彬彬有礼，师父虽然和他同列太白三绝，但是执行任务几乎对王卜胜是言听计从，若不是两人在文华会改组的事情上观点截然相反，估计两人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呢。
世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偏见，对文人来说，有人觉得文人才华出众，风度翩翩，是治国的人才，有人却觉得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张嘴皮子做事，说几句媚上的话便高官厚禄，令人作呕。
对武人来讲，有人决定武人平定天下，南征北战，换得太平盛世，功勋卓著，但是有人却觉得武人蛮横彪悍，不通情理，不懂民生，遇事冲动都像凭着武力解决，实在不堪。
毓秀青璃之前也有这样的偏见，甚至随着风向随时变动，但是跟着郎俊卿这咸鱼居士久了，想法也变了，觉得这分辨一个人，不能用仅凭一点便给人定性，不管是男是女，是官是民，是贫是富，还该是看着人的行为处事具体怎么样的，不然偏见有时候会害死自己的。
就像据说当年展昭大侠为寻杀兄仇人遇上包拯大人，就觉得包拯大人面容漆黑，杀气腾腾，这才跟着怕包拯大人，为的是防范这黑脸汉子去做什么恶事，自己好阻止，最终展昭见识到了包拯大人的浩然正气，断案如神，才拜到包大人门下。
毓秀青璃笑了笑，突然看到一旁有一家卖汤团的小摊子，自己小时候在这里吃过，没想到还在，而且掌勺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大娘，于是便坐下来，要了一碗。
“呦，姑娘看着眼熟啊。”那大娘如今看着该五六十岁了，看是仍是十分精神。
“大娘，您认得我？”毓秀青璃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一路上还没有人说认识自己呢，而且自己是小时候在这里吃的汤团，都过了很久了。
“嗯……看着眼熟，应该是过去见过，不过如今姑娘是长大了不少，和过去不同了。”大娘笑了笑，手上依旧忙活着。
“大娘，你真厉害啊，我很小的时候来颍州，在您这里吃过汤团的。”毓秀青璃这下是很佩服了。
大娘点了点头，“哈，老婆子我别的本事没有，认人那是记得很全的，我在这城中待了三十年了，只要是来过的人多少有个印象。”
“那是真厉害了。”毓秀青璃突然来了兴趣，问道：“那最近这城中有没有来什么特别的人呀？”
大娘想了想：“来来往往的人，其实特别的也不少，不过要说最近这城里好像来了不少江湖人呢，我还见过几个打扮挺奇怪的，不过江湖人本就装扮各异，老婆子多年前还见过浑身穿着毛皮偏偏赤着两个胳膊的呢。”
毓秀青璃吃着汤团也不知道大娘有没有看出来自己也是个江湖中人。
“别挡道！”毓秀青璃抬头看着一边，不远处似乎有人吵起来了，目光投过去看到似乎是两个身材瘦小穿着黑衣的两人跟两个白衣的公子吵起来了。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毓秀青璃决定在一边看着。
只见那两位白衣公子似乎是喝醉酒了，推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怎么，哪儿来的外地人？竟然敢挡本公子的道儿，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主张二湖！”
“啊？”那黑衣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没有明白这张二湖是什么人，不过看着那公子的样子，张二湖应该是本地的官。
“怎么，怕了吧！”看黑衣人没有反应，那白衣公子更是哈哈大笑，拍着身边同样醉酒的同伴，说道：“看到了没有，外地人就是见识少……”
那黑衣人似乎不想纠缠，于是抱拳说道：“行吧，行吧，二位公子，是小人错了，还请两位谅解，让我们离开吧。”
“去……去……去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你冲撞了本公子，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过去的！”那公子打了个酒嗝，酒气喷到那黑衣人脸上。
但是那黑衣人面上仍然是低顺，又说到：“那公子想怎么样啊，若是要赔钱，那您也得说个价儿啊。”
另一个黑衣人也有些不耐烦，拿出钱袋，说着：“您说吧，要多少？”
谁知那公子听了更是暴怒，大叫道：“怎么，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家父张二湖！我稀罕你的几个钱？”
另一个工资也附和道：“就是，我们堂堂……堂堂读书人，你竟然认为我们是借故讹诈，着实侮辱，你侮辱……侮辱我们两位读书人，刁民啊，真实刁民！”
那黑衣人咬了咬牙，收起了钱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您二位公子是想怎么样啊，我们还有急事儿，您就说怎么解决吧？”
那公子又是轻蔑地看了一眼黑衣人，说道：“你们要注意的是你们的态度，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认错的态度！”
看着那边滑稽的样子，毓秀青璃有些无奈，转头问那位大娘，“那边说的那位什么家父张二湖是什么人呀，本地的大官？”
大娘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大官呀，那他爹张二湖是城里肉铺的老板，他就是借着酒劲儿吓唬外地人呢。”
毓秀青璃听了转头看着那边的吵闹，更觉得滑稽了。
那边吵架还在继续，那公子骂骂咧咧就是不停，另一边的黑衣人显得更焦急了，看样子要不是那两位公子拉着都像夺路而逃了，不过也能理解，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早就动手把那两个醉鬼给揍了，还能让他们这般嚣张？
突然，其中一位公子说了一句：“看你们两人身形短小，容貌丑陋……”就是这句话，局势立马变了。
几乎是一瞬间，其中一个黑衣人怒目圆睁双手向前一推，推向其中一位公子，那公子的身形就像断了骨的风筝一般甩了出去，看着着实骇人，只是那黑衣人看着也是一下子推猛了，自己也摔了出去，那公子被推得翻了四五个滚儿才倒在地上，那推他的黑衣人也扑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另一个公子看到这一幕都惊了，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慌张地指着另一个黑衣人说道：“你们俩完蛋了，你们知道吗？他爹要是知道了，一定提着刀来砍你们！”说着这挥着两个巴掌打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只能抬手去挡，而明明打人的公子却鬼哭狼嚎的。
毓秀青璃终于忍不了了，回头向大娘说了一声，“大娘，等我一会儿，回来给钱。”说罢，便一跃而起，飞身一脚便踢倒了那大人的公子，这会两个公子哥摔倒了一起，那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时候也爬了起来，和另一个黑衣人站在一起，瑟瑟发抖，毓秀青璃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看着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模样，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离开吧，这里交给我！”那两个黑衣人拜谢过后便匆匆离开了。
两个公子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挣扎着搀扶站了起来，指着毓秀青璃大吼道：“你什么人，竟敢……竟敢什么来着？”
“打我！”那个被踢了一脚的公子缩起身子叫道。
“你知不知道，家父……”两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这时候他们才看到眼前的竟是一位女子，长相还十分标致，顿时脸上浮现了怪异的笑容，让毓秀青璃真想立刻刺他们两剑。
不过这两人看到毓秀青璃的打扮，也反应过来这女子的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不敢轻薄，便又立刻收了笑容，怒目吼道：“家父张二湖！”
“一个卖肉的子弟还这么嚣张？”毓秀青璃冷笑道。
那个叫嚣家父张二湖的公子顿时泄了气，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略显无奈，而另一边的那个公子也说到：“卖肉又怎么了？我们是读书人，将来的国之栋梁，是要为官做宰的，你……”
毓秀青璃不跟他们废话，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亮在两人面前，两人凑过去看了一眼便浑身发抖，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那令牌上写着的是“开封府”三个字。这两个人也确实读过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红色的开封府字样令牌，是开封府的密探，多是江湖中人担任，展昭等人还没有正式官职的时候，带的就是开封府密探的令牌。
毓秀青璃说道：“虽然颍州不是开封府的管辖范围，但是包大人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何况你们仗的还是一个屠户的势……”毓秀青璃目光冷冷地盯着两人，两人低着头不敢看，挪动这步子，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两人走了，毓秀青璃收起令牌，送了一口气。
令牌不是假的是真的。
当年郎俊卿向包大人复命的时候，包大人赠与令牌方便郎俊卿行事，这次出门，郎俊卿将令牌交给毓秀青璃。
不知道自己用得时机对不对。
毓秀青璃回到大娘摊子上，大娘不多言，竖了个大拇指，毓秀青璃笑笑，“希望这家伙以后收敛点。”
“那两个小子也就是吓唬吓唬外地人罢了，遇上知根知底的，那是大气而都不敢出呢。”大娘虽然不知道毓秀青璃用了什么法子对付那两个醉鬼，但是方才毓秀青璃挺身而出，却让大娘很是欣赏。
“那两个黑衣服的也是外地人啊。”毓秀青璃随口问道：“他们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呀？”
“哦，这一行人来了几天了，打扮都一样，”大娘想了想说道：“他们经常晚上出老，就是不光顾我这小摊儿呀。”
“哦。”毓秀青璃出的差不多了，准备付钱离开。
大娘突然想到什么，又笑笑说：“都是穷人家，他们一帮人身上还挂着个紫穗子，你说有趣不有趣。”
“真的啊？”毓秀青璃也笑笑，穷苦人家没什么钱，何必花在装饰上呢，还带紫穗子。
紫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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